131色中霸氣

“你不想知道？若想知道，何如拜師？只賺不賠，與你有何難處？”白蛇笑盈盈地勸解，似乎表露出她最大的好心。可是任誰都知道沒那么簡單。

八萬個響頭與拜師，隨便選擇。拜師表明著改投他門，最為修行者所不恥；而八萬個響頭，豈是一天兩天可以磕完的？鰲負大大的嘆氣一聲：真的想知道那些晶石的名目與妙用啊！

鰲負終于露出他有生以來的最大為難，神情古怪的比中了大竹老人一掌還甚。就算是師尊，暴笠強忍著閉目不語，有些決定是要靠弟子們自己去下的，他不用左右，也不能左右方向。

“我拜！”石頭的妙用對別人只不過是有吸引力，遠沒有到了不知不行的地步。可是鰲負就過不了這個**，他做出了選擇，就要倒身下拜——選擇八萬個響頭。

元十八實在是看不過去，伸手虛攔，說道：“莫拜莫拜，不值得不值得！”

“不，恩公，換來十個不知的問題，八萬個響頭還是值得的！”

“那十塊石頭卻不值的。你想知道，我說給你聽啊！”

“你知？”鰲負與白蛇同時問出。鰲負是驚喜。白蛇卻大大的不信。在她的認知中，華夏大陸沒有人見識過這些石頭——晶石也是石頭。“你不用吹牛了！你知？真是笑話了！”

元十八也不客氣，負手而立，說道：“不是笑話，略知一二！”

“慢著！”元帥心里一動，他是知道十八弟的一些奇跡，說不定就能知道了十塊石頭的出處與妙用。他可是知道神象山上的五大石其中之四的奇妙就是十八弟發掘出來的。這十塊石頭比之可是小的多了，豈非也容易許多？

“你有什么說法？”白蛇眼神如針看了過去，多事的人越來越多了，都令她厭其煩瑣不堪。“你最好說些有見解的話，不然不如閉嘴！”小手張合，一朵白色火焰隨手而生，跳躍在指頭三寸高度不滅，極度的耀眼。

“龍涎真火？”元帥識貨，看出端倪。這種火焰不燒人肌膚，專門燃燒修行者的元神元嬰，有人中招，必然元神元嬰燃燒干凈才罷。撲滅無法，還無法修復。龍族將自身龍涎錘煉成五行之器，或火或水或土或金或木模樣對敵，就算仙人一級的修行者也多有顧忌。強大的龍自然龍涎之器更加強大。白蛇的真火不過是初級貨色，可是那一點火苗也不是尋常修士能夠抵擋的。華夏大陸能夠抵擋的只怕沒有，因為龍本來就稀少，而且與龍交戰，這樣的機會也不是尋常可求的。一些知識，都是記載在書籍之上的。元帥算是頭一次見到。那支白色火焰，的確有著令人心悸的光輝。

“算你有些見識，說！你想怎樣！”白蛇手指勾曲，真火收去。她可不愿無謂地消耗這宗護身至寶。

元帥看著白蛇，指著元十八道：“我十八弟學識淵博，做哥哥的我也自愧弗如。他當然能夠解釋晶石的妙處。只是這般輕易說了后，未免不值。我想添加些籌碼，也想與此間做個了結，前輩你看可好？”

“你要我放了你們？你們一早就想著離開可是？”

元帥點頭。他正有此意！

元十八道：“哥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過我還要加上一條，說的對了，這些石頭都歸我所有。不是我貪心，只是不想將學識賣的賤了。”

“說的不對呢？你們可有讓我稱心的代價？你們身無長物，只有小命一條，莫非用你們的小命交換？”

以命交換？這代價可有點兒沉重。

元帥鄭重地說：“可以，不過不是我們所有人，而是我和十八弟兩人的性命。其他的人，我無權左右他們的行止。不過若是我們贏了，卻要連帶他們一道出去，不再受前輩約束！前輩你看可否？”

白蛇點頭，眼神掠過微微黯然的丹姨臉龐【元帥沒有將她列入共死卻同生之選，心有淡淡失落】，再深深地注視元十八，“你說！”

“哥哥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況且，我必然會贏。”元十八無比篤定地說。

“你不會輸？狂，夠狂！好，既然如此，愿賭服輸，我以龍族的名義下咒，只要他說對了晶石名目，晶石便為他所有，任憑取舍。不然，就算粉身碎骨，他也拿不走。此咒立即生效！”龍族誓言同龍族一樣，誓不輕發，發誓必應，違誓便是龍族的一大禁忌之一。

據說，法力強大的仙神之流，憑借自身絕強的法力，強行擒龍，逼迫所擒之龍發下誓言為他所用：強力助手或坐騎。身邊有條戰龍，不管在哪一界都是力量與身份的象征。而龍，既然發下誓言，就算主人再不合心意，也絕不違背誓言。

解除誓言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要主人自己交割掉擁有權，與擁有再無瓜葛。這樣看似簡單，但是誰若擁有了一部老龍會愿意放棄？除非他瘋了。

白蛇敢于如此，就是吃定元十八絕對無此見識。因為有一塊石頭只有龍界特有，就是龍界也是絕無僅有的一塊。只要有一塊石頭攔阻住元十八，就是元十八輸。龍界的秘密絕對不能外泄，所以元十八就要死。白蛇拿出石頭，根本就有引誘元十八涉險之意——年輕人都喜歡出頭和買弄，總有適合他的**等著他。

元十八微笑，開心地笑，笑的異常舒暢和輕松。輕走兩步，到了懸浮的晶石邊，眼光一一看過五光十色的寶石。再看向鰲負，說道：“你看它們光彩耀眼或靈氣十足，其實它們都是石頭。之所以稱之為晶石，就是因為它們的稀少和包涵極大的力量。它們的確不是華夏大陸之物，但是它們都有名稱：太陽之淚、月之精靈、金龍石、春水秋實、可人兒、方解、枯榮華隕、自然罘、祖母綠。”說來神奇，元十八每說一名，那塊晶石必然應聲而落，再由他隨手丟進篾筐之中。九個名字說完，九塊石頭全部落入元十八筐中。

太陽之淚、月之精靈、金龍石、春水秋實、可人兒、方解、枯榮華隕、自然罘、祖母綠。九個名字全對，所以石頭解除了白蛇對它們的禁錮，應聲而動，變為元十八之物。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金龍石！”白蛇見鬼一般的尖叫。水琚明天柱吔了一聲，歡呼起來。相對來說，他們再也不用受白蛇，自由了——如果龍族誓言算數的話。

“自然罘！”元十八呵斥一聲，篾筐中那塊黃橙橙的石頭飛了出來，顫顫而動，似隨時可飛。“佛為自然，自然為佛，人在佛中，自然成佛。鰲負，這塊西天佛界的‘自然罘’與你有緣，便送你了！”

“送我？”鰲負驚喜交集，不由伸出雙手，“自然罘”慢慢飛到他的手心。雙手掌心相合，穩穩噙住寶石，甫一接觸寶石，鰲負便感覺到一股適合自己的力量包涵其中，似乎如江如河般的蘊藏，任其采擷。天啊，自己今后多少年的修煉不再發愁了。而且道業將會一日千萬里的增加，這這這，這是做夢了吧？鰲負全身顫抖，就像中風一樣，嘴唇顫抖，音不成聲：“啊，多么的磅礴，多謝恩公啊！”他真心實意倒身下拜。元十八連忙扶住，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些石頭的妙用不同，就是以稀少與蘊含強大力量而出奇而已。修煉一途，汲取是其一，不能專心之至，還是難有大成啊。”

鰲負連連點頭，“恩公所言極是。我釋教雖有秘術，難的是進度緩慢。而天地靈脈一一枯竭，大家伙們無奈之下，只有到處尋找可用資源。卻沒想到的是這地下竟然私藏有著如此多的靈脈。”

元十八指著“兩極烏金石”說：“你不用奇怪了，就是白娘娘用它將靈脈拘來的。這‘兩極烏金石’有疏導與命令靈氣的功效。他龍界藏有秘術，能夠相隔千里萬里將靈脈勾來。悄無聲息之中，華夏大陸靈氣全枯竭了去。沒有靈氣的吸取，如斷水源，修煉無法。如此一來，只怕各大派都要慌亂無措呢。”

其實外面比元十八想象的還要混亂。至少西域山洞一脈與釋教就在為天地靈氣的減少而頭痛，無奈之舉就是在雙方的高層默許中消耗著底層弟子的數量。僧多粥少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也減少僧的數量。修行的本質——舍人不舍己。私心，在修行者中，偏地都是。

白蛇忽然指著“兩極烏金石”惡狠狠說道：“小家伙，你可還沒有贏呢，我這寶石雖然提煉自此處地底，但是里面還埋藏一個秘密。你說不出來，還是你輸。實話告訴你，它可與靈力無關。你說你說你說，說不出來就要永遠留在這里！你，還有你們！”

兩極烏金石還有秘密？——除了疏導和命令靈氣。它還有什么秘密。

元十八神色一緊。腦海中意念傳到篾筐中一個疑問：“喂，你兩個，可沒有告訴我那塊石頭里面有什么玄機啊。快告訴我啊！”原來他的胸有成竹都是建立在和老實與修厚道的見識中。

白蛇一亮出九塊晶石，和老實眼睛就亮了。“金龍石，我至今還沒有收藏到呢！我要我要。”有他兩個神棍支撐，什么樣的石頭能是它們不知的？

作弊，有時候就是明目張膽而無人知曉。

可是還有一塊石頭與靈力無關的秘密還沒有搞清，元十八面臨前所未有的困難。“哎呀哎呀，又碎了！太陽之淚碎了，月之精靈也碎了，小修啊，你就不能輕一點么？那幾塊石頭還要給小元子主人呢。”坐在草茵如毯的地上，在玩耍著那八塊石頭，手中也沒用力，就將石頭捏碎了，充沛的靈氣四散而去，可是在筐的空間中，這些精純的靈氣也不算什么，乖乖地附和在一側，就像在承裝啤酒的罐中再倒入一瓶啤酒，味道實在不算有了提升。

“主人就是主人，為何前面要加上一個‘小元子’呢。說的也不順口啊？喂喂喂，瞧你模樣，眼睛盯死了那塊石頭。我不知道么，你就看中了金龍石。那是幾百萬年的金龍涎沉淀而成，呀，三寸有余，應該是三百萬年的產物吧？我是知道的，每一百萬年，金龍石只生長一寸。”

篾筐中儲藏了億萬年和老實的收集，其中多的就是石頭，數不勝數，但是還是沒有一網打盡寰宇間所有石頭的種類。有些石頭非天然產生，金龍石就是其一。如今，無意中得到一種夢寐以求，和老實欣喜異常，緊緊抓住金龍石，對修厚道的舉動也“完全原諒”。平常，修厚道休想摸一下他的石頭，更別說捏碎了。

“當然，好東東啊，你看它色澤燦燦，金黃的渲染一片，毫不內斂關張，透著強大的色中霸氣，大有此地有它，誰敢爭鋒之意。不愧是龍族產物啊。好啊好啊，哈，爽快之極！”

“喂，我好像聽到小元子主人傳來的意圖，他要我們幫他搞明白烏金石的內部秘密呢！”

“嘿，小元子主人，你也這樣稱呼他，還說我？算啦算啦，不與你計較。那小元子也是，自己明明眼力大升，不去解決問題，就靠我們，不用理他！我沒聽見，我沒聽見！”說著，不老實地一溜煙跑遠。

“對極，事事靠我們，可不煩死了！不管他，睡覺去！誰若叫我，生兒子沒屁眼！”修厚道毫不在意自己不厚道的自言自語，也走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