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男左女右
“老和尚,你先顧著自己吧!”鰲負都是要死的人,還在顧著別人【老鰲】。元十八直搖頭,這種情結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擁有。所以也令元十八感動——禍福與共的情結。只是看著巨大的老鰲與自己的背筐不成比例,實在是勉為其難。
不管了,先裝裝看吧。救人要緊,這老鰲當然也要救!所謂殺人殺死,救人救徹!雙手合十,元十八念了一句“阿米斗福”,起到半空,也不念其他咒語,指著老鰲,大喝一聲:“收!”
“嘩啦”一聲極大的水響,老鰲被一股巨大吸力起到半空,又有一股力量糅合著老鰲巨大的身形縮小縮小再縮小,最后縮小到只有一只巴掌大小,被輕易吸入到篾筐之中。
大功告成!耶——元十八欣喜無限。這無疑也說明自己的意念力量加強了。
“多謝仙長救援之德!”元十八的腦海中,老鰲傳來一道感激之念。老鰲應經通靈,有了初始的意識,雖然不能言語,可以用意識傳達心靈的感激之意。那是因為篾筐中的氣息根本就是療傷的圣藥,以鰲負的見識與老鰲與生俱來的感知,不難發覺篾筐內外地大大不同。他們都知道,自己有救了!
對此,元十八報以開心一笑。隨著成功,信心也會增加,大增!毋庸置疑,繼續走下去——闖關!
此時元十八的眼力已經非同小可,看得出四周的絲毫差異,不用鰲負的指點,他就能瞧見巨鰲身后數丈處的黑漆。那一處不同于其它的黑,深淵似的黑,分明是一處凹陷,也是向下的路徑。
下去,干嘛不去?元十八有了咒術與飛行的本領,加上篾筐中的和老實修厚道作為后盾,果真應了那句“藝高人膽大”,直接走了過去,如同大竹老人一樣,陡然消失在那凹陷處。
身邊呼呼風聲,身體不由自主往下落去。元十八忽然擔憂起來:如果摔到什么硬東西上,弄的好,自己的小命丟了一半;弄不好,甚至可能送了小命呢?心里想著,不由抽出了明黃棒向前探去。“嘿嘿,咱可靠你了!”就是碰到硬物,也好有所反應。耳中依稀聽到和老實或修厚道的恥笑聲。單從聲音判斷,元十八還真分不清誰是誰。和老實比較爽直,而修厚道顯然話少的多。
有時候,元十八就是搞不清他倆到底誰更厲害。要不,哪一天慫恿他倆打一場?無疑,這是一個絕好的主意,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想到這,元十八莫名的開心起來:他倆的戰斗一定很精彩——不管是動手還是斗口!
一大會兒,還沒到底,元十八再度的提心吊膽。而下墜的速度更快。“這樣可不是辦法!”元十八快速的想著對策:若是明黃棒能夠長一點,就可能預先探知實地,自己可以減緩下墜速度。這樣想來,手中的棒子竟然聽話般的變長,自主地向前延伸。而重量略略的沉重些。此時元十八掌握當然毫無問題。
才探出不久,便感覺到棒端點著了實處。手腕用力,阻止著自己下墜的速度,心中念想著明黃棒次第收縮,緩慢到自己能夠承受的速度落了下去。憑借眼利,雙足穩穩落到了實處。瀟灑地挽個棍花,順手將棒子插回背筐,信步走去。
這里的地下到處都是巖石,石頭中隱隱含有一些煉器的礦物,有些世俗中的金銅礦脈也屢見不鮮。巖石多呈現褶紅色,元十八試著扣扣,都有著敲在金屬墻壁的感覺。
“這些可是珍貴的晶石?你二人可是見多識廣,咱們入寶山可不能空手。你們多少給長長眼。”
“切!這些沒人要的東西,莫不是顏色鮮艷就花了眼吧?土包子一個!”和老實輕蔑地說。他們說話,自然屏蔽了不讓鰲負與大鰲聽到。甚至都不用說出聲音。元十八神通不行,可是和老實與修厚道輕易就能做到這一點——傳音入密。
修厚道小聲地說,其實,他就是再小聲,也瞞不過和老實的耳朵。“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說給別人聽,特別是那姓和的。”
和老實打個哈哈:“你說,你說,我聽不到。你們說你們的,我就當誰誰在放屁就是!”
修厚道大怒,“說誰呢你!”和老實笑道:“你猜!”
元十八道:“先說秘密,何必生氣呢!”
修厚道省悟過來,說道:“正是正是。我說的這個秘密就是:世界上若有最珍貴、最稀少、最難得的晶石,它們的出處必然在某個地方。這地方我知道。世界上若有那種罕見少有的樹木花卉,我也知道哪個地方必然有!”
“哦?”不但元十八驚訝,連和老實也驚奇出聲,“好你個修厚道。我看你一點兒也不厚道,明明知道我喜歡收集花草礦石,你既然知道,幾千萬年也不告訴我。你好你好你好——你拿命來!”
修厚道似乎一下子跑開,“就不告訴你!讓你在郁悶和無知中老去。
幾千萬年的神器?如果是,它們當然經歷了一場場的不凡,見識了無數的神奇。知道一些秘辛也在情理之中。兩個神器打鬧著遠去,不再搭理元十八。若是它們看不上眼的東東,必然不是好東西。元十八也不急著打聽那個秘密所在在哪里。反正時日還長,下回再問也不遲。
走出不遠,眼前就是兩條道路,分叉了!元十八略一躊躇,便選擇左邊的一條走去。他很有說服自己的理由:男左女右。
一路斜著向下。有時還轉了個彎子。憑著心里默算,走下去不下十里。如今他心情大好,信心大增。雙腳有力,頭腦清醒,雙目有神。只有心胸還是自小遺留塊壘不去,運動的過頭,呼吸時而窘迫。走到前面不久,又是兩條通道,岔道中的岔道!管它的,還是男左女右。就這樣,遇到岔道,元十八必然選擇了左邊一條。一路走下去,走到八十一個岔道時,終于,走到了盡頭。
盡頭是巖石。
前面沒路。這是一條沒有風險、坎坷、有終點而不是目的地死路。也不能說是死路,應該是必然回頭路的斷路、絕路。
遠走了這么長時間,竟然是沒有結果!不甘啊。元十八搔頭苦笑,他竟然走錯了路了!也是,如果是一路順風,直接到達白蛇羈押之地,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沒有碰到大竹老人和河清,應該已經證明路線的不對。
太陽穴不合時宜的傳來涼颼颼的感覺,好像有風自外往里鉆。用手摸摸,什么也沒有。但是那種吸氣的感覺絕對不錯!放松全身仔細地感覺,不一會就能體會的到,依舊是涼颼颼的清涼。不管面向何方,就是這種感覺。元十八試著屏住呼吸。這一試,又有一個感覺沖擊著他的心房——他不呼吸,依舊沒有窒息的體現。嘗試一下,都有十分鐘的時間,沒有壓迫與不適。
他竟然不用呼吸,也能保持正常無事。
見鬼了?出神了?見鬼還是出神?
似乎太陽穴能夠代替他的呼吸。無論憋足一口氣多久,就是緊緊按住口鼻,也不用面紅耳赤,如尋常人的難受。
這作何解釋?元十八一陣歡喜一陣憂。歡喜自然不用言表,憂愁的是:這樣發展下去,自己還是人么?
不管了,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再說。首先,探查涼風的來源。三邊是土石之壁,后面是回頭之路。涼風不是來自回頭路上。而是自土壁上傳出來的。也不是傳出,而是太陽穴的自然吸收。那涼風顯然不是涼風這么簡單,而是很好的靈氣。
靈氣?又見靈氣!元十八驚嘆出聲:“啊呀,我豈非能夠感知靈氣的濃淡厚薄?真是那樣的話,嗨嗨,我可就是天才的探氣士。知道哪里有靈脈,好歹只需感覺感覺便知?我我我發大財了我!”又一個聲音大聲喊叫:“不是人了,我不是人了!”至少已經不是正常人所能體現他的表現了。
按捺著激動,仔細地感覺著。有風的地方的確是石壁。
難道?石壁?那邊?是道?靈脈?
穿壁咒發動!
元十八不再怠慢,嘴中念動咒語,邁步向前走去。石壁在咒術的作用下,已經構不成障礙,隨著元十八的走去,自動閃開一條通道,在人過后,才慢慢復合如初。越往前走,靈氣的濃郁越重,如同山間的霧氣,幾乎都能用手抓到。元十八一顆心都要脫腔而出。真擔心一個出岔,就此深陷在土石之中。埋他個千萬年。但是,走得沒有多遠,忽然一空,便進入一個大石室中。石室相當的大,幾乎可以做足球場。可惜一半的地方都是水。
濃郁的靈氣幾乎像面粉一般彌漫在空氣中,抹裟著臉龐,相當的愜意。
石室并非空空,還有人,活人!也不是一個,而是五個。并且,至少有四人元十八都認識。他們是元帥、丹姨、水琚、明天柱。元十八都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了。
元帥、丹姨、水琚、明天柱?不錯,就是他們。兩兩相對,男左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