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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假期瑣事

年末的一個早晨,還在貪戀暖和被窩的我被庭院里小侄子的呼喊聲驚醒了:“下雪啦!下雪啦!”我掀開窗簾,果然見到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從天而降。

“你那里下雪了嗎?我這邊正在下雪?!蔽遗芑卮采?,拿起手機給張希玲發了一條短信。

“沒呢,今年南京估計不會下雪了。”張希玲回短信說。

“唉,可惜啊,不能共賞同一場雪了?!?

“呵呵!那你就慢慢地賞雪吧,我還要睡會了?!?

“還睡,豬啊你!”

“你才豬呢,不睡干嘛,我這又沒雪可賞!”

起了床,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著漫天的大雪,發現沒什么事好做,感覺好無聊。侄子外甥都跑到雪地里玩耍了,老爸在廚房里開始做飯了,我只好在前院生起了木柴活。這個季節這個時間,火似乎成了最可愛的東西,溫暖了周圍的一切。不一會,姐姐姐夫還有哥哥他們也起床了,看到我生起的一盆冒著紅色火焰的木柴火,臉都不洗就搓著雙手跑了過來。

“起的挺早的啊?”姐夫說道。

“呵呵,比你們早那么一會?!?

“‘呵呵’是什么意思?聽你說了好幾次了?!崩辖銌柕馈?

“不知道啊,今年的網絡流行詞,我朋友們都是先說的這兩個字?!?

“呵呵!”老姐故意學我假笑了兩聲。

這時候,老媽從廚房里出來朝著我們這邊喊道:“沒起床的快起床,起床了沒洗臉的快洗臉,一會該吃飯了。”

我們都笑了,老姐笑著說:“趕緊的吧,洗臉去。”

吃完飯,全家人就又圍在了火堆旁閑聊,聊得沒什么可以再聊了,在老姐的提議下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人玩起了撲克。這一玩,一天就過去了。

春節前那些天,我們每天幾乎都是圍著火堆玩著撲克,興致很高的度過著無聊的每一天。

那一天,和張希玲在QQ上聊了一會天,老姐就過來敲門了:“王雨同學,快點來玩撲克,就等你了?!?

“馬上,馬上?!蔽抑览辖悴话盐易ミ^去是不會罷休的,急忙陪著笑臉點頭應和道。剛放下手機,蘇嚴就打了過來。

“明天就是年初一了,有什么計劃沒?”蘇嚴在電話那頭問道。

我想了一下,著實沒想到有什么安排就說:“恩早上給長輩們拜完年就沒什么計劃啊,怎么了?”

“初一那天好多人都會去本市的一座山上玩哦,聽說那天山上會很熱鬧的。”蘇嚴略帶興奮地說著,顯然心情不錯,然后頓了頓又接著說:“要不要一起去?”

我想了想,那天如果不出門的話估計又要待在家里玩上一天的撲克了,就說道:“好像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好吧,那我們就在山下會和吧?!?

“好的,那明天見哦。”

“明天見。”掛掉電話后,我想起要不要把小姬也叫上人多也熱鬧點,小閆的家有點遠,估計他不會去,于是想著就給小姬發了條短信。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才收到小姬短短四個字的回信:“到時再說!”我靠,明天就是了還要到什么時候,估計又忙著和哪個MM聊天呢。

晚上十點多鐘,小姬打電話過來:“明天哦,我不去了,我要去喝喜酒呢。你和誰啊?”

“蘇嚴。本來還想叫上小閆的,但是他家離這有點遠,應該不方便過來,所以沒叫他。”

“人家蘇嚴約的你,你找我干嘛,有病啊。像這種扯不清理還亂的東西我還是少摻和了。掛了?!?

每次都這樣,掛電話總是那么快,我還沒說完話呢,小姬就已經掛掉了電話。

2008年大年初一。

和長輩們拜年過后,匆匆地吃了一碗餃子,在老姐她們還沒有叫住我玩撲克之前,就趕往了車站。一路上,行人不少,應該都是前往那座山的,因為那是附近唯一的景點。不知道這個時間,張希玲在做什么?也會去約朋友一起去某一個景點玩嗎,還是宅在家里看著不知道翻拍了多少次的電視劇。你會偶爾地想起我嗎?像我這樣不定時不經意地想起你,你會嗎?我收回想象,自嘲地笑了笑。

到了山腳下的廣場上,才發現今天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說是人山人海也不夸張。這才想起來,只是和蘇嚴約在山腳下,看現在這個情況,要找一個人還是有些難度的。就在我正東張西望的時候,手機很適宜地響了起來。

“王雨你到了嗎?”蘇嚴在那邊問道。

“我到了,你在哪里呢?人好多啊?!?

“這樣,你朝西面走,我往東走。這附近好像也沒什么標志性的建筑物?!?

“好吧,也只好這樣了。”走在擁擠的人群中,盲目的盯著每一個從我身邊擠過去的人,忽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一天,在鎮江的街道上,我也像這樣地找過一個人。我理了理思緒,逐漸清醒地意識到我已經走到了廣場一端的盡頭,是錯過了嗎,也不奇怪,人這么多即使擦肩而過也有可能吧。

“喂,我走到了盡頭,沒看見你?!蔽覔芡ㄌK嚴的電話。

“我好像也到了盡頭哎,怎么回事呢?!?

“估計,我們應該是背道而馳了吧。你就待在那邊,我過去找你?!?

“恩,好。這邊有賣糖葫蘆的,我就站在旁邊,白色衣服。”

“好,知道了?!蔽覓斓綦娫?,朝另一頭走去。

在廣場的這一端,我和蘇嚴坐在木凳上休息。身穿白色羽絨服的蘇嚴邊吃著糖葫蘆邊一臉無奈地說:“還真不容易啊,差點就找不到你了。”

“這不是找到了嗎?!蔽倚χf,然后看著眼前陸陸續續的人群朝山上擠去?!翱粗噭?,山上的人也不會少?!?

“是的啊,每年這個時候,山上都會有很多人。一點也不比大城市鬧市區的人少?!?

“你確定待會我們也要像這樣一直擠到山上去嗎?”我笑著指了指面前的人群。

“其實呢,也不一定非要到山上,去哪都行啊。我在意的是和誰看景而不是看什么景?!蔽覜]想到蘇嚴會這樣回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笑了笑來掩飾那一點的不自在。

那一天,我們并沒有到達山頂,在走到山腰的地方發現山腰以上的人比山下的人還要多,于是我們就在山腰的一座寺廟逛了一個下午,趕在黃昏之前回到了家。

“今天新年第一天,你怎么度過的呀?”終于沒忍住還是給張希玲發了一條短信。

這時候老姐路過我房間的時候見我回來了,就質問道:“早上不說一聲就出門了,現在剛回到家就忙著發短信啊,快交代,給誰發短信呢?”

我急忙把手機放到一邊,陪著笑臉說:“老姐啊,你今天怎么過的呀?!?

“上午去了趟你姐夫家,這不剛回來嘛?!?

“看你這話說的真逗,我姐夫家不就是你家嗎?”

“什么意思,喔這里就不是我家啦?”

“是是是,是誰說不是的?嘿嘿!”光顧著應付老姐了,沒有在意到手機是在什么時候響的,看到短信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年初四這一天又下起了大雪,約了小姬還有小閆找了一家小飯館,一邊喝著冰涼的啤酒一邊吃著火鍋。

“哎,西湖結冰了嗎?”一見到小閆,小姬趕緊問道。

“沒有?!毙¢Z笑著說。

我和小姬哈哈地笑了起來。

“有必要這么這么笑嗎?”小閆假裝不滿地說道。

“這叫什么?三,你說。”小姬一邊笑著,一邊對我說道。

“這叫‘不聽女友言,吃虧在眼前?!呛牵 ?

“打住吧你倆。你們倆什么情況???沒和誰約會???”小閆喝了一小口啤酒。

“和誰約啊,我孤家寡人一個。”小姬夾了口菜又喝了口酒,“三子初一那天才約完會呢。”

“和誰???”小閆一聽連忙看向我。

“和......”

“蘇嚴呀!”還沒等我說,小姬就搶著接了話。

“也不算約會,就是在山上隨便逛了一會,人太多了?!蔽铱戳艘谎弁饷嬲h著的雪花,又把目光轉了回來,問小閆:“你就沒約顧貝增?。俊?

“放假后見過一次。”談到顧貝增,小閆的話又變少了。

“你們什么情況,都認識這么多年了,還想玩新鮮感啊。”小姬看向他。

“搞不清楚,煩啊。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你們說是不是分開這幾年的原因?”小閆看了看小姬。

“應該是的?!毙〖Щ卮鸬馈?

小閆又看向我。

“不知道。不過,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即使多年不見,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事情都會變淡,但你喜歡她的那種感覺應該還會存在的,當你再次面對她的時候,你應該還會激動,就像剛開始的時候一樣?!?

“可是你說的這些,為什么我都沒找到呢?!毙¢Z不解地說道,悶悶地喝了一杯酒。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煩心事,喝酒。”小姬碰了碰酒杯。

“這酒喝的真冷?!蔽掖炅舜晔?,還好有火鍋的熱氣彌漫著整個房間,和外面的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

“喝啤的當然冷了,要不咱們整點白的?!毙〖ο胫泻舴諉T,被我攔下了。

“行了行了,別喝白的了,難喝死了。多吃點菜吧。幾號回學校?”

“過完十五回?”我問道。

“早點回吧?!毙〖дf道。

“姬兄這次怎么這么積極???”小閆打趣道。

“早點回早點見妹子啊,哈哈。”小姬說著笑了起來。

“這才是真心話吧。想見哪個呀?”

“任珊珊唄。”我接話道。

小姬一拍我的肩膀:“知我者,三也!干了!”

我們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二十多天的假期結束了。我們仨拖著行李箱又回到了學校?;氐綄W校的那一天,韓瑜已然等在了宿舍樓下。

“我說,你還是重新考慮一下你的選擇吧?!蔽彝屏送菩〖В屗涯抗饪聪蛩奚針乔罢驹谀抢锏捻n瑜。

“這妹子都追到宿舍樓來了。”小閆也看到了她。

小姬上前去和韓瑜說話,我和小閆把行李箱放回了宿舍。

“照我看,小姬還真不如選韓瑜呢,挺好的姑娘??!”小閆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鑰匙開門。

“可是呢,小姬偏偏鐘情于冷冷的任珊珊。”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又回來啦!”小閆放下行李箱,就去隔壁宿舍踹門了,我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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