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眾人都是心事重重地在趕路。陸云在想:“柳妤到底是怎麼了?這么反常的表現,應該是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而那個玨林公主真的是我的媽媽?不行,得回去一下,是真是假老爹一眼就可以認出來!”而柳妤則一直在回憶和柳桓奚的見面情景,雖然她嘴上不肯承認,但是她心里有一種感覺,柳桓奚的確是她的爹。玨林公主呢?她一直在觀察陸云:“這個真的是我的云兒嗎?變化太大了,我雖然內心有種感覺,他的確是我的兒子沒錯,但是好像覺得哪里不對,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樂大叔和小男孩則沒那么多想法,他們只想快點回到寨子,以免遭受無妄之災。想到那些個兇神惡煞的勁裝男,樂大叔不禁打了個冷顫:“我的乖乖,好在陸老弟夠聰明,知道用計毒倒他們,不然現在還不知怎么脫身呢!”蠻荒族的小男孩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因為他一直不敢回頭,低著頭快速在行走。
就這么一路走來,眾人都沒有交談,又有著來自后面的壓力,走得比來時快多了。盡管如此,當回到寨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沉了下去,外出勞作的蠻荒族男子都回來了。寨子里的夜晚是顯得那么的不平靜,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蠻荒族人點起了篝火,跳起了原始的舞蹈。紅紅的火光照著一張張于蒼瀾帝國人民迥異的臉,雖然很粗曠,但是卻是那么的真實。比勾心斗角的蒼瀾帝國的人真誠多了!但是這樣敢愛敢恨的民族也是最容易被挑釁的。
陸云他們回到寨子的時候,被熱情的蠻荒族人迎了進去,還被邀請一起跳舞、喝酒。陸云看到這個情景,就仿佛回到地球上某一個民族村里,被拉著一起起舞的時刻。倒是柳妤心事重重,默默離開了熱鬧的人群,獨自向外走去。
當柳妤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想一個人靜一靜時,旁邊有一個聲音響起:“怎么,還想著今天的事?”
柳妤抬頭一看,是玨林公主。柳妤微微嘆了口氣:“唉,你看出來了?”
“傻丫頭,你那點心思,我這個過來人怎么會看不出來?”玨林公主半開玩笑地說。
柳妤說:“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面是我的爹爹,一面是他。我現在的腦子好亂,真的好亂!”
玨林公主用手搭在柳妤的肩上:“傻孩子,想這么多做什么?不是有句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嗎?你應該開心一點!再說了,我家的云兒也沒有那么大的魄力,可以直接對上你的爹爹吧?”
柳妤想了想,才說:“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我總是有點擔心......”
“那是你緊張這兩個人罷了。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吧?”
柳妤點了點頭:“嗯,是的,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不過我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那的疼我愛我的爹爹竟然會變得那么冷血,那么殘酷。對了,你......你被我爹爹關了這么多年,你恨他嗎?我希望你不要恨他,畢竟他沒有傷害你,是吧?”
玨林公主有點不自然地說:“說不恨他那是假的,他讓我錯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柳妤看著激動的玨林公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玨林公主接著說道:“其實,這么多年我也想開了。被關已經是既成事實,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你爹爹的人其實很不錯,只是我能感覺到他心里充滿了仇恨,有一種接近暴走的傾向?!?
柳妤有點驚訝:“仇恨?這是怎么回事?”
玨林公主詞窮了:“這個......我也說不出來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能感覺到。這么多年,雖然他一直關著我,但是衣食不曾斷過。他還時不時來我這,和我聊聊,帶來云兒和陸家的消息。在談話中,都是他一個人在說,我一直很惱怒他,不搭理他。但是他一直說下去,他也會時常說到你,還有說到他有一個大仇人,是他逼他成了那個樣子的。他說,不報此仇,他誓不罷休!”
柳妤聽了,喃喃說道:“仇恨,他有什么仇恨可以拋下娘親和我選擇了這么一條黑暗的路?”突然,柳妤想起了什么,“那個,你可以答應我,不告訴他這件事嗎?我怕他想太多了!”
玨林公主愣了一下:“你是說云兒?”看到柳妤臉紅了,玨林公主說的話有些調侃的味道:“為什么不告訴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是什么關系呢!”
柳妤的臉開始發燙了,這是一種見到婆婆的感覺:“我和他已經成親了......”聲音小得幾不可聞。
這次輪到玨林公主嚇了一跳:“成親了?不可能吧,你還是處子,這個我看的出來!”
于是柳妤把成親前后的事都說了一遍,說道有趣的地方,柳妤自己也覺得好笑。玨林公主則聽得一陣無奈:“這孩子,太胡來了!看來是被寵慣了,羽哥也真是的!”
柳妤說完之后,頓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我怕他......”
玨林公主一副明白的表情:“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的。這就當作是你我之間的密約,怎么樣?”
柳妤聽了,興奮地說:“嗯嗯,我們之間的密約!誰也不準反悔哦!”
玨林公主笑了笑,柳妤也笑了。突然,玨林公主想到一件事:“壞了,出來這么久還沒回去,云兒該急了!”
柳妤也意識到很不妥,立即拉上玨林公主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