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跑到柳妤面前,一把抱住她:“柳妤,你出來就好了。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了!”
柳妤掩飾了一下:“沒什么,我很好。”偷偷抹了一下眼淚。
陸云緩緩放開柳妤,看著她的臉,柔聲說:“真的沒事么?你的眼睛紅了呢!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柳妤低著頭,倔強地說:“沒什么,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了。”
“真的么?”陸云半信半疑地說道。
“嗯嗯。”柳妤點了點頭,“你知道我在地宮下面看到什么了嗎?”
陸云搖了搖頭,柳妤接著說:“下面真的是邪靈教的老巢,地下是一個龐大的地宮,里面大的超乎想像。還有這位是玨林公主,不知為何被關在地宮下的牢籠里。”柳妤把玨林公主拉了過來,“你看一下,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陸云和玨林公主對視了一會,兩個人都很疑惑:“不認識......”
柳妤有點驚訝:“不認識?你們可是母子啊!”
“這是怎么回事?”陸云和玨林公主異口同聲說道。
柳妤對玨林公主說:“你千萬別激動,我告訴你,這個就是你的兒子——陸云,京都陸家的下一任家主。”
玨林公主不可置信:“他......他是我......我的兒子?”
這下陸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搞不懂?妤兒,你說她是我媽?怎么會!我那老爹從來沒和我提起過我媽的事。”
玨林公主其實在心里已經相信了柳妤的話,喃喃說道:“怪不得,你就像當年的羽哥,太像了,太像了。”
柳妤知道這一時半會也是說不清楚的,而且這里絕非久留之地,連忙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陸云也不是沒有大局觀的人,想到留在這里的危險性,也說:“對,離開這里再說!”
事不宜遲,眾人立即動身出發,往著來路快速離開了。
就在眾人離開不久后,一個人影仿佛憑空地出現了,看了看柳妤他們遠去的方向,嘴角笑了笑,然后再次隱身在空氣中。
一路上,眾人都是急著趕路,一語不發。陸云感覺今天的柳妤有點怪,怎么看都和平時不太一樣。雖說和柳妤確立關系后,柳妤變了很多,不再那么任性了。但是也沒像今天那樣悶悶不樂,就像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她在地宮下面受了委屈?不行,我得問個清楚。”陸云想到這,慢慢靠近柳妤身旁,輕聲說:“妤兒,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地宮里受了委屈?說出來,就算我不敵那些人,我也要幫你討回公道!”可是他忘了,地宮下面的是邪教的人物,怎么會認可“公道”二字呢?
柳妤抬頭看了看陸云,強裝笑顏:“我真的沒事,只是感到有點不開心而已,本來可以順利完成偵探的,沒想到還是給發現了,對不對,公主?”
玨林公主一直在看著陸云,聽到柳妤的問話就如同沒聽見一般,只是神色呆呆地回了一句:“對啊!”
柳妤對著陸云笑了笑:“聽到沒有,我就說沒什么的吧?你別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沒事!”
陸云將信將疑地想了想,還是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當陸云他們走后不久,小土坡下面涌出不少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他們分立兩旁,靜靜等待著什么。不多時,一個人影緩緩從地宮下走出來。
“教主金安!”眾黑衣人一致洪聲喊道。
邪靈教教主柳桓奚全身也是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他緩緩揮了揮手,立即有人把地上中毒的人都拖進了地宮中。柳桓奚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怎么回事?”
一位教眾立即跑到他的跟前,躬身說道:“回教主,他們都是中毒了。”
柳桓奚有點驚奇:“哦,中毒?什么毒?”
另一位教眾拿來一碗尚有余溫的湯汁,遞給柳桓奚,恭敬地說:“回教主,不知道是什么毒藥。但是很少見這種毒藥,發作異常迅捷,幾乎是瞬間就能要了普通人的性命。武功高手的話還能捱上兩三個時辰,但是情況不容樂觀。”
柳桓奚端起那個摔得有些破爛的瓷碗,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咬牙切齒地說:“這是絞心草!”接著,他半晌也不說一句話,神色很是猙獰,仿佛在回憶什么令他憤怒的往事。周圍的教眾看到教主反常的模樣,都是大氣不敢喘,只能一動不動地站著。
良久,柳桓奚才緩緩說道:“叫鬼醫給他們去毒,他會知道怎么做!”
“是,教主!”一干教眾進入了地宮之中。
這時,一個一直站在柳桓奚后面的人靠近了柳桓奚:“教主,我們的位置暴露了,該不該撤了?”
柳桓奚沉思了一會,擲地有聲地說:“不必!我們藏了那么多年,是時候開始和正派來明的了!免得說我們只會躲躲藏藏。再說,我們剛剛重創蒼云派,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敢來我們這里撒野。況且我們的計劃好的那件事,時機已經成熟了,是時候該啟動了!”其實,柳桓奚心里還有個自私的原因:“妤兒知道我在這,她會來找我的!”
那個人好像也知道柳桓奚在想什么,無聲的微微做了個嘆息的神情。
柳桓奚說完后,呆呆地站立著,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良久良久......
“教主,你該回去了,鬼醫在等你呢!”一名教眾躬身說道。
柳桓奚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了,你下去吧!”說完,柳桓奚再看了看柳妤遠去的方向,才走進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