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事情安排好后,鄧江海算是放了心,自然心情舒暢,此刻心情好轉之下,才想起來有人等著取藥救人,所以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下人,準備兩條小木船,外加繩索,勾槍之物,準備親自下水擒拿水怪,采取‘水火蓮’。
稍作休息,第二天一早清晨,喜鵲鳴叫太陽高升,一連帶上了6個家丁,拉上了兩個小木船,兩輛馬車,四匹快馬,朱爍云和郭侗仁也騎著自己的快馬緊跟著,風塵仆仆的趕奔凝水湖。女兒鄧樂萱也跟著,這孩子身穿錦衣巾,小打扮,利落簡潔,秀氣的面龐更透露出一股靈氣,是個機靈的小鬼。
不過多半個時辰,馬隊和馬車就趕到了凝水湖邊,這一天天氣清爽之極,湖面上銀光閃閃,再加上四周的翠綠相映,景色著實不錯。昨天由于是下午到的湖邊,朱爍云和郭侗仁都沒有注意到這湖光山色,今天可算是一開眼界,被這安化縣的風光景色所震撼,也為中華大地上的奇觀美景所折服。
‘水火蓮’生長在‘凝水湖’的中水湖里,一行人也就直奔中水湖而去,鄧江海身下一批棗紅烏騅馬,英姿颯爽的小跑在最前面,身后跟著自己的女兒和朱爍云、郭侗仁,最后是六個弟子駕了兩輛馬車拉著兩個小木船。
“吁………”一陣長吼,烏騅馬“噠噠………”的停住了腳步,放眼一看面前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零星間有些小山包從湖中冒出來。朱爍云認得清楚,不遠處的一個山包就是上次水怪出沒之處。
鄧江海環顧了四周,回頭問道:“二位道長,上次你們是在哪里?遇到的水怪?”
郭侗仁跳下馬來,拉著韁繩,身手一指,回聲道:“哪,就是離這里最近的那個小山包,我記得清楚,這兩只怪怪的窩就在山包陽面的洞里?!?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那個山包離岸邊最近,大概其有個三十多米遠。鄧江海一起身也從馬上跳了下來,揮手示意,幾個弟子匆匆忙忙的開始把兩個小船卸了下來。
朱爍云和郭侗仁并不知道這鄧江海是怎么捕捉這兩頭水怪,所以好奇之極,走進身問道:“鄧員外我們能幫上么忙嗎?………我水性還不錯,先前已經和那水怪在水中交過手,有幸給那水怪留了個記號,這次我到真想認認真真的在會會這頭猛獸,看看這我六尺青峰能不能派上用場?!?
鄧江海笑了笑,“郭道長真有此意,那正好祝我們一臂之力?!?
朱爍云聽到這里,生怕鄧江海問自己愿不愿意幫忙,于是連忙說道:“我不通水性,看來是有心無力了,不過我在岸邊不知道能幫些什么忙。”
“朱道長多慮,我們正好需要一個好手,守在岸邊相助,一會兒你就抓牢這根繩子,聽到我叫喊之時,就要與我的徒兒全力拽拉此繩,直到將那水怪拖到岸邊即可?!编嚱_呎f著邊從徒兒手中接過一條纖維搓成的麻繩交給郭侗仁。
鄧江海和四個弟子都脫去了上衣,‘望月晨劍’郭侗仁一看這陣勢,也脫去了上衣,收拾的利落些,隨著鄧江海上了一條小木船,這木船足足一米五寬大約三米長,三個人站上去剛好水面到船腳線。
鄧江海和郭侗仁分別上了不同的竹筏,只見鄧江?;厣碚f道:“一會到了湖里,誰也不許私自下水,一切聽我號令,大牛,套子記好了嗎?”
只見與郭侗仁同船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弟子將一條繩子扔給了鄧江海,在繩子的最前頭,好像擠著一圓圈的馬蹄扣,扣子不大,大約人的腰間粗細,郭侗仁知道要是被這扣子擠上了,你是越掙脫越會勒得更緊。在觀看這竹排只上放著四五把尖尖的魚叉,為何說為魚叉,主要是這叉子最前端分為兩個頭,從反光的效果可以看得出來,磨得相當鋒利。一人手撐竹竿將木船駛向湖中,另一為弟子手拿魚叉全神貫注,而郭侗仁則站在竹筏最后,手握自己的寶劍,配合著小船一同前行。
岸邊的朱爍云并不知道這繩子那頭是怎么回事,只見自己拽著一條繩子,而旁邊還有兩個小弟子也拽著一條繩子,這兩條繩子又長又遠,分別延伸到兩個站在竹筏上的弟子手里。站在不遠處的鄧樂萱這時候,也走上前來,協助朱爍云拉住繩子。
朱爍云看到這里問道:“為師一人拉住即可,你在旁邊觀看就行了?!?
鄧樂萱有些靦腆的說道:“我上次和爹爹捕過一次這水怪,那東西撒起瘋來,一個人根本拉抓不住的,你別看我瘦弱,我也練過幾下硬氣功,至少可以幫您拽一下?!?
“哦?你爹是將繩子拴在水怪身上,然后將其拽出水中,因而擒住水怪?”朱爍云不解地問道。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鄧樂萱點頭回答。
這可讓朱爍云更加疑惑,那么兇猛的水怪,在水中速度那么快,如何能將繩子拴住水怪,真讓人有些不解。
另一條木船上,站著鄧江海,此刻只見他右手舉著一根魚叉,胳膊上帶著那條繩子,而腰間則別著一把明晃晃的利刃,這東西借著陽光發出銀光,顯然是把寶家伙。
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郭侗仁倒是放得開,大聲問道:“鄧員外,你腰間別的是什么兵刃,看起來好生耀眼啊?!?
“哦?哈哈,道長真是識貨,”鄧江海邊說邊從腰間把兵刃拔出來,左手順便比活了一下,笑道:“這東西可是祖父傳下來的,名曰“分水刺”,乃是以前打漁時候的寶家伙,在水里就屬這家伙好用,在水中分水出手的速度可要比你的寶劍快得多啊?!?
“喔?真有在水中能用的好兵刃,那過會兒郭某倒要鑒賞鑒賞。”
“好,等收了這兩只水怪之后,我在給郭道長好好講講這‘分水刺’的威力。”鄧江海說完又把兵刃插在了腰帶上,示意繼續前行。
兩條竹筏并肩而行,來到了岸邊與小山包的中間,大概離岸二十米的樣子,鄧江海一擺手示意停下,兩位弟子,用力將竹竿戳在淤泥中,將木船定在原處,隨后只見鄧江海將腳下一個木桶提了起來,然后用力向前面潑去,“嘩啦………”。一股血紅色的液體全部覆蓋在湖水上。
“這是?”郭侗仁不解地問道。
“豬血!”身前的弟子說道,“這東西最能引誘那水怪出來,聞到血腥味那家伙就興奮得不行?!?
從他的言語,郭侗仁聽得出來,這小子倒是滿有經驗的。
鄧江海放下了木桶,說道:“水怪攻擊的時候,看準上腭堂,下手要狠,身手要快。郭道長你靜觀其變,看我怎么擒拿這兩只小鱷?!?
過了一會兒,湖面上依然平靜如初,鄧江海拿捏著時間,隨后放下魚叉一個猛子,扎入水中,在這緊張時候,更是讓郭侗仁擔心不已,不由自主的說道:“鄧兄,你怎么跳下水了?”
沒想到,他身前的小弟子不但沒有擔心,反而勸解道:“老劍客放心,我家主人水性甚好,別說這湖中有怪,就算是這湖中有龍,它也未必追的上我家主人?!?
這話說得雖然有些夸夸其談,但是這份自信必定有因,只見鄧江海下水后,一溜水線鉆入湖中,聲息皆無,郭侗仁暗自佩服真是好水性。
一股氣泡從水中浮起,隨后鄧江海冒出頭來說道:“今天天公作美,陽光充足,水下能看到很遠,………我看見了,果真是兩只水怪,朝這邊過來了,個頭比上次那只要小些,你們拿上魚叉,準備好,以免這東西從水下偷襲?!闭f完了,鄧江海雙手一撐,從湖水中躥上了木船。
“是!”幾名弟子紛紛蹲下身子,拿起魚叉,眼觀水下一舉一動。郭侗仁也跟著仔細往水下觀看,只見隱隱約約的都能看見水底部的水草在隨著湖中水溜輕輕的擺動,水下能見度確實對他們十分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