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郁郁蔥蔥的小山包,四人行進了足足幾里,才來到了凝水湖中湖,一眼望去這里更是美景相依,碧水、青山外加白云朵朵,顯然一個室外桃園。雖然早過了晌午,但陽光仍舊強烈,照著在碧水之上將湖岸四周反射的額外豁亮。
這中水湖不同于剛才的南水湖,它四周被遠山環繞,中間水域浩瀚,一眼望去對面的水岸也有幾百米遠,湖水綿延而續,沿著山坳而聚集,水面遠遠地看不到延伸到哪里?
中水湖中星星點點的冒露著幾個小山包,山包不高,尖突而出,上面長些綠草清脆,從遠處看過去和背后的大山融為一體。按照羊倌所說的,四人繞過岸邊的綠樹林,來到其中離水岸最近的一個山包的岸邊,老劍客郭侗仁停住了腳步問道:“那個羊倌可是說,這個山包的朝陽面就長有‘水火蓮’。”
“正是。”朱爍云向前走了幾步,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出了些許有些鳥叫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可湖中水面太大,要想游過去十分費力,一般水性自然不成,四人稍作停頓,來到岸邊的樹林,兩位劍客七扯咔嚓,眼沿著山坡斜岸上砍了許多胳膊粗細的竹子,又從湖邊搜集了幾捆蒿草高草,三十根長竹桿一捆,橫著編連起來。一個壓緊一個,制作了三個簡易的竹筏了,用于幫助大家渡水。
兩個樵夫抬著竹筏來到湖邊,手握著剛才郭侗仁為其削好的長矛,環顧四周,并沒有著急下水一探究竟。
只見郭侗仁按照老樣子,又從不遠處的樹根下找來一塊大石頭,不過這個石頭的個頭比剛才的要小一些。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雙臂論開身形一轉來了個“旱地翻轉”,直接將石頭拋向湖中,大約有是十幾米外正好落入湖中。
“噗通………”一聲巨響后,濺起了近一米高的水花,聲響動靜十足不小。可是等動靜慢慢消失后,湖面漸漸恢復了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到這樣的情景,老劍客郭侗仁一直懸著的心才算安穩了些,他笑道:“依我看哪有什么水怪,無非是些兇猛的魚兒在作祟,大家未怕,這樣的動靜都驚動不了它,我看啊,要是有怪也是個膽小的鼠輩。我先下水,你等在我身后見機行事,如果看到‘水火蓮’就快些采回,………我在你們倆周圍,給你們放個哨,保護你們的安全!”
話一說完,郭侗仁從馬上拿下一把短刃匕首,左右擺了擺,找了找手感。卸下了寶劍,畢竟在水中短家伙更順手,隨后,脫掉上衣正待下水。
這時的朱爍云很是著急,他知道自己水性不好,自然幫不上忙,只好走進郭侗仁身前,多加叮囑道:“師兄,萬事小心,如若水中真有蹊蹺,那就速速返回,我們再商量商量別的辦法。”
“放心吧爍云,我拿捏得準,如若真有水怪,我自然不會硬來,在水中行動多有不便,可要是在陸地上,我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郭侗仁英氣煥發,將頭發上的夾子整理了整理,一步一步的向深水之處而去。
“那我就在此靜候你們的佳音………”朱爍云仍舊有點擔心。
看到老劍客獨自一人首先將竹筏推下了水,緊跟著一個縱身一躍而上。
兩個樵夫自然也沒有什么可怕的了,畢竟兒時都戲過水,也沒見過什么水怪,腦子里沒什么影像不知道從何怕起,再加上五兩銀子誰人都心動,于是二人除去衣服,將鐮刀別在后腰,舉著竹筏拿著木矛先后下了水。
郭侗仁一手倒提長匕首,一個手撐起長長的竹竿,輕巧的在水面上徐徐行進,大約有了二十余米,眼見得面前的小山已經不遠了,為保證萬無一失,只見他深吸一口氣,一跟頭跳下竹筏潛入水中,身后的兩個樵夫到達相同地點后,也一同潛了下去。
這中水湖要比剛才的南水湖深好多,郭侗仁睜開雙眼,只能看清楚七、八米遠的距離,再往遠處看就只能望清楚一些東西的輪廓,有些污濁不清,只是腳底下水深不見底,偶爾能看見一些碎木和長得很高的搖曳著的水草。
三人浮上水面緩了口氣,確認水底沒有要找的水火蓮,又躍上竹筏繼續前行,繼續往前劃進了十幾米,順眼看去,不遠處的山包形成了一個慢慢的緩坡,再向前游去,一時間腳下的水也變淺了,依稀間可以看見布滿碎石的水底。這說明了已經接近了山包。按照朱爍云所說,這‘水火蓮’就長在山包向陽一面的緩坡處,老劍客郭侗仁順著山包的側面,向朝陽的一面劃去。
說來奇怪,這小山包雖然是從水中冒出,可是其尖聳林立,全然沒有歇腳的地方,直上直下的形狀頗有些險陡,順著山包向下看,其以緩坡的結構向水中蔓延展開。郭侗仁三個人并沒有十分接近小山包,而是離著大約十五、六米的樣子,然后三人向側面也就是陽面游去,剛剛一轉到向陽面的緩坡,兩個樵夫向前一望,就在這山包跟下的緩坡上,有一小片紅色的花朵正隨著水流輕輕的擺動著,這東西長的奇怪只是在緩坡的陽面生長,而且幾株聚集在一起,十分顯眼,沒錯正是要找的奇藥水火蓮。
一見到‘水火蓮’兩個樵夫萬分欣喜,遠遠看著火紅色如蓮花一般的花朵和棕色的根須,完全和老劍客形容的一模一樣。拿準了主意后,兩個人擺開雙肩迅速撥水,直接潛了下去,奔著‘水火蓮’而去。
原本在郭侗仁身后的兩個樵夫,由于心中一急,劃水速度加快,一眨眼的功夫劃到了郭侗仁的身前,速度越來越快一個跟頭向下下潛。這兩個人為了快些采摘得‘水火蓮’根本沒有觀察一下周邊的情況,他們沒注意到,就在這山包陽面的斜坡上,剛剛被水漫過的地方,有兩個黑黑地的大洞,每個足有兩尺寬,再仔細觀前每個洞口處都散落著許多石子,顯然這洞是被什么東西挖成的。由于剛剛被水面漫過,很不容易被人發現。但這情景全被精力集中的老劍客郭侗仁看在眼里。
作為一名劍客,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作為一名道士,他熟讀百書、通曉歷史,站在竹筏上,眼前清楚的兩個莫名其妙的大黑洞,一定有什么蹊蹺,應該小心為妙。想到這里,郭侗仁靜靜觀察了一會兒,但見沒有什么動靜,心中盤算,難道是水蛇的洞,這么大的洞,要真是水蛇個頭應該不小,還得小心行事才好。
他也跳入水中,換了一口氣,提著匕首潛了下去,快速游進想叫住兩個樵夫,目光則一直注意著兩個洞口的變化。可是這兩個樵夫水性頗好,速度明顯要快過郭侗仁,眼見得就要潛到四、五米深的湖底了。他倆的目的明確,更沒什么擔心的,不一會功夫就游到了湖底處,就在其中一人快摸到‘水火蓮’的同時,郭侗仁眼角的余光發現不遠處小山那邊有了動靜。
其中一個黑洞中猛然激起一陣淤泥污霧,顯然有東西在動,緊接著就見里面飛快竄出一只怪物,周身上下夾雜著泥土和污物,把周圍得水帶得渾濁不堪,這東西瘦身如穿著鎧甲一般皺皺巴巴,一張大嘴奇長無比,而且上面還裸露著顆顆尖牙,在后面是一對又圓又大的眼睛,只見它前爪自由地放在身體兩側,一條又大又肥的尾巴來回搖擺向前游進,這家伙身體龐大,個頭了得。
雖然樵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變化,但是人在水中耳朵也能聽到突如其來的響聲和動靜。這洞中之物出水的力度聲響都十分驚人,兩個樵夫本能間側頭觀瞧,只見腦袋的斜上方向的黑洞里竄出一只怪物,驚愕間,他們早忘了逃跑,嚇得停在水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