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派掌門人---‘林夏瑤’在‘幽蜂石墓’的門口站穩了身形,隨后不忙不慢的從陰暗的古墓里走了出來,只見她手提寶劍輕步前行,來到了眾弟子身邊,幾名女弟子沒人趕多言,都恭恭敬敬的站好等待掌門人發話。
“我閉關修行時間較長已有一月了吧,谷中上下事務一切可好?”掌門人林夏瑤輕聲問道。
身材有點發胖的大師姐上前一步道:“谷中上下一切都好,請掌門人放心。您讓盈慧買的數捆貂皮我們都如數收好了,等您查看。”
掌門人林夏瑤點了點頭,抬起頭仰望天空,數日的閉關修行讓人身心疲憊,此刻山野間清新的空氣,鳥語清脆的隨聲,讓她放松了些許,豁朗的天空、清脆的林野,每一處景觀林夏瑤看來都是那么的熟悉。自從執掌古墓派以后,她不僅勤學苦練玉女劍法,還培養了不少觀景、賞月的閑情,一個多月的閉關修行,真憋的她心里癢癢,深深的山谷里雖然地域面積有限,但各種景色應有盡有,湖光山色可盡收眼里,在長嘆了一口氣之后,林夏瑤享受著陽光、美景給她帶來的萬般溫馨。
七名門派弟子,各自站好絲毫沒動,看得出大家都十分尊敬和害怕師父,只有年歲大些的兩個師姐表情還算輕松,大師姐見掌門人雙目緊閉享受陽光,所以沒敢妄動,足足和師妹們等上了幾分鐘時間,隨后才慢慢走到掌門人身前,開口說道:“掌門,時候不早了………”
林夏瑤聽完,微微睜開眼睛,回身看了一遍自己的弟子,點了點頭,“你們都是古墓派入門弟子,先輩的劍法還要你們相傳,為師我多次閉關,只為了參透始祖留下的這本《玉女新經劍法》,用心良苦你們都知道吧。”
“弟子必將刻苦修行,緊尊師命。”眾弟子拱手恭敬道。
“我古墓派創派百年,數代掌門人玉傳寶典,今日雖隱居古墓之內,但古墓聲望我們都放在心頭,在過二年之后,就要有一次遠行,去完成一些我與師姐的承諾,師門榮辱總會有個交代。”話語一落,林夏瑤向弟子們點了點頭,示意一同回去,一行八人左右分開,沿著山間小道回奔宅院。
書中在表,失憶后的谷晨(就是秋恃閣),蹲在院子外的草叢里一氣方便了個痛快,身子松快了許多,說到他,自從墜崖后一傷就是將近一月余久,到了這時候仍舊胸口火熱,止不住地燒心,腿傷基本痊愈,但左臂幾乎廢掉,怎么擺置都毫無知覺,用跟布繩子綁裹在身上,碧彤也為他熬了幾服藥,可是仍不見什么效果。
后院的院墻沒有前院的高大,灰磚凝土,看上去有些陳舊,估計是很久以前用于駐扎部隊的營寨廢棄的軍墻,谷晨(秋恃閣)站在墻邊,環視整個院子的外圍,感覺這深山遠林間的確很難能有這樣周全的建筑,能躲在這里休養生息確實是自己的幸運。
順著墻根,他找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段,退后兩步,緊接著一個縱身,右臂單臂掛在墻上,沒有了左臂得幫忙,顯得麻煩了許多,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只要氣運丹田之氣,谷晨(秋恃閣)就覺得身體輕了很多,胳膊腿都有用不完的力氣,沒幾下子,翻過了圍墻,跳進了后院內。
自己住的柴房在后院前面的邊上,有些不起眼,由于剛才出來的時候心情比較急切,所以沒有仔細看清楚后院的布局,除了先前提到的別具一格‘譯滿庭’,這后院也有自己獨特之處,就是三間正房,四四方方整整齊齊,院內豎著兩個桿子,上面橫拉一根草繩,掛著幾件衣服,從款式和顏色看應該是女人的衣服,這一點谷晨(秋恃閣)還是分得出來的。
出于好奇,他快走幾步,來到門前,路過院中的時候,聽到了一聲貓叫“喵!”隨后有腳步聲慢慢傳來,立時馬當沒地方可躲,他隨手推開了門,邁步躲了進屋內。
屋門推開的一瞬間,谷晨(秋恃閣)就感覺一股芬芳的香味迎面而來,剎那間,感到了一股沖動,這香味并非發自花中的粉蜜,而是………他不敢多想,臉兒紅潤。
屋里擺設的整整齊齊,有兩張木床各掛粉紅閨簾,床頭秀舒枕、床尾繡花被。屋子中央放著一張四方桌,桌上茶碗茶具樣樣俱全,看得出屋中之人生活的細膩。不敢過多欣賞,谷晨(秋恃閣)忙走回門前,借著門縫觀瞧,他發現剛才那位在前院忙勞的老婦人此刻正在后院晾曬衣服,已經洗好的衣服放在木盆里,借著暖暖的陽光,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晾曬。看到這里他低下頭觀瞧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除了內衣之外,他外穿著一件女士道袍,腿上的褲子好像也是女道士的,看起來總是那么別扭。這身衣服一定是一直收留照顧自己的碧彤找到的衣服。袖子、褲腿都要短一些。
等婦人晾曬完衣服后,谷晨(秋恃閣)才悄悄地推開屋門走出來,明媚的陽光,清新的空氣讓谷晨(秋恃閣)欣喜不已,被憋得太久了,總算有種自由的感覺。由于墜崖摔傷,腦部的記憶完全喪失,現在的秋恃閣(谷晨)變成了非常樂意探索未知領域的青年。盡管自己的左臂殘疾,右腿的傷勢還未痊愈,以及胸口陣陣的明火攻心,總之全身上下諸多不適他都不在乎,說得更準確點,是欣然的接受,也許在他現在的記憶里,這樣才是真正的他,而谷晨這個名字就成了他心中自己的名字。
沿著側墻向東院的‘譯滿庭’走去,這個屋子四正八方,屋頂豎立為塔,從造型上來看區別于別的屋子,更新奇的是門上的牌匾,鎦金大字,整個院落也只有這間屋子有牌匾,想必必有不同之處,想到這里好奇的谷晨(秋恃閣)來到了東院‘譯滿庭’的門前,門沒有上鎖,可推門而入。
鉆進這別具一格的屋子,霍然間給人一股氣勢,寬敞氣派的室內格局,艷紅毛毯鋪地,只在墻邊擺放幾張桌椅,而正面的墻上各掛著二副女子的畫像,畫像之下古木圍桌,簇擁著盆景花卉。而在兩位女畫像之間豎掛著一柄寶劍,此劍柄無稀奇之處,但當谷晨見到此劍之后,冥冥中從腦部回憶起了一系列舞劍的姿勢,是誰在舞劍不清楚,但一招一式確熟背于心,好像是曾經記憶中的一部分。腦海中的印象轉瞬而過,他緩了緩神繼續往前走,來到了第一張女子的畫像身前,這畫上之人五官秀美,身穿錦絲玉套裝,身后插著斜握一根半長不短的木劍,身姿優雅靈氣十足,從衣著而言好像不是現在時期的畫作。
走到旁邊的一幅畫前,谷晨(秋恃閣)看得有些入神,這女子不但隱顯著剛才那女子身上的靈氣。更多了一股倩揉婉淑的極致之美,眼神和氣質又似乎在哪里見過?總是隱隱約約的似曾相識。他拍了拍腦子,使勁地回想但還是得不到任何的線索,只抱怨自己為何從山上掉下,又摔得這么慘,連自己的家人都記不起來了,自己是誰更成了一團亂麻,突然間想起碧彤那個美麗善良的姑娘,再看看這張畫像,還真有些相似。正是她救下了自己,給自己吃、穿,只有這個人離自己最親最近,可她卻告訴自己這地方有個壞規矩,不能接納外人,一旦被這里的人發現,那就只有被趕出去,更嚴重的還要挨打,到底該怎么辦谷晨(秋恃閣)自己也不知道,只好混一天說一天,想著盡快把傷養好。
思想一想多了,腦子就開闊多了,看著畫中的人,谷晨這時刻才覺得畫像越看越像碧彤,對了就是像碧彤,那眉宇之間、下顎之處完全像是一模一樣。正待他站在那里琢磨這畫像的時候,突然聽的外面有人說話,聲音從前院傳來,還夾雜著馬兒的嘶鳴。
谷晨(秋恃閣)暗叫一聲不好,看來是回來人了,自己得趕緊跑回柴房去,跑到門前輕推門縫往外觀瞧,確實不假,一連著回來了七八位人士,奇怪的是這幾人全都是女子,沒有一個是男人,而她們在前院停下馬車,正扶著掌門人下車。
不能再拖了,谷晨(秋恃閣)急忙往后門跑,因為出了后門正好就臨近后院,離柴房最近,想到這里,他推開門就想往柴房跑,最最沒想到的是剛才那個洗衣服的老婦人,此刻就在柴房正給掌門人做飯那,她咔嚓咔嚓的撅著柴火,絲毫沒有想離開的意思,火光和煙氣一陣陣的往上冒,這可急壞了谷晨(秋恃閣)馬上人家就要進到院子了,可自己還沒回到安全的柴房,這躲哪是好哪?一邊想一邊往后退,又退回了剛才的“譯滿庭”,緊接著院子中就有人進來了,不是別人正式掌門人“林夏瑤”門中的弟子,巧的是,她們幾個沒奔著“譯滿庭”來,而是去了廚房幫忙,總算躲過剛才的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