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位于湖北丹江一帶,周圍山巒疊嶂,風景宜人,乃習武養生之寶地。從古到今都是武林中道教學術與武當劍術的發源地,更在武林中享有圣名。自從秋道塵父子離別‘神明教’動身向武當山行進已有三日,眼見得已行進到丹江一帶,天色已晚日漸西下,漸漸退去的太陽已經無力將天色照亮,慢慢取而代之的月亮卻悄悄的散布下銀色光芒,托起暗淡的天色。
“爹……日已見晚……我們是不是要找個客棧歇息一夜……明早一早我們在趕往武當,反正這也近得很。”只見背背包裹手拿寶劍的秋恃閣邊走邊說道。
秋道塵聞聽笑顏道:“為父心中喜悅,又看到著山澗的景色,不由得讓我興奮不已,疲憊感早已全無……閣兒……要不累,我們快走幾步,我看著天色傍晚前我們能趕到武當……”
秋恃閣笑臉答道:“好的……那我們就加把勁吧,我看您老真是老當力壯,腳下行程都要勝我一籌,不過這樣也好……到武當派,好好吃頓再好好睡上一覺。”
話語一落父子兩人加快了腳步,過了兩炷香的時間,已行進到武當山山下驛站,秋恃閣抬眼觀瞧,只見眼前一條清石板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的向山上延伸著,在清石板的旁邊矗立著一座石亭,石亭后有一間竹屋,正是武當驛站。
秋道塵忙上前快走兩步,“道童……道童……請給傳告一聲……”
兩人靜靜在門外等待回音,過了許久無人回答。
又過了一會,“道童……有人在嗎……道童……我爹爹秋道塵來武當看望師伯們……”感覺有所不解的秋恃閣上前敲門說道。
仍舊無人回應,四下一切靜悄悄的。
秋道塵感覺不對,幾步上前把竹門推開,但見屋內無人,東西卻擺放的整整齊齊,秋恃閣也隨之走進竹屋中,四下打量一番,道:“爹……沒人啊…”
秋道塵思索片刻:“奇怪,不應該啊,這山下的石亭竹屋,原本就是迎接來者和辦理派中瑣碎小事的驛站,無論風吹雨打,春夏秋冬,都由人值守,不曾斷過人看守,今日…卻?難道…事出有因……”
“………這屋中整齊干凈,不像有所爭斗,也許是道童出外辦事…還不曾回來…”秋恃閣回答道,“那我們就不用通報了…親自上山去看望師伯們。”
“也好………閣兒,我們快些趕路。”
兩人拿起行囊走出竹屋,沿著青石路往山上行進。
走在這條青石板鋪成的山間小路上,仿佛置身于萬綠之中,郁郁蔥蔥的青草在小路旁奮力生長,青草間偶爾鉆出的朵朵野花,雖然在傍晚,但依舊燦爛鮮艷,一片片翠綠的松柏林間奇石嶙峋,山、石、林完整的結合在一起,在這里深深的吸一口新鮮的空氣,足以使人心曠神怡,精神百倍,山路間的秋道塵父子,此時此刻,一天奔勞的疲憊早已拋于腦后,盡情享受著自然界給自己帶來的享受。
走過蜿蜒的山路,剎那間眼前一亮,一塊塊平整的石板鋪成一個碩大的石臺,臺邊無數根石柱圍繞,每個石柱都雕刻的精精細細,根根相連,秋恃閣明白這是快到武當山的山門了,不由間加快了腳步,穿過石臺。
走著走著視線仿佛可以看到武當山的山門,耳輪間一連串尖嚎聲劃空而過:“馬元呈……馬老前輩…晚輩專程來看您……您老總要給我些面子啊,就這么拒我于門外…實在不是待客之道吧…快寫出來搭話馬元呈。”這一連串尖嚎聲,長遠而渾厚,直震的秋恃閣連忙閉氣運功,才將耳鳴強壓下去,還未等他有所反應,秋道塵早已縱身數步之遠。
“這聲音……難不成……是?……看來武當果真有事……閣兒…跟上我…”秋道塵言語一落,提氣收勢施展武當‘決云步’身形一縱數丈之遠,單腳落地霎那間,身形又起縱出數丈,不過片刻已跑到秋恃閣身前五十步之遙,秋恃閣不敢怠慢,握緊包裹和寶劍,收功提氣也施展‘決云步’奮力緊跟秋道塵。
武當‘決云步’乃上乘輕功,在加秋道塵內功深厚,不過多時身形已趕到武當山門前,轉眼看去離此不遠的樹林邊,眾多武當弟子提劍面向樹林,不容說話秋道塵直奔過去,原本緊張氣氛的武當弟子們個個神經緊繃,忽然身前飄落一人,驚得眾人倒退一步……
“來者……何人!”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
“秋師叔……是…秋師叔…”眨眼間已有人認出秋道塵。
身形敏捷跳落在眾人面前的秋道塵,氣息急促,卻平穩不亂,立定步法之后轉過身子看向眾人。
秋道塵抱拳回身向身后的武當弟子行禮。
過了一會兒,秋恃閣才氣喘吁吁的趕到眾人身后,打量一看,在眾多武當弟子身前,昂首站有四人,此四人,個個一身武當始祖道袍,暗灰色的袍子間掐絲繡著武當八卦圖,外加銀絲索隆邊,腰輯盤月針絲帶,顯出身份的高貴。而父親秋道塵正站在四人身后。
雖不太熟識,秋恃閣絞盡腦汁回想此四人,首當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這位,應是‘浮云洵劍’—貞櫟沨,在武當之中排行在掌門馬元呈之后,也是馬元呈親收的大弟子,此人武功就連爹爹都十分佩服,一柄‘青月劍’曾力克諸多武林名人。
在他身后三人,也都是武當前輩,輩分與爹爹一樣,他們分別是‘落葉鳴劍’-—朱爍云,‘望月晨劍’---郭侗仁,‘奪寒決劍’---畢華忠。
見到身后有人來了,幾位老劍客回頭觀瞧:“沒想到……秋兄來了……真是貴客臨門啊……只可惜現在強敵在前,還不是寒暄問候的時候……”朱爍云面露高興的說道。
畢華忠和郭侗仁也都齊聲說道:“師兄來的正是時候,眼下武當正遇強敵……此刻我們五鳴劍竟然湊齊了,嘿嘿,實乃天助我武當。”話一落,四位武當前輩個個不敢怠慢,提劍看向樹林方向。
秋道塵一一向四位師兄行過禮,轉過臉看向貞櫟沨問道:“師兄…剛才我在路上…仿佛聽見…曾是冥教之徒‘疾蝕魔人’嚎叫的聲音…不知你們這劍拔弩張所謂何事…”語聲一落,秋道塵立轉身形,隨著眾人面向樹林望去…想一看究竟……
“哼……冥教之徒…欺我武當無人,今日掌門人清修閉關之日,這魔頭不知何故…前來滋事…”‘浮云洵劍’---貞櫟沨喝斥地說道,“‘疾蝕魔人’你何必躲躲藏藏的…今日,武當‘五鳴劍’在此…還請閣下現身…”
秋恃閣從未聽說過‘疾蝕魔人’這個頭號,好奇的向樹林間探頭望著,只聽見又是一串驚嚎聲傳出,“馬元呈…我看你武當真是沒人了…弄幾個孩毛子…在這里撐什么場面,我今日到要看看這江湖傳言中的武當‘五鳴劍’到底能鳴幾聲……哈哈哈…”這內氣傳聲法雖不比獅吼功,但足以震的武當小弟子和內功不佳的秋恃閣牙關緊咬,閉氣凝神,說不出半句話來。
緊接著,在離眾人最近的一棵高樹前,飄落一位老者,輕無聲,慢無語,只是枝頭樹葉略微晃動了幾下,與此同時在此人身后的樹林間密密麻麻地冒出數十人,全是一身黑衣緊裹,單布裹頭,面遮黑布,背后背著單刀。
分不清是男是女,正在秋恃閣要定睛打量那位老者的時候,“…咚…”一陣悶響,卻見樹前面濺起不小的土煙,漸漸土煙散開,樹底下又多了一位身材高大頗為強壯的男子,此人身高足有數丈,虎背熊腰,最細的胳腕部也有碗口粗細,腰中緝一條寬寶錦絲帶,雙手握拳起碼也有虎頭大小,在往其身邊看,結結實實立著一個青銅大鼎,這鼎少說也有幾百斤分量,別說武當山這么高的地方,就算是平地移此鼎百步,對一般人來說也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