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晨(秋恃閣)一直全神貫注,為了擊退對手,他也是盡情施展自己的武學技藝,將還不熟練的‘玉女心經’劍法發揮到極致,漸漸地他也感覺到了在自己內力的驅使下,動作更具破壞力,基本壓制了對手的進攻,劍鋒逼得對手連連后退。心中暗想:再加把勁,興許就能打跑這個老頭子。
俞明義此刻已不想久戰,正琢磨著怎么用計擒下對手,余光掃向周圍,剛巧路邊有棵小矮樹,樹冠不大,樹干粗細合適。一看到這東西,老家伙計上心來。他虛晃一招,身體緊接著往后退,退向樹林方向。
谷晨(秋恃閣)這次是多加了小心,看到對手是故意有些退縮,所以沒敢冒進,而是慢慢推進,他也在尋覓適合的機會,一擊而勝。
幾招幾式間,兩人就打到了小樹下面,俞明義再次抬頭看了看樹冠的模樣,也就一人多高,樹桿與人大腿粗細相當,可以說是很好攀爬。引對手到樹下,不知道這老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谷晨(秋恃閣)也不愿多想,全神貫注舞動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很犀利。
‘毒手傀心’---俞明義最擅長的就是使用暗器和鬼點子,借助著路邊的小樹,他開始實施自己剛設計好的計劃。一拳虛晃面門,隨機后撤一步,竄上小樹,只見他雙手摟著樹,雙腳踩在樹桿上,“蹭蹭………”小碎步一搗騰,身子一下子就上了樹冠,壓得小數有晃悠不止。
老頭子一下子躥上了小樹,搞得谷晨(秋恃閣)在樹下不知所措,抬頭官瞧,但覺得這樹冠不高,擺起寶劍還能夠到對手。
‘毒手傀心’---俞明義上下打量,不高的樹冠也算是剛好達到他的要求。
俞明義嬉皮笑臉的挑逗著:“小子,幾天不見,你還真有兩下子啊,把我都逼上了樹,嘿嘿,我躲到樹上,怎么著,你沒辦法了吧?!?
谷晨(秋恃閣)握著寶劍,抬著頭,不知道俞明義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攔劫自己的去路,怎么成自己逼他上樹,用寶劍指點對手說道:“你既然不打了,我就趕我的路了,要是再來糾纏我………別管我不客氣”
“等等,你等等,誰說我放你走了………”俞明義還是不依不饒。
谷晨(秋恃閣)回過頭,無奈的說道:“你都躲到樹上了,還想不讓我走,真是莫名其妙?!闭f完后,他轉過身大步向前走去,準備回身拾起自己的包裹。
哪曉得,這一刻俞明義一個躍步,腳尖清點樹杈,從樹上躍了下來,隨著他的身形而動,散落了一些粉塵,不細看真沒注意到。他落地后,笑著說道:“乖乖,你該聽話啊,我說了不讓走,就是不讓你走,你想走也走不動嘍?”
俞明義跳落在谷晨(秋恃閣)身邊不遠處,谷晨側著頭回應道:“哪有的道理,我想走,你就留不住?!闭f完了,繼續向前走,猛然間,就覺得自己眼睛發蒙、雙腿有些發軟、腳下無力,幾乎要摔倒在地上,幸好自己反應快單膝跪在地上,右手寶劍也支撐在地上,這樣才支撐住身軀,自言自語道:“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得了嗎,你走幾步我看看,來來,站起來走幾步看看………哈哈哈,吸入了我煉制的軟骨散,最少你一個時辰,渾身無力,還想走。小子,我說了,我要帶你走,你自己就走不了,哈哈哈。”俞明義邊說邊從側面走了過來,用腳輕踢,將谷晨(秋恃閣)支撐的寶劍踢開,而谷晨(秋恃閣)這下子,跪也跪不住了,渾身酸軟,平躺倒地上。
看著癱軟在地上谷晨(秋恃閣),‘毒手傀心’---俞明義一個勁地得意,“剛才我爬上樹枝的時候,暗暗灑下了軟骨散,這藥粉隨著風吹,散落在你面前,無色無味,你中毒了都毫無察覺,你說我這手法是不是高超之極啊。哈哈哈哈………”俞明義大笑著,佩服自己用毒的高超手法。
“你,真是卑鄙之極,我………”谷晨(秋恃閣)說著,暗自凝神發功抵抗,卻發覺渾身無力依舊就仰面朝天的平躺在地上。
“小子,你別不服氣,這兵法有三十六計虛虛實實,兩個人比武較量,同樣有的是計策,看你怎么應付,說再多的也沒用,把你撂倒了,我就是贏家,哈哈哈,不管用什么手段,這就是江湖,你還毛嫩哪,多跟師父我學著點吧………”俞明義得意地走進對方,從兜里掏出一顆軟筋散,強行塞進谷晨(秋恃閣)的口中。這是為了保險起見,至少一顆軟骨散能堅持一天的時間,使人內力渙散,渾身無力,俞明義得意地往前走了幾步,目前比較為難的是得找辦法把人運走。
人倒在地上,不能行走,需要挪動,這可費了勁。老頭子只能欠下身子背起谷晨(秋恃閣),畢竟他準備把谷晨(秋恃閣)運送到老家去,慢慢吸取其內力,修煉‘噬魂大法’。
等俞明義背起谷晨(秋恃閣)后,谷晨(秋恃閣)并沒有閑著,而是一直在試圖運用內力恢復身體的知覺。一顆軟骨散藥效很大,強行促使經脈於堵,讓人在一段時間內渾身無力。
可沒過多久,突然之間,他就發覺渾身上下的松松麻麻之感,驟然消失,手指頭、腳趾頭又能動了,而且內力基本恢復。這樣的狀態實在是非常奇怪,他自己全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以為對手所施的軟骨散療效太弱。熟不知,這全是他體內‘紫羅還魂丹’的作用,本應該中毒的身體變得百毒不侵,由于對手用的軟骨散從鼻道吸入和口中灌入,催動了腦神經的吸收,一時間導致身體發軟,但體內的丹藥藥力慢慢的緩解了軟骨散的藥勁,這才得以恢復知覺。
俞明義背著谷晨(秋恃閣)在小山路上向下走,手里還領著他的寶劍和包裹,而谷晨(秋恃閣)則是舒服的倒在對手后背上,有種當大爺被手下人背著走的滋味。身體恢復知覺的谷晨(秋恃閣)腦子快轉,
暗想:“如果這時候,我要是立起身子給這個老家伙后心一掌,一定是出其不意,可僅僅一掌也不一定就能把他打傷,并且實在是有點不光明磊落,背后偷襲,非武俠中君子所為,倒不如,我將計就計,就叫他背我下山,到看看他能怎么收拾我。”
想到這里了,他故意混身無力,癱軟如初,賴在俞明義后背上。丑老毒物則興致勃勃地快步行進。又繞過了兩條小路,兩人來到了山腳下的大路上,碎石鋪成大路,平整寬闊了許多。大路旁邊栽種著形態各異的灌木,俞明義將谷晨(秋恃閣)放倒在地上,隨后從旁邊的樹林里推出來一輛木質的手推車,又將谷晨(秋恃閣)和其寶劍包裹都放到手推車上,這才大笑說道:“嘿嘿,我是早有準備地,知道你要是中了我軟骨散,就得扛著走,所以老早就備好了一輛手推車,不瞞你說,這車子就是剛才在這條路上搶來的,哈哈哈,這樣………會省不少力氣,徒兒,你還是安安心,隨師父我回家吧,哈哈哈。”
聽著這老家伙吆喝著,谷晨(秋恃閣)心里更加痛恨俞明義,沒想到他還欺行霸市,強搶百姓東西。
身上的軟骨散勁早已潵去了,谷晨(秋恃閣)滿腦子都在琢磨怎么逃跑,他知道不能就這么直接跑,直接跑一定會被俞明義追上,又得大打出手,自己的功夫雖然不輸他,但這老東西壞招太多,自己一定吃虧,直接跑是不行的。就得等待時機,等老家伙方便的時候,或者睡覺的時候,給他一個教訓,最好能打折他一條胳膊一條腿,不讓他在禍害別人。這樣一來,自己也好脫身。想到這里谷晨(秋恃閣)安了安心,慢慢的說道:“你準備帶我去哪里,反正我也動彈不了,有種就說出來唄………”
我啊,是要把你帶回老家去,那里鳥語花名,美的沒的說,再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闭f到這里,俞明義眼珠一轉,話鋒一轉:“你放心,為師就是喜歡你,等以后我在教你練武功………”他不敢暴露自己真實目的,畢竟害人之事不能明示。
“吞吞吐吐的,算什么好漢,真讓我看不起你………”谷晨(秋恃閣)言語譏諷,只想問出俞明義準備把他帶到哪里,這樣也好方便逃脫,畢竟自己失去記憶,對于地理位置實在是全然不知。
譏諷的言語有些激怒俞明義,這老頭子放下車子,轉過身子走到車頭前面,氣呼呼的說道:“你小子,不只是個寧脾氣,而且還嘴硬的可以,癱軟在車上,你還敢奚落我,看我怎么給你點顏色看看………”說完他雙手迅速抓住谷晨(秋恃閣)的肩頭,五指發力想要把對手的雙臂摘脫臼。
早已經恢復內力的谷晨(秋恃閣)怎么能這么輕松讓他的手,他只是沒想到這老東西如此狠毒,剛一句話不順耳,就要摘掉自己的雙臂,哪能讓其得逞。想到這里,谷晨(秋恃閣)舌尖一頂上堂,提丹田之氣,氣運雙肩,生生用硬氣功頂住了對手的十指。如若對手還敢在進一步,他早想好了,自己一腳非踢蒙這老頭的腦袋,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