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步伐行進難以很快,回頭看看,早已經(jīng)看不見了碧彤、盈慧她們的身影,谷晨(秋恃閣)喘了口氣,回想著一連串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既溫馨、又驚險,從生死未卜、路遇恩人,后來又怎么到的古墓柴房,怎么去的古墓墓穴,密室里練武,被掌門人發(fā)現(xiàn),身重一掌,最后甚至拜古墓派掌門人林夏瑤為師………等等這些,幾乎是編都編不出來的故事,卻又偏偏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是有緣、是幸運,還是命中注定,一時間也說不上來,留給自己的就是感慨萬千。
臨走的時候,師姐給了他一封信,讓他十分不解,為什么師父要單獨書信叮囑我,而且只能我知,還要對師姐們保密,看來此事一定舉足輕重。這小子原本準備趕到了小鎮(zhèn)上的客棧再讀信,可心中一直揣著疑問,走幾步心里就癢癢,忐忑不安的,很想拿出來看看,就這么一直思想斗爭,直至繞過了兩個小山包,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找了塊石頭坐下,慢慢地把信封撕開,準備瞧瞧里面的內(nèi)容。
古墓派掌門人林夏瑤筆鋒清亮、字跡整潔,開頭處清清楚楚的寫道,徒兒谷晨(秋恃閣)親啟,切莫讓外人知曉。這樣的提示甚為少見,他自知師父意思是指明不可傳揚出去,接著往下看。
信中叮囑道:你已習(xí)得古墓派武功精髓,平日里要勤于修行,才可巧而求精,傳承門派的武學(xué)。此次你出谷,一是尋找自己的身世,等你安定下來,不必急著趕回來。
其二,我有一未了心愿,一直是個心結(jié),你可記好,為師曾有一位姐姐,生前與一位冥教圣女結(jié)為好友,姐姐英年早逝,臨終前將心愛之物“追光”是一把寶劍,交給了冥教圣姑,我希望你能找到那位冥教圣姑,幫我把那把傳世寶劍找回來,畢竟是姐姐心愛之物,也是祖師婆婆留下的古墓遺物。你要是能找到圣姑,可提及是我讓你去尋找此劍,信封里有一枚刻著字的銅錢,她看后,自會將“追光”交給你,只是這位冥教圣姑行無定所,實在是為難你,還希望你私下里打聽,留意其消息。成與不成,不可強求,遇機隨緣即可,倘若未能尋找到,切記在兩年后七月初七當日,你自行趕奔千山莫霜門,為師到時會帶著古墓派弟子到莫霜門求教,你是古墓派弟子,武功最為長進,為師也算是在書信中命令你屆時必需趕到千山莫霜門等候,相見后為師自會告訴你此行目的。此番路途漫長,你要多多保重身體,找到師父后,要虛心向岳玄師父學(xué)習(xí),不可因為我尋覓遺物,而耽誤了修行練劍,妙女心經(jīng)心法每日需要清修,不可荒廢,日積月累內(nèi)功方可大進,這樣為師也算是放心了。
臨尾寫了幾句,正是這冥教圣姑的事情。信中寫道江湖流傳冥教圣姑有一句名言,“蕭風(fēng)夜色玉面郎,幽谷琴芳秀娥娘”,上半句中的玉面郎,是冥教浪子月云笛,而下半句中的秀娥娘只得是楚月娥,正是我所說的冥教圣姑,她也經(jīng)常隱匿在山谷之中,很少在江湖上路面,但前一句中的月云笛一定知道楚月娥的去處,找到月云笛就能尋覓到楚月娥。冥教乃是江湖邪教,你記住切不可身陷其中,此事只為尋物而已。
讀完了信件,谷晨(秋恃閣)將信封倒過來,倒了倒,里面落下一枚銅錢,銅錢上好像是用匕首深深刻著一個“瓊”字,整個字體修長而俊朗,想必刻字的人筆體也是這樣的風(fēng)格。他用信封把銅錢包好,塞入衣中。師父的叮囑與托付,他都記清了,看來尋覓楚月娥不會容易,而且這冥教乃是邪教,要如何打聽到其中的線人,他一點思路都沒有,還好林夏瑤不是讓他非找到不可,遇機隨緣,也許會有消息。
崎嶇的山路步行十分費力,幸好谷晨(秋恃閣)年青腿腳麻利,幾十里的山間小道還真難不倒他,不到晌午,就繞出了小山谷,比一般人快上很多。
走在半山腰,眼見得山下有條碎石路,應(yīng)該是師姐們說的大路,再穿過一小片樹林就到了,心情不由的放松了許多。
“嗖………”耳輪間一陣響動,谷晨(秋恃閣)就覺得身后有風(fēng),本能的藏頭蹲下,“咚唧………”一顆雞蛋大的石頭從頭頂飛過,砸在地上,順著方向看去,矮樹邊站著一人,緊接著那人單手幾抖,又飛來數(shù)顆石頭,谷晨(秋恃閣)一個前躍,躲了過去。
樹后藏著的人嗖一下躥了過來,谷晨(秋恃閣)定睛一看,個頭不高模樣丑陋至極,不是別人正是‘毒手傀心’---俞明義,這老頭子難看的臉龐,見一次就能記憶猶新。
他晃著頭搖著身子,攔住去路大笑道:“哈哈哈,真沒白費我的苦心,終于讓我逮找你小子了,熬了一個多月就等著你出來那………”
谷晨(秋恃閣)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他深知道這家伙不好對付,真想不到這老東西還在這里一直沒走,看架勢是奔著自己來的,一定是還想修煉他那什么“噬魂大法”,吸取別人的功力,不過這招也被我偷學(xué)會了不少,他想吸未必吸得走。又轉(zhuǎn)念一想,撞上也好,自己剛剛學(xué)會‘玉女心經(jīng)’劍法,正好和這個老家伙一分高下,到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年輕人臨危不懼,一身虎膽。
“我與你無恩無仇,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糾纏不放。”谷晨(秋恃閣)后退一步,將包袱放到地上,右手橫抬起寶劍。
“乖乖,嘿嘿,你不喜歡我,我可很喜歡你,要不是該死的林夏瑤從中礙事,我早就把你弄到手了,………我實在是相中你的資質(zhì)了,要收你做徒弟,怎么樣小乖乖………”‘毒手傀心’---俞明義嬉皮笑臉更加難看。
“哼,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你自己清楚,我還有要事在身,沒時間跟你胡扯,還請你借條路,讓我過去。”谷晨(秋恃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毒手傀心’---俞明義聽完,氣的直跺腳:“娃娃,我要是不同意那,你不想做我徒弟,就不做了,那我還算哪門子師父,我要想當你的師父,沒必要問你同意不同意,………我樂意就好,乖徒兒,難道你還想和為師動兩下子,你自己的功夫粗糙之極,憑借著身法快,沒用的,非為師親自動手,你才服氣是不?”
谷晨(秋恃閣)神情淡定,畢竟心中有數(shù),也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牙關(guān)一咬說道:“服不服氣,不是說出來的,你要真有能耐,就過來試試看………”,話一說完,“呲啷………”寶劍出鞘,寒光盡顯,他舉劍指向俞明義。
“我喜歡,有骨氣,那為師就陪你玩玩啊………真怕你的小身骨扛不住………”話一說完這老多東西雙拳一握,一個箭步直奔對手而去,快的驚人。按照他的想法,曾經(jīng)和這小子交過兩次手,一次僅僅一個照面就把他打倒在地,第二次,這小子變厲害了很多,但武功招式怪異,稱不上有威力,也就憑著自身的素質(zhì),還算是有些功夫,比起自己的功力來說,勝過面前這小子,俞明義是一萬個放心。他那里知道,僅僅這幾天,面前的谷晨(秋恃閣)已經(jīng)不再是曾時的莽撞小子,而且劍路上,更是有了質(zhì)的飛躍,原先是自己胡亂揣摩的招式,自然不會犀利、兇猛,這與古墓派的‘玉女心經(jīng)’劍法,決然不同,‘玉女心經(jīng)’劍法劍法足足三十六路七十二式,每招每式又可靈活運用變成二百一十八招,可謂是內(nèi)容豐富、變幻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