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傀心’---俞明義趁著谷晨(秋恃閣)不備就動起了歪心眼,妄想偷偷施展“噬魂魔功”吸取他人雄厚的內力,他哪知道,這些鬼伎倆早就被人家識破了,而且谷晨(秋恃閣)服用了過量‘紫羅還魂丹’以至靈氣沖頂,大腦內部細胞重組,不但失去了舊時記憶,也獲得了驚人的瞬間記憶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只是剛才悄悄地聽了一遍“噬魂魔功”的內功心法,他便記憶猶新甚至可以默背嘗試著運用。
就在俞明義施展著還不熟練的魔功之時,谷晨(秋恃閣)也暗暗的發功,誰知道,這兩位都運用的很不熟練,但是,還是功力渾厚的谷晨(秋恃閣)技高一籌,他內力發勁,竟然將俞明義的內力吸了起來,一時間,嚇得俞明義趕緊打開握著對方的右手,坐在地上,額角直發冷汗。
他暗自問自己:“奶奶的,難道是老子沒用對,怎么這功力反著來了,差點把我的內力抽離出去。這是怎么搞的,以前沒出現過啊?”
坐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俞明義哪里知道這全是谷晨(秋恃閣)暗地里使用“邪功”導致的,兩人同時施展運用的時候,當然內功渾厚者一定勝過內功弱者。
谷晨(秋恃閣)看著對方驚愕的幾乎扭曲的丑態,只想暗笑,假裝抬起手捂著嘴著打了個哈切,說道:“你干什么啊,鼓搗鼓搗什么,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困死我了?!?
“啊,…………我怕你冷,夜深了,別著涼,你繼續睡繼續睡啊?!庇崦髁x假惺惺的回道。谷晨(秋恃閣)也順勢而行,半和著眼睛,繼續假裝睡覺。
俞明義心里百思不解,在原地轉過身,又把武功秘籍拿了出來,一頁一頁的翻看,暗自說道:“這個沒錯啊,就是按照書中所寫的,我運氣的步驟一環接一環,怎么這功法會反著來了,真是活見鬼了”。想罷了一遍,隨后又看了一遍,這次倒是將運氣步驟的詞匯記住了,他轉回身子,暗自施展了一次內功,準備再次吸取對手內力。
這次他多了個心眼,輕輕捅了捅谷晨(秋恃閣),試探對方睡著沒有。谷晨(秋恃閣)雖然閉著眼睛,但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等著對方做什么動作,被捅了捅,于是就假裝動了動自己的腦袋,晃悠了幾下身子,裝作繼續睡覺,其實在他自己的體內已經又一次運用了一遍“噬魂魔功,”此刻,他肢體上面都充滿勁道,就等著對手和他手掌相碰之時,將所有內力聚集到自己的胸口。
這些暗地里的內容俞明義全然不知,這一次他改變了套路準備從對手最薄弱的環節入手,他費了一會功夫默背心法,隨即輕輕抬起右掌朝著谷晨(秋恃閣)的頭頂按了下去,這醍醐灌頂之勢,從頭部下手吸取其內力倒是個好辦法,畢竟頭頂是人的命穴之一。
對方的右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頭頂,這倒讓谷晨(秋恃閣)沒有想到,隨及趕緊運功發招,盡力將內力集中在胸口一個點上,還沒等俞明義將功力釋放出來,谷晨(秋恃閣)早已開始施展“噬魂魔功”,從頭頂開始往體內聚氣。
邪功至陰至陽就在一念之間,谷晨(秋恃閣)體內有“紫羅還魂丹”使其內功大增,再加上這次突如其來全力發功,幾乎就在俞明義的手掌與自己的腦頂接觸的瞬間,內力一簇而發,將體內的勁道集聚在胸腔,噬魂邪功開始發作。俞明義就覺得自己的右掌接觸到對方頭頂肌膚后,如同灌風卷氣一般,一股體內的暖流傾瀉而出………
他驚得眉頭皺緊,大叫道:“哎呦,媽呀!不好啊?!币簿褪沁@位‘毒手傀心’手快,只見他左手高舉找準了自己的右臂就是一掌,掌勁不小,“啪…………”生生將自己的胳膊震開。這下子,谷晨(秋恃閣)也醒了過來,大叫道:“哎呦喂,怎么回事?你打我腦袋干嘛?”當然這是裝出來的。
谷晨(秋恃閣)就覺得剛才有一股暖流從頭頂灌入了自己的身體,由于自己的內力很強,這股暖流已進入身體后,慢慢的化成了無有,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他暗地里平息了氣息,將功法收住。
而俞明義則不同,滿頭冷汗,剛才的一幕他記憶猶新,自己的部分內力幾乎被從右手吸出,幸好他反應得快,及時斷開了緊握的右手,要不然將會損失更多的內力,這一刻他趕緊提氣凝神,試圖恢復些活力。
谷晨(秋恃閣)見俞明義沒說話,于是坐起身子,看著對方大聲地問道:“你干什么,干什么打我腦袋?”
俞明義表情尷尬,故作鎮靜的回答:“我那邊風太大,我到你這邊試試你這邊風大不大,剛才叫醒你,是怕你凍到,我看你年輕火力壯也沒啥事,繼續睡吧,我回去睡覺了?!?
失去的內力不多,通過短暫的調息,俞明義算是穩了穩神,此刻他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熊皮毯子上,心里十分不解,以往多次的實驗,雖說沒能完全成功地吸取出對手全部內力,但也從沒有過被對手吸取走內力的現象,如今怎么再次運用魔功,會出現這么大的反差,這些讓他疑惑不解。還好剛才反應神速立刻制止,要不然會損失自己更多的內力,看來這奇怪的藏傳邪功“噬魂曼陀經”確實不是隨隨便便能練的,慢慢來吧。想到這里,他自己平穩了心態,閉上眼睛睡去了。
谷晨(秋恃閣)微微閉著眼睛心里一直在偷笑,沒想到這個怪老頭,會這么笨,不但沒能吸走自己的功力,反而險些被自己把他的內功吸走,越想越是可笑,自己默默的回憶著,剛才說過的運功心法,暗自佩服,沒想到這內功如此之深,身上的多個穴位,運用內力游走一遍,加之內力作用,竟然會出現如此神奇的效果。但是,他也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位‘毒手傀心’---俞明義偷偷修行的內功,并非是簡簡單單的武學,此刻他雖然并沒有熟練運用,但體內被激起的興奮和難以壓制的情緒激蕩著,這種感覺過了好長時間才慢慢平復。只不過是運氣推演了兩次而已,就會出現心脈不平的現象,這可不同于古墓派掌門人林夏瑤傳授的“玉女心法”的內功,“玉女心法”運用起來雖然比較漫長,但上下一氣、融會貫通,一套心法施展完,全身心的舒暢。單從這幾點去揣摩就可以領悟出來,不同的武功內功心法,運用起來都有不同的心境,而且也會激起不同的心智。
一覺天明而醒,山間幾只畫眉清脆的鳴叫聲環繞四周,溫暖的陽光從山峰縫隙間穿過直射到山谷中的盆地上,所到之處都變得霞彩萬分、絢麗奪目。碧彤在沐浴陽光中醒來,感覺天氣依舊沁涼,還好一旁被谷晨(秋恃閣)落得高高的火堆上倔強地火焰正在極力地釋放著熱量,驅走了她四周的寒氣。
俞明義昨夜的“魔功”未能見效,此刻他消停了很多,不解、困惑、糾結等等詞匯在他的小腦袋里錯綜交織,心煩意亂得要命,眼下要不找點事干估計他會發瘋。于是他開始收拾自己碩大的行李,并吩咐谷晨(秋恃閣)去旁邊的小河捉幾條小魚吃吃,出于無奈,碧彤和谷晨(秋恃閣)一起來到小溪邊,手里拿了個小小的鐵叉和漁網兜。
溪水不深,但流速很快,要想捕捉到小魚談何容易,谷晨(秋恃閣)脫了鞋在水中站了老半天也沒捉住一只。過了一會兒,‘毒手傀心’---俞明義低頭搭腦的走來,看了看兩個人的成果,大罵了一通。本想著逮著兩個傭人,自己能輕松些,可誰知道這兩個人一個好無生活經驗,另一個只會說不會做。沒辦法肚子餓得難受,帶著的干糧所剩不多,只得親自下水捕魚,這次這老家伙可展現了他在野外生活的技術。先是到旁邊砍了些樹枝,然后砍成一段一段的形狀,一根挨一根的插到了水里,形成了一個木頭的網,網眼控制水流的速度,只能通過些小魚小蝦,但凡大一些的一定會被木棍結成的網篩截住。
看到這一幕,碧彤倆人也算是學會了一手。果不其然,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真有幾條大一些的魚被截在木棍編織的網里,再騰出手用叉子一一將它們捉住,算是捕獵成功。俞明義滿意地捉了三條,自己爬上岸烤魚吃,而谷晨(秋恃閣)和碧彤只能親自動手,也捉了幾條,這才算是把早飯糊弄過去。
俞明義邊吃邊打聽對方的身份,碧彤一直編造說自己是從峭壁上爬下來來山谷采草藥的,俞明義也不傻并未全信,不過從碧彤的著裝,而且手上還有鋤頭、籮筐,再加上這小女子真的認識很多草藥,知道這里長著什么草藥,這么多的事情聯系起來,俞明義不得不細細反思,到的結論就是,其一這倆人真的是來山谷中采藥材,男的可能是摔斷了手臂,女的為了救男的,一直在照顧。其二,就是這倆人都是古墓派的弟子,不過這個結論不準確。俞明義在年輕的時候見過古墓派當今掌門人林夏瑤,并且深知古墓派不收男徒的禁令,而且這位林夏瑤幾乎是見到男的就恨之入骨,如此說來,這男徒弟的推論不可能成立。
出于僥幸心理,俞明義還是想綁脅著谷晨(秋恃閣),畢竟這小子內功深不可測,而且武功平平根本打不過自己,倒是放心了很多。倘若日后真的練成“噬魂魔功”,吸取其內力化為自己所用倒是一件美事。
話鋒一轉,古墓派掌門人林夏瑤自從昨天沒見到碧彤和谷晨(秋恃閣)的尸手,就已經開始忐忑不安,她捉摸不透到底發生了什么,碧彤是否還活著,那個男子又去了那里?要是男的活著,那必須除之已斷后患,要是碧彤活著,那就一定要把她找回來,畢竟這女娃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身世離奇,牽動著自己的心,而且她有長得又那么像自己已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