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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連升三級

屬于昌安縣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然則,女真人的入寇還在繼續(xù),整個遼東大地上,女真人的鐵蹄還在肆虐。

人們哭泣、哀嚎,卻又無處可逃,發(fā)生在昌安縣的戰(zhàn)斗是如此的渺小,以至于他的發(fā)生與結(jié)束都沒有引起別人的察覺。

除了當事人以外,人們似乎已經(jīng)把這個小小的角落遺忘。遼東大地上的戰(zhàn)火還在紛擾,昌安縣的人們打跑了入侵者,在戰(zhàn)后默默的舔舐傷口,修復著戰(zhàn)爭帶來的創(chuàng)傷。

故事以發(fā)現(xiàn)八旗兵來臨時人們驚慌失措開始,縣令陳德都已經(jīng)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準備,卻以八旗軍灰溜溜的撤軍結(jié)束,正應了那句話,悲劇的開頭,喜劇的結(jié)尾。

昌安縣又恢復了平靜,縣令陳德和校尉李天成都各自把這次的戰(zhàn)斗的經(jīng)過報給了上官,雖然各自描寫的重點不同,卻都著力強調(diào)了朱重九的功勞。

在這一點上,朱重九是幸運的,他沒有如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人那樣,遇到了貪婪無恥的上官,把本該屬于自己的功勞全部搶走。因此,朱重九應該感謝陳德和李天成,沒有他們,也許朱重九仍然能夠出頭,可就不知道要多經(jīng)歷多少挫折與磨難了。

這次女真的入侵待到遼東第一場雪落下后,終于還是結(jié)束了,錦州和遼東兩座大城終究還是沒有守住。

面對八旗軍的入寇,由于高第的消極不抵抗政策,小據(jù)點的軍民紛紛潰逃,大的如錦州和遼東城的將領龜縮在城里不敢出戰(zhàn)。

兩座城市里近5萬余的軍馬被8萬余的八旗兵死死的圍困在城中動彈不得,經(jīng)過兩個月的圍困,兩座城的將領眼見突圍無望,再加上**哈赤的利誘,終于是獻城投降了。

**哈赤大喜過望,因為這5萬兵馬可是精銳的大燕朝邊軍,只要把這5萬兵馬消化吸收掉,漢八旗的實力足足能擴充1半有余。

而且,女真人從這兩座軍事重鎮(zhèn)中得到了大量的軍事物資和糧食,更是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得火炮,從此他們與大燕朝作戰(zhàn)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只能冒著對方的炮彈硬沖了。

只有寧遠城在寧前道袁崇煥的帶領下,充分發(fā)揮了從荷蘭人那里得來的11門紅夷大炮的威力,死死的頂住了八旗軍的長達1個月的進攻,并用重炮擊傷了敵人領兵的大將。

再加上寒冬來臨,氣溫日漸下降,遼東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敵人被迫撤離,袁崇煥終于是守住了寧遠城,算是整個戰(zhàn)役中唯一的那么一抹亮色(昌安縣的勝利規(guī)模太小了,無關整個戰(zhàn)役的大局)。

然而整個遼東,卻只剩下了這一處戰(zhàn)略要地,其他紛紛淪陷,其后就是山海關,再往后200里地就是大燕朝的首都燕京城。

對于這一結(jié)果,天啟皇帝大為震怒,下旨將薊遼總督高第革職并拿至燕京查辦,其余棄城逃跑者就地斬首,寧前道袁崇煥守土有功,授遼東巡撫,并調(diào)帝師、大學士孫承宗為薊遼總督,委其收復遼東失地的重任。

這些高層的人事變動當然影響不到朱重九他們,直到女真人從遼東撤兵1個月后,高層的人事變動終于結(jié)束。關于朱重九他們的賞賜才姍姍來遲。

縣令陳德,守土有功,官升一級,擢升為寧遠知府。

校尉李天成,抗擊八旗軍,先帶領縣兵,夜襲敵人南營,殺敵300余人,再防守昌安縣城,殲敵800余,使敵人不得破城,升為衛(wèi)指揮使,調(diào)遼東巡撫袁崇煥帳下效命。

隊正朱重九,在夜襲敵營與防守昌安縣戰(zhàn)斗中,屢出奇謀,協(xié)助校尉李天成給予敵軍重創(chuàng),且作戰(zhàn)勇敢,親自斃敵4名,官升3級,為千戶,調(diào)寧前道中前衛(wèi)守備。

另外,因為朱重九在昌安縣戰(zhàn)斗中的出色表現(xiàn),他也獲得了足足有10000點的兌換點,有了這些兌換點朱重九終于能夠兌換一些他需要的物品了。

比如,給自己兌換一套鎧甲,給朱大海兌換一本他能用的功法,使他的箭術能夠神入化,順道再給他兌換一把神弓,還有徐黑牛,這家伙腦子有點憨,套用一句現(xiàn)代的話,這家伙該加加智力了。

完成這些,朱重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兌換點就只剩下幾百點了,還好沒有歸零,這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啊。

朱大海和徐黑牛得到了朱重九給他們的功法、裝備后十分高興,且不說朱大海的箭術多么牛逼了,光說我們的徐黑牛同學居然會沉思了,就叫人大跌眼鏡。

不過,看他偶爾臉上爆出的一抹淫笑,朱重九和朱大海一致認為,徐黑牛這是思春了,雖然他們兩個也同樣是一個初哥。

其余人等也各有封賞,總之一場大戰(zhàn)下來,朱重九、陳德、李天成他們各自都高升了。

特別是朱重九,得到了寧前道中前衛(wèi)守備這一職位,雖然品級不高,但著實是軍政一把抓的實權(quán)職位。

也就是現(xiàn)在遼東局勢糜爛,無人愿意前來做官,否則放到兩三年前,不走通朝中的關系,花上上萬兩白銀那是想都不要想得。

要知道現(xiàn)在的遼東千里大地上,大城也就三座,包括遼東、錦州和寧遠,其余的就是大大小小的30多座軍堡和昌安這樣的小縣城,這中前衛(wèi)就是守衛(wèi)寧遠比較重要的一處衛(wèi)所。

下轄軍堡兩處,平常手下除有1000余名戰(zhàn)兵外,還有附屬于中前衛(wèi)的大量屯民,況且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還不知道要多增多少兵呢,想要貪腐的話,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朱重九帶著朱大海和徐黑牛(他兩個目前也升了官是總旗了,充作朱重九的親兵隊長)先去和自己的老爹老娘告了別,幾個老人看兒子也算是有出息了,心中著實的高興。

就連朱大海的老爹也忘了上次他不同意哥幾個當兵的事情,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幾個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是身上缺個零件啥的,他決計饒不了他們。

縣令陳德和校尉李天成因為要等繼任者到來,交接了工作才能去寧遠上任,因此也就沒有和朱重九他們一起上路。

帶著家人的囑托,還有昌安縣里民眾的依依惜別之情,朱重九他們就帶著從昌安縣縣兵中挑選的18名親兵前去上任了。

那時已是寒冬,雪早就下了好幾場了,整個遼東大地上千里大地,一片白雪茫茫,一路走來竟然沒有遇見個人影,當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路上經(jīng)過的許多村莊,一片死寂,里面的人要么逃進關內(nèi)去了,要么就是被女真人掠走了,如今只剩下殘破的房屋,荒蕪的農(nóng)田,和偶爾幾聲野狗的哀鳴,仿佛在為那逝去的幸福而悲傷。

看到這些,朱重九他們一行沉默了,他們自認為習慣了戰(zhàn)爭的殘酷,一顆心臟早就變得堅硬,然而面對這一片寂靜,這無聲的控訴深深的刺痛了他們的心臟。

讓他們明白,原來戰(zhàn)爭帶給這片土地的創(chuàng)傷,讓人如此的哀傷。

朱重九一行,經(jīng)過了3天的艱難跋涉,終于來到了寧遠城,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了寧遠那高高的城墻,城墻上色彩駁雜,間或有的城磚已經(jīng)脫落,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內(nèi)墻,走進看去,上面還密布著鋒矢造成的小坑,顯示著上一次的大戰(zhàn)的激烈與殘酷。

城門口,幾個軍兵正在執(zhí)勤站崗,并盤查進出的人員,防止奸細混入。

實際上他們的任務相當清閑,因為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進出寧遠城,女真人的入侵將寧遠周圍變成了一片白地,現(xiàn)在還進出寧遠城的估計就只剩下了來往的官差和送信的軍卒了。

他們是來寧遠城向袁崇煥報道的,他這個寧前道中前衛(wèi)守備就是歸新任的遼東巡撫袁崇煥管轄。

所以在他上任之前,必須先來這里聆聽上訓,然后才能拿著官文前去履任。

實際上,遼東巡撫的治所本來是應該在遼東城的,然而,遼東城現(xiàn)在落到了女真人的手里,袁崇煥不得以只則先將官署安排到寧遠城,待遼東城收復后在將官署移到那里去。

至于能不能打下遼東城,就看新任薊遼總督孫承宗和他這個新任遼東巡撫的本事了。

守城的軍官看見一行人來到城門,立馬攔住眾人,詢問眾人為什么進城要做什么。

朱重九把自己的調(diào)令拿給軍官看,軍官看后,再看看眼前的青年,眼中驚奇連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年輕的千戶大人。

心想這莫非是軍中哪位大佬的公子下來鍛煉的吧,但想想也不對,現(xiàn)在遼東乃兵危戰(zhàn)兇之地,來這鍛煉是要送死么?

心里想著,嘴上卻一點也不敢怠慢,連忙對著朱重九賠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朱千戶來到,請將軍贖罪。”

“這位小旗官不必惶恐,本將這次是前來向巡撫大人報道的,因為調(diào)令急切,朝廷尚未來的及給我派發(fā)官服,所以只能微服前來,因此,小旗官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敢問將軍就是那朱重九?”小旗官突然想到了什么,

“正是,小旗官認識朱某么?”朱重九點頭道。

小旗官聽罷肅然起敬,對著朱重九施禮道:“大人之名如今在遼東那真是威名赫赫,又有誰人不知!卑職對大人那是相當?shù)木粗兀怀上虢裉炀尤痪鸵姷搅舜笕说恼嫒恕!?

幸虧那時候沒有相機啥的,否則的話,估計這位小旗官非得和朱重九合影留念不可,到時拿出去也好向人炫耀不是。

“將軍既然是來向巡撫大人報道的,我就這就派人帶您前去巡撫衙門,卑職職責所在,就不能親自帶大人前去了。”小旗官立馬將自己后面的一個小兵叫來,向其囑托了一番,然后就將朱重九一行人讓進了城中。

“哎呀!原來這就是那昌安縣一戰(zhàn)中炸死600多八旗兵而被女真人喚作人屠的朱重九啊,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人兒,怎么也不是傳說中的那種兇惡模樣?這下等會交了崗,可有的是和兄弟們吹了,哈哈!”待到朱重九他們離去,小旗官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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