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林云風望著蕭芷玉,想說些什么,卻是找不到話語。
“風兒,什么都不必說,玉兒知道。”蕭芷玉忽然微笑道,“風兒,這件事讓玉兒處理,好嗎?”
讓玉兒處理,她會怎么做呢?先跟師姐干一架?林云風想到這里,心里為自己感到頗覺好笑,以玉兒柔和的性格,怎會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是去勸師姐放棄?應該很可能,也許師姐放手是最好的結果吧,林云風心里暗道,心里卻不覺生出了幾絲淡淡的失望。卻又倏然一驚,日,難道老子也是花心的人?
“風兒,怎么了?”蕭芷玉見林云風臉色變換,關心地問道。
“呵呵,沒什么。”林云風勉強一笑,笑得很是勉強,細心的蕭芷玉自是感覺到了。
“風兒,放心吧,此事玉兒會處理好的。”見林云風臉上有些悵然,蕭芷玉忙柔聲道。
“嗯。”林云風點點頭,嘆了口氣,不再去多想,心道:這種事,也許還真只有她們才能解決好。
蕭芷玉微微一笑,容雅地朝張素憐望去。
此時張素憐玉手握著秋水寶劍,白衣飄然而來。羨彼良質,冰清玉潤,香培玉琢;神態鳳顏,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霞映池塘;其文若何?龍游曲沼;其神若何?目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讓林云風都看得呆了呆。
張素憐裊裊過來,卻又突然拜下,玉聲敬道:“昆侖云部弟子張素憐拜見師祖。”
師祖?林云風一愣,師姐這是拜誰?林云風東張西望起來。
哪里有什么師祖?林云風四面看了半天,見這里除了蕭芷玉他們四人外,便沒見著一個人影,不由將疑惑的目光望向師姐。卻見她神色恭敬地拜著死老鬼。
死老鬼是……是昆侖師祖?林云風頓覺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噗嗤。”見林云風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蕭芷玉抿唇一笑,滿是柔情。
“玉兒,這死老鬼他……他真是師祖,昆侖的師祖?”林云風指著死老鬼,錯愕道。
蕭芷玉微笑著點了點頭,從她以前遇到死老鬼時,就知道他是昆侖的師祖一輩了。
唉,風兒還是與以前一樣,,對江湖人事所知甚少,也不喜歡去關注,蕭芷玉見他知道死老鬼是昆侖師祖的吃驚模樣,心里不覺赧然。但是她卻又正是喜歡他這一副對世事隨意而逍遙自在的性格。
得到蕭芷玉的確認,林云風突然想起第一見到死老鬼他說這里是他地盤的話,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但仍還是用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死老鬼。
死老鬼招呼張素憐起身,回頭望著林云風,傲然地抬頭,輕捋那幾絲胡須,額頭皺紋舒開,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得意道:“怎么,我不像?”
“不像。”林云風深表懷疑地點頭。
“這……”死老鬼聞言大急,要是讓江湖上知道有人不相信他死老鬼不是昆侖師祖,那他死老鬼聲名遠播的名頭可就要受到影響,這是死老鬼斷不能接受的。
“咳、咳。”死老鬼咳了兩聲,斂了斂衣襟,立即肅了臉色,一本正經道:“想我死老鬼儀表堂堂,玉樹臨風,英俊善良,正直果真敢……”
又來了,林云風聽得一陣頭大,右手食指抵在左手,大聲止道:“死多撲(stop)!”
“死多撲?”死老鬼蕭芷玉等三人愣住,齊齊看向林云風。
“哦,是叫你閉--是停下說話的意思,是我家鄉的國外的一種表達語言。”林云風打了個哈哈。心底卻在抹冷汗:奶奶的,竟然不自覺說出了老子最痛恨的英語。
三人聞言才有些釋然,但死老鬼和張素憐還總覺怪怪的。蕭芷玉是三人中清楚林云風來歷的人,所以聽了林云風的解釋,也就不再驚奇。
“唉,死老鬼,我問你,你既是昆侖師祖,那這‘百里神盜’的稱號?嘿嘿,我不說你也知道。”林云風好奇地問死老鬼。將昆侖師祖這一代宗師和死老鬼常自詡的“百里神盜”聯系起來,林云風就覺不自在。
“‘百里神盜’這稱號怎么了?我知道什么?難道這稱號不好?嘖嘖,‘百里神盜’,我覺得它剛好道出了我死老鬼的神威天測,小鬼難擋,讓敵人聞風喪膽,留下東西而逃。怎的,你認為它不妥?”死老鬼不滿道。
裝,你就裝吧,林云風翻了個百眼道:“你這‘百里神盜’的稱號,到底是江湖人贈的,還是自封的?”
“當然是--”死老鬼神色飛揚,卻見林云風瞅了瞅身旁的蕭芷玉,立刻小了聲嘀咕,“自己封的。”
早這樣老實不好?硬要我搬出玉兒,林云風心頭好笑。
“不過--”死老鬼急道,“這個雅號本就是江湖豪杰想用來稱譽我的,但是--你想,我死老鬼向來淡薄名利,助人為樂,以奉獻他人為人生目標。所以江湖人對我死老鬼是稱頌歌譽,美名稱贊,想以稱號來顯赫我的功德。但我怎能讓他們費神,于是我就自封了一個--不過你放心,‘百里神盜’這個雅號,在江湖朋友上絕對是聞名遐爾,爍古閃金。”死老鬼“謙虛”的說著,眉開眼笑,唾沫橫飛,飄飄是輕了幾兩。
我倒!聽死老鬼胡扯,林云風頭有些暈暈的。自封的這個“百里神盜”的“雅號”,還真是聞名遐爾,爍古閃今的“雅”啊,林云風又一次深深被死老鬼打敗。
“嘿嘿,小子,怎樣?現在知道了此處為我所管,那你出現在這里,嘿嘿……”死老鬼指了指地下,意為此處為禁地,你卻擅自進入,該是何罪?死老鬼眉毛上挑,意思讓他看著辦,臉上滿是得勝的笑意。
切,什么又來了?你能拿我的怎么著?林云風抱起雙拳,不以為意。
林云風不在意,張素憐聞死老鬼言語卻是臉色煞白,這擅闖禁地之罪,責罰之重,她是知道的,輕則杖刑上百,重責賜死。
“撲嗵。”張素憐跪倒在地,顫聲道:“師祖恕罪,云風進入禁地,是弟子帶入的,都是弟子的錯,師祖要罰,就請罰弟子一人。”語聲堅決,飽含了萬道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