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柔若聞得有人向自己出手,心里微怒,正要以劍相迎,可是突然發現那是自己的愛徒,不覺錯愕,手上力道減弱,出手速度也就緩上了一緩。
“叮當。”的一聲劍的交響,就在東方柔若的驚愕間,張素憐的劍已以訊雷之勢撞上了她的劍,劍氣交融,藍紫光驟起,仿如一朵絢爛的鮮花,從含苞到盛開,閃閃嬌艷。
“叮。”劍氣交過,由于張素憐乃心急下為救人所發,力道自然剛勁滂礴,而東方柔若卻在猶豫間力道削減,所以東方柔若的劍已被震到了一旁。
“當。”東方柔若索性收回寶劍,冷冷的望著眼前,眼里閃過不解的神色。
“你還好吧?”張素憐震開了師傅的劍,也“當“的收回了劍,心急又關心地朝林云風問道。
“無事。”林云風心里狂跳著搖頭,縱他是經過生死的人,可適才又差點到了鬼門關,不覺額頭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逍遙哥哥。”公主見東方柔若退卻了些,立即馳到林云風身旁,抓住他的手腕,擔心地望著他。
“小丫頭,我還好。”林云風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氣。奶奶的,以后一定要加強生死訓練,林云風暗暗下定決心。果然,后經林云風的艱苦訓練,終于不在懼怕這種場面,當然,這是后話。
看著公主小鳥似的站在林云風的身旁,張素憐的鼻子微微發酸,誠然,嫉妒是有一點,但更多的是羨慕,她可以陪在他的身邊。
林云風感激地望著救了自己的師姐,眼里浮過一絲迷惘,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自己對師姐,難道僅僅只是感激么?
看著徒弟的表現,東方柔若哪里還不明白,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她雖因求道而舍棄兒女之事,但并非不知道此些事。見以前一向對男子不假辭色的愛徒今竟為一個男子而不惜對自己出手,東方柔若既是痛惜又是迷茫:這就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徒兒么?
“哼。”東方柔若冷哼一聲,輕移蓮步,帶劍走進了樹林。
“師傅。”張素憐也知道自己冒犯了師傅,師傅此時定是十分生氣,不由焦急地望了林云風一眼,急急朝師傅追去。
“哼,在本公主面前瞪眼,還傷了逍遙哥哥,罪不可恕,本公主要誅你九族。”公主雙目睜得通紅,咬牙切齒,捏著小拳頭就要追上去,卻被林云風拉住了。
“逍遙哥哥,別拉我呀。”公主用力掙著,朝著樹林方向怒聲道,“此等刁民,若不懲之,難泄我心頭之恨。”。
“算了吧。”林云風嘆了一口氣,勸說公主。心道:東方柔若,你莫要得意,若不是看在師姐的份上,我定會讓公主跟你鬧上一鬧。
“可是,她……”公主纖手指著東方柔若的方向,恨聲道完,就又要沖上去,可一看到林云風淡漠而又深沉的臉色,,動作不由停了下來。
“逍遙哥哥。”公主看到林云風眼神,以為是他生自己氣了,心里一顫,眼里噙著淚珠,隱隱翻動,仿佛就要落了下來。
“逍遙哥哥,別生氣,我,,我聽你的話,我不追了。”公主小手搓了搓眼角,有些哽咽道。
“嗯?”林云風正在想東方柔若的事,聽了公主的話,倏的驚醒過來,見到公主泫然欲泣的樣子,心里一驚,心里不忍道:這小丫頭,怎被我嚇成這樣,真是罪過。
林云風展顏一笑,輕松道:“小丫頭,我又沒生你的氣?你哭個什么?”
“真的?”公主開心笑道,可是淚珠卻如斷了線的珠子,奪眶而出,在她如玉的臉上劃出兩道細痕。那樣子如梨花帶雨,荷葉含露,清欣嬌嬈,嫵媚迷人。
唉,這丫頭,林云風心里大有深意一嘆,又好氣又好憐道:“真的,方才小丫頭一心救我,現在又是去為我抱不平,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會生你的氣呢?”
公主聞得他保證,擦了擦眼睛,心里的難受總算了好了許多,輕輕嗯了一聲,嬌聲道:“逍遙哥哥,我們就任由她去么?”
不放她走,我們又能如何,真的能夠治得到她的罪么?先不說她在昆侖的聲譽地位,就是為了師姐,我也不敢為難她,林云風想著道:“就任她去吧,她是師姐的師傅,師姐方才救了我,我不能讓師姐為難。”
“哦。”公主似懂非懂地點了頭,咬牙斥道,“壞女人,簡直就是瘋子,呃?瘋子,蜂子?哼,今日算本公主霉運,蜂子沒找到,倒出現一個瘋子,呸。”公主嘟著嘴,恨恨地呸了一口。
壞女人?這罵法還真特別,林云風聽了她罵的前一句,哭笑不得,心道:就是你看不順眼而已,她就是壞女人了么。可又聽得她斥的后一句,不由得搖頭微笑,蜂子與瘋子,這丫頭都跟我想到一快兒去了。
“走吧,提水去。”林云風笑了笑,領先下山走向河邊。
“啊。”差點忘了正事,公主吃了一驚,連氣也消了,帶起一陣陣香風,心急火繚地下山,好像是她要提水似的。
林云風走在了路上,回想起了適才的情景,心里又不平衡了。奶奶的,拔劍就想殺人,武功高了就了不起了,我呸,長得美又如何,不通事世,整日冷冰冰的,就像別人欠了她幾百塊錢似的,更可氣的是,整日去追求那虛無的天道,除了吃喝拉睡,就是打坐,老百姓辛辛苦苦種的糧食都被你給遭蹋了,你活著,就是浪費糧食,林云風狠狠地鄙視她。
“唉。”林云風嘆了一口氣,不明白為何扔一石頭會惹來這么大的危險。媽的,我又沒砸到你,居然拿劍想殺我,真的不可理喻,該不你已到了更年期了吧,嗯,很有可能,女人到了更年期的行為是難以理解的,也是可以原諒的,林云風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許些,抬頭望了一下淡藍的天空,頓時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
林云風思著,不一會兒已來到了河岸。
“嘩嘩。”林云風洗了手,把桶裝滿了水,提著就往回走。
公主經東方柔若一事,也不再多話,默默地跟在了林云風身后,偶爾看他一眼,但終沒有言語,靜靜地走回昆侖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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