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笛子給你兩天,你真的把這令牌給我?”林云風似是動搖道。
“當然,我說話算話。”公主篤定道,同時將令牌遞送到了林云風身前,甜笑著望著他。
你要說話算數的話,就把欠我的錢還我,林云風無奈地想到,伸手將令牌擋回了道:“算了吧,我不換。”
“為什么?”公主愕然,心道:沒道理呀,這么好的條件逍遙哥哥都不換?
“我又不做官,更不去皇宮,拿著這令牌能干什么?”林云風笑道。況且,握著這金色的牌子,我還怕遭賊呢,林云風心里又補充了一個理由。
“逍遙哥哥……”公主很是喪氣,正要說話,卻見林云風往院中疾步而去,急著趕了上去。
“小師弟,你怎么了?”林云風來到院里,就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弟子捏住手叫疼,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九師兄,嗚嗚,我,我被蜂蟄了。”小師弟知道這是師娘找了一個月的九師兄,見他問起,似乎有了傾訴的對象,望著他抽噎道:“嗚嗚,九師?”
“蜂蜇了,蟄哪兒?”林云風關切地問道。
“在手背,嗚嗚。”小師弟伸出右手,只見手背上有一紅點,似乎正是被蜂蟄過的地方,而紅點的周圍則腫了一片。
“很痛嗎?”林云風和聲問道。
“嗯。”小師弟點頭道,“九師兄,該怎么辦呀?”
“呵呵,沒事,把手背放到頭上,對,就是這樣,然后輕輕搓手,對,就是這樣,不要怕痛,再搓一會兒……嗯,好了,你現在將手放下來試試,看看是不是好了些?”林云風微笑著教了小師弟治療的方法,然后問他效果如何。
小師弟將信將疑地收回手,卻發覺果真好了許多,喜道:“咦,真的不痛了許多,九師兄,你的辦法真管用。”
“那當然。”林云風笑道。他可是蜂的“常客”,這種方法他已實踐過多次。
“挲挲。”小師弟興奮地又將手放到頭上揉搓。
“對了,小師弟,你是在哪里被蟄的?”林云風問道。
聽林云風一問,小師弟的臉色頓時黯了下來,道:“是在山下河邊,我本是去打水的,誰知突然一只黃色的蜂朝我飛來,蟄了我,我懼痛,就回來了,現在水也提不了了,對了,水桶還在河邊呢。”小師弟誰到后面變得焦急起來。
這么小下山提水,可苦了他了,不過,這也是對他的磨練吧,林云風微笑道:“你現在手疼,也提不了水了,去休息吧,我去幫你提回來。”
小師弟聽得九師兄要去替他提水,立即感激道:“謝謝九師兄。”
“呵呵,這沒什么。”林云風搖頭笑了笑,繼續道,“記得回去找些腌湯喝,這樣會好得快些。”
“嗯。”小師弟感激地點頭,一陣風似的跑了,應是去找林云風給他說的腌湯吧。
“逍遙哥哥,你的這些治蜂蟄的辦法好新奇,我怎么都沒有聽說過。”待小師弟走后,公主疑惑地問道。
“那你被蜂蟄過嗎?”林云分反問道。
“沒有。”公主搖頭。
“你住在皇宮里,連蜂都沒有,就沒有人被蟄,也就不會有人說起治蜂的方法,你當然也就不會知道了。”林云風道。心底再補上一句:況且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個刁蠻的公主,別人敢隨意灌輸知識給你么?“說的又是。”公主托著粉腮,沉思了一會兒,忽而咯咯嬌笑道:“逍遙哥哥,你定然是被蜂蟄過吧。”
你這不是廢話么,林云風有些尷尬。奶奶的,老子從小就與蜂“有緣”,我放牛它蟄我,我砍柴它也蟄我,連我走路也沒有放過我,好幾回都因腫得厲害而跑到幾十里外的藥店去注射,這一點都不光榮啊,林云風委屈地想到。
“咯咯,沒想到文采飛揚,武藝過人的逍遙哥哥卻被小小的……喂,逍遙哥哥,你去哪里?”公主正自抿嘴輕笑,卻見林云風已走出幾十步開外了,急忙叫住道。
“還能去哪里,當然是去提水了。”林云風停下腳,回過頭沒好氣道。斗不過小小的蜂,被她看輕了,林云風心里安尉道:這又有什么的,獅子不是還斗不過蚊子么?這樣一想,林云風心里又平衡多了。
“逍遙哥哥,等等我。”公主聽得他說要去河邊,立刻扭動小蠻腰,小跑跟了上去。
“喂,你跟來干什么?”林云風攔住了她道。
公主嬌喘著氣,笑道:“與逍遙哥哥一起去提水呀。”
“你去?”林云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搖頭道,“你還是在這里等著吧,我去一會就回來。”
“不要。”公主立即搖頭道,“我不要一個人待在此,我要與逍遙哥哥一起去。”
“隨你便吧。”林云風看她堅決的樣子,無奈一笑,轉身朝山下小河走去。
“嘻嘻。”公主笑著追上了他。
一路上,公主居然又纏著林云風借笛子,軟磨硬泡,讓林云風頭皮發麻,大感不應該讓她跟來,而同時回答她也很堅決:“不行。”公主沒法,只好問其它問題,但林云風則是統統不答,讓公主小丫頭自討了沒趣,委屈地跟在后面。
到了河邊,只見河水清澈,幽幽而流,微風吹拂,掀起波光轔轔,與日光相映,折射出燦爛的亮芒,顯得璀燦輝煌,讓人覺得水的絲絲暖意,而魚兒的自在嘻戲,更讓人見之精神為之一爽。
兩人深吸了一口氣,仔細一看,便見一水桶斜放在那里,里面還有小半桶水。然而兩人的心里都不在這上面。“這里哪來的黃蜂呢?”林云風四處張望道。
“到附近找找看?”公主也是四面瞅著,出主意道。
“嗯,主意不錯。”林云風點頭道。蜂跟他過不去,他也會跟蜂過不去,以前他可是經常去找蜂窩,一見蜂窩就放火燒掉,看著蜂的垂死掙扎,林云風總是被報了仇的喜悅充斥著,心里別提多爽快了。
“嗯。”公主見他同意,高興得手舞足蹈,率先在周圍找了起來。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公主這小丫頭沒被蜂蟄過,還不知道“腫痛”二字是怎樣寫的,竟然掰了枝枯樹枝,興奮地扒起草叢樹叢來。
“小丫頭,小心點,動作別弄得太過,萬一遇到蜂窩,蜂群飛來,咱們可成‘壯士’了。”林云風見公主無所畏懼,頭痛地提醒道,他可是對蜂蟄的疼痛深有感觸。
“哦。”公主隨口應了一聲,但動作絲毫沒有減輕。
唉,真是個野蠻的小女孩,林云風無奈地嘆道:要是大家閨秀,會跑來找蜂窩么?恐怕聽到“蜂窩”二字就會嚇得嬌柔拍胸舒氣吧。
“逍遙哥哥,快點呀。”公主滿臉興奮地催道。
“哦。”林云風應了一聲,無奈地一笑,只好隨她一起四面顧盼找蜂窩。
兩人忙碌著,不覺一柱香的時間又過去了。
“小丫頭,還是別找了吧,都找了這么遠了。”林云風扔了扒樹叢的木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看山下,他們從河邊一路往右上方找,不覺已離河七八丈遠。
“唉。”公主嘆了口氣,也賭氣地扔了木棍,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嘟著小嘴蹲坐到了林云風身旁。她也只是一時興起要找蜂窩,待鮮頭一過,自然也就失去了耐心。
“很累是吧?”林云風笑問道。
“嗯。”公主深深地點頭,但神情懶散,示出了她的疲憊。
林云風伸了個懶腰,隨手拾起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拋了兩下,呵呵笑道:“找蜂窩而已,又不是找金銀財寶,何必那么賣力?不累才怪。”
“哼,可惡的蜂窩,死蜂窩,壞蜂窩,本公主找了你這么久都不出現,咒了不得好死。”公主氣鼓鼓地詛咒道。
找不著蜂也罵,還把罪名安到蜂窩的頭上?林云風哭笑不得,心道:還好沒有找到,要不然我非得跟你有起玩完。林云風想著,站了起來,望著左邊的樹林,掄了掄手,集力于臂、肘、腕,深吸一口氣,將石頭用力擲了出去。
“啪。”石頭氣勢焰焰,順間便落在了十幾米以外的樹林中。
“啪啪。”林云風呼出一口氣,正自輕松地排手。
“誰?”一聲嬌斥,白影一閃,有撲天蓋地之勢,但卻矯捷輕盈,蕩起樹葉輕微的漣漪。
“叮。”一聲翠鳴,劍已出殼,劍隨聲發,聲隨劍至,寒光凜凜,瞬息便已架在了林云分的頸上。
媽呀,蜂子沒找不到,倒遇上一個蜂子,林云風大驚,思索間急想拔劍防護,卻哪是對方的對手,對方還不待他反應,就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劍逼住了他,劍光閃閃,讓人膽寒。
媽呀,老子怎么盡遇到高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林云風背后冷汗直冒,臉色也有些慘然。但他畢竟以前已經歷過幾次“交鋒”,所以不一會兒就以稍平了心里的懼意,細量眼前之人,卻見是一個絕美女子。
她瓜子臉,青黛眉毛,杏眼瓊鼻,面如玉白皙,豐胸纖腰檀口,云鬢疊翠,白衣勝雪,正冷冷地望著他。
這不是東方師叔嗎?林云風大驚,我什么時候得罪她了?
這女子正是東方柔若,林云風畢竟在昆侖待過兩個月,所以知道她,但他卻不知道,左面樹林是云部的地盤,東方柔若方才正在那里教愛徒張素憐習武,卻被他扔的石頭打擾了。她可是云部的長輩,威望甚高,平時人們在她面前可是規矩唯喏,這次教習居然有人敢打斷,自然十分生氣,所以她才會用劍指著林云風。
“是你扔的石頭?”東方柔若冷聲道。
“是……是。”林云風結巴道。突然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心里郁悶無比:奶奶的,扔個石頭而已,居然也要送命,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么?林云風哀嚎。
“住手。”公主適才被東方柔若的氣勢嚇呆了,待回過神來,立即去掰她的手,怒斥道,“惡女人,快放開我逍遙哥哥。”可是東方柔若武藝精湛,手雖纖巧,卻是力如鐵鉗,那里是公主這個武功白癡所能掰開的。
“師傅。”一女子從林中出來,瓜子臉,淡素眉,明眸皓齒,玉面纖腰,正是張素憐。她一從林中出來,就見師傅用劍直指林云風,不覺大驚失色,倉皇間,竟不顧了她是師傅,腦中只回旋著一句話:他很危險,我要救他。張素憐思念瞬轉間,已經拔劍出殼,鋒芒冷現,劍氣如虹,七彩斑斕,卻是剛到勁氣,劍氣所到之處,驟風劇起,有翻江吞海之勢,直向東方柔若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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