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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話 青春的歌

一段時期總會出現屬于我們的歌曲,或許辛酸、或許甘甜、或許拂袖悲歡、或許仰天長笑。經歷了一些人情事故,我們在之中聆聽了青春的歌曲,那是一首狂妄自大之后的慷慨激昂、那是一首目中無人之后的謙卑箴言、那是一首好高騖遠之后的泰然自若…

我收拾完課本,走出教室,下了樓梯。章凡他們幾個依然在那個路口等我。

“你怎么那么摸,還不快點過來。”臨男在遠處朝我揮了揮手。

我先是愣了下,習慣性的動作卻變成了我的溫暖,隨后便小跑到他們身邊。

人生就是這樣,就算在你感到茫然無措的時候,總有那么幾個朋友在路口等著你,朝你揮手;曾經聽過一句話“朋友不要太多,真心的幾個就好!”

我們并肩齊步走。

“怎么,心情還那么沉重?”臨男安慰道。

“呵呵,沒有啦,現在是放開許多了,我想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利用接下來的時間去學習,就算考不上,盡力就好!”我松了一口氣。

“嗯,不錯哦,晟野。這件事讓你成長了不少呢?”連木探出口朝我豎起了拇指。

“呵,以前不懂,現在經歷了才會明白錯過之后就是后悔莫及!”我微笑著回答連木。

“嗯,現在還來得及,讓我們大家抬起頭,挺起胸,好好努力吧!”章凡握緊拳頭鼓舞道。

“嗯,加油!”我們齊聲道。

“那班長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呢?”董洛問道。

“接下來,我們要把這次的晚會辦好;正好,我們幾個先把那首歌聽熟,但是,在不能耽誤學業的情況下哦!”章凡下圣旨了。

“好的,班長!”我們同聲道。

說完,大家一路上像往常一樣嘻嘻笑笑的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的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英語單詞背了,我比較偏向文科,所以英語也算是我喜歡的課程,先熟練下;直至老媽叫我吃飯,我才下去。

老爸老媽一看到我這樣一反常態,有些歡喜,有些憂。私底下竊竊私語。

“兒子,來,多吃點菜;好好學習。”老媽夾了些飯菜到我碗里。

“就是,多吃點才有營養,腦袋才夠用!”老爸附和道。

“嗯,謝謝爸媽!”我說道。

老爸老媽舍不得動筷子,都看著我。

“爸媽,我吃飽了,我上樓了。”我說完,放下筷子,離開了。

“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以前都不這樣的呀…”

“是不是學校被老師批斗了…”

“不知道,要不然你…”

我走后剩下爸媽留下了一堆問號。

走到房間我開始放了“明天會更好”,這張磁片很早我家就有了,爸媽都愛聽卓依婷的歌曲。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

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獨的轉個不停

春風不解風情

吹動少年的心

讓昨日臉上的淚痕

隨記憶風干了

抬頭尋找天空的翅膀

候鳥出現它的影跡

帶來遠處的饑荒

無情的戰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我一遍一遍的聽著這首歌曲,靜靜的享受它帶來的光芒。

“晟野,晟野,開開門!”

我聽著太沉迷了,完全沒聽到敲門聲,一聽到老媽的聲音立馬關了收音機,開了門。

看著老媽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茶米蛋”(我們本地母親都會給孩子煮的一碗養神補氣的蛋花湯,加了茶葉,再下點糖),走了進來。放在了四方桌上。

“額..額..老媽,我有在學習,我..我..只是稍微放松了下。”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害怕老媽誤會我的意思。

“先別說了,趁熱把茶米蛋喝了吧!”看這意思老媽并沒有怪我。

于是,我走到桌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品嘗老媽的心意。

老媽看我喝著湯,愜意的摸了摸我的后腦勺。

“晟野,是不是在學校被老師批評啦,不敢跟我們說?”老媽一邊說一邊摸著。

我就知道老媽肯定會上來問個究竟。

“老媽,怎么可能,要是我被批評了,你還不早就知道了。”我說完,又端起湯“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哦!要不就是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媽給你說親去。”老媽繼續糾纏道。

“噗…老媽,你干嘛呀!你再跟我開玩笑吧!我這么小哪懂那些?”我被老媽的言語雷倒了,把喝在嘴里的湯吐了一點點出來。

“呵呵~~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呀?我只是開個玩笑。”老媽笑道。

“媽…”我用無奈的眼神看著老媽。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那你能跟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嗎?”老媽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其實也沒什么啦?你也知道我們老師流產的那件事,雖然大部分原因不在我,但我也有責任。那件事發生后,我確實很難過,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一定要珍惜身邊的人,不管現在還是以后,一如既往的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會去后悔;所以,我想,是我該成長的時候了,不能在任性下去了。不止是老師,還有你和爸爸,我不能辜負你們的養育之恩,我會好好讀書,將來我要養你們。”我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老媽認真的聽著我說話,我看到老媽眼里淚花閃爍。

“老媽,你怎么了?”我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么,只是看到你長大了,明白了人情,老媽替你感到高興。”老媽邊說邊擦著情不自禁的眼花。

“等你們班主任好多了,我們就買點水果去看望她,好嗎?”老媽微笑說道。

“嗯,好!我也有這個意思。”我高興的回答道。

“那媽就不打擾你學習了,我下去了。”老媽一邊收拾碗,一邊說道。

“嗯,對了,媽,我們還答應老師要參加文藝晚會,我們全班要合唱一首歌,就是你們常聽的“明天會更好”!

“哦!沒事,你聽吧!好好加油哦!”老媽溫柔的說完,便轉身關上門(其實老媽雖然是女漢子,但骨子里卻是環繞著溫熱。)

“嗯!”我目送老媽離開了房間,按上播放鍵繼續沉醉著。

翌日的光輝照耀著我上學的道路,指引我方向。

課后,全班在章凡的指令下,利用中午的時間在大榕樹下排練。

第一次全巢出動,難免有點騷動。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有的伸伸懶腰,有的無精打采,甚至還有些同學在嬉戲打鬧。全然把正事忘了。

“大家安靜,都不要吵了,我們不要忘了我們來干嘛的!”章凡一看這樣的場面,立即吼道。

“可是,班長,這里蚊子很多呀!咬死我了。”一個同學邊拍蚊子,邊說道。

“就是,不止蚊子多,還有點悶熱!”另一個同學扇了扇臉兒說道。

“沒辦法,教室沒場地排練,而且我們這么多人;你們大家就將就點,不要忘了我們當初是怎么答應黃老師的?我希望大家能多忍耐點,克服下環境,這件事如果再拖下去,我們根本沒辦法去完成任務!”章凡耐心的安慰著大家。

“就是,大家都聽班長的,不要讓隔壁班小瞧我們;你看1班的人在窗戶上看著我們呢?”董洛說著向同學們使了個眼神。

同學們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確實,1班的同學在那看著,一邊指指點點,一邊互相笑著。

“同學們,我們寧可中暑,也不能被那些崽子們小瞧了,大家打起勁來,好嗎。”以往這種煽動大家的言語會從我嘴巴說出,但這次被臨男搶先了。

“好!”同學們你看我,我看你,異口同聲道。確實不能被別人小瞧了。人就是不能被別人比下去,再怎么窩囊,也不能失了尊嚴。

“好!同學們都把抄好的歌詞拿出來,我來領唱。我唱一句,你們跟一句。”章凡看到同學們士氣高漲,馬上接上主題。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

“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就這樣我們一句一句跟唱了2、3遍。

“好了,同學們,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還要上課。今天先到這,你們回去好好練習,辛苦了,解散。”章凡致謝道。

同學們一聽“解散”,以往迎來的都是歡呼聲,但這次每個人都邊唱著邊離開。只有把心擱到這件事了,大家才會融入角色。

“章凡,我有事想跟你說下。”我拍了下章凡的肩膀,示意她借一步說話。

“嗯,怎么了?”章凡疑惑的轉身朝我走來說道。

“你不覺得現在同學們變了許多嗎?”我說道。

“是呀,我也有同感,你也變了不少!”章凡點點頭。

“呵呵~其實,我想跟你說,我們這首歌有點問題,沒有特色,太直白了。”我摸著頭,不好意思說出了我的用意。

“哦!是嗎?你說說看?”章凡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我覺得,大家合唱一首歌,要有主次。也就是說前奏部分,我們可以安排一些會唱歌的先領唱,副歌部分我們再合唱?你覺得呢?”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點覺得了;確實,爆發力還是在副歌部分。嗯~不錯啊,不愧是歌神,果然有獨到見解。”章凡微笑著夸獎我。

“哪有?我只是說出我自己的看法,然后在結尾時我們可以把事先塞在口袋五顏六色的紙絲兒扔出,你說是不是很浪漫?”我擺擺手謙虛道。

“嗯!可以,就你鬼點子多!”章凡用手指摁了我太陽穴。

“那傍晚我集合我跟同學們說聲,然后再安排幾個唱歌好聽的唱前奏,你肯定逃不掉?”章凡瞇著眼指了指我。

“那你也逃不掉!”我也回了句。

“哈哈…”我們相視而笑……

傍晚時分,章凡召集了同學們,同樣在榕樹下。

“同學們,我上午收到一個好建議,就是我們唱的這首歌沒有層次,體現不出我們的特色。既然是合唱,就應該把合唱放在副歌上。然后再加點小創意,可以在結尾扔點紙花啦,表示我們放飛愿望!你們覺得可以嗎?”章凡說出了我的方案。

同學們聽完覺得很有新意,七嘴八舌討論著。

“嗯,不錯…”

“這個可以有”

“很有創意”

“大家安靜,既然大家沒有什么意見;我這邊還有個要求,副歌我們大家唱,前奏的話我希望找幾個唱歌好聽的先領唱,你們有誰想試試!”。章凡拍了拍手,說道。

一聽章凡說完這段話,剛才七嘴八話,現在鴉雀無聲。因為大家都怕,那晚會那么多人看著呢,一個不小心變會引來噓聲。

沉默了片刻。

“我提議,周晟野可以領唱!”一個同學說破了剛才的寂靜。

“我也提議,班長你也可以領唱”志文指了指章凡。

“我…我也提議,連木可以領唱”臨男看志文說了,他當然力挺自己的女人。

“我提議董洛也可以領唱”智秀拍了拍董洛的肩膀說道。

“我…應該夠了吧!”另一個同學摸了摸后腦勺說著。

“呵呵…看看,我們都把歌神給出賣了!”臨男笑著說。

確實,唱歌好聽的也就這四個了。

“誒,這不叫出賣,這叫孔融讓梨!”智秀反駁道。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好!好!既然你們都選了我們四個,我們當仁不讓,我們不會給你們丟臉的,你們說是不是!”章凡看著我們三人說道。

我們三人點點頭。

“那剩下的就是我們4個人怎么去劃分段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幾個好好商討下,解散!”章凡交代余下的事項說道。

同學們便解散,各自離開了。

“呵呵,不出我所料,最后還是我們4個。”章凡好像已經猜到了結果一樣,沾沾自喜。

“唉,那我們就全力以赴唄!”董洛說道。

我和連木點點頭。

“那我先把段落劃分下吧!我看了歌詞,前奏有9句,晟野先打頭陣,其次是我,接下來是董洛,然后是連木;我們按這順序各2句,最后一句我們4個人合,副歌就交給我們的同學們;第二段前奏,晟野……”章凡細心的講解這我們的分工段落。

“都聽明白了嗎?”章凡問著。

“嗯!”我們回答道。

“好!那我們先磨合下默契!”章凡說道。

我們點了點頭。

“(女)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男)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的轉個不停

(女)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

(男)讓昨日臉上的淚痕隨記憶風干了

(女)抬頭尋找天空的翅膀侯鳥出現它的印記

(男)帶來遠處的饑荒無情的戰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女)玉山白雪飄零燃燒少年的心

(男)使真情溶化成音符

(合)傾訴遙遠的祝福……

我們一遍一遍的練習著,為了達成一個默契!直至天有點暗了,我們才結束。

有些事只有真正經歷你才會發現自己有多么的幼稚,才會真正的浴火重生。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人就是這么犯賤,才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說法。該有一個休止符來停止這首青春的歌,讓昨日臉上的淚痕,隨記憶風干了;讓我們的笑容,充滿著青春的驕傲,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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