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最新章節

書友吧

第1章 作者絮語(1)

電視連續劇《回聲》寫于八年以前,是根據我十六年以前寫的長篇小說《女囚徒》改編而成的。

近十年前,電影大家丁嬌同志希望我寫一部反映長征的電影。同時,還希望我再根據《女囚徒》改編一部反映長征的電視連續劇。他明確指出:電影《長征》是從宏觀上反映這一波瀾壯闊的歷史,電視連續劇《回聲》是從微觀上再現這一人類戰爭史上的奇跡。換言之,電影主要寫長征中的上層領袖人物,電視連續劇則應著墨于長征路上普通的紅軍指戰員。在電影文學劇本《長征》完成之后,又在丁嶠同志的幫助下研究了電視連續劇《回聲》的布局。遺憾的是,電視連續劇《回聲》行將封筆的時候,丁嶠同志猝然仙逝。我懷著極大的悲痛寫完了《回聲》,并付梓成書,算是對丁嬌同志的紀念。

由于人所皆知的原因,電影《長征》遠離了我和丁嶠同志的創作初衷,再加上其他無理可講的原因,我毅然決定停止籌拍電視連續劇《回聲》。

在隆重紀念建黨八十周年的時候,由中央電視臺立項并在中央文獻研究室、重大革命歷史題材影視創作領導小組等幫助下,由我執筆創作的電視連續劇《長征》獲得了成功。

不久,楊偉光同志又親自審閱了《回聲》文學劇本。他認為不錯,并提出了詳細的修改意見。之后,我又請中央文獻研究室原秘書長何靜修、專家黃允升等審看了文學劇本。

《回聲》,他們也認為該劇政治上是好的,藝術上有較大的突破。接著,我根據楊偉光、何靜修、黃允升等同志的意見進行修改,除去加強該劇在寫人、寫人的命運、寫人對美好未來的憧憬等藝術力度外,還把二十三集濃縮為二十集。

劇本完稿之后,著名評論家李準、仲呈祥、鄭伯農以及我的老上司——知名戲劇家魏風等同志審看了劇本,并提出了很好的批評意見,我又對劇本進行了修改。

以上,就是作者要說的幾句絮語。

王朝柱

二00二年三月三日于京城世紀城苦樂居

一支軍號奏出悲愴而又空闊的《回聲》主題。

隨著這悲愴而又空闊的《回聲》主題的發展,鳥瞰神奇古老的大地:郁郁蔥蔥的蒼山,奔騰咆哮的江河……傳出深沉的男女聲畫外音,并疊印出相應的畫面:男聲畫外音:“這是什么音樂?怎么是這樣的耳熟?可為什么又感到是那樣的遙遠?啊!我明白了,這是因為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支樂曲了!”

女聲畫外音:“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是這樣的眼熟?可為什么又感到是那樣的陌生?啊!我明白了,這是因為很久很久沒有到這地方來了!”

男聲畫外音:“有人說,美是爭艷斗奇的百花,人是追花奪蜜的蜂蝶。這話道出了一個真理:“人是熱愛美、追求美的。”

女聲畫外音:“美,是多種多樣的。大自然的美,是上蒼恩賜的;藝苑奇葩的美,是藝術家創造的;理想的美,是革命志士追求來的”

疊印片名:

回聲

軍號奏出的悲愴而又空闊的《回聲》主題,遂化做凝重、渾厚的交響樂章。

古老而美麗的大地,漸漸化做瘡痍遍地的神州。

在時近時遠、時隱時現的槍炮聲中,化出一支疲憊不堪的紅軍出沒在萬山叢中。

在此畫面上疊印出演職員表。拾級而上的山路夕卜夜山,像是刀劈斧削路,不過二尺來寬,涓涓雨水,沿著長滿青苔的山路向下流淌。

一雙雙穿著草鞋的泥腳,沿著又險又滑的山路在艱難地攀登。一盞或明或暗的馬燈給雨夜的蒼山帶來一點光明。山路旁邊站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宣傳員,一邊打竹板一邊大聲為紅軍指戰員夜間行軍鼓勁:

打竹板,響連聲,

回蕩在山間和夜空。

紅軍沖破敵人道道封鎖線,

血戰湘江把滔滔江水全染紅。

西延大山擋不住征戰路,

老山界幫著紅軍上天空。

寒風刺骨忍饑餓,

紅旗指處有英雄!

沿著山路走來一位提著馬燈的中年婦女:她身材不高,披著油布,顯得十分干練,人稱霍大姐。她不時地回頭大喊:“腳下要生根,不準把傷員摔到山下去!”

這是一支特殊的紅軍隊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人背著一床德子,一袋干糧,一個掛包,腰帶上系著一個搪瓷缸……還有幾副擔架夾在其間,均是兩個紅軍戰士抬著一個傷病員。

走在隊伍后邊的是一位身材魁偉的軍人,高出別人足有半個頭。他腰間插著一支手槍,顯得格外神氣。大家叫他老馬。他不時也甕聲甕氣地喊道:“注意!千萬不要睡著……”隊伍的中間,有一副用竹子梱的擔架,抬著一位重傷病員,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走在前面抬擔架的是一位婦女,她雙手牢牢抓住兩邊的竹竿把手,粗粗的繩子纏過脖后,搭在雙肩上,為了保持上山時擔架的平穩,她的前胸就要貼到石級上了。她叫姚秀芝。

老馬快步走到姚秀芝的身邊,拍了拍擔架的竹竿:“身體不行,就交給別人抬!”

姚秀芝抬起頭,特寫。

濕淋淋的灰色軍帽上沒有一顆紅色的五角星。

姚秀芝張著嘴喘著粗氣:“行!我行……”

老馬看了看拉開距離的隊伍:“跟上!不要掉隊……”陡立的山路外夜山路約有四十五度角,一邊是大山的斜坡,一邊是陡立的峭壁,非常險峻。

老馬站在陡立的峭壁前,伸開雙手,大聲吆喝:“注意!打起精神,千萬別掉下去!……”

霍大姐一馬當先,十分小心地向上攀登。

紅軍戰士一個接著一個地向上攀登。

姚秀芝抬著擔架,近似匍匐在山路上,更加吃力地向上爬。

老馬:姚……秀芝,你行嗎?”

姚秀芝頭也不抬:“行!行……”

姚秀芝一步一步地向上爬著。

老馬繼續關照其他紅軍戰士和傷病員攀登山路。平緩的山路外夜。

霍大姐站在和陡立的山路接合處,她用手幫助大家登上這較為平緩的山路。

姚秀芝幾乎是氣喘吁吁地向著這平緩的山路爬著。霍大姐急忙趕下去,伸出一只手,幫著姚秀芝抬著擔架。

姚秀芝抬著擔架終于爬上了這平緩的山路,她突然身子一晃,趴在了地上。

擔架上的傷病員滾下了擔架。

霍大姐慌忙趕過去,抱住了就要滾下山坡的傷病員。

老馬大步趕到,俯身把傷病員抱到了擔架上。

霍大姐抱起昏迷不醒的姚秀芝,邊不停地叫著“秀芝!秀芝……”邊解下水壺給她喂水。

老馬生氣地:“多危險!要是出點事……”

霍大姐頂撞地:“那她也不是有意的!”

老馬:“你……”

霍大姐:“我沒有你愛憎分明,是吧?”

老馬嘆了口氣:“霍大姐,你對她……”

霍大姐:“太好了!是不是?她為抬傷病員累昏過主了,我把她救活有什么不對?”

老馬指著姚秀芝的軍帽:“我提醒大姐,她軍帽上的五角星……”

霍大姐:“這我不管!我也要提醒你老馬,為什么對她比對敵人的俘虜還嚴厲?”

老馬:“我……是奉命事的,大姐能不知道?”

霍大姐:“那就沒有個靈活性了?”

老馬憨厚地笑了,并低下了頭。

姚秀芝終于醒來了,她從霍大姐的懷中掙脫,茫然地:“我這是怎么了?”

霍大姐心疼地:“你累倒了!”

姚秀芝大驚:“這傷員……”

霍大姐:“你看,這個小老表不是好好地躺在擔架上嗎?”

這時,山下傳來喊聲:“快走!不然就要壓上山的隊伍了!”

姚秀芝急忙走到擔架前,俯身拿起繩子,順勢把頭一低,搭在了后背的雙肩上。

霍大姐慌忙攔住:“秀芝!這擔架你死活也不能再抬了。”

姚秀芝:“不!要抬……”

姚秀芝哈腰抓起扶手,驀地用力,身子晃了幾晃,再次摔倒在地上。

霍大姐慌忙又抱起姚秀芝,不住聲地叫著:“秀芝!秀芝……”

老馬喟然長嘆了一聲。

這時,山下再次傳來喊聲:“山上的同志不要再攔路了!后邊壓的隊伍太長了。”

擔架上的傷員拄著拐杖站起,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

老馬一步趕上,抓住拐杖:“胡鬧!快給我回到擔架上去!”

傷員:“回到擔架上有什么用?”

霍大姐:“小老表,還有我這個霍大姐嘛!”

傷員:“不,不!這可要不得……”

霍大姐:“要得!要得……

老馬突然蹲在傷員的面前:“都不要吵了!把他扶到我的背上,我背著他上山!”

霍大姐和傷員等同志都驚得不知所措。

老馬命令地:“還等什么?自己扶著我的身子站起來,趴到我的背上!”

傷員服從命令,但很不情愿地趴在了老馬的背上。

老馬雙手分抱著傷員的兩條腿站起,向山上走去。

山路外夜

姚秀芝拄著一根木棍,邊爬山邊陷入沉思。

霍大姐看了看姚秀芝的表情:“你又在想些什么?”姚秀芝不好意思地:“我想起了兩句古詩。”

霍大姐笑了:“你可真有意思,是哪兩句古詩?”

姚秀芝難為情地:“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老馬:“霍大姐,這是什么意思?”

霍大姐:“這是古詩《風雨》篇中的兩句詩。《風雨》,思君子也,亂世則思君子不改其度焉。”

老馬:“不懂,不懂……”

霍大姐:“你慢慢會懂的。加油爬,到山頂再休息。”

山頂空地外夜

一堆堆篝火驅散了大山的黑暗,也給紅軍戰士帶來溫曖。

霍大姐和姚秀芝察看圍著篝火邊烤濕衣邊取暖的指戰員。

有幾個紅軍戰士穿著濕淋淋的軍衣,背靠著樹干睡著。

姚秀芝擔心地:“大姐,你看……”

霍大姐:“同志們實在是太累了!”

姚秀芝:“可他們的衣服是濕的,山風又透心的涼,就這么人睡會得病的。”

霍大姐:“是得想個辦法。”她沉吟片刻,推醒人睡的戰士,大聲地,“同志們!大家想不想聽音樂啊?”

“想聽!”

霍大姐:“歡迎原紅軍劇團的姚團長給大家拉一段要不要?”

“要!”

接著,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姚秀芝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取下背在身后的小提琴。這時,老馬走過來:“霍大姐……”

霍大姐生氣地:“難道她連拉琴鼓動士氣的權力都沒有。”老馬噘起了嘴。

戰士們齊把目光投向抱著小提琴的姚秀芝。

姚秀芝緊緊把小提琴抱在胸前,委屈的淚水滾動欲出。霍大姐把頭一昂:“秀芝,天塌下來有大姐頂著。為了給戰士們鼓勁,拉!”

老馬:“大姐,我……”

姚秀芝:“不要為難老馬了,他是奉命行事。”

霍大姐喟嘆一聲:“我……,”

姚秀芝:“你不是很會講故事嘛,給大家講一個吧。”老馬忙說:“對!請霍大姐給大家講個革命故事好不好?”

“好!”大家有氣無力地答說。

霍大姐沉吟良頃:“好,我給大家講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故事吧。”

疲憊的紅軍戰士漸漸圍攏過來,望著霍大姐。

霍大姐富有表情地講道:“從前,有一家大地主,養了一位漂亮的小姐,她自小聰明過人,琴棋書畫樣樣都行。在她十六歲那年,父親為了保住家產,強迫她嫁給吳佩孚手下的一個旅長。她死活也不答應,于是落發為尼。這個旅長獸性大發,夜闖尼姑庵,強行霸占了她。受辱的姑娘沒有想到死,當夜用剪刀扎死了這個旅長……”

老馬一揮拳頭:“好樣的!”

一位女紅軍戰士:“后來,這個姑娘呢?”

“是啊!她怎么了?”紅軍戰士七嘴八舌地問。

霍大姐:“為了爭得女人活下去的權力,她女扮男裝逃到了北京。”

老馬:“她在北京有親戚吧?”

霍大姐微微地搖了搖頭:“舉目無親。”

“那她怎么生活啊?”眾問。

霍大姐:“她在北京街頭流浪期間,遇到了一位尋求救國之路的熱血青年。”

老馬:“有意思,有意思!他們之間……”

霍大姐:“以兄弟相稱,結為摯友,并結伴赴法勤工儉學。”

“還挺浪漫的啊!”一位紅軍干部笑說。

老馬:“他們怎么生活呢?”

霍大姐:“女的學習藝術,男的學習工程建筑,但他們的共同主課卻是馬克思主義。”

那位女紅軍戰士:“這位跑到法國去的梁山伯,就沒認出這祝英臺是女的嗎?”

霍大姐:“開始沒有。”

老馬:“看來,這位梁山伯的馬克思主義沒有學好。”

霍大姐:“為什么?”

老馬:“他連男女都分不清嘛!”

眾笑。

那位女紅軍戰士:“后來呢?”

霍大姐:“她恢復了女兒裝,并和那位學工程的梁山伯在巴黎公社墻下舉行了婚禮。”

老馬:“好!有氣魄。”

霍大姐:“更有氣魄的是,這位姑娘在巴黎公社墻下,用小提琴奏響了無產者的最強音。參加婚禮的留學生,和著琴聲一齊髙唱起了《國際歌》!”

全體情不自禁地鼓掌。

老馬自語地:“今晚這個姑娘在這兒多好哇,聽聽她拉的琴聲,這風,這雨,這陡峭的山路,還有這全身的疲勞,都通通地飛到九天云外去了!”

霍大姐沉吟片刻:“人,就怕言行不一啊!如果這位姑娘真在的話,老馬就不一定這樣說嘍!”

你……怎么懷疑起我老馬來了!”老馬驅前一步,拱抱雙手,格外認真地:“霍大姐,這位姑娘要在,我老馬要不親自請她拉琴,就不是一名紅軍戰士。”

霍大姐:“真的?”

老馬:“真的!”

霍大姐:“還反悔嗎?”

老馬:“絕不!”

“好!”霍大姐轉身指著低頭抱琴不語的姚秀芝,“就是她!”

老馬震愕。

全體紅軍戰士驚詫的目光投向姚秀芝。

霍大姐:“老馬,掙么不說話了?”

老馬呆滯地站著,一言不發。

霍大姐:“你真的變成言行不一的人啦?”

老馬伸出雙手,整理軍容風紀,大步走到姚秀芝面前,低沉地:“姚團長,我……”

“老馬,什么都不要說了!”姚秀芝把頭一昂,遂把小提琴夾在頦下,右手舉起琴弓,奏響了《回聲》的主題。

在《回聲》的樂聲中,疊印:

姚秀芝右手自如地舞弄琴弓,左手指在琴板上自由地跳躍,身隨著樂聲微顫,頭部協調擺動,完全陶醉在音樂中。琴聲驅走了寒冷,趕跑了勞累,同志們低沉地吟唱。篝火化做一輪朝陽,普照雨后的大山、林海。

西去的山路外日

紅軍情緒低沉,默默地行進在崎嶇的山路上。

姚秀芝背著小提琴,攙扶著一位傷員艱難地走著,山風吹亂了她的發絲,額頭滲出了大顆的汗珠。

霍大姐快步走來:“秀芝!我替你一下。”

姚秀芝:“我不累。”

“又在說瞎話!”霍大姐強行接替姚秀芝攙扶傷員。

上架時間:2015-04-18 12:49:30
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上海閱文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已經獲得合法授權,并進行制作發行

QQ閱讀手機版

主站蜘蛛池模板: 呼伦贝尔市| 清水河县| 双鸭山市| 抚远县| 灵台县| 托克托县| 铜鼓县| 容城县| 海阳市| 陆河县| 昌黎县| 维西| 出国| 游戏| 嘉荫县| 溆浦县| 高州市| 泸水县| 湘阴县| 辽宁省| 大石桥市| 峡江县| 澄迈县| 偏关县| 墨脱县| 成安县| 封丘县| 霍城县| 绩溪县| 长沙县| 周宁县| 嘉峪关市| 乌兰察布市| 宜都市| 萝北县| 罗定市| 黄梅县| 杭锦旗| 托克托县| 卢氏县| 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