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隊長神秘老婆,她來自怪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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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請在此章寄存腦子
淵城的四季,總是很多雨。
才立秋,就又漫天陰沉。
秋雨初歇,空氣里蘊著一片涼意。
束束舉步維艱地拖著行李走在天堂街,手上拉著的行李箱就跟被水浸透了的棉花一樣重,不時還路經一個水洼,又得拖著箱子繞過去。
這樣來回折騰幾回后,眼看天就快要黑了。
她拖著箱子,走到一個人形站牌的路標下。
拿出手機發出一條信息:哥哥,我到了。
約摸過了半分鐘,那頭回信:等著,我派艘火箭來接你。
束束愣了愣,反應過來他又在自我幽默,回過去:……你真棒。
等人的間隙,她看到路邊有個烤餅攤,去買了一打雞仔餅和一張烤餅,邊吃邊等。
走回到行李箱前,目光瞥見纏繞在拉桿上的小生物,不滿地吐著信子。
她失笑,將那張大的烤餅掛在手腕,手勢比劃著:「這不是給你的哦。」
“跟你講多少遍了,別對我比比劃劃,我能聽見你心聲!”毛毛說,“獨食難肥,小心瘦死你!”
毛毛是條小金蛇,通體金黃,蛇皮表層還散發出異光,長得很漂亮。
只是性子有點驕,但它的小技能很唬人——它能隱身。
心情不錯會偶爾顯個身,而在普通人眼里,它也只是條小黃蛇。
現在它隱身了,很顯然它今天心情比較郁悶。
旁邊餅攤的大爺,看著小姑娘一個人時笑時愁的,當即露出同情的目光。
這娃真可憐,長得漂漂亮亮的,卻不會說話,腦子還不靈光。
越觀察越覺得她情緒不太穩定,一會看著前邊微笑,一會伸手摸了摸空氣,就好像她身邊還有別人似的。
都這樣了,她家里人也不擔心。
一個小姑娘,癖好也古怪,燒餅吃到一半時,她不吝嗇地將剩下的一半朝旁邊示意。
畫面非常詭異。
于是在毛毛懟著腦袋張大了嘴巴一口將那三個小的雞仔餅吞掉時,餅大爺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小姑娘放在掌中的三個小餅,憑空消失了!
很快他的腦海就閃過科學之光,攻略了自己。
真是睜眼瞎!
孫子說得沒錯,他一定是年事已高,開始老眼昏花,是時候配一副老花鏡了。
沒錯,相信科學,相信科學。
話說回來,馬上夜黑風高,想起方才恍惚而過的畫面,怪瘆人的。
這邊的束束也似乎想起來不遠處還有個人,她現在一定像個精神病。
便坐到了旁邊的長石凳上,無奈地瞥向毛毛:「現在我是不是特別像瘋子?」
毛毛生氣地吐著舌頭:“罵誰呢罵誰呢?”
束束忍著笑意,安靜地吃著咸餅。
祁郁趕到時,已經入夜。
他搖下車窗。
女孩靠在站牌座位上安安靜靜閉眼坐著,黑色長發被涼風掖起,稍顯疲倦。
也不知道這么注視她看了多久。
直到她似乎察覺到什么,緩緩睜開雙眼,視線徑直望向了他。
他開門下車,長腿邁出,大步朝她走過去。
男人身形高大,目測一米九上下,清冷的俊顏上竟罕見地顯出幾分陰柔來。
怎么是他?束束皺皺眉。
“你哥有事脫不開身,司機由我來代勞。”他聲音清凌,跟她簡短解釋,自來熟地摸小狗一樣摸她的頭,“等很久了?”
束束:“……”
把她的頭發都揉亂了。
愣了一瞬,她隨即搖搖頭。
手機這時在懷中震動,是司徒淮上:妹啊,哥哥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你先去祁郁那湊合兩天。我跟他說好了。
束束:……哥哥,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不用跟他住。
信息剛發出,語音立刻秒回地彈了過來,她下意識將聲音調小:不許啊,爸媽特地交待不許放你一個人待著,放心,他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束束望著路面上的雨洼,風輕輕一蕩,漾起陣陣漣漪。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怕自己會對他做點什么。
而在她的弱勢無語下,束束被動寄人籬下這事,就這么被他愉快地敲定了。
束束抬眸時,看見眼前這人正探究地盯著她看。
她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將手上那個大份的粉芋燒餅遞給他,把那盒子自己吃的小餅收好。
這個小舉動被一旁的祁司機盡收眼底。
不禁嗤笑,“還挺孝順,知道給哥哥留一個。”
束束心想,本來也不是給你的。
小時候除了表哥司徒淮上,祁郁確實從小對她多有照顧,親生的都未必像他這樣,連她初潮那年,他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就是太兇,總是仗著身高優勢,喜歡跟她搶東西。
那人又說:“不過我更愛吃你手里的雞仔餅。”
束束眨眨眼,他還記得。
這是她家鄉小食,小時候她給司徒淮上買過,可他嫌棄太油膩,又咸又甜的,說小孩子才吃。
可他明明也不愛吃甜食……
看見他煞有其事眼饞的目光,她護食地將盒子攥回懷里,警惕地看著他。
他愣了一瞬,隨即被氣笑了,“小丫頭變小氣了,屬土撥鼠的么?”
她輕輕咬了下唇。
替她放好行李后,看到她為難地站在車子前,忍不住涌起一絲逗趣的心思。
“發什么呆呢?”他沉冽的聲音冷不丁在耳畔響起,“干嘛?想坐后面,偷偷把餅全吃掉?”
束束有些窘。
男人低低笑了聲,打開車門,一只手擋在上面,另一只手將她強塞到了副駕駛。
再不動手,她坐車尾箱都有可能。
束束坐好后,似想到什么,迅速自覺地將安全帶系好。
速度之快,都讓剛開門上車的男人感到無語。
他是豺狼還是怎么?一個兩個這么防著他。
司徒淮上給他打電話時,也叮囑他別趁機拐賣少女。
還欲言又止地說:“對了,束束現在情況有點特殊,你別嘴賤。”
話沒說完,就被叫去手術了。
來時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司徒淮究竟什么意思思。
直到此刻。
盯著女孩遞過來的記錄本,他才意識到一件嚴重的事情。
上面手寫著簡短的一句話:麻煩直接送我回蜀園,謝謝。
蜀園是司徒家給司徒淮上準備的別院,早就建成,只是那時都住老宅,蜀園只有在有聚會派對時用上。
后來就成司徒淮上的個人別院了,束束偶爾興致來了會去,倒是祁郁不知什么時候成了那里的常客。
此刻的祁郁心里有些郁悶。
消失這么些年,不但人養削了,還把牙尖嘴利對他懟天懟地的本事丟了。這副樣子,任他怎么看,都像是丟了傲氣的公主。
不但說不了話。
還學會了跟他假客套。
出息。
他半真半假地說:“這可不行,我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說了收養你,就不能棄養。”
束束瞪大的雙眼被明目張膽地忽略,她有些生氣地收回本子,煙紅的下唇很快被咬出齒印。
“不逗你了,送你到蜀園。”
束束眼睛亮了亮,轉瞬朝他展顏。
她以為對話已經結束,正準備松口氣。
可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啟動車子,她不禁偏過頭看著他,難道不認識路?不該啊。
從初中到高中,她一直住舅舅家。
他來找司徒淮上的次數,完全不亞于她這個長住的表妹。
就是每回他一來,哥哥就得陪他回蜀園,那時她還經常埋怨司徒淮上胳膊肘往外拐。
扭頭時,四目相對,他目光炯炯,不辨情緒。
她默默將目光收回,絲毫未覺尷尬,任由空間靜謐。
良久,才聽見他若有似無地嘆了聲,然后車里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什么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