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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失去
S市,一座經濟騰飛的現代化都市,年產值突破百億大關,成為區域發展的璀璨明珠。高樓林立的天際線勾勒出繁榮的輪廓,繁忙的港口與四通八達的交通網絡,為這座城市注入源源不斷的活力。
在這里,傳統產業與新興產業交織共生。制造業根基深厚,科技園區內創新企業如雨后春筍,金融、物流、數字經濟蓬勃發展,吸引著全球資本與人才匯聚。政府的高效規劃與企業的銳意進取,共同推動S市躋身經濟強市之列。
夜晚的S市燈火輝煌,商業街人流如織,寫字樓依舊亮著奮斗的燈光。這座城市的脈搏強勁有力,不僅書寫著經濟奇跡,更承載著無數人的夢想與未來。
在S市最頂尖的醫院里,走廊上的人個個面色凝重。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焦慮,在空氣中無聲蔓延。腳步聲匆匆,卻壓得很輕,仿佛怕驚擾了命運的裁決。
一位中年男人攥著檢查單,指節發白,眼神空洞地盯著墻上的電子鐘。不遠處,年輕母親抱著孩子,低聲哼著走調的搖籃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孩子細軟的發絲。護士站的電話響了又響,白大褂們穿梭如風,病歷本翻動的沙沙聲里藏著無數未說出口的祈禱。
走廊盡頭,陽光透過玻璃斜斜切進來,將人影拉得細長。有人低頭抹淚,有人呆坐如雕塑。這里是生與死的交界處,每扇門后,都是一個人間的故事。
手術室的燈光刺眼而冰冷,謝淵站在走廊盡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袖口的暗紋。消毒水的氣味混著醫院特有的寒意,鉆進謝淵的鼻腔。醫生摘下口罩時,他看清了對方眼底的疲憊——那是無數次與死神博弈后的倦意。
“國外……”他低聲重復這個詞,仿佛在咀嚼某種苦澀的藥片。窗外暮色沉沉,S市的霓虹漸次亮起,像一場無聲的狂歡。他想起聽晚小時候發高燒,也是這樣蒼白的臉,只是那時她還會攥著他的手指喊“爸爸疼”。現在她安靜地躺在手術床上,連呼吸都輕得像是要消散。
謝淵掏出手機,屏幕映出他眼角的細紋。他撥通了助理的號碼,聲音穩得不像話:“聯系瑞士的醫院,要最快的那班航線。”掛斷后,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玻璃窗上倒映的身影,西裝筆挺,肩線卻微微塌了下去。
(謝淵,謝氏現在的繼承人,謝謹夏與謝聽晚的父親)
謝謹夏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指尖無意識地輕叩著扶手,目光落在庭院里飄落的枯葉上。腳步聲由遠及近,她抬頭看見父親謝淵走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謝謹夏,謝家大小姐,謝氏集團的下一位繼承人,謝聽晚的雙胞胎姐姐)
父親的神情有些疲憊,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口,聲音里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父親,妹妹她會好起來嗎?“
謝淵看著眼前這個比聽晚只大一天的女兒,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聽晚要出國治療,你們姐妹倆......這輩子可能也見不了幾面了。“
謝謹夏的手指微微收緊,又慢慢松開。她仰起臉,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沒關系,只要聽晚能好起來,哪怕只見一面也好。“
庭院里的落葉打著旋兒落在兩人之間的石階上,像是一個無聲的嘆息。
………………………………
第2天。
謝聽晚坐在窗邊,淺金色的眸子映著窗外的綠意,卻像隔了一層薄霧。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蒼白的指尖上,連影子都顯得格外單薄。
(謝聽晚,謝家二小姐,謝謹夏的雙胞胎妹妹,是暗中隱藏培育的謝氏集團下一任繼承人,但從6歲患重病)
謝謹夏站在門口,灰棕色的眼睛里藏著愧疚。她走近幾步,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聽晚,對不起……”
女孩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節奏緩慢而單調。她望著窗外嬉戲的孩子們,嘴角微微揚起,卻沒什么笑意。“六年了,謹夏,你說我還能好嗎?”
謝謹夏握緊她的手,喉嚨發緊,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想說會好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蒼白,只匆匆留下了一句:“父親說了,在你出國后的兩年會給你安排助理過去的”
謝聽晚收回目光,輕輕抽出手,轉頭對她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安靜得像一片落葉,無聲地飄進她的心里。
………………
機艙門關閉的瞬間,謝聽晚透過舷窗最后望了一眼送行的人群。那些揮動的手臂漸漸模糊成一片晃動的光點。她將額頭抵在冰涼的窗玻璃上,引擎轟鳴聲淹沒了所有未說出口的告別。
十小時的航程里,她反復摩挲著登機前父親塞進她掌心的平安符。空乘送來餐食時,她突然想起家里陽臺上那盆無人照料的綠蘿,不知父親會不會記得澆水。
當飛機開始下降,舷窗外是陌生的城市燈火。謝聽晚解開安全帶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在記事本上寫滿了同一句話:從此故鄉只有冬夏,再無春秋。
……………………
一晃8年過去了。謝謹夏已經變成了謝氏的繼承人,
謝謹夏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輕輕摩挲著那份文件。八年前那個憧憬的少女早已褪去稚氣,如今眉宇間盡是沉穩。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艷麗的側顏
謝淵推門而入時,謝謹夏正凝神審視著報表上的數字。那些跳動的數字背后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轉身,將文件遞給父親,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銳利。
“資金流向有問題,負責人已經消失。“她頓了頓,眼神微暗,“更麻煩的是,幾位總裁最近的動作也不太對勁。“
謝淵接過文件,眉頭緊鎖。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只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謝謹夏望向窗外,高樓林立的城市盡收眼底。他知道,這場暗流涌動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這時,助理語氣有些焦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謝謹夏:“不好了,謝董,各位總裁他,他們,說是要找你算賬”
…………………………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謝謹夏踩著高跟鞋走進去,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目光平靜地掃過在座的每一位。那些原本拍桌怒斥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只剩下幾道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走到主位前,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聲音不疾不徐:“聽說各位要找我算賬?”語調里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調侃,卻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更加緊繃。
謝謹夏落座時,會議室里的空氣驟然凝固。財務總監張明瞇起眼睛,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鋼筆,聲音里藏著刀鋒般的試探:“謝董,想必你也看到了如今謝氏的下場。“
橢圓會議桌周圍的目光像聚光燈般打過來。謝謹夏灰棕色的瞳孔映著落地窗外的陰云,指節在實木桌面敲出沉悶的節奏。她聲音卻像淬過火的鋼鐵:“三個月。“
這三個字讓財務總監的茶杯停在半空。
“給我三個月。“謝謹夏推開面前堆積的虧損報表,紙頁嘩啦散開的聲響像某種宣言,“城南的地產項目會證明,謝氏的根基從未動搖。“
張明突然笑出聲,笑聲里裹著冰碴:“您父親當年也說過類似的話。“會議室角落的綠植在空調風里簌簌發抖,仿佛預感到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謝謹夏站起身,袖口掠過那些標滿紅字的文件。她最后掃視眾人的眼神,讓準備發言的幾位董事默默合上了文件夾。當玻璃門在她身后自動閉合時,投影儀還在循環播放著斷崖式下跌的股價走勢圖。
回到辦公室后,謝謹夏坐在座位上,眼睛看向右側的落地窗。窗外是一片花園,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草坪上,微風輕輕搖晃著那座空蕩蕩的秋千。
她盯著秋千出神,仿佛能看見聽晚坐在上面,裙擺隨風揚起,笑聲清脆如鈴。她總是那樣,無憂無慮,像一陣風,來去自由,從不肯被任何事束縛。
可現在呢?如果她在這里,會像她一樣被困在這座鋼筋水泥的牢籠里嗎?還是說,她依然會固執地選擇自己的路,哪怕結局早已注定?
謝謹夏收回目光,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答案其實早已清晰,只是她不愿承認罷了。
辦公室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面上。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手機,聽筒里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雀躍。
“下午有空嗎?我有段話想和你說。”男人的聲音里藏著笑意,像春風拂過湖面。
謝謹夏嘴角微揚,指尖輕敲桌面。“你又想搞什么?別整蠱我。”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卻掩不住好奇。
電話那頭傳來低笑。“放心吧,我保證。”那聲音沉穩又溫柔,像在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
掛斷電話后,霍執蒼這邊則是壓不下的笑意,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微微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
(霍執蒼,和謝謹夏是青梅竹馬,感情很深早已認定了彼此,從不知道謝聽晚的存在)
他側過頭看向。桌子上早已準備好的鉆戒與鮮花,開始幻想起少女的笑意
…………………………
下午。
少女身穿一襲簡約的白色連衣裙,裙擺及膝,腰間系著一條細細的黑色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裙子的設計并不復雜,卻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的氣質——干凈、利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她的腳上踩著一雙平底小白鞋,整個人顯得十分干凈靈動。
她站在鏡子面前,仔細的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裝扮
“父親你說我穿這身見執蒼好不好看啊”
謝淵像是早就料到這一幕,語氣慈祥的說:“工作和生活兩不誤,在生活中我女兒就該漂漂亮亮的”
謝謹夏微微一笑,便開車出了門
車輪碾過柏油路面,引擎聲與心跳同頻。城市在窗外飛速倒退,信號燈接連亮起綠色,像一串無聲的歡呼。每個十字路口都恰好趕上綠燈通行,仿佛整條街道都在為這次出行鋪就坦途。
儀表盤指針穩穩指向限速上限,后視鏡里夕陽正將云層染成金紅。副駕駛座上,相機包隨著車身輕輕搖晃,鏡頭蓋不知何時已經松開。這趟從第一個綠燈開始就透著不尋常。
在這時,后方突然沖出來一輛黑色汽車,猛的一加速朝她的車死死逼近,似乎要與謝謹夏拼命
謝謹夏的手指死死扣住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后視鏡里那輛黑色轎車再次加速逼近,引擎的轟鳴聲如同野獸的低吼。她猛打方向盤試圖甩開追擊,輪胎在柏油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前方的銀色轎車紋絲不動,像一堵冰冷的金屬墻。
冷汗順著她的太陽穴滑落。剎車踏板軟綿綿地陷在腳底,儀表盤上紅色的警示燈瘋狂閃爍。路口信號燈由黃轉紅,橫向車流已經開始移動。謝謹夏突然猛拉手剎,方向盤向右打死,整輛車在慣性作用下橫甩出去,與銀色轎車擦出耀眼的火花。
后窗玻璃在撞擊中炸裂成蛛網狀,細碎的玻璃碴像鉆石般散落在她肩上。黑色轎車終于被甩開半個車身距離,但謝謹夏知道,這場死亡追逐遠未結束。
在下一個拐彎口,陽光刺眼,視線模糊了一瞬。突然,一輛龐大的貨車迎面沖來,刺耳的剎車聲劃破空氣。撞擊的瞬間,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車身劇烈震顫,金屬扭曲的聲響灌入耳膜,安全帶勒進肩膀,疼痛還未蔓延,意識已被巨大的沖擊力撕扯得支離破碎。
車身翻滾著滑出路面,天旋地轉中,擋風玻璃爆裂成蛛網,碎片如雨點般飛濺。刺鼻的汽油味混著塵土灌入鼻腔,安全氣囊在眼前炸開,白霧彌漫。世界終于靜止時,只剩下耳鳴嗡嗡作響,血滴從額角滑落,在倒置的視野里,一截變形的車門斜插進泥地,遠處傳來模糊的呼喊聲。
人群如潮水般涌向馬路中央,刺耳的剎車聲還回蕩在空氣中。謝謹夏躺在血泊里,鮮紅的液體在她身下緩緩蔓延,染透了白色的衣襟。周圍嘈雜的呼喊聲、拍照聲交織成一片,卻仿佛與她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
警笛聲由遠及近,閃爍的藍紅燈光切割著夜色。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呼吸變得艱難,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然而她的嘴唇仍在顫動,氣若游絲地重復著那個名字——執蒼。
救護車的轟鳴最終蓋過了一切。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的指尖微微蜷縮,像是想抓住什么,卻終究徒勞地垂落。
而在另一旁的霍執蒼站在街角,手捧一束精心挑選的白玫瑰。花瓣上還沾著晨露,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他低頭看了看藏在花束中的絲絨戒指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再過十分鐘,她就會出現在街對面,像往常一樣朝他揮手微笑。
遠處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隨后是人群的驚呼。他皺了皺眉,但沒有多想。直到手機震動,屏幕上跳出陌生號碼的來電。他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指尖懸在接聽鍵上,遲遲沒有落下。
風掠過他的發梢,玫瑰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他忽然覺得有些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從指縫間悄然流逝。
剎那間,他將鮮花丟在地上,里面的戒指也隨著掉落而滾到了一旁。他的瞳孔里滿是震驚,連忙開車去了醫院。
……………………
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刺眼的白光從門縫里滲出來,在走廊上投下一道冷清的線。護士推著藥車匆匆走過,車輪碾過地磚,發出細碎的聲響。家屬們焦急的坐在長椅上,有人盯著手機,有人閉眼假寐,偶爾抬頭瞥一眼那扇緊閉的門,又低下頭去
清潔工拖著拖把來回走動,水痕在地面蜿蜒,很快又被無數鞋底抹去。電梯門開合,送來新的病人,帶走康復的身影。沒有人說話,只有儀器的滴答聲從半開的病房門里漏出來,像某種隱秘的計時。
角落里,一個穿病號服的孩子踮起腳,試圖夠窗臺上的玩具。他的母親靠在墻上,手里攥著皺巴巴的化驗單。手術室的燈依然亮著,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最終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門緩緩打開,醫生走出來,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好意思,家屬,我們已經盡力了。”謝淵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聲音顫抖:“我女兒那么健康,她怎么可能……”
霍執蒼坐在長椅上,瞳孔緊縮,表情失控:“她今天中午還和我通過電話,怎么會……”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笑時的眉眼,說話時的溫柔,一切鮮活如昨天。“明明只差一點,她就可以答應我的告白了,我們倆就是人人羨慕的夫妻了……”。
可此刻,走廊的寂靜吞噬了所有溫度,只剩下冰冷的現實。
謝淵踉蹌后退,扶住墻壁,指節發白;霍執蒼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們誰都沒能說出口——那個曾照亮他們生命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謝淵片刻后重重地嘆出一口氣,抹了抹早已淚流滿面的面容,語氣還是有些顫抖,他伸出手拍了拍霍執蒼:“執蒼啊,我知道你對謹夏情感很深,今天也打算對她告白的,但是老天不開眼,成全不了你們。。。”說到最后都有些顫抖
霍執蒼雖然沒有說話,但他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連指甲陷進肉的痛感都感覺不到。
“我想再見她最后一面可以嗎”
霍執蒼站在病房門口,手指微微發抖。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幾乎窒息。謝謹夏靜靜地躺在那里,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仿佛隨時會消散。氧氣面罩下,她的呼吸微弱而艱難。
他走近,指尖懸在半空,不敢觸碰她。明明只差一步,她就會答應他的告白。他記得以前她轉身時眼里的笑意,記得以前她朝他走來的步伐輕盈如風。可下一秒,刺耳的剎車聲撕裂了一切。
他緩緩蹲下,額頭抵在床沿。喉嚨里堵著千萬句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窗外陽光依舊燦爛,可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灰暗。
…………………………
而在另一邊的謝氏集團內
會議室的空氣凝固如鉛。謝氏集團十二位董事圍坐長桌,投影儀上還定格著車禍現場的慘烈照片。財務總監張明指節敲擊桌面,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法務部李總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算計。窗外暴雨傾盆,閃電照亮了每個人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
副總裁王立突然輕笑出聲,從公文包抽出早已備好的股權轉讓協議。這個動作像按下開關,原本端坐的董事們紛紛解開西裝紐扣,文件夾在桌面傳遞時發出紙張摩擦的沙沙聲。落地窗外,集團LOGO在雨幕中模糊成血色殘影。
這時謝淵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他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嘴角微微上揚,卻不見絲毫笑意。剛才的顫抖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各位這么快就露出狐貍尾巴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像一把鋒利的刀,緩緩劃過空氣,“這么快就要將謝氏集團的資料轉發給其他公司了?”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只有輕微的呼吸聲。終于,有人按捺不住,猛地拍桌而起:“謝總,說話要有證據!我們可沒做這種事!”
謝淵的眼神紋絲不動,只是輕輕抬手,示意助理遞上一份文件。他翻開第一頁,指尖在紙面上輕輕一點,語氣依舊平靜:“證據?就在這里。還有,副總裁你的公文包里也有證據不是嗎?”
王立冷冷地注視著會議桌對面的謝淵,嘴角扯出一絲譏諷的笑意。他緩緩站起身,手指輕叩桌面,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但如今謝氏集團的繼承人已經沒有了,你只是上一任繼承人而已。”
謝淵眼神一凜,指尖微微收緊,指節泛白。他同樣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掃視著在座的董事們,語氣冰冷而強硬:“上一任就是上一任,我也照樣能管你們。”
會議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眾人屏息,無人敢插話。最終,謝淵轉身大步離開,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響格外刺耳。王立冷哼一聲,也甩門而出。總裁們面面相覷,沉默中只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會議不歡而散。
……………………
謝淵坐在寬大的董事長辦公室里,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夜景,燈火璀璨,卻照不亮他緊鎖的眉頭。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財務報表,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唉,如今謝氏的局勢……”他低聲自語,目光落在辦公桌上那張泛黃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女人五官精致得近乎不真實,鼻梁高挺,唇線如畫,每一處輪廓都像是被神明精心雕琢過。然而這份傾國傾城的美麗卻帶著不容侵犯的冷意,仿佛冰封的玫瑰。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系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沉默片刻,終于開口:“只能讓你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