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放后,我靠種田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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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穿成罪臣之妻
“文玨,韻兒起了高熱。”
程之韻悶哼一聲,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腦子里攪了攪。
那邊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方才溫柔的女聲也變遠了。
“都別慪氣了,韻兒出身名門,遇到這樣的事情心里抱怨也是在所難免,你們畢竟是夫妻。”
記憶灌入程之韻的腦海。
她在農學研究院的試驗田里待了半個月,因為太過勞累猝死之后,成為了大雍程御史的長女。
原身也叫程之韻,嫁給顧文玨當天,顧家被查出貪污,無數白銀與鹽鐵從顧家搜刮出來,成了鐵板釘釘的證物。
顧文玨的父兄為保全顧家,選擇將罪責全部攬下,又求得太子憐惜,太子出面保下了顧家其他人。
皇帝將顧文玨的父兄斬首示眾,顧家剩下的人被發回原籍。
程之韻已經入了顧家族譜,她新婚夜都沒能安穩度過,就要踏上流放之路。
突然面對這樣的事情,程之韻自然不愿意,顧文玨也知道這一點,主動寫下放妻書。
但程御史為了程家名聲,執意把程之韻送過去,還用斷絕關系來威脅程之韻,就為了博得一個患難與共的好聲譽。
程之韻被強制送回顧家,跟著顧文玨一起回老家。
回去的路上,因為心里有怨氣,程之韻就將怒火撒在了顧文玨以及他嫂子和侄子侄女身上。
她挑三揀四,嫌棄林頌宜做的飯菜,對林頌宜的兒女也動不動就發脾氣,每天看到顧文玨,就賞賜一個白眼,把顧家人那點愧疚全都給消耗完了,也就林頌宜脾氣好還愿意搭理她。
昨晚到了顧文玨的老家洛水村,程之韻鬧著要洗澡,林頌宜勸她現在剛開春,天氣還很冷,而且也沒有熱水。
但程之韻非要洗澡,今天就起了高熱一命嗚呼。
回想起這些,程之韻只覺得糟心,這樣的開局也讓她碰上了。
顧文玨在外面修補破洞的房頂,聽到林頌宜的話,他皺了皺眉。
心里對程之韻雖然厭惡,但看在林頌宜的面子上,他從梯子那邊走下去。
“那我想辦法,請村子里的大夫來看看。”
但他們現在手上根本沒錢,估計也請不來大夫。
林頌宜看出顧文玨的為難,在身上摸索著有沒有值錢的飾品能拿去抵押一下。
她從袖子里摸出一支素銀簪子,卻被旁邊的男孩一把奪過。
“母親,你也是出身名門,自小沒受過什么苦,如今卻要被那個女人頤氣指使,還要搭進去一支簪子,這一路她怎么做的大家不都看到了,現在這樣,是她咎由自取!”
顧南舟七八歲,已經開了蒙,他十分討厭程之韻。
顧明珠年紀略小一些,她拉著林頌宜的手,扁了扁嘴,看著也是不想讓林頌宜把簪子給賣掉。
“這是母親唯一剩下的了,不能賣。”
林頌宜看著兩個孩子。
“人命關天,我不允許你們這個時候意氣用事。”
程之韻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她慢慢坐起來,用手試了一下額頭的溫度。
燒的不算太嚴重。
“不用買藥。”程之韻喉嚨有些異物感,應該是扁桃體有點發炎。
聽到程之韻的聲音,四人齊齊朝她看了過來。
他們神色各異,最終還是林頌宜走過來。
“別說傻話。”
程之韻微燙的手抓住林頌宜。
“我沒說假話,麻煩嫂子弄些冷水來,幫我擦一下身體就行。”
她現在只能試一下物理降溫,要是不行就再想別的辦法。
頭一回聽到程之韻這么客氣跟她說話,林頌宜一時間愣住了。
顧南舟和顧明珠更像是看鬼一樣看著程之韻。
顧文玨臉色冷漠,但眼底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又要作什么妖。
程之韻晃了晃林頌宜的手:“麻煩嫂子了。”
因為生病,程之韻這語氣聽著像是撒嬌一樣。
林頌宜本就是個心軟的,她點頭,打算去外面打水。
顧文玨拎著木桶,幫忙打了一桶水,找了塊干凈的帕子。
“拿這個吧,沒人用過。”
知道程之韻有潔癖,顧文玨不想讓她鬧事,還是找了干凈的帕子。
林頌宜拿著東西進去,程之韻已經躺在床上,解開了上衣的扣子。
看到這一幕,林頌宜連忙把門給關上,讓那幾個人別進來。
“給我身上擦一擦就行。”
程之韻出了些汗,只覺得身上黏膩膩的。
林頌宜幫她解開扣子,她不懂這些,之前都是府上的府醫看病開方子。
“全身都要擦嗎?”
程之韻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林頌宜擰干帕子,在程之韻身上擦拭著。
程之韻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林頌宜對她來說也是陌生人。
“別覺得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也是一家人了,文玨性格是冷了一點,但他還是關心你的,這桶水也是他打上來的。”
林頌宜溫聲勸著,也是為了緩和夫妻倆的關系。
程之韻知道她的好意,原身做的事情的確是人嫌狗憎,但一切都因為她那個沒良心的爹。
程御史這么做,估計不光是為了名聲,還可能因為太子為顧家求情。
他讓程之韻留下,如果后面太子要接顧文玨他們回去,對程御史來說算是好事,就算不回去,程御史也沒什么損失,只是折了一個女兒而已。
想到這里,感覺到林頌宜的善意,程之韻虛弱開口:“多謝嫂子。”
顧文玨也不知道她們在里面關上門做什么,本來想繼續修房頂,但他剛爬上梯子,就從破洞那邊看見程之韻露出半片肩膀的雪白皮膚。
他移開視線,連忙下去,硬生生等著林頌宜給程之韻擦了幾遍出來之后才去修補。
林頌宜看向顧文玨:“韻兒睡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退燒,眼下看著也不會下雨,文玨,我去廚房,你替我稍微看著點韻兒的狀態。”
顧文玨手里還拿著工具,聽到林頌宜這么說,又看著里面沉睡的程之韻,把房頂簡單用木板補了一下,就走了下去。
程之韻睡得昏昏沉沉,她的記憶和原身的記憶混雜在一起。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顧文玨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