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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今后風云世界亂不亂我劍晨說了算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云際會淺水游。”這是算命人泥菩薩給天下會幫主雄霸的四句批言,概括了他一生的命運。前兩句[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是指前半生雄霸的霸業盡得“聶風“和“步驚云“的幫助,因而完成。后兩句[九霄龍吟驚天變,風云際會淺水游]則是指雄霸失敗,亦是風云所致。所謂:成也風云,敗也風云。但這方世界因為一個現代人周楓的魂穿到劍晨身上而產生了變數。
泛黃的漫畫紙頁在指尖簌簌作響,周楓盯著封面上那道撕裂長空的赤色劍氣,忽然感到掌心傳來灼燙的刺痛。沒等他抽回手,整個人已被卷入漩渦般的紅光里,骨骼仿佛被無數鋼針穿刺,耳邊盡是呼嘯的罡風。
“咳咳……”他在冰涼的青石地面上嗆咳著睜眼,雕花木窗透進的月光正照在自己布滿薄繭的小手上。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劍晨,父母雙亡的孤兒,三日前被一位白衣人救回這座名為“無名居”的山谷。
“醒了?”竹簾輕晃,白衣人踏月而來。他素袍上沾著夜露,手中青瓷碗里飄出藥香,正是記憶中那個眉目溫潤卻藏著萬鈞氣勢的男人。周楓喉頭發緊,這便是“天劍”無名?傳說中能以劍氣斬斷瀑布的武林神話。
“師傅。”他下意識地喚道,聲音還帶著孩童的軟糯。無名將藥碗遞過來,指尖觸到周楓手腕時微微一頓:“內力竟自行流轉了半分,是塊好料子。”藥汁溫熱滑過喉嚨,周楓忽然想起漫畫里劍晨后來的命運——空有絕世劍法卻淪為棋子,最終在悔恨中自刎。不行,絕不能重蹈覆轍。既然我現在成為了劍晨還能讓這些人給欺負了,今后風云世界亂不亂我劍晨說了算。
三日后的清晨,周楓跪在無名居的青石板上,看著師傅用枯枝在晨露中演練劍法。那些看似緩慢的招式里藏著天地至理,每道軌跡都暗合星辰運轉。
可當無名收勢時,周楓卻叩首道:“徒兒想去天下會。”無名枯枝頓在地上,露珠震碎成八瓣:“那里是龍潭虎穴。”“正因如此才要去。”周楓抬頭時,眼中映著朝陽,“師傅說過,劍要飲血方能鋒利。聶風、步驚云都在那里,我想看看未來能攪動風云的人,究竟長什么樣。”
無名凝視他良久,忽然揮袖將一柄木劍擲過來:“這是‘弈劍’基礎式,你若能在三個月內悟出‘守中帶攻’,便允你下山。”
七日后,當周楓用木劍挑飛第三十七片落葉時,無名終于嘆了口氣:“去吧,記住——劍心不可染塵。”
離開無名居的第三日,周楓在官道上遇到了押送糧草的天下會弟子。那些人穿著玄鐵鎧甲,腰間佩刀泛著冷光,看到他背上的木劍便出言嘲諷:“哪來的野小子,也敢背著破爛闖江湖?”周楓沒說話,只是側身避開迎面揮來的馬鞭。木劍突然出鞘,在陽光下劃出半道圓弧,鞭梢應聲而斷。為首的絡腮胡剛要發作,卻見他拱手道:“在下劍晨,特來投奔天下會。”
演武場的青石板被萬人踩踏得光滑如玉。周楓剛站定,就聽見破空之聲襲來——一道藍影擦著他耳畔掠過,帶起的勁風刮得臉頰生疼。“好快的腿法!”他脫口而出。藍衫少年回身時帶起漫天落葉,正是記憶中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聶風。“閣下是?”“劍晨,新來的。”周楓橫握木劍,“聽聞聶師兄風神腿法冠絕天下,敢請賜教。”話音未落,聶風已踏葉而來。周楓只覺眼前藍光閃動,腳踝突然被一股柔勁勾住。他借勢翻身,木劍貼著聶風小腿掃過,卻在觸及衣料時驟然收力。這正是無名教他的“留手”——既顯實力,又留余地。
“你的劍法……”聶風挑眉時,場邊忽然傳來冷哼。黑袍少年負手而立,銀發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步驚云的眼神比冰棱更寒,周楓卻主動拱手:“步師兄若有興致,改日再向你討教排云掌?”人群外的高臺上,雄霸正捻著胡須。
他身后的秦霜低聲道:“幫主,這劍晨的劍法路數有些像……”“像無名又如何?”雄霸的笑聲震得檐角銅鈴作響,“能為我所用,便是好劍。”
夜幕降臨時,周楓坐在演武場的石臺上擦拭木劍。斷浪抱著酒壇走過來,往他腳下扔了個酒葫蘆:“聽說你打贏了聶風?”“是切磋。”周楓擰開葫蘆,辛辣的酒液嗆得他咳嗽,“斷師兄不也常在夜里偷偷練劍?”斷浪的動作僵住,月光照在他緊握劍柄的手上。遠處傳來孔慈送藥的腳步聲,周楓忽然想起漫畫里那些慘烈的結局——秦霜的忠誠、斷浪的不甘、孔慈的慘死……他握緊木劍,劍身在月光下映出少年清亮的眼眸。這一世,有他在,很多事都該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