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滿級黑紅:動物情報上交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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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深夜釣魚遇見拋尸
手機屏幕的光,慘白地映著林晚的臉。
熱搜榜前五,三個掛著她的名字:
#林晚滾出娛樂圈#
#林晚片場耍大牌實錄#
#心疼蘇澈被林晚倒貼炒作#
評論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條條往眼睛里扎。
“這種毒瘤怎么還不封殺?”
“長得就一副刻薄相,活該被罵!”
“聽說背后金主玩膩了,看她還能蹦跶幾天……”
林晚指尖冰涼,劃過屏幕,指甲無意識地在手機殼上刮出細微的“沙沙”聲。
她沒哭,只是覺得胸腔里空蕩蕩的,像被什么東西徹底掏干凈了,感覺難受麻木。
經紀人張姐下午的電話還在耳邊嗡嗡響:“林晚!你又給我惹什么事?!品牌方要解約!違約金你賠得起嗎?最近給我夾緊尾巴做人,聽見沒有!”
呵,做人?做個靶子還差不多。
她猛地摁滅手機,房間里最后一點光源消失,濃稠的黑暗瞬間包裹上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窗簾縫隙透進一點城市霓虹的殘光,詭異地扭曲著。
不行,不能待在這里。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瘋掉,或者干出點更蠢的事。
凌晨十二點半。
一輛黑色越野車沖出市區,一頭扎進郊外更深的黑里。
林晚目標非常明確,她前幾日剛剛找到的好地方,人少,離家近,簡直就是釣魚佬的天堂。
終于,車停在了一片荒草萋萋的岸邊。
四周寂靜得可怕,只有風吹過蘆葦的沙沙聲,還有遠處水波輕輕拍岸的“嘩啦”聲。
空氣里有水腥氣和泥土的味道。
太好了!
安靜,沒人!
林晚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感覺緊繃的神經稍微松了一點點。
她從后備箱翻出塵封已久的漁具包,動作有些不太熟練地組裝魚竿,掛上魚餌。
手有點抖,好幾次才把魚線甩進黑黢黢的水里。
浮漂上那點可憐的熒光,在水面上微微晃蕩,像她此刻飄搖的心。
夜風帶著涼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熱,也吹得她裸露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抱著膝蓋坐在小折疊凳上,下巴抵著膝蓋,眼睛空洞地盯著那點熒光。
但是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會兒是網上那些惡毒的咒罵截圖,一會兒是張姐氣急敗壞的臉,一會兒又變成一片空白。
就這樣吧。
釣不到魚,喂喂蚊子也行。
不知過了多久,眼皮開始打架。
就在林晚昏昏欲睡的時候——
兩道刺眼的白光,像兩把利劍,毫無預兆地撕裂了黑暗!
緊接著是引擎粗暴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速度快得驚人!
林晚的心臟猛地一縮,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她幾乎是出于本能,連滾帶爬地撲向旁邊一人多高的茂密草叢,動作快得自己都反應不過來。
魚竿被帶倒,小凳子也踢翻了,但她完全顧不上。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蜷縮在潮濕的草叢里,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
泥土的腥氣和蚊蟲特有的嗡鳴瞬間將她包圍。
幾秒鐘后,一輛沒有開燈、看不清型號的黑色轎車,一個急剎停在了離她剛才位置不遠的地方。
車門“砰砰”打開又關上。
下來三個模糊的黑影,動作麻利又透著一種令人心寒的熟練。
他們從后備箱拖出一個沉重的、長條形的麻袋,看起來很沉,落地時發出沉悶的“噗通”聲。
林晚的瞳孔驟然放大!
寒意從腳底板瞬間竄上天靈蓋,血液都仿佛凍住了!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用疼痛來抑制那幾乎要沖口而出的尖叫。
指甲深深陷進肉里,留下月牙形的紅痕。
“快點!磨蹭什么!”一個壓得極低的、粗嘎的男聲傳來,帶著不耐煩。
“這地方……真他媽邪性?!绷硪粋€聲音有點發顫。
“少廢話!處理干凈!金爺等著回話呢!”第三個聲音似乎是個領頭的,更冷,更硬。
麻袋被拖到水邊。
沒有猶豫,沒有多余的動作。只聽
“噗通!”
一聲更大的水響,那沉重的麻袋被他們合力拋進了水庫深處!
水花濺起的聲音,在死寂的夜
里格外清晰,也格外恐怖。
三個黑影迅速上車。
引擎再次咆哮,車輪卷起塵土,車子像來時一樣,幽靈般消失在黑暗里。
世界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水波還在蕩漾,一圈,又一圈,仿佛在吞噬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林晚癱在草叢里,像一灘爛泥。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
剛才捂住嘴的手還在劇烈地顫抖。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蚊子大軍找到了美味的獵物,嗡嗡地圍著她裸露的皮膚瘋狂進攻。
胳膊、脖子、臉頰……又痛又癢。但她一動不敢動。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們會不會回來?會不會發現我?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草叢里的濕氣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來,寒意刺骨。
蚊蟲的叮咬從刺痛變成麻木的腫脹感。
她只能僵硬地蜷縮著,眼睛死死盯著那輛車子消失的方向,耳朵豎得老高,捕捉著周圍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住她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緊。
天邊,終于透出了一絲極其微弱的灰白。不知名的早鳥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林晚像被這聲音驚醒的雕塑,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動了一下幾乎麻木的脖子。
四周依舊寂靜,只有水聲和鳥鳴。那輛車,沒有再出現。
跑!
這個念頭像電流一樣擊中了她!
求生的本能瞬間壓倒了恐懼和麻木!
她手腳并用地從草叢里爬出來,顧不上滿身的泥土草屑,也顧不上被蚊子咬得紅腫一片的狼狽。
她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那吞噬了麻袋的水面,跌跌撞撞地沖向自己的車。
鑰匙插了好幾次才對準鎖孔。
發動車子時,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方向盤。
引擎發出一聲嘶啞的轟鳴,她一腳油門踩到底,越野車像受驚的野馬,猛地躥了出去,在顛簸的土路上揚起一路煙塵。
一路風馳電掣,直到把車歪歪斜斜地塞進自家地下車庫,熄了火,林晚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整個人癱在駕駛座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安全帶的金屬扣硌得生疼,她才后知后覺地解開。
車庫的感應燈慘白地亮著。
她看著后視鏡里那個頭發凌亂、臉色慘白如鬼、衣服臟污不堪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回家,趕緊回家!
踉踉蹌蹌地沖進電梯,沖進家門,反手“砰”地一聲死死鎖上門鏈,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滑坐在地。
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席卷而來,混合著深入骨髓的后怕。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那是一條命!
這個念頭無比清晰地跳出來。
她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到茶幾邊,抓起座機話筒。
手指冰冷僵硬,撥號鍵按下去都費勁。
“110嗎?我……我要報警!”
她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
“……水庫!東郊野狼溝那個廢棄水庫!我看到……看到他們把一個麻袋……扔進水里了!三個人,開的黑色轎車,沒看清車牌……剛發生不久!快!你們快去!”
“請說一下你的姓名。”
“我叫林晚,樹林子的林,晚上的晚?!?
“好的,請保持電話暢通,我們馬上會派人前往?!?
話筒重重地掛回座機,發出一聲悶響。
仿佛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林晚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胸口劇烈起伏。
世界安靜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
神經依然繃得像拉到極限的弓弦。
就在這時——
一聲極其清晰、充滿不耐煩和濃濃鄙視的貓叫,突兀地響起:
“喵——?。?!”
林晚渾身一激靈,猛地循聲望去。
她家那只養尊處優、橘白相間的胖貓“元寶”,正端坐在離她不遠的貓爬架頂層,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金黃色的貓眼里寫滿了赤裸裸的嫌棄。
它舔了舔爪子,然后,林晚清晰地“聽”到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直接在她腦子里炸開:
【蠢奴才!總算知道回來了!在外面鬼混到天亮,是想餓死本大爺繼承我那罐巔峰貓罐嗎?!報警報那么久,磨磨唧唧!老子肚皮都貼到脊椎骨了!餓成貓餅了喵!】
客廳里死寂。
只有林晚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地敲著耳膜。
她癱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盯著貓爬架頂端的元寶。
胖橘貓舔完爪子,優雅地揣起前爪,金黃色的豎瞳里明明白白寫著:愚蠢的人類。
剛才……那個聲音……是幻聽?
絕對是被嚇瘋了!林晚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疼得“嘶”一聲。
“喵嗷——!”
元寶不耐煩了,尾巴啪啪拍打著架子,聲音更大了,帶著明顯的控訴:
【還愣著!裝死嗎蠢奴才!本大爺的皇家御膳呢!餓扁了!現在!立刻!馬上!喵!】
每一個字!無比清晰!帶著情緒!直接撞進腦子里!
林晚渾身汗毛“唰”地立了起來,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竄到天靈蓋,又猛地炸開一股滾燙的熱流!
不!
是嚇的,是……一種近乎狂喜的荒誕感瞬間淹沒了她!
她連滾帶爬地撲到貓糧柜前,手抖得厲害,嘩啦一下拉開柜門,抓出最貴的貓罐頭,指甲摳了幾次才撕開拉環。
“給!元寶!吃!快吃!”她把散發著濃郁肉香的罐頭哆哆嗦嗦地推到元寶平時吃飯的碗架邊,聲音都變了調。
元寶大爺這才紆尊降貴地跳下來,邁著優雅的貓步踱到碗邊,先嫌棄地嗅了嗅:
【哼,算你識相,蠢奴才。下次再敢讓本大爺等這么久,撓花你的真皮沙發!】
然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始享用,發出滿足的“吧唧”聲。
林晚就蹲在旁邊,眼珠子都快粘在元寶身上了。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笑出聲或者尖叫出來。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蹦迪,比剛才報警時跳得還兇!
恐懼?后怕?被全網黑的憋屈?全被這巨大的、荒謬的、從天而降的驚喜沖得七零八落!
她能聽懂貓說話!老天爺!她林晚,倒了八輩子血霉之后,終于……撞上大運了?!小說中的情節竟然發生在她身上了,她竟然覺醒了金手指。
難不成她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晚癲狂的在客廳里笑著,元寶嫌棄的看了一眼林晚。
【蠢奴才,大半夜發什么瘋!】
就在這時,門鈴尖銳地響起,瞬間破了客廳里喜悅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