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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植物人老公他當場收購了情敵全家

>我替假千金嫁給植物人丈夫的第三年,她挽著新男友來病房耀武揚威。

>“守活寡的滋味如何?顧家馬上就是我們的了。”

>她男友得意地笑:“破產的滋味更難忘吧?”

>病床上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收購林氏集團的合同,簽好了。”

>假千金臉色慘白:“不可能!你明明...”

>我丈夫坐起身,溫柔擦掉我的淚。

>“還有份禮物。”

>病房屏幕亮起:三年前那場大火,是假千金親手把我推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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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滾燙的、帶著死亡氣息的濃煙,爭先恐后地鉆進我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燒紅的刀子。腳下是虛空,身體在失重中急速下墜,耳邊只有火焰貪婪吞噬一切的轟響,還有……還有那一聲近在咫尺、冰冷徹骨的低笑。

“蘇晚,別怪我。”

我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心臟在肋骨后面瘋狂擂動,像一頭瀕死的困獸。冷汗浸透了后背單薄的睡衣,黏膩冰涼。每一次驚醒,那場幾乎將我焚盡的大火和三樓樓梯口被猛力推下的失重感,都如同附骨之疽,帶著新鮮的恐懼,死死扼住我的喉嚨。

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夜,這個夢魘從未放過我。

窗外,鉛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壓著,吝嗇地透不進一絲暖光。房間里死寂一片,只有我自己粗重壓抑的喘息聲。我慢慢抬起手,指尖撫上左邊臉頰靠近下頜骨的位置。那里,一片凹凸不平、顏色暗沉的瘢痕,像一條丑陋的、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烙在皮膚上,也烙在命運里。每一次觸碰,都帶回火焰舔舐皮肉的劇痛和濃煙嗆入肺腑的窒息。

手指無意識地蜷縮,指腹碰到了無名指上那個冰涼的金屬圈——一枚素凈得過分的鉑金戒指,象征著我這場荒誕婚姻的唯一信物。顧承嶼,我的丈夫,一個在床上無聲無息躺了三年的植物人。指尖劃過戒指冰冷光滑的表面,一絲微不可察的苦澀在心底蔓延開。

一場徹頭徹尾的替嫁。真正的“顧太太”,那個鳩占鵲巢二十年的假千金林薇薇,正風光無限地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一切。而我,蘇晚,這個被命運戲耍的真千金,卻被親生父母親手推進了這座活死人墓,用余生去“贖”林薇薇口中那點可憐的“養育之恩”。

贖罪?贖誰的罪?我盯著戒指,眼神空洞。贖林薇薇頂替我身份、奪走我父母、最后還要我替她承受這場無望婚姻的罪嗎?

房間門被無聲地推開,管家陳伯端著溫水走進來,腳步放得極輕。他頭發花白,腰板卻挺得筆直,眼神里帶著一種閱盡千帆后的平靜和不易察覺的悲憫。

“少夫人,您醒了。”他的聲音溫和,像拂過古井的一縷微風。他將水杯輕輕放在床頭柜上,“今天天氣陰沉,您要不要多休息會兒?”

我搖搖頭,接過水杯,指尖冰涼。溫水滑過干澀的喉嚨,帶來一點虛假的慰藉。“不用了陳伯。他……今天怎么樣?”我的目光投向房間另一側那張寬大的醫療床。

顧承嶼安靜地躺在那里。昂貴的儀器環繞著他,屏幕上跳躍著規律卻冰冷的線條和數字。氧氣面罩下,那張臉輪廓深邃,即使在病中,也難掩一種迫人的俊美和久居上位的疏離感。只是此刻,他雙眼緊閉,長睫在蒼白的皮膚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場不愿醒來的深眠。陽光吝嗇,房間里只有醫療設備指示燈幽微的綠光,映得他毫無生氣的臉龐像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

陳伯熟練地檢查了一下儀器讀數,動作輕柔地掖了掖被角,低聲道:“少爺體征平穩,和昨天一樣。”

“一樣”。這個詞語,在過去的三年里,幾乎成了顧承嶼生命的全部注解。平穩,沒有惡化,但也毫無波瀾,沒有一絲一毫蘇醒的征兆。像一潭深不見底、凝固的死水。

我放下水杯,走到窗邊。冰冷的玻璃隔絕了外面灰蒙蒙的世界。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窗框上細微的木紋,指尖傳來粗糙的摩擦感。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守著這座冰冷的墳墓,守著這張毫無回應的臉。那些被強行按捺下去的怨恨、不甘和絕望,像沉寂的火山巖漿,在無人窺見的角落緩緩流淌、積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腥氣。

身后傳來陳伯輕微的嘆息,很輕,卻像針一樣扎在我緊繃的神經上。我沒有回頭。這聲嘆息里包含的同情,有時比林薇薇赤裸的惡意更讓我難以承受。它提醒著我,我此刻的處境是多么可悲又可笑。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刺耳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肆無忌憚地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那聲音又快又急,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張揚,像一串不祥的音符,狠狠砸在心頭。

我的背脊瞬間僵直。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果然,下一秒,病房那扇厚重的實木門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撞在墻壁上,發出沉悶的“砰”一聲響。

“喲,這么安靜?我還以為守在這里的,早該是個木頭人了呢!”一個嬌嗲做作、裹著蜜糖般甜膩卻淬著劇毒的聲音,刀子似的刮了進來。

林薇薇。

她像一團精心打扮過的、移動的奢侈品廣告牌,出現在門口。火紅的羊絨大衣敞開著,露出里面緊身的黑色連衣裙,勾勒出她刻意鍛煉過的曲線。頸間一條鉆石項鏈閃閃發光,刺得人眼睛發疼。妝容精致得無懈可擊,紅唇飽滿欲滴,每一根卷曲的發絲都散發著精心設計過的嫵媚氣息。她高昂著頭,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精準地射向我,毫不掩飾其中的輕蔑和得意。

她臂彎里,親昵地挽著一個男人。男人身材高大,穿著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帶著審視與倨傲的眼睛。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目光掃過這間死氣沉沉的病房,掃過病床上無聲無息的顧承嶼,最終落在我身上,那笑意里便摻進了毫不掩飾的、看戲般的嘲弄。

趙明軒。林薇薇最新捕獲的獵物,也是本市新近崛起、風頭正勁的科技新貴。

林薇薇踩著那雙尖細得能殺人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每一步都踩在病房冰冷的地磚上,也像是踩在我的神經上。她旁若無人地走到顧承嶼的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那張沉睡的臉,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一種評估物品般的冷漠。

“嘖嘖,看看我們顧大少爺,”她伸出手指,涂著鮮紅蔻丹的指尖幾乎要戳到顧承嶼毫無血色的臉上,語氣帶著夸張的惋惜和刻毒的諷刺,“躺了三年,這張臉倒是沒怎么變。可惜啊,再好看,也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

她的目光轉向我,那點虛假的惋惜瞬間被淬毒的惡意取代,紅唇勾起一個勝利者的弧度:“倒是難為你啊,蘇晚。三年了,天天守著個活死人,這守活寡的滋味兒……嘖,不好受吧?”她咯咯地笑起來,聲音又尖又利,像玻璃刮擦,“不過呢,你很快就不用受這份罪了。等承嶼哥……哦,等他徹底不行了,顧家這點東西,自然就歸我們了。對吧,明軒?”她嬌笑著,身體更緊地貼向趙明軒。

趙明軒順勢摟住她的腰,目光掃過我,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和毫不掩飾的輕慢,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加深了:“薇薇說得對。顧家?呵,一個守著植物人、靠呼吸機維持的‘豪門’,還能撐多久?”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看著一件礙眼的舊家具,“聽說蘇小姐娘家的公司最近……不太順利?資金鏈快斷了吧?放心,等顧家倒了,那種小破公司,我們趙氏也看不上眼。破產的滋味,想必更讓人‘難忘’吧?”

“破產”兩個字,被他刻意咬得極重,像兩顆冰冷的石子,狠狠砸進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湖。我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軟肉里,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卻壓不住心底翻涌的、幾乎要將我撕裂的恨意和屈辱。

是他們!是林薇薇和她背后貪婪的林家!那場蹊蹺的大火毀了我的臉,也成了他們逼迫我替嫁的籌碼!如今,他們竟還嫌不夠,還要用我親生父母辛苦打拼、如今卻風雨飄搖的公司來壓垮我最后一點支撐!

血液似乎在這一瞬間沖上了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那幾乎要沖破理智堤壩的憤怒。我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一絲腥甜的鐵銹味,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讓那口灼熱的血氣噴出來。視線死死釘在林薇薇那張得意忘形的臉上,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恨意。

就在這時——

“收購林氏集團的合同,我簽好了。”

一個冰冷、低沉,帶著久未開口的沙啞,卻又異常清晰、仿佛金屬摩擦般質感的聲音,突兀地在死寂的病房里響起!

那聲音不高,卻像一道憑空炸響的驚雷!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林薇薇臉上那副精心描畫的、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間凝固。像一張驟然被撕碎的華麗面具,裂痕從她放大的瞳孔和僵硬的嘴角迅速蔓延開。她猛地轉過頭,看向病床的方向,動作快得幾乎扭斷脖子,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瞬間涌上的巨大恐懼,仿佛看到了地獄爬出的惡鬼。

趙明軒臉上那抹勝券在握的嘲弄笑意也徹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猝不及防的愕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摟著林薇薇腰的手下意識地收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而我,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在下一秒被拋上了萬丈高空!血液在耳膜里瘋狂奔涌,發出巨大的轟鳴。我猛地轉過身,動作僵硬得像個生銹的木偶,視線死死釘在病床上那個身影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他?真的是他?!

病床上,那個被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認定會永遠沉睡下去的男人,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深邃、幽暗,如同蘊藏了千年寒冰的深潭,此刻正冷冷地掃視著房間里凝固的眾生相。那眼神里沒有一絲初醒的迷茫,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冷和洞悉一切的銳利。長久沉睡帶來的蒼白并未削弱他眉宇間的鋒利,反而沉淀出一種更令人心悸的威嚴。他薄唇緊抿,下頜的線條繃得極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剛從地獄歸來、帶著凜冽殺伐氣息的壓迫感。

他的目光,越過呆若木雞的林薇薇和趙明軒,最終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絲,但依舊深邃得讓人看不透。

“不……不可能!”林薇薇終于從極度的震驚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尖利得破了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和歇斯底里,“你明明……你明明應該……醫生說過你不可能醒過來的!”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身體晃了晃,全靠趙明軒死死架著才沒有癱軟下去。精心描畫的眼線被陡然涌出的淚水暈開,狼狽地糊在臉上,像兩條黑色的污痕。

趙明軒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最初的驚愕過后,是一種被當眾羞辱的惱羞成怒和強烈的危機感。“顧承嶼!你……”他試圖維持鎮定,但聲音里的底氣明顯不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你剛醒來,就開這種玩笑?收購林氏?你知道林氏現在……”

“玩笑?”顧承嶼的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趙總可以試試。”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砸在地上,“看看三天之內,趙氏的股價,會不會比林氏跌得更快、更徹底。”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臉上,不再冰冷,而是帶著一種復雜難辨的專注。他動了動,似乎想抬手,動作帶著沉睡三年后的僵硬和生疏。

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沖擊太過巨大,像一個光怪陸離、無法理解的噩夢。直到他那只修長卻略顯蒼白的手,帶著一點遲疑的微顫,輕輕地、極其溫柔地撫上了我的臉頰。

指尖微涼,帶著一絲薄繭的觸感,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我左頰那片丑陋的瘢痕,停留在眼角下方。

我這才驚覺,不知何時,冰冷的淚水早已決堤,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在緊繃的皮膚上留下濕涼的痕跡。

他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那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濃烈情緒,有心疼,有愧疚,還有一種沉甸甸的、近乎偏執的專注。他的指腹極其輕柔地、一點一點地,擦去我臉上的淚痕。動作生澀,卻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小心翼翼。

“別哭。”他的聲音低啞,卻比剛才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軟。那兩個字,像羽毛,又像帶著溫度的烙印,輕輕拂過我被恨意和絕望冰封的心尖。

他微微側過頭,不再看我,目光投向病房墻壁上懸掛的巨大液晶顯示屏,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如刀。

“還有份禮物,”他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帶著徹骨的寒意,“給林小姐。”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巨大的屏幕猛地亮了起來!

沒有緩沖,沒有前奏。刺眼的白光之后,一段清晰得令人窒息的監控錄像畫面,瞬間占據了整個屏幕!

畫面有些晃動,角度是從樓梯上方俯拍的。地點……赫然就是三年前那場吞噬一切的火災現場——林家別墅二樓通往三樓的旋轉樓梯口!

濃煙已經開始從樓下翻滾上來,空氣扭曲。畫面中,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那是我!)正驚恐地扶著樓梯扶手,劇烈地咳嗽著,試圖向下逃生。就在她踉蹌著往下沖的時候——

一個穿著鮮艷桃紅色連衣裙的身影(林薇薇!)猛地從側面沖了出來!她的臉上沒有驚慌,只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猙獰和刻骨的怨毒!她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對著那個白色身影的后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推了一把!

推搡的動作在慢鏡頭下被放大,殘忍得令人發指!

“啊——!”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尖叫被濃煙吞噬。

白色的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向前撲倒,直直地從高高的旋轉樓梯上翻滾下去,瞬間消失在濃煙和樓梯的拐角!緊接著,就是重物沉悶地、連續撞擊臺階的可怕聲響!

而那個穿著桃紅色連衣裙的身影,林薇薇,她站在樓梯口,低頭看著下面翻滾的濃煙和消失的身影,臉上竟然……竟然浮現出一抹扭曲而快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濃煙彌漫、火光映照的背景里,猙獰得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

畫面定格在林薇薇那張扭曲快意的臉上。

“轟——!”

時間凝固了。空氣被徹底抽干,死寂像粘稠的瀝青,糊住了每個人的口鼻。

我渾身的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倒流,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沖上頭頂,幾乎要沖破顱骨!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死死攥住,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撕裂般的劇痛。眼前的一切——林薇薇那張定格在屏幕上的惡魔笑容,趙明軒煞白的臉,陳伯震驚而憤怒的眼神——都在劇烈地搖晃、旋轉。唯有監控錄像里那清晰到殘酷的畫面,像燒紅的烙鐵,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燙在我的視網膜上,燙進我的靈魂深處!

原來……是這樣!

三年來每一個被火焰和墜落感驚醒的夜晚,每一次撫摸臉上疤痕時涌起的恨意和茫然……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最殘忍、最赤裸的源頭!

不是意外!從來都不是!

是謀殺!是林薇薇蓄謀已久的、要將我徹底焚毀、徹底從她“完美人生”中抹去的謀殺!

“啊——!!!”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撕裂了死寂。

林薇薇像被高壓電流狠狠擊中,整個人猛地彈跳起來!她死死抱住自己的頭,精心打理的長發被她抓得凌亂不堪,昂貴的鉆石項鏈在劇烈的動作下甩動,撞擊著她的鎖骨。那張剛剛還寫滿得意和勝利的臉,此刻只剩下極致的驚恐和崩潰。她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死死盯著屏幕上自己那張定格的笑容,眼球里布滿駭人的血絲。

“假的!假的!這是偽造的!是陷害!”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聲音扭曲變調,充滿了絕望的瘋狂,“是你!蘇晚!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你想害我!你想害死我!!”她猛地指向我,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劇烈顫抖,如同風中枯枝。

她像是徹底瘋了,不管不顧地就要撲向那面播放著罪證的屏幕,仿佛想用指甲將它撕碎。

“攔住她!”陳伯一聲厲喝,帶著壓抑多年的憤怒。

兩個一直守在門外的保鏢,如同鐵塔般迅捷無聲地閃身進來,一左一右,鐵鉗般的大手瞬間死死扣住了林薇薇瘋狂掙扎的雙臂!她的尖叫變成了困獸般的嗚咽,身體徒勞地扭動,昂貴的紅羊絨大衣被扯得變形,像一只被釘在案板上的、徒勞掙扎的蝴蝶。

趙明軒徹底懵了。他臉色慘白如紙,剛才的倨傲和嘲弄蕩然無存,只剩下巨大的驚駭和一種大難臨頭的恐懼。他看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面,又看看被保鏢死死制住、狀若瘋癲的林薇薇,眼神劇烈地閃爍著,腳下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兩步,撞在冰冷的墻壁上。他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那雙曾經盛滿算計和得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無盡的慌亂和退意。顧承嶼醒了!林薇薇完了!而他趙明軒,剛剛還在大放厥詞……他只想立刻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明軒!明軒救我!”林薇薇被保鏢死死按住,只能徒勞地朝著趙明軒的方向嘶喊,淚水混著眼線的黑色污痕糊滿了她慘白的臉,絕望地哀求,“幫幫我!快告訴他們這是假的!快啊!”

然而,趙明軒接觸到她哀求的目光,身體卻猛地一顫,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他非但沒有上前,反而又下意識地往墻邊縮了一下,眼神躲閃,充滿了避之唯恐不及的驚恐和厭惡。什么情意,什么聯盟,在顧承嶼蘇醒的鐵腕和這足以毀滅一切的證據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他只想撇清關系!

病房里只剩下林薇薇絕望的哭嚎、粗重的喘息,以及儀器規律的滴答聲。

就在這時,顧承嶼冰冷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箭,緩緩掃過狀若瘋癲的林薇薇,最后定格在面無人色、試圖將自己縮進墻里的趙明軒臉上。

“趙總,”顧承嶼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掌控生死的絕對威壓,清晰地穿透林薇薇的哭嚎,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剛才說,要讓我顧家破產?”

趙明軒渾身劇烈一抖,仿佛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中,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一片死灰。

版權:創世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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