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語文試卷借我抄抄，快！”

“求我，我就給你抄。”

“大哥！我求你了，快點，課代表要收試卷了！”

“你們小聲點兒，等會兒小竇來了。”

窗外一道熾熱的視線襲來，高一11班迅速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開始低頭裝模作樣的學習，年級主任竇春勝在門口掃視一圈，繼續巡查下一個班，11班又開始開“茶話會”了。

“今天小竇怎么來這么早？”

“可能今天沒花時間塞增高鞋墊。”

“笑死。”

“咳咳。”守門員飄到了班主任的身影，開始通風報信，結果跟班主任對視了。

“講什么講，作業都寫完了是吧？還是今天晚上想留堂了？那個坐第二排看小說的，把小說放我辦公桌上，晚上放學前交給我一份檢討，再有下次直接請家長，還有靠門旁那個通風報信的，也給我寫一份檢討，你們來學校是來學習的，不是來玩的。”袁睛剛到樓梯口就聽見自己班跟菜市場似的，吵得她頭暈。

“我真服了，又寫檢討，剛開學一個月，寫的檢討比我上學期一共寫的都多。”靠門邊的同學撕了一張紙，憤怒的吐槽著。

返校回來的晚自習，不管是自習還是上課，對于毓中的學生來說，都無所謂，主打不看不聽不學，困了趴下就睡，有點精神就轉個筆，搓個橡皮，扣個手指。值得夸贊的是班里沒有人講話，一片死氣沉沉的樣，都是混日子的。

最后一節晚自習，袁晴拿著月考成績單進來了。

“快看，成績單下來，猜猜你能考多少分？”梁欣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在看小說的同桌，窗邊的少女抬頭，看了一眼班主任手里的成績單，淡淡的說：“350吧”。低頭繼續看小說了。

“所有人把手中的筆放下來，我強調兩件事兒。”袁晴拿著手機跟班主任手冊開一個小班會，“先說一下月考總結，現在成績單已經下來了，回頭我給貼到后面去，下課自己去看，月考是你們分班后的第一次考試，不管考得好還是不好，都不要緊，因為距離期中考試僅有20天的時間。”

“啊~”班里發出了此起沒伏的抱怨聲。

“怎么這么快？”

“我們不才剛考完嗎？”

“我真無語了！”

“別吵了，等我把月考總結講完，你們再議論。”袁晴清了清嗓子，“這次我們班考的不錯，除了兩個國際班以外的7個文科班中，我們班排第2，很棒，快給自己鼓鼓掌。”

講臺下面傳來稀疏的鼓掌聲。

“這次教育局劃線是431分，這個分數是賦過分的，后面墻上的成績單一張是原始分，一張是賦完分的。自己對比看一看。我們班過線的只有李思源一個人，437分，大家要向他學習，第二件事就是今天晚上有雨，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好了，今天就講這么多，你們自習吧。”袁晴在講桌前坐下，準備備課，突然間想起什么，滑動手機屏幕，“那個，許善兮，你下晚自習后給你爸回個電話。”

窗邊的少女抬頭嗯了一聲。

同學們蜂擁般的去觀望成績單，許善兮也過去看了看。名次2姓名許善兮語文103數學49英語90.5歷史45政治73地理80總分430.5。

“臥槽！”許善兮的死黨們驚訝的看著她的分數。

“善兮，你無敵了，考這么高。”梁欣驚呼到。

“兮姐，你背刺我們！”喬澤佑一臉受傷的表情。

“請你們瞅瞅這個名單，大家的名次不都是上升一二十名？我還想問你們呢，不是說沒學嗎，難不成考試的時候被學霸附體了？”許善兮無語的看著他們。

“這不是來文科班了嗎，看還有沒有能力在文科班殺出一條路來，但兮姐你這高得太離譜了吧，就比劃線低0.5分。”喬澤佑突然間想到個事，“我剛才聽我朋友說的，理科第一是江亦余，就是那個中考680多分，好像填錯志愿了還是什么緣故，最后來咱學校的，沒想到人家在毓中還是那么牛逼。聽說還進了全市前 100。”

“哎，可惜了。他這成績能上二中的，結果來毓中了，但小竇應該挺開心的，可算是給他整來了一個人才。”梁欣感嘆道。

(二中即寧縣第二中學在寧縣公辦學校排名第二，毓中即毓德高級中學在寧縣公辦學校里排名倒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