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是在窒息中醒來的。

冰涼滑膩的鱗片正絞著她的腰腹，暗紅信子擦過她耳垂，令她有一些不適。

“裝死？”冰涼的蛇信子突然舔過她耳后，雄性身軀從背后覆上來。

他尾尖惡意地擠進她膝間，碾得單薄裙料窸窣作響。

記憶如潮水灌入。

這具身體是雪兔族雌性，生育力拉滿，本該受獸世尊崇。

卻因天生媚骨被各族雄性當作泄欲玩物。

此刻禁錮她的玄冥，黑蟒族最年輕的祭司。

上個月才用毒液讓原主當眾情動難耐。

還真是有意思啊。

獸人的世界，女尊男卑，還真是一個十分符合她的世界。

“祭司大人...”白荼突然放軟腰肢，感覺到身后呼吸一滯，她的聲音嬌懦，這時還帶有一些故意的意味：

“您腰封硌著我了。”

玄冥的豎瞳在暗處收縮。

往日這兔子早該發抖求饒，從未在他面前說過幾句完整的話。

此刻卻敢用臀尖磨蹭他腹鱗。

蛇尾報復性地纏緊她腰腹，他聽見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細響：“找死？”

白荼在劇痛中勾起嘴角。

她右手突然掙脫束縛，指尖精準摳進他尾椎那片月牙狀逆鱗。

“呃啊！”玄冥渾身痙攣，蛇尾拍在祭壇發出陣陣聲響。

趁他僵直的剎那，白荼翻身騎上他腰腹，指甲抵住那片軟鱗：

“原來祭司大人這里...”她俯身舔掉他額角冷汗，“比雌性還敏感？”

玄冥的喘息突然變得危險。

他蒼白的人類肌理與黑鱗交錯，蛇尾卻仍死死圈著她腳踝：

“你……”

玄冥的蛇尾突然失控地纏上她大腿，卻不是攻擊。

鱗片縫隙滲出粘液，絞緊的力道像在索求什么。

白荼低笑著扯開他刺繡腰封，祭司蒼白的軀體徹底暴露在月光下：“真可憐，動情了還要擺出這副...”

粗壯蛇尾猛地將她掀翻在祭壇上。

玄冥掐著她脖子俯沖下來：“不管你是被什么附身...”蛇信子舔過她下唇，“你是我的。”

月光突然被烏云遮蔽。

黑暗中響起鱗片劇烈摩擦聲，白荼滿意地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指尖順著他的胸膛緩緩下滑。

“祭司大人，”她輕聲道，“您現在的樣子，真是...令人愉悅呢。”

她猛地收緊手指，玄冥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白荼笑得更加燦爛，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這才剛剛開始...“她低語道，“我會讓您...好好記住今天的。”

白荼醒來時，石室里已經沒了玄冥的蹤影。

她撐起身子，后腰傳來一陣鈍痛。

祭壇上凌亂不堪，幾盞破碎的油燈歪倒在一旁，燈油早已凝固。

她的裙擺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腿上幾道暗紅的勒痕。

那是蛇尾絞過的痕跡。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腥甜的血氣。

白荼舔了舔唇角，那里還留著玄冥的血。

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回籠，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個高高在上的黑蟒族祭司，最后竟然在她手里失了控。

“跑得倒快。”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裙，指尖觸到腰間一個冰涼的東西。

一片漆黑的鱗，邊緣泛著暗金色。

這是玄冥的逆鱗。

白荼捏著鱗片對著月光端詳，鱗片在她指尖微微顫動，仿佛還帶著主人的體溫。

她突然想起昨晚玄冥最后看她的眼神。

那雙總是冷漠的豎瞳里，第一次出現了慌亂。

有意思。

她將鱗片收進衣襟，剛要走下祭壇，忽然聽見石室深處傳來細微的摩擦聲。

“還沒玩夠？”白荼頭也不回地問道。

沒有回答。

但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石板上緩慢爬行。

白荼終于轉過身。

石室最陰暗的角落里，蜷縮著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

它只有拇指粗細，鱗片黯淡無光，正艱難地朝她這邊蠕動。

白荼瞇起眼睛。

小蛇察覺到她的目光，突然僵住了。

它抬起頭，露出一雙熟悉的金色豎瞳。

只是此刻那眼睛里滿是羞惱和憤怒。

白荼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玄冥祭司？”她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挑起小蛇的下巴，“您這是...退化了？”

小蛇。

或者說玄冥。

猛地張嘴想咬她的手指，卻被她靈活地躲開。

白荼笑得更加愉悅，干脆盤腿坐在了地上。

“讓我猜猜，”她托著腮，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小蛇，“黑蟒族在力量耗盡時會退回幼態，對嗎？”

玄冥的蛇身繃得筆直，顯然被說中了。

她明顯的能感覺到，昨晚，自己吸收了玄冥的力量。

白荼伸手想摸他的頭，被他兇狠地瞪了回去。

她也不惱，只是輕聲道：“您昨晚要是乖一點，也不至于變成這樣。”

玄冥突然劇烈地扭動起來，似乎想說什么，卻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白荼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

“您該不會...說不了人話了吧？”

小蛇僵住了。

白荼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玄冥憤怒地用尾巴抽她的手腕。

“真可愛啊…”她擦了擦笑出的眼淚，伸手將小蛇撈了起來，“既然祭司大人暫時需要照顧...”

她將玄冥捧到眼前，與他那雙憤怒的金瞳對視。

“...那就跟我回家吧。”

玄冥劇烈掙扎起來，但以他現在的體型，根本掙脫不開。

白荼輕松地將他揣進袖袋，還壞心眼地拍了拍。

“別亂動，”她特意壓了壓，“小心被我壓扁了。“

袖袋里的小蛇立刻不動了。

白荼滿意地站起身，最后環顧了一圈凌亂的石室。

她的目光落在祭壇邊緣。

那里有一道新鮮的刮痕，像是利爪留下的。

她瞇了瞇眼，但什么也沒說。

走出石室時，清晨的陽光正好灑在她臉上。

白荼深吸一口氣。

外面的空氣可真好啊……

袖袋里的玄冥不安分地動了動。

“安靜點！”她隔著袖子輕輕按了按他。

遠處的樹叢突然晃動了一下。

白荼若有所覺地轉頭，卻只看見一片搖曳的枝葉。

她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

袖袋里，玄冥的尾巴悄悄纏上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