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賭氣離婚?都顯懷了前夫上門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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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離婚
蘇以沫愛了許方知十年,認識他們的人,都說她是許方知的一條狗。
出身再高貴,不還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包間外。
蘇以沫拿著車鑰匙推門而入。
穿著睡衣的她,即便生得嬌媚,皮膚嫩得像是能掐出水,可站在絢麗璀璨的燈光下,仍像是誤闖成人世界的少女,格格不入。
她暗暗屏住呼吸,朝著沙發最中間的男人走去。
男人穿著貼身的西裝,內里搭著白色襯衣解開了三顆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肌?,上方是極具男性特征的性感喉結,上下滾動。
領帶蒙在他的眼睛上,單手執著半杯伏特加,唇角勾著浪蕩不羈的壞笑。
“人呢,給我過來。”他一把拉住跟前的女人,一股子清爽的橘香涌入鼻尖。
好特別的味道,有點熟悉,在一眾大牌香水中顯得格外清冽。
他喜歡。
他放下酒杯,掐住女人的細腰,仰著頭就湊到她唇角,想要去親她。
車鑰匙深深的嵌入蘇沫的手心,烙下車標痕跡。
她沒想到剛找到許方知,他就抱住了她,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多少有些難為情。
但想到兩人是夫妻,當眾親吻不算什么,就沒有抗拒。
就在要親到的那瞬,許方知眼睛上的領帶松開滑落,他看到眼前的人是蘇以沫。
下意識的推開了她,眉目含慍:“怎么是你?誰讓你來的?”
噗呲——
不知是誰輕笑了一聲,很輕,卻像一根刺般,深深的扎進蘇以沫的心里。
她無措的站好:“不是你發地址過來,讓我開車來接你嗎?”
許方知端起酒杯,猛灌了口,抬眼瞥她:“誰讓你來了?”
左右兩邊響起低低的議論聲,看笑話的眼神,像火般落在蘇沫身上,燙得她很不自在。
她察覺到不對勁,皺起眉:“你沒叫我過來,那你以為,你抓住的人是誰?”
話音剛落,包間房門被人推開,穿著一身酒紅色緊身裙的晴雅,卷發紅唇,邁著搖曳的步伐走向了許方知。
視站在他面前的蘇沫不見,細臂勾住他脖子,仰頭吻了上去,“不好意思,剛去了趟衛生間,是輪到我們喝交杯酒了嗎?”
許方知沒躲。
丈夫跟其他女人當著自己的面接吻,畫面太過沖擊,蘇以沫像是被定住了般,渾身血液冰涼。
“方知,當著嫂子的面,這樣玩不好吧?”
“是……是啊,雖然只是玩游戲,但你們好歹是夫妻……”說話的是他們兩人的共友周旭。
他拉了拉趴在許方知身上的晴雅,讓她先松開。
晴雅看了眼許方知,見他沒表情,心有不甘,只好知趣的放開。
下一秒,許方知攬緊了她的腰,不讓她走。
抬眼,眼神冰冷的看向蘇以沫:“你要杵在這當多久的木頭,給我丟臉?”
“方知!你過分了吧!”周旭看不過去,想拉著蘇以沫先坐下。
“不用管她。”
“不用了,謝謝。”
許方知跟蘇以沫的聲音同時響起,蘇以沫避開周旭的手,神色恢復如常的把車鑰匙遞給了晴雅。
眾人一愣。
蘇以沫像是變了個人般,從容淡定,朝著雅晴笑了笑:“短信是你拿我丈夫的手機給我發的吧?車鑰匙給你。”
晴雅喉嚨緊了緊,被人當眾揭發陰謀后,有些局促的看到許方知。
見他拿著手機在查刪除的短信記錄,她皺緊眉,主動認錯:“對不起,我……”
“是我讓她發的。”許方知及時打斷她的話,眼神挑釁的看著蘇以沫:“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擺明是袒護晴雅。
16歲那年的承諾,他也許早就不在意了。
蘇以沫的指尖深深掐入手心,留下一道道紅痕,用尖銳的痛意生生止住要崩潰的情緒,才能保證著平靜:“沒問題。”
許方知瞇緊長眸,不爽她臉上的平淡,故意道:“那離婚有沒有問題?我又沒碰過你,就當退貨了!”
蘇以沫心臟猛得被攥緊,血液凝住。
她知道他毫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這場婚姻,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讓她出糗,挑戰她的底線,就是想讓她當眾破防,讓人看盡笑話。
蘇以沫只覺得心底發涼。
她扯動嘴角,保持著最后一絲尊嚴:“沒問題。”
“離婚協議書我會擬好。”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
“來,喝一杯,祝賀我終于從婚姻的牢籠解脫!”許方知當場興起,高舉酒杯。
“恭喜許總喜提單身貴族!恢復自由!”
“自由萬歲!”
聽著包間的歡呼聲,蘇以沫唇邊扯出自嘲的輕笑。
自從認識許方知后,她生活重心全部都圍繞著他,最該喊出自由萬歲的人,是她才對吧。
“等一下。”許方知拿過晴雅手里的車鑰匙:“把車鑰匙拿走,晚點我坐公司的車回去。”
蘇以沫頭也沒回:“不用,我坐滴滴。”
許方知周身的氣壓驟然冷了下來,好友們瞅著他臉色不對,又看向離開的蘇以沫。
“嫂子好像真生氣了,要不我們去幫你去把她追回來?”
他勾起唇,笑得漫不經心:“不用,我給她打個電話,她就會乖乖回來了。”
好友有些質疑:“可是……她剛才走。”
應該不會回來吧。
“剛走又怎么樣?哪怕她好不容易走到家,方知哥一個電話,她該來還得來。”
“哈哈哈哈,還是方知馴妻有方,跟林黛玉馴狗有得一拼。”
“你們太吵了。”許方知不想遂了他們的意,拿起酒杯:“好不容易把她趕走,我可不想再讓她來掃興,她這款,沒勁極了。”
晴雅貼到他的懷里,媚眼如絲:“那許總喜歡哪款啊?”
“我喜歡哪款,你心沒數嗎?”
——
湖莊別墅。
住家阿姨看到有車回來,忙去打開門,卻看到蘇以沫從出租車里下來。
“夫人,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你不是開著家里的車去接先生了嗎?”
車不見了,先生人也不見了。
“他最近應該都不會回來,我過來是想麻煩你兩件事。”
蘇以沫站在車邊。
“您說。”
“一是把屋里我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然后一并寄給我,我晚點會給你發地址,另外,等先生回來幫我把文件轉交給他。”
阿姨伸手接過看了眼,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燙得她心頭一跳,抬頭想問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離婚,卻見蘇以沫已經坐上出租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