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破:巖王帝君塵世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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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74評論第1章 磨損的盡頭是重生
“此時群魔諸神并起,我雖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
“天動萬象……山海化形……”
……
在提瓦特大陸上的最后一戰(zhàn)中,貴金之神摩拉克斯終究未能抵御過度使用神力和歲月累積的無盡侵蝕。。
旋渦無法擊碎的磐巖,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之下磨損。而今日,正是這塊歷經(jīng)六千余年風(fēng)雨的磐石顯露裂痕之時。
此刻,無數(shù)金色光刃從摩拉克斯體內(nèi)裂縫中迸發(fā)而出,仿佛要將他徹底撕裂。
摩拉克斯竭力壓抑著那自身軀深處涌向大腦的劇烈痛楚,六千年的塵世閑游早已讓他看淡了生與死。
他環(huán)顧四周,殘垣斷壁處,唯有故友神骸,但他們都知道,這場戰(zhàn)斗之后,人民將不再受到魔神與深淵的侵?jǐn)_。
“我曾是人的神,理應(yīng)為他們掃清前路,還這天下一個郎朗乾坤。”
摩拉克斯笑了,“可惜,沒辦法親眼見證人的興衰了。”
他笑著閉上了雙眼。
“磐石,也會歸于塵土。”
金色的光輝如刀刃般環(huán)繞著他,這位遠古之神在清風(fēng)的低語中逐漸融入了宇宙的懷抱。
……
……
“哎嘿,我的老朋友,可別這么輕易的就放棄呀。”
“摩拉克斯,沒有你,就不會有我們的勝利,納塔的子民就更不會免受深淵侵蝕,地脈紊亂之苦。”
“雷鳴會為你指引方向,我想姐姐了。”
“生命……終有盡時……然智慧,卻常伴汝身。”
“正義的裁定,少不了絕對強大的力量去執(zhí)行。”
“霜冰的洗禮,是反抗強權(quán)最好的手禮。摩拉克斯,你是我生命中最為我所敬重的男人。”
“準(zhǔn)備好了嗎?摩拉克斯,或者說,鐘離,可能會有點痛哦。”
……
在清風(fēng)的輕撫下,塵沙緩緩凝聚,重塑出鐘離的身影。昔日七神之心,在冰之女皇的戰(zhàn)爭中盡數(shù)隕滅。然而,轉(zhuǎn)瞬之間,其余六神的靈魂之力化作光團,奇跡般地再現(xiàn)了他們原本的神之心形態(tài)。
這是真正的“神之心”,而并非原本的第三降臨者的遺骸,它們完完全全來自于魔神的神力,蘊含著其余六神生生不息的神力。
在深淵戰(zhàn)場的寂靜中,六道色彩斑斕的光芒緩緩浮現(xiàn),它們分別承載著風(fēng)之輕靈、雷之狂怒、木之生長、水之柔和、火之熾熱以及冰之冷靜的神力。這些神力如同有生命的精靈,隨著其主人堅定而深邃的意念,悄然融入了那具在戰(zhàn)場上唯一保持著完整形態(tài)的鐘離心口之中。
在鐘離的體內(nèi),各種截然不同的神力開始交織融合。這些力量,各自擁有獨特的屬性和本質(zhì),仿佛來自不同的世界,卻在鐘離的身體里找到了交匯點。它們相互碰撞、滲透,最終在鐘離的左胸位置緩緩凝聚,形成了一顆閃耀著六彩光芒的心臟。這顆心臟不僅是力量的象征,也是多元和諧共存的證明。
“我們的身軀早已消亡,但你不一樣,你是宇宙中最為堅硬的磐石,希望你能帶著我們的意志與神力,代替著我們,繼續(xù)活下去。”
隨著話語聲的逐漸減弱,六神的靈魂開始緩緩消散。然而,在這片充滿自我意志的提瓦特大陸上,六位神明的消亡并非如他們身軀消逝時那般無聲無息。因為這一次,是徹底的消亡。而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的神力仿佛被抽空,出現(xiàn)了一片真空。
倘若你也擁有神力,那么你會清晰地看到,以半空中鐘離的身體為中心,一個巨大的彩色漩渦正在不斷地撕裂著虛空,仿佛要將這片天地撕裂開來。
然而這一切對于提瓦特大陸上平靜生活的普通人,卻是一切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這是一位至死也不愿打擾子民的神明。
神力風(fēng)暴不斷膨脹,宛如是個貯藏欲望的氫氣球,馬上就會逃不過爆裂的厄運。
在那無盡的黑暗與混沌交織的終末時刻,那原本仿佛能將一切吞噬的貪婪漩渦,如同一頭狂怒的巨獸,張著血盆大口,肆虐在這片廣袤的天地之間。而在這漩渦的中心,鐘離宛如一根閃耀著七彩光芒的神秘之針,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魅力與力量。
剎那間,時間仿佛凝固,空間似乎扭曲。那原本洶涌澎湃、不可一世的貪婪漩渦,竟像是遭遇了某種無形的震懾,一反常態(tài)地開始劇烈顫抖。它那原本肆意擴張的邊緣,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卷縮收緊,仿佛要將自身所有的邪惡與貪婪都緊緊地包裹起來。
伴隨著鐘離那堅定而又決絕的身影,這股強大的力量一同消失在了這片充滿奇幻與神秘的提瓦特大陸之上,只留下一片寂靜與虛無,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傳奇故事。
……
后來的后來,在提瓦特大陸上一直流傳著這樣的一個傳說:大亂遽起,天地動蕩,提瓦特骸骨遍地,人民流離失所,巖王帝君不忍黎民受苦,同其他六位神明共同犧牲在了最后的那場大戰(zhàn)中,為全大陸的人民帶來了希望與和平…………
后來的后來,在璃月,受到巖神庇佑的子民們一直傳唱著一首歌頌巖王帝君的歌謠:
傳說大陸天元有顆星是他~
在天的棋盤上刻下人之法~
對黎民溫柔的不像話~
神戰(zhàn)一怒無邊殺伐……
……
……
……
在這無垠的虛空之中,鐘離正沉浸于一場獨特的蛻變。六大元素的力量如同無形的工匠之手,不斷地雕琢著他的身體,使其堅硬程度超越了以往的任何時刻。他的靈魂,在這場錘煉中逐漸凝聚,與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身體完美融合,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古老而又新生的故事。
這段歷程綿延無盡,仿佛時間在此刻失去了意義。
或許已歷經(jīng)漫長歲月,又或許還需更久的時光沉淀。
無人知曉,這漫漫長路究竟延伸至何方。
……
……
【斗氣大陸·西北大陸·加瑪?shù)蹏跆钩恰?
星星點點的光斑從巨大的綠色樹冠上搖碎了,投射到這個男人的臉上。他的面容在清透的光線里看起來非常白皙,襯著他一把發(fā)亮的黑發(fā),令他整個人就像是冰雪雕刻出來的,透著一股森然的冷漠,他的長袍在空氣里飄動著,但是看起來并不像是被風(fēng)吹動,而是以一種緩慢而神奇的方式,云一般地浮動著。
“你醒了。”蕭戰(zhàn)走了過來詢問著鐘離的情況。
鐘離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古樸的中年人。
“這里是?”
“這里是烏坦城,年輕人,你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可自尋短見呀,生命可就只有一次啊!”中年人語重心長地說。
“何出此言?”鐘離滿臉疑惑,對面前這個中年人所說的烏坦城很是陌生。
“剛剛?cè)舨皇俏以诤笊桨l(fā)現(xiàn)的及時,你就順著后山的瀑布直接摔下那邊的百米山崖了。”蕭戰(zhàn)說著還指了指鐘離的身后。
鐘離站起身回過頭,看向身后陡峭的山壁,心中沒有一點波瀾。
對于鐘離本身,即便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掉入這百米懸崖也不會對自己造成絲毫的損傷,巖石與巖石之間也有著天壤之別,在蕭戰(zhàn)的眼中這件以卵擊石的事情,可能懸崖下方的崖石才是真正的卵。
但是不論如何,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來看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確確實實是救了自己一命。
“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鐘離理了理思緒問道。
“我名蕭戰(zhàn),是烏坦城蕭家的家主。不知小兄弟你姓甚名誰,身處何門何派呢?”
“我名……”思緒流轉(zhuǎn)至此,鐘離的頭腦仿佛被雷霆炸裂般劇烈疼痛,最終只能緩緩地吐出兩個字:“鐘離。”
蕭戰(zhàn)目光一凝,見那鐘離小友單手扶額,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驚惶。他輕聲說道:“鐘離小友,若你愿意,不妨隨我一同前往蕭家。我蕭府之中藏有諸多珍稀的治療丹藥,或許能為你舒緩這難忍之痛。”
鐘離搖了搖頭,“蕭戰(zhàn)先生,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自當(dāng)報答,這樣吧,我與你簽訂一個契約,可以幫助你或者你的家族解決一個麻煩,不知如何?”
“嗯?”蕭戰(zhàn)眉頭微蹙,顯然還未從鐘離那略顯怪異的言辭中回過神來。他暗自思忖著:解決麻煩?哼,如今我蕭家所面臨的最大難題,便是那天賦異稟、堪稱妖孽的三子蕭炎啊。
這孩子,本是家族寄予厚望的天之驕子,可誰能料到,如今他的修煉之路竟如同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越前行,修為反而越倒退。曾經(jīng),他已然達到了斗者三星的境界,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高度啊!然而,僅僅在短短三年的時光里,他的修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路下滑,如今竟已跌落至斗之氣三段。
身為他的父親,蕭戰(zhàn)又怎會不清楚,這三年來,蕭炎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他的修煉強度,是平日里的十倍都不止啊!每日里,晨曦微露時,他便已起身投入到艱苦的修煉之中;當(dāng)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他仍在那昏黃的燈光下,苦苦鉆研修煉之法。
如此拼命的修煉,卻換來這樣的結(jié)果,若不是有某種神秘莫測的妖孽力量在暗中作祟,那必定是蕭炎自身的體質(zhì)出現(xiàn)了極為棘手的問題。
“不知這位鐘離小友可知如何解決修煉倒退的問題?”蕭戰(zhàn)試探著問道。
“不知是貴府的何人身患此癥?”
“不瞞小友,正是在下的老幺,三兒子蕭炎。”
“帶我去看看吧,或許我會有辦法。”鐘離略作思考,道。
蕭戰(zhàn)見此,起初就被鐘離一身雍容華貴的衣裝鎮(zhèn)住的他,宛若抓住了懸崖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把拉住鐘離的手腕就朝著蕭家走去。
“這次莫非真的撿到寶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