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輪回樂園:你這獵殺者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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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7評論第1章 季瑾
二月初,天氣偏涼。
午后的精神病院,日光透過鐵欄斑駁灑下。
病房安靜壓抑,走廊彌漫著消毒水味。
偶爾傳來病人的囈語,壓抑又詭異。
“將軍,絕殺!”
青年垂眸,目光緊鎖手中那本厚重的《基礎醫學概論》。
嘴角噙著一抹愜意的笑,悠悠開口。
棋盤對面。
老李頭的手僵在半空,手中那枚“車”抖個不停。
他雙眼圓睜,直勾勾地盯著棋盤,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青年一只手隨意地翻著書頁。
另一只手搭在輪椅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輕敲著。
他整個人慵懶地靠在輪椅里,神色閑適。
仿佛這兒不是精神病院,而是自家寧靜的書房。
周圍的病人們聞聲。
有的木然,有的好奇,三三兩兩地圍攏過來。
有人嘴里嘟囔著聽不懂的話,還有人自顧自地拍手。
“你……你這小子,一邊看醫書一邊和我下棋,還贏了!”
老李頭回過神,又驚又惱,“你這不是消遣我嗎!”
青年這才抬起頭,輕輕合上醫書,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李叔,您可別誤會,我是真心覺得您棋藝高超,才想挑戰一下自己。”
他聲音溫和,卻透著一股別樣的自信。
老李頭吹胡子瞪眼,緩了緩情緒,沒好氣地說:
“季瑾啊季瑾,難怪大家說你是個怪胎!”
季瑾笑笑不說話,怪胎是嗎?
他的確是個怪胎,父母也因此棄養他。
如果說。
超越人類一步是天才,三步則是瘋子。
那他無疑是瘋子中的瘋子。
他不懂下棋,也沒背過棋譜。
能贏老李頭,全靠腦子堪比超級計算機的運行速度。
可惜這速度只體現在運算,而非創新。
否則也不至于被困在這精神病院。
季瑾敲敲棋盤,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老李頭,愿賭服輸,我的吃的呢?”
精神病院每天提供給病人的伙食,都是極為單調的。
目的是為了讓他們適應單調的環境。
防止他們因短時間的環境變化而發生過激反應。
因此一些由家屬送來的零食,便是他們生活里面唯一的調劑品。
季瑾這家伙由于是被棄養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這種補給。
不過正所謂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
在長時間摸索下,季瑾也是找到了一條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那便是,下棋。
精神病院里面大多都是老年人偏多,象棋便是他們的最大愛好。
憑借著腦子的逆天算力,他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從他們手上贏得零食。
不過每次贏了對方以后,他都會指點一下對方這次是因為哪里輸了?
只有讓對方感到自己的技術在上升才會有信心繼續找他比拼。
這才不至于,漁澤而竭。
老李頭肉疼地從兜里掏出包牛肉干,“啪”地拍在棋盤上,嘟囔著:
“就知道惦記這點兒東西,真不知道這有啥好吃的。”
季瑾嘴角一勾,接過牛肉干。
撕開包裝,拿出一塊放進嘴里,腮幫子一鼓一鼓,吃得有滋有味。
說實話,他很喜歡吃東西。
不知道是自己腦子的逆天計算能力給帶來的副作用,還是其他的。
如果嘴里面不嚼點東西,他會覺得煩躁的很。
季瑾一邊嚼著牛肉干,一邊含糊不清地開口:
“李叔,你這開局就過于冒進了,出車太早。”
“為了保車丟了卒子,卻沒留意我連環馬的布局,所以才一步步被我牽著走。”
說著,他還騰出一只手,在棋盤上比劃了兩下。
老李頭一邊聽,一邊皺著眉頭思考,不住地點頭:
“哎呀,聽你這么一說,我可算明白這局輸哪兒了,你小子腦子就是好使!”
季瑾把最后一口牛肉干咽下去,正準備喝點水潤潤嗓子。
老李頭笑著,從兜里又掏出一包牛肉干,遞到季瑾面前:
“吶,接著吃!”
“叔知道你好這口,每次讓家里人帶零食,都是給你準備的。”
“叔年紀大了,吃不動這些,就愛看你吃得香。”
季瑾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接過牛肉干:
“謝了,李叔,您總是想著我。”
就在季瑾剛接過牛肉干,還沒來得及打開的時候。
“砰”的一聲
病房門被撞開,一股令人作嘔摻雜著酸臭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那個渾身邋里邋遢的人出現在門口。
身上穿著的拘束服滿是褶皺和污漬,部分地方還被扯得變形,似乎經歷了激烈的掙扎。
他頭發如雜草般肆意張揚,臟破的衣服下露出的皮膚也布滿污垢。
從他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人眼神中透著瘋狂與詭異,剛一現身,便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聲。
笑聲在病房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他之前發狂的時候,一個人打翻了好幾個護理員,力氣大得離譜,還總喊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一個護士小聲說著,語氣里滿是恐懼。
聽到這些,眾人心里更慌了。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這人就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發瘋似的逃離。
而老李頭兩人,正在他的逃跑路線上。
身上的拘束服隨著怪人的動作劇烈晃動。
其速度之快,簡直迅如閃電。
百米之內,足以生吃博爾特。
為首的男護士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阻攔,大聲喊道:
“快住手!”
其他醫護人員也緊隨其后,試圖制服這個危險分子。
然而,邋遢人卻猛地一揮手,動作快如閃電。
這一揮力量極大,直接將沖在前面的醫護人員全部打倒在地。
男護士被擊中肩膀,一個踉蹌摔倒,表情痛苦。
短發女護士手中的鎮靜劑也被打飛,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扎馬尾的女護士躲避不及,被撞到一旁的墻上,發出痛苦的悶哼。
老李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下意識地說道:
“這家伙不是早就死了嗎?”
話未說完,那人已沖到他身前。
一雙大手死死掐住老李頭的腦袋,手上的拘束帶隨著動作晃蕩。
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
邋遢人雙手青筋暴起,猛地發力。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
老李頭的腦袋竟像熟透的西瓜般被生生碾爆。
紅白相間的漿液飛濺而出。
濺射到周圍的墻壁、地面,甚至濺到了季瑾和醫護人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