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點破限:我刀斬人皇,再弒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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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醒來(求追讀~)
“大夫,三天了,朝生還沒有醒來,不會有事吧……?”
“他頭部受傷,再等幾日吧…堅持每日幫他換敷藥,內服的藥湯也要熬夠時辰。”
“……有勞大夫了,只是這次的診金,可不可以先賒欠,家里實在是沒錢了……”
“不急,等人醒來再說吧,唉……讓他日后別再與那些人來往,不學無術……”
……
黑暗中,周朝生聽到一陣陌生的對話。
女的低聲憂慮,男的無奈嘆息。
隨后是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周朝生才撐開沉重的眼皮。
“這是…哪?
我不在醫院里?
嘶……頭好痛!”
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陌生的環境令周朝生緩緩睜大眼睛。
泥房、昏暗、老舊、粗糲。
空氣中彌漫濃濃的藥草味,還摻雜著一股陳年草垛的腐敗氣息。
他記得自己才下班回家,經過一個路口不小心撞了迎面而來的大運,醒來就來到了這里。
‘我…穿越了?’
周朝生心頭的猜測還未確定,一股如潮般的陌生記憶,便是涌入他腦海之中,他心中的猜測也得到了驗證。
他的確穿越了。
大元王朝,黑山城。
這具身體的主人十六歲,名字也叫周朝生,是居住在黑山城城郊名為石莽村的村民,家中排老二,上面有個姐姐,下面還有個弟弟。
其父親為黑山城天牢中的一名獄卒,身份卑微,在大元屬于底層賤籍,每月能夠領到一份微薄工食銀。
而母親和大姐,與石莽村里多數家庭婦女一樣,靠著針線活和編制竹制品的手藝賺點銀錢補貼家用。
一家人原本生活還算湊合,雖貧窮但也還過得去,但兩個月前其父因為執行一次押送犯人的任務,突遭橫變,參與任務的人包括犯人在內,全部不知所蹤。
連官府也查不到任何線索。
整個家一下少了頂梁柱,生活也變得困苦。
加之原身本身也是不爭氣,除了與地痞流氓廝混,還給城里的公子哥當狗腿子,想著有朝一日能擺脫賤籍,飛黃騰達,不走親爹老路。
不曾想自父親失蹤后,沒多久就被人陷害,平白無故欠下巨額賭債。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追債人討債,原身無力償還,加上嘴比命硬,死不認賬,被人一悶棍鑲腦袋上。
周朝生就穿越到了這里。
“這是還網貸的新方式嗎?怎么開局就欠債?”
腦子里過一遍前身的記憶,周朝生心中憋屈,更無言以對。
本以為穿越了就可以和欠下的網貸說拜拜,現在看來透支消費的后果是刻入靈魂的,魂穿都躲不掉!
周朝生也想既來之則安之,但那欠下的賭債,并非小數目。
十兩銀子,在這封建亂世,平民百姓幾年都未必能攢出來。
加上現世糧食欠收,朝廷腐敗,各種賦稅加重,老百姓本就困苦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賭債欠得不明不白,從前身的遭遇來看,周朝生估計對方絕不會這么輕易罷了。
遲早會再次找上門來。
吱呀!
就在周朝生還在想著日后要怎么面對眼前的難題時,房門卻被輕輕推開。
只見一名穿著灰布長裙,皮膚白皙,鵝蛋臉,容貌顯得有些精致俏麗的女子,正端著藥碗,走進房中。
周朝生認出來人身份,是大自己一歲的姐姐,周敏。
周敏自然也發現了已經醒來的周朝生,她一雙大眼睛中頓時露出一抹喜色。
連忙快步上前,放下藥碗,擔心地問道:“阿生,你醒了?”
她本想先查看周朝生腦袋上的傷勢,但一想到自己這個弟弟的脾氣,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頭。
她一時間也是有些糾結,頓時收回了手,僵在原地。
封建社會重男輕女,周敏雖為長女,在家中卻沒什么地位,除了父親母親,周朝生這個長子就是家中的王。
“姐,我…餓……”
周朝生微微點頭,語氣虛弱道。
從姐姐周敏現在的表現,以及眼中的懼怕來看,前身對于家里人的態度和印象,的確不怎么樣。
“好…好!我去叫母親!”
周敏愣了愣,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以前都是直呼其名,今日竟然改叫了姐姐。
但她并沒有多想,而是快步跑出房間。
不多時,隨著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名雙目有些紅腫,面容憔悴的婦人與周敏小跑進來。
后面還跟著一個半大不小,約莫八九歲,五官清秀的孩童。
婦女是前身生母薛氏,孩童是弟弟周朝仁。
薛氏一進門,在看到周朝生醒來,本就紅腫的眼睛再度泛起晶瑩淚花,她幾乎是撲著上前,抓住周朝生的手,再也遏制不住內心的情感。
“醒了!醒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周朝生看著這一幕,內心此刻也是有些復雜。
他沒有拒絕婦人緊緊握住他的手,而是靜靜等待對方傾瀉心中的情感。
雖然說眼前之人,在他看來還十分陌生,但對方表現出的關切和擔憂,卻是真情實意。
而一旁站著的周敏,周朝仁姐弟二人,前者眼眶同樣紅了起來,伸手拍著薛氏后背,一邊出言安撫。
后者則不斷將目光看向周朝生,身體上前一些想要靠近,又是退了回去。
在他的眼中,有著跟之前周敏一樣的俱色。
顯然對于自己的這個兄長,平時也沒有太好的印象。
約莫過了一會后,薛氏才是平復下心中的情緒,再次詢問一番周朝生現在的情況,發現后者對答如流,沒有變傻的跡象,她也是松了口氣。
如今他丈夫失蹤,她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已經算十分艱難,若周朝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變成了傻子,那可真是把人往絕境上逼了。
周朝生在喝完一碗粗糧稀粥和藥湯過后,身上的虛弱也是減弱了一些。
除了腦袋之前受傷的位置還傳來一些痛感,倒是可以活動身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穿越的原因,讓原身身上的內傷已經恢復。
在母親和姐姐的攙扶下,他則是下了床,來到了屋外坐下,打量著四周陌生的環境。
居住的地方是一處修建極為簡陋的泥屋小院,隨處可見墻壁滿是坑坑洼洼。
房頂用稻草覆蓋,而且已經很久沒有更換,已經褪色發黑,在陽光照射下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院中除了一些堆放的柴火,還有生活用具,再無其他。
“阿生,你和阿仁先在家里,我跟你姐出去一趟,可別再出去鬼混了!那些人只會害了你,不會幫你!”
在周朝生正觀察、適應四周一切之時。
薛氏和周敏則從里屋走出,背后都背著一個籮筐,里面裝著一些竹制品和縫補過的衣物。
應該是準備進城把東西販賣出去,換錢買糧。
自從父親失蹤,家里沒了固定收入,加上原身被人打傷,為數不多的積蓄也都消耗一干二凈。
而薛氏也是朝著周朝生囑咐著,語氣中多了一分以往沒有過的嚴厲。
“嗯,我知道了。”
周朝生回過神,他則是點點頭答應道。
他現在還在考慮今后要怎么解決賭債一事,怎么可能還去跟這些人廝混?
但看著自己兒子這幅模樣,薛氏也是心頭嘆息一聲。
每次自己這般勸說,周朝生也都是這般答應,但每次他都不會聽勸。
對此她也沒有太多辦法,兒子已經十六歲,是最打不得罵不得的年紀,最起碼現在人沒事,以后還有糾正的機會。
隨后,薛氏再度叮囑了幾句后,便是與周敏出了門。
沒有人打擾,周朝生也是開始心中復盤起前身賭債一事的來龍去脈,看看能否找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記憶中,前身也并非第一天與人廝混賭坊,為何在自己父親失蹤兩個月后,還是官府判定已經殉職后,就發生這種事,難道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著什么聯系?”
但仔細一想,以如今的家庭條件,要錢沒錢,對方給前身下套是圖什么?
周朝生心中頓感疑惑。
卻也想到了記憶中的另一個人,名叫王彪。
王彪是這石莽村一帶有名的惡霸,為人兇狠好斗,手底下有一群小混混,平日里就專干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前身以前就每日跟著此人鬼混,對方也一直在畫餅說結識權貴子弟,能夠幫前身擺脫賤籍,有發財門道,這才讓其死心塌地跟著。
十天前,前身與王彪照常去賭坊,卻無故被人下黑手打暈,再醒來時已經是欠下了賭坊的錢,手印也被人強行按上欠條。
腦子里過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周朝生一時也暫時未找到能夠解決賭債一事的方法。
這個套已經把他套牢,想要掙脫談何容易?
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此事大概率與那王彪脫不開關系。
可就算確定,他如今無權無勢,無論是對賭坊的討債,還是去找王彪對質,都沒有任何辦法。
至于報官,讓官府出面解決問題?
周朝生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便馬上被掐滅。
這個世界可不是前世的藍星,官府與黑山城中的各方勢力,多數有著勾結,而能夠在黑山城開設賭坊的,那背后就更可能有大勢力撐腰。
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自己被陷害,而賭坊手中卻有著壓著他手印的欠條。
收回思緒,周朝生視線不由看向院子中央處,趴在地上,認真用木炭涂涂畫畫的周朝仁身上。
他對于昏迷后的記憶并不清楚,所以對于那些賭坊的人究竟有沒有找到家人麻煩,更不了解。
咚咚咚!
正當他想要起身,打算詢問一番這幾天發生的事時,院門卻被一股大力拍響。
突如其來的粗暴敲門聲,以及外面吵雜的說話聲,也讓周朝仁連忙爬起來,小跑著來到周朝生身后。
眼中帶著恐慌懼怕看著門口處。
周朝生眼神一凝,記憶中門外的說話聲讓他有著一些熟悉,應該是屬于王彪手下的地痞流氓一伙。
只是沒想到這些人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至于想做什么,不得而知。
“阿仁,你先進屋去。”
周朝仁聽到這話,他目光躲閃,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然后小跑著回了里屋。
雖然他對自己這位大哥有些懼怕,但他更怕的是這些把大哥打傷的地痞流氓。
眼看敲門聲越發急促,力道也越來越大,就差把門拆了。
周朝生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開門,卻瞥見屋內一道身影再度小跑出來,在周朝生狐疑的目光下,把懷里的東西遞給了他。
“哥……拿刀…”
那是一把老舊的獄卒佩刀。
“嘶…這小孩……”
周朝生有些古怪地看著目光明亮堅定的弟弟,心中不禁訝異。
收斂思緒,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伸手接過刀。
欲要轉身去開門,眼前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卻突兀出現。
生命:1—3
武學:聽風刀法(未入門+)
屬性點: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