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放開荒:姑奶奶搬空貪官私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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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搬空太子私庫
大夏,太和十八年,京城。
袁家府邸前,官兵們?nèi)玷F塔般森然矗立,手中的刀戟寒光閃爍,好似餓狼覓食般,齊刷刷地指向門內(nèi),一片肅殺之氣。
袁沐堯的小手緊緊攥著母親的手,指甲都快掐進掌心,她貝齒緊咬下唇,硬是把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憤恨淚水憋了回去。
弟弟袁沐軒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躲在她和母親王氏身后,小小的身子抖個不停,如同寒風中的殘葉。
“袁崇武,你與南淵王通敵賣國,證據(jù)確鑿,陛下有旨,你袁氏三族及家仆一律發(fā)賣為奴!念你往昔曾救太后于危難,太后仁慈,特為其求情,陛下特赦你一家四口流放三千里,即刻啟程,不得有誤!”
為首的官兵扯著嗓子高聲叫嚷,那冷酷的聲音,好似重錘一下下砸在眾人滿是悲戚絕望的心上。
袁沐堯的父親,曾經(jīng)那位剛正不阿、鐵骨錚錚的兵部尚書,此刻面容憔悴不堪,卻仍努力挺直脊梁。
他目光沉痛地緩緩掃過家人,嘴唇囁嚅著,聲音沙啞低沉:“是為父連累了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官兵粗暴地打斷,推搡著押上了那輛破舊的囚車。
“娘,我怕……”弟弟袁沐軒稚嫩的哭聲,像把銳利的鉤子,狠狠地撕扯著王氏和袁沐堯的心。
母親袁王氏早已淚流滿面,可還是強裝鎮(zhèn)定,雙手緊緊摟著兩個孩子,輕聲安慰:“堯兒,軒兒莫怕,咱們一家人只要在一起,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的……”
出京城這一路,狂風呼嘯著撲來,黃沙漫天,迷得人睜不開眼,心也亂成一團。
官兵的呼喝聲、鐐銬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悲慘的命運之歌,在這荒蕪的天地間悠悠飄蕩。
袁沐堯望著那衣衫襤褸、步履蹣跚的母親和弟弟,心里滿是悲戚和憤懣。
想想她袁沐堯,前世身為威風凜凜的特種兵少將,在槍林彈雨、生死一線的戰(zhàn)場上都沒皺過一下眉頭,可誰能想到,因公殉職后竟穿越到了這大夏朝兵部尚書年僅十歲的千金袁沐堯身上。
這還不到一個月,就碰上了流放這倒霉事。她自己倒不怕,可這世道太不公平,忠臣良將被無端陷害,奸佞之臣和貪官污吏卻橫行霸道,對上哄著皇帝,對下欺壓百姓,弄得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原本南淵王和原主的父親袁崇武,是大夏朝堂上的希望之光,是百姓們心中的依靠,可卻被太子黨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硬是給安上了通敵賣國這莫須有的罪名。
十年前宮變,原主父親曾救過皇太后,靠著太后這層關(guān)系,才勉強保住一家人的命。
可憐那南淵王,一家子一百零八口人,全被斬首示眾,鮮血染紅了大地。
南淵王勇猛善戰(zhàn),是大夏武將里的佼佼者,一心忠君愛國,平日里對百姓也好,到處施恩,卻落得這么個凄慘下場。
身為軍人,袁沐堯在戰(zhàn)場上見過太多生死離別和殘酷血腥,此刻,她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只要有一線生機,我一定要為南淵王一家和原主的親爹報仇雪恨,讓那些貪官污吏、權(quán)謀奸佞受到應有的懲罰,血債血償!”
流放隊伍慢慢走到城門口,百姓們圍了過來,他們眼里滿是憐憫和同情。
不遠處的馬車里,氣氛凝重得像能擰出水來。馬車簾子被一只保養(yǎng)得很好的手輕輕挑起一條縫,就像黑暗中悄悄睜開的一只眼睛,窺探著外面的世界。
透過這條縫,能看到一位穿著華麗、儀態(tài)雍容的貴婦人,她旁邊坐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
那少年身姿挺拔,面容雖還帶著稚氣,卻透著一股和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
貴婦人看著一臉悲戚、眼神深邃如海的少年,聲音低沉而凝重,每個字都像有千斤重:“嶼兒,你要牢牢記住今天這一幕,記住囚車里那個人的臉。他曾是權(quán)傾一時的兵部尚書,現(xiàn)在雖然成了階下囚,但他手里掌握的秘密和人脈,以后肯定會成為你為舅父報仇雪恨的最大助力。”
少年聽了,幽深的雙眼透過窄窄的縫隙望去,目光準確地落在城門口緩緩駛出的囚車上。
那囚車破舊陰森,曾經(jīng)那位意氣風發(fā)、心懷天下、為國家和百姓嘔心瀝血的兵部尚書,此刻正蜷縮在里面,形容憔悴,頭發(fā)凌亂,和以前的風光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少年的雙手在袖子里悄悄握緊,指節(jié)泛白,青筋都冒了出來,手背的青筋就像一條條憤怒的小蛇,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母親,兒子一定銘記在心,不敢忘記。”少年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仇恨和決心交織的結(jié)果。
貴婦人微微點頭,目光慢慢收回來,眼底好像有淚光閃爍,但眨眼間就恢復了平靜,好像剛才那一瞬間的脆弱只是幻覺,讓人猜不透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而少年的視線卻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慢慢從囚車上移開,落在了跟在囚車后面那抹纖瘦的身影上。
那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雖然穿著破舊單薄的囚服,卻掩不住天生的靈秀之氣。
她的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玉娃娃,皮膚白皙透亮,在這灰暗的場景里顯得格格不入。
“她……她竟然還活著,我明明撈上來是具尸體。”少年的身子突然一僵,像被閃電擊中,眼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復雜的情緒:驚訝、欣喜、擔憂……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里的波瀾,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好像剛才的失態(tài)從沒發(fā)生過。
可是,他微微顫抖的睫毛,卻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這時,城門前,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搖頭嘆息,滿臉悲戚地說:“作孽啊!這是什么世道,好人竟然沒有好報。那個狗官劉崇,整天搜刮民脂民膏,把大家害苦了,袁大人這樣清正廉潔的好官,卻被冤枉成這樣……”
跟在父親囚車后的袁沐堯聽到這話,心里一動,暗暗把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落下,星光黯淡,好像也在為人間的悲苦而哀傷。
袁沐堯趁著大家都熟睡了,身子像燕子一樣輕盈,一個利落的飛身,悄悄潛回了京城,溜進了劉崇的府邸。
聽說,在劉崇的后院有個山洞,是他藏贓物的地方。
袁沐堯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一瞬間就進入了隨身空間。
那空間好像有靈性,很快就把她帶到了那個山洞。只見眼前金銀珠寶堆得像小山一樣,米面糧油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袁沐堯眼睛發(fā)紅,心里滿是怒火和憤恨,雙手快速揮動,像疾風一樣,把這些不義之財全都收進了空間里。
“這些本來就是老百姓的血汗錢,今天就讓它們物歸原主!”她在心里恨恨地想,牙齒咬得咯咯響。
一不做二不休,袁沐堯又悄悄地潛入東宮。一開始,她本想直接殺了太子,但又一想,這樣太便宜他了。
于是,她轉(zhuǎn)而潛入太子的私庫,把里面的金銀珠寶洗劫一空,一點都沒留下。
等她把錢財和糧食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那些窮苦百姓家里,再回到流放隊伍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母親王氏和弟弟袁沐軒旁邊,看到他們身上蓋的一件單衣滑下來,就輕輕從空間里拿出一條毛毯,小心翼翼地蓋在他們身上。
袁沐堯又看了一眼囚車里的父親,只見穿著單薄囚衣的父親無奈地盤腿坐著睡著了,那模樣讓人心酸。
袁沐堯從空間里拿出一件披風,再次輕手輕腳地走到囚車旁,屏住呼吸,在不吵醒父親的情況下,輕輕地把披風給父親披上。
看著父親那悲愴絕望的睡臉,袁沐堯在心里默默地對他說:“袁大人,您是個好官,是這亂世里的一股清流。我一定會找到太子黨陷害您和南淵王的證據(jù),還您一個清白,讓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是我剛才去了東宮,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太子陷害您的直接證據(jù),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堅持不懈,追查到底,絕不食言。”
袁沐堯回到母親王氏身邊躺下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她剛閉上眼睛,王氏卻悄悄睜開了眼睛。看著躺在旁邊、一夜不見蹤影的女兒,她心里的疑惑像潮水一樣涌來,比一個月前更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