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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是范閑,我是狗雜種(求追讀)
慶國東部,儋州港,范府。
“閑兒,醒一醒。”一聲蒼老的呼喚悠悠傳來,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時光隧道。
石破天在這聲音中緩緩睜開雙眼,強烈的光線如利刃般瞬間刺入眼眸,他不得不再次緊緊閉上。
“老夫人,我看到范閑少爺剛剛睜眼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適時響起。
“是嘛?”蒼老的聲音再次傳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周管家沒看錯,奴婢也看到了”
“奴婢也看到了。”
幾個少女的聲音響起。
片刻之后,石破天鼓足勇氣再次嘗試,努力適應著這耀眼的光芒。終于,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為首的是一位氣質高貴的老太太,在她身后,跟著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以及一群丫鬟打扮的妙齡少女。
石破天滿心疑惑,自己分明是在與張三李四兩位哥哥開懷暢飲之后睡著了,怎會一覺醒來身處此地?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眾人確實真實地存在著。
“終于醒了。”范老太太的聲音中透著驚喜,然而這喜色如同流星般轉瞬即逝。
為了大孫子范閑的安全,在范家擁有崇高地位的她,絕不能輕易表露出對范閑的關心。
石破天滿臉困惑地問道:“老婆婆,您是誰啊?”
“我是你奶奶,昏迷了兩天,連我都不認識了?”范老太太微微皺眉。
“你是我奶奶?”石破天愣住了,他從小到大只見過母親,每次詢問其他親人的下落,母親總是惡語相向。
“范閑少爺,跟老夫人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周管家趁機上眼藥,他是范閑二姨娘專門派來監視范閑的,只要有打擊范閑的機會,他都絕不會錯過。
“你認錯人啦,我不是范閑。”石破天心里十分苦惱,自己怎么老是被人認錯呢?
“那你是誰?”周管家嘴角帶著一絲戲謔問道。
“我是狗雜種。”石破天堅定地說道。
周管家:“???”
范老太太:“???”
眾丫鬟:“???”
“你叫狗雜種,哈哈哈哈。”周管家忍不住笑了出來,臉上的胖肉隨著笑聲一顫一顫的,如同波浪般起伏。公開嘲笑范閑,并非周管家沒腦子,而是他知道老太太也“不待見”這個私生子。
石破天看著周管家,不解道:“這有什么好笑的,名字是我娘給我起的,你娘要是給你起名叫狗雜種,你便也是狗雜種了。”
此言一出,房間里響起丫鬟們銀鈴般的笑聲。
“你!”周管家想發怒,卻又不敢,臉都憋得發青。
“好了,閑兒,不許再胡鬧了,過來吃飯。其他人該干什么干什么。”范老太太轉身離去。
丫鬟們各行其是,如靈動的蝴蝶般忙碌起來。
周管家連忙追上去,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范老太太。
石破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隨后起身、下床、利落地穿上衣服、穿上鞋子,跟著范老太太和周管家來到了院子里。縱目望去,這里與自己曾生活過一段時間的長樂幫相比,少了幾分恢弘大氣,卻多了幾分精致婉約之美。
很快,一行三人來到了占地面積不大的飯廳。小桌子上的幾個小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其中炒竹筍尤為醒目。石破天可不管什么長幼有序的規矩,喜滋滋地上前,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周管家見狀,出聲教訓道:“少爺,老夫人還沒動筷子,你一個晚輩,怎么先吃了,這成何體統,傳出去,外面人會說我們司南伯爵府沒有禮數的。”
緊接著,他又看向范老太太:“老夫人,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石破天用力拍手道:“說得好,說得好!”
周管家:“???”
范老太太:“???”
石破天伸手從荷包里摸了一小塊銀子,迅速起身跑過去,塞給了周管家。
周管家錯愕道:“少爺,你為什么要給我銀子?”
石破天很認真地說道:“我看人家酒肆里說書說得好,客人都會打賞。”
“你你你……”周管家差點沒氣暈過去。他可是高貴的伯爵府管家,跺一跺腳,儋州港都要震三下,范閑居然把他和臭說書的相提并論。
“好了,你下去吧。”范老太太語氣平淡地趕人。
“是。”周管家行了個禮,朝外退去的同時,心中冷笑,范閑,你盡情地嘲笑我吧,你活不了多久了。
石破天回到桌子上繼續悶頭吃飯,吃得津津有味。
范老太太見孫子吃得這么香甜,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心里十分高興。這意味著范閑沒什么大礙了。
范老太太年紀大了,又不怎么運動,飯量很小,慢悠悠地吃了幾口面前的菜之后,放下筷子說:“閑兒,以后不許再像剛才那樣胡言亂語了。”
“雪山派說我是小淫賊,叮叮當當說我是她的天哥,你們又說我是范閑。”石破天露出苦惱的表情,眉頭緊鎖。
范老太太盯著石破天看了半晌,見他不像說謊,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孫子不會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
想了想,她順著石破天道:“你繼續說。”
石破天之前遇到的人,沒一個聽他解釋的,見有人愿意聽,立刻把自己的過去,一句不漏地交代了一遍。
范老太太一開始沒怎么在意,可聽到后來,發現對方講得有鼻子有眼,而且神色之中沒有一點異樣。心里非常不解,沒聽說過走火入魔會變成這樣啊。
就在這時,石破天講到了自己跟著謝煙客上了摩天崖之后,修煉白鯨島主留下的泥人上的武功,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你走火入魔了。”范老太太十分肯定地說道。
石破天不解地看著范老太太:“我走火入魔了?”
范老太太說:“我年輕時在皇宮里給當今皇帝當奶媽的時候,見過很多上乘的武學,你的運功路線完全是顛倒的,所以才會一陣冷,一陣熱。”
“顛倒的?”石破天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剛才說的那些人都是你走火入魔之后臆想出來的。”范老太太又來了一句,語氣嚴肅。
石破天如遭雷擊,阿秀、叮叮當當、阿黃、母親,他們都是假的?
“你叫范閑,是司南伯范建養在儋州的私生子,你母親早就死了,多年來,和我一起生活……就在剛才,你父親派了皇帝賜的紅甲騎士來接你進京。”范老太太把石破天的人生簡單地說了一遍,聲音平靜而有力。
“是這樣嗎?”石破天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
這時,周管家挺著大肚子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眼睛瞄了一眼桌子上吃的只剩下一半的竹筍,心中一喜。
今早,他收到了二夫人的信,讓他和也是今早趕來的鑒察院的殺手合作弄死范閑。于是兩人制定了一個計劃:
先讓鑒察院的殺手冒充老哈的侄子在竹筍里投毒。
搞清楚范府的人中毒原因,紅甲騎士肯定會去殺了老哈一家。
到時,鑒察院的殺手趁機殺了范閑。
到目前為止,計劃順利。
“何事?”范老太太淡淡的問道,聲音清冷。
周管家拱手,恭恭敬敬地對范老太太說:“老夫人,紅甲騎士全都在外面跪著,他們說,如果范閑少爺不跟他們回京,他們就不起來。”
“那就讓他們跪著。”范老太太冷冷地說了一句。
范老太太一生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對所謂人情早就看淡,別說死幾十個紅甲騎士,就是死幾千個、幾萬個,她都不會在乎。
突然,石破天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朝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