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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ONE 邪惡梔子花計劃
導(dǎo)語:
由第一美食鑒賞家的我一手捧起來的呂三十,
在美食界平步青云,事業(yè)蒸蒸日上。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只是我的計劃。
一場我稱之為邪惡梔子花的計劃。
正本:
陽光正好,我睡眼朦朧地醒來沒聽到暴力敲門的聲音,我蓬松著頭發(fā)穿著昨晚的睡衣打開們,就看到我一手油捧起來的被譽為最有可能穩(wěn)定廚神的男人——呂三十。
他手里領(lǐng)著東西,不由分說地擠了進來,我無奈的關(guān)門,沒說話進了洗手間洗漱。
呂三十的聲音在屋外傳來:“賀老師,我?guī)Я嗣紫。o你沖一杯吧?!?
我含著牙刷,沒空說話,哼唧了兩聲算作回應(yīng)。
外面沒了動靜,他應(yīng)該是去了廚房。
呂三十是我一手挖掘并捧起來的廚師,為人造勢是我的拿手好戲,縱使你一無是處,我也能為你立一個人畜無害善良單純的人設(shè)。
呂三十就是這樣,被網(wǎng)友譽為最懂道理的廚師,因為他永遠(yuǎn)不會閉上他那張充滿爹味說教的嘴巴。
等我洗漱完畢出來后,看到桌子上的三杯米稀,碎嘴問了一嘴:“怎么沖了三杯?”
上身去洗手間上廁所的呂三十回答道:“我昨晚沒吃飯,我喝兩杯墊一墊?!?
我低頭看向三杯米稀,隨口問:“哪杯是我的?”
呂三十火急火燎的沖出來,舉起中間的那杯遞給我,自己慌不擇食就怕下一秒就餓死的樣子喝了剩下的兩杯。
我不疑有他,仰頭一飲而盡,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呂三十無辜攤手:“沒什么啊,一杯放了蜂蜜,一杯放了煉乳,還有一杯……哦,你不是喜歡吃辛辣的食物嗎?我加了一點小心意,就放了一點辣椒和胡椒?!?
我“咕咚”一聲全咽了下去,贊嘆道:“真的很不錯呢,很有重慶火鍋的味道,我都有點想重慶火鍋了。比賽結(jié)束后我們?nèi)コ园??!?
呂三十喜笑顏開道:“好啊?!?
我拍拍他地肩膀,鼓舞道:“華國一年一度的廚神大賽的冠軍一定是你!”
看到我眼里的堅定,呂三十的嘴角始終壓不下去,我閃身進了臥室,在主臥的廁所無聲地涂了一個昏天黑地。
太惡毒了。
我去車載著呂三十去了華國一年一度廚神大賽現(xiàn)場,今天我是評委,而他是選手。
“華國一年一度廚神大賽正式開始,下面有請選手閃亮登場!”主持人滿面春風(fēng)一揚手,聚光燈散開又聚焦在舞臺的正中央。
一排站立的三位大廚即將在這個舞臺各展身手,進行一場有關(guān)美食的盛宴。
我身穿正裝,正襟危坐在評委席的正中央,作為華國第一美食鑒賞家,我經(jīng)常受邀參加這種等級的出事賽事。
左邊的是號稱圈里嘴最毒的美食鑒賞家,她一張嘴懟天懟地,常常讓選手下不來臺,甚者直接捂臉飆淚跑下臺。
此刻金長英抱胸而坐,鏡片下的眼神透露著精明和尖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舞臺上三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三個人。
右手邊的是有名的笑面虎,但是他說話你得仔細(xì)琢磨才能領(lǐng)悟。
岑赤赤察覺到我的目光,他的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朝著我微微點頭:“賀老師。”
我微微點頭,目光再次看向臺上的三位選手做完自我介紹后,接過話筒道:“請選手們開始吧?!?
呂三十扶了扶廚師帽,身穿一身深藍(lán)色的廚師服裝,和另外兩個白色廚師服的人完全的區(qū)分開來。他抬眼朝著我看了一眼,我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眼神看向別處。
美食界都知道,呂三十是我賀旦一手扶上如今的地位的,所以他參加華國一年一度廚神大賽一路綠燈進入總決賽。
我食指支著眉弓,眼神死死地盯著呂三十的動作。
他今天準(zhǔn)備的是幾道家喻戶曉的菜品:鍋包肉、土豆燉豆角和涼皮。
圈里都傳呂三十最擅長雞蛋相關(guān)的料理,曾經(jīng)一道賽螃蟹引得眾評委拍案叫絕,直接略過半決賽,直通總決賽。
今天卻選擇了沒有任何雞蛋相關(guān)的料理,我不禁為他擔(dān)憂,今天怎么不用拿手好菜?贏不了比賽不是給我丟面子嗎?
呂三十似乎察覺出來了我的擔(dān)心,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
只見他起鍋燒油,油滋啦滋啦的響,他卻在旁邊磕了三個雞蛋。
講解的主持人有點不可思議:“呂大廚這是要臨時改變菜譜,準(zhǔn)備做他一戰(zhàn)成名的賽螃蟹嗎?”
呂三十低著頭不屑道:“賽螃蟹算什么?這是新式鍋包肉,人啊,就得多創(chuàng)新,要不然人生多沒意思啊。我跟你說啊,你知道怎么叫創(chuàng)新嗎?”
主持人皺眉,隨即喜笑顏開,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主持人,他笑著打圓場:“呂大廚人生這么成功肯定是很會創(chuàng)新吧,真的很拭目以待呂大廚的新式鍋~包~肉~~”
主持人最后的三個字拉的老長,瞠目結(jié)舌道:“這個……山楂也是一種創(chuàng)新嗎?”
我扶額,他還真的是勇于創(chuàng)新,唉,真拿他沒辦法。
看到我的搖頭,呂三十丟山楂的手一頓,不慎被濺起的油燙著了。
主持人不可能只在一個選手面前轉(zhuǎn)悠,話鋒一轉(zhuǎn)去到另外的選手身邊。
他有點落寞,可憐巴巴的樣子讓我有點不忍。
我勇敢舉手:“呂選手,你的手沒事兒吧?!?
可憐巴巴的眼睛瞬間充滿了陽光,我忍住翻江倒胃的惡心,帶上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注意安全呀?!?
呂三十受到鼓舞,熟能生巧地又打了幾個雞蛋。
眼尖的支持人關(guān)注到呂三十的動作,死性不改的又問“賽螃蟹”。
一旁向來毒舌的關(guān)長英的鏡片一閃,尖銳刻薄如同刀尖的話語就攻擊上了呂三十:“呂選手,你這到那時什么做法?什么都要用到雞蛋,你沒有雞蛋就做不了飯嗎?”
哎呦,怎么能這么說我的呂大廚,我直接拍案而起:“關(guān)老師,話不能這么說啊。”
意思是,咱還沒到報仇的時機。
關(guān)長英偃旗息鼓,悻悻地坐了下去。
呂三十已經(jīng)做到第三道菜了,涼皮做了一次又一次,為了展示他那可憐到幾乎沒有的廚藝,呂三十非得從頭開始做。
另外的選手已經(jīng)做完,雙手背在身后,靜靜地等著他做完。
我盯著桌子上的山楂雞蛋鍋包肉和土豆雞蛋鈍豆角,沒忍住咽了一下驚恐的口水,都到如今這個步驟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guī)衔⑿?,問道:“呂選手還沒有做完嗎?”
沒做完就先別做了,我還能少吃一道菜。
呂三十充耳不聞,仿若沉浸在涼皮的世界里,那個世界里只有他和涼皮。
等啊等啊,我都有點睡著了,只聽得一句“成功了。”
主持人興奮地聲線大喊大叫:“哇塞,呂選手真的是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啊,在這么簡陋的環(huán)境設(shè)施下能夠從頭做出來涼皮,真的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我左瞧右看,這環(huán)境怎么簡單了?這設(shè)施則呢么丑陋了?!
禮儀小姐娉婷著端上各位選手的菜品,我看著涼皮,渾濁地有點不太干凈,畢竟呂三十最喜歡將手指頭放到湯里、菜里已經(jīng)別人的碗里,但遠(yuǎn)不止這些。
又看向翠綠的豆角子和色澤完全不對的鍋包肉,我不能表演假吃吧?
嘗過前面兩位選手的菜品,我只能說吃多了呂三十的菜,這兩位選手做的才叫能入口的吃的。
終于來到了呂三十,我假裝思考先吃哪個,偷偷觀察另外兩位的同病相憐者。
犀利先鋒者關(guān)長英是個急性子,夾起端上來的那道土豆雞蛋燉豆角的豆角。
我親眼所見,翠綠翠綠的,豆角是他最后放進去的,就在鍋里待了一分鐘就被盛出來了。
關(guān)長英表演的一臉陶醉的吃下豆角,搖頭道:“說點實話,這豆角有點老了?!?
我看著我面前的豆角雞蛋燉土豆,那比拇指都大的豆子撐破豆角外面的那層包裹,水靈靈地躺在我的湯匙里。
這不是老了,這是下一秒掉地上都能長出來芽兒了。
輕赤赤笑呵呵地在用減肥推脫,實則就假吃了。
生命安全和邪惡梔子花計劃,我選擇后者。
我一咬牙一閉眼,夾起翠綠翠綠的豆角放到嘴里,只覺得嘴里仿佛被外星人闖了進來,這味道是真的十分地有層次。是酸的?還有點苦,竟然還有點咸。
這般口味豐富的食物真的是罕見,我拼盡全力才咽了下去,臉上蕩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豆哪里老了,這豆太棒了。”
我面對攝像機看診美食鑒賞家的專業(yè)素養(yǎng):“這個豆角入口先是一陣誘人的芬芳,香氣過后就是它仿佛在我的舌尖跳舞,一曲作罷,我就感到那個豆角啊,高高興興地順著我的食道跑到肚子里去了?!?
我閉上眼睛,緊緊地頂住上顎才不至于讓那個豆角沖出我的胃,順著我的食管跑出來,吐到禮儀小姐的臉上。
輕赤赤也十分地捧場,一邊點頭一邊伸出大拇指點贊:“這湯簡直了,我都沒喝過這么好喝的湯,可以告訴我其中的秘密嗎?”
你也就只敢喝點湯,我內(nèi)心吐槽。
呂三十得意得尾巴都翹起來了,他故作深沉道:“說到湯啊,我要給你好好講一講,這湯我一可是點水都沒加,足足用了二斤黃酒燉的。我跟你說啊,黃酒對身體特別好,你知道吧?黃酒……”
爹系說教又來了,我捂著頭有點不太想知道,輕赤赤尷尬一笑道:“二兩黃酒啊,真的很棒呢?!?
關(guān)長英還沒點評,干笑兩聲,正想說什么呢。突然她臉色一變,捂著肚子就要吐出來。
是豆角還是涼皮他吧手放進去了?我開始擔(dān)心我肚子里的涼皮和豆角誰是兇手了。
我更偏向于豆角!
果然,主持然手忙腳亂的遞上垃圾桶,嘔吐物里翠綠翠綠的就是罪魁禍?zhǔn)住菇恰?
關(guān)長英六十多的人了,還這么拼。我只覺得她是不是不想吃剩下的山楂雞蛋鍋包肉吧?
我上前詢問:“關(guān)老師,是豆角沒熟嗎?”
關(guān)長英一聲一聲的嘔吐聲,伸出手打斷我的說話,垃圾桶里伸出來一個蒼白如紙的臉,給我嚇了一跳。
關(guān)老師一百年嘔吐一邊還在試圖挽救道:“嘔~我沒事~嘔~~~”
我有點心疼關(guān)老師,這么大歲數(shù)了,我還同意了她加入我們邪惡梔子花計劃。
關(guān)老師艱難地忍住了嘔吐,她瞥了一眼攝影機,努力地擠出來了一比哭還難看的笑,下定了決心道:“不行,我得去洗胃,我胃里有毒?!?
我不由得擦擦汗,關(guān)老師太敬業(yè)了,都食物中毒了硬說是自己胃里有毒,又這樣的同伴,何愁我打邪惡梔子花計劃不成功?!
節(jié)目組派了一群人帶著關(guān)長英去醫(yī)院以后,現(xiàn)場就剩我們兩個人。
主持人宣布暫停,讓我倆給打分?jǐn)?shù),我同病相憐地看向輕赤赤,后者的眼神充滿了悲傷。
我用口型說道:“你再忍忍?!?
他用口型回道:“我忍不了了。”
我已經(jīng)失去一個關(guān)長英了,我不能再失去一個輕赤赤了。
呂三十一臉淡定地站在舞臺的中央,因為他知道我會為他處理好一切,甚至我今天早上就已經(jīng)告訴了他,今天華國一年一度廚神大賽的冠軍只能是他。
輕赤赤箭步上前,我沒拉住,跟著人跳上了舞臺。
輕赤赤面帶微笑,面向攝像機道:“關(guān)老師事出突然,我和賀老師一起為大家烹飪美食活躍一下氣氛吧?!?
說罷他朝我眨眨眼睛,完了,他不會是想毀掉我的邪惡梔子花計劃吧?
“啊,”我有些無措,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無神地盯著輕赤赤,“好啊?!?
輕赤赤道:“呂選手最喜歡創(chuàng)新了,巧了,我也喜歡創(chuàng)新我最近也研究了一道比較創(chuàng)新的菜,只是還沒成功過,今天借這個舞臺,我希望它能成功,更希望關(guān)老師快點好起來?!?
我心里不安地情緒逐漸放大,幾乎將要包圍我。
“這道菜我稱之為漿水魚魚,做法很簡單,但是呢做法越簡單,這其中的奧秘就越多?!陛p赤赤云淡風(fēng)輕地朝著攝像機展示著她他要用到的食材,又轉(zhuǎn)過身朝我微微一笑,“賀老師可以打下下手嗎?”
我木訥的點頭,主持人興奮異常:“美食界的兩位泰斗級的美食鑒賞家練手做的美食,我都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美味,我和選手拭目以待哦,真想馬上就吃到呢!”
輕赤赤心平氣和地起火,加入玉米面,小火清燉,我至今弄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在攝像機面前我又不能明著問。
我接過他手里的打蛋器,一絲不茍地攪拌著鍋里的玉米糊糊,蒸汽升騰,熏得我有點舒服。
我再打眼,就看到輕赤赤跑到料理臺最遠(yuǎn)的面食區(qū)取了一包白色東西,待看清那是食用堿后,我瞳孔地震。
那是食用堿,他要加到玉米糊糊里?!
我一時呆愣住,手中的打蛋器偏離了鍋底,一股子糊味兒躥進我的鼻尖。
糊了?!
此刻我已經(jīng)對此無暇顧及,對上輕赤赤壞笑的眼神,我瞬間懂了他地意思,他是要以牙還牙、一報還一報。
輕赤赤的手輕輕一抖,食用堿就如同瀑布一樣進了鍋,和咕嘟咕嘟冒泡糊底的玉米糊糊混為一體了。
我瞬間眼睛一亮,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道:“夠嗎?”我比較關(guān)心能不能一擊即中地報仇。
輕赤赤歪著頭停止了傾倒,同樣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道:“不知道?!彼容^關(guān)心我倆還需不需要品嘗。
我點頭,手壓在輕赤赤拿著食用堿的手上,迫使他又加了不少,肯定道:“再來點吧?!碑吘故菆蟪?,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輕赤赤還是有點心慈手軟,剎住手回頭看我:“夠了?!痹偌訒粫鋈嗣?!
我搖頭道:“夠了吧?”關(guān)老師都讓他弄進醫(yī)院了,咱也得把他弄進醫(yī)院。
輕赤赤看到我眼底的堅定和決絕,下定決心道:“再來點吧?!?
然后整袋子的食用堿被我倆盡數(shù)倒進了玉米糊糊里,和玉米糊糊里已經(jīng)在翻滾鍋底糊掉的黑色玉米糊糊混為一體。
我躲開攝像機,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標(biāo)準(zhǔn)邪惡梔子花笑容。
一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我就忍不住笑。
輕赤赤將玉米糊糊過了一下漏勺,它如同小魚一樣掉到煮沸的清水里,我眼疾手快的撈起滿滿的一碗,樂呵呵地就朝著氣定神閑等著宣布自己是冠軍的呂三十。
呂三十,我來啦,哈哈哈哈!
我強行壓制著嘴角的笑容,睜大眼睛端著強堿性漿水魚魚一步一步地走向正在跟旁邊的選手侃侃而談收玉米要踩倒玉米桿和氮氧比例引起水土流失的問題。
我真誠地端上去,呂三十看著碗里的漿水魚魚有點擔(dān)憂地看著我,我給與一個放心的眼神,他卻打起了退堂鼓。
旁邊的選手自告奮勇道:“賀老師和輕老師的鼎力制作,有生之年我得嘗嘗?!?
不愧是我專門找的人,肯吃苦踏實能干。
我趕緊將一大勺的漿水魚魚放回碗里,輕輕地舀了一點點的漿水魚魚遞到選手的嘴邊。
我們已經(jīng)失去關(guān)老師一員大將了,我們不呢吧再失去一個了。
選手點著頭,噘著嘴連連驚奇道:“我的天啊,超級好吃,我真的是自愧不如啊?!?
一直在觀察的呂三十終于放下了戒備心,躍躍欲試道:“我也嘗嘗?!?
如此良機,我直接將整個碗懟進他嘴里,重力的作用下,滾燙苦澀又酸又咸的強堿性漿水魚魚順著他的大嘴巴攻擊他的口腔、食道和胃。
他“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呸了好幾聲,大叫道:“什么東西?!這么難吃?!”
輕赤赤觸景生情,沖了出去:“你原來能嘗出來難吃啊!”
我攔腰抱住如同導(dǎo)彈下一秒就要沖出去的輕赤赤,哄著:“先別生氣,再忍一會兒?!?
呂三十被嚇了一跳,慌張的嘴臉很快就平息,眼神確實第一時間看向了我,我點點頭示意他不要發(fā)火。
主持人拿到了分?jǐn)?shù),吊足胃口道:“華國一年一度廚神大賽的分?jǐn)?shù)已經(jīng)出來了,廚神稱呼會花落誰家呢?是陸任佳還是盧壬義,還是呂三十呢?”
閃光燈伴隨著他地話語依次掃過尚未緊張到搓手的選手,我噙著淡淡的笑,目光炯炯地看著臺上閃閃發(fā)光的呂三十。
我曾許諾,我會不遺余力地助他獲得華國一年一度廚神大賽的冠軍,這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閃光燈最終落在主持人的身上,他夸張地看著手里寫著分?jǐn)?shù)的卡片上:“這個結(jié)果真的令人意外呢?”
“首先公布的是陸任佳的分?jǐn)?shù),一百~~七十一!”
呂三十不屑地一笑,滿分三百,才得一百七十一。
“再就是盧壬義的分?jǐn)?shù),哇塞,二百整!”
呂三十眼底的輕視都擺到臉上來了,冷哼一聲,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盧壬義一笑道:“呂選手的分?jǐn)?shù)多少啊?”
談及到自己,呂三十整了整衣領(lǐng),抬頭挺胸,無比期待屬于自己的加冕時刻。
我朝著輕赤赤會心一笑,后者抱胸而立、微微一笑。
主持人一擺手道:“呂選手可是華國一年一度廚神大賽的熱門選手,你也特別期待對吧?”
盧壬義點點頭道:“是啊,我很好奇呂選手的分?jǐn)?shù),畢竟冠軍就要從我們中間誕生不是嗎?”
呂三十不屑,一個才二百分的人配和他爭冠軍,簡直是笑話!
主持人話鋒一轉(zhuǎn)問盧壬義:“你想得冠軍嗎?”
盧壬呆愣住。
主持人大叫一聲活躍氣氛:“恭喜你,你得到冠軍了!”
我對上呂三十難以置信的表情,呂三十,你也該得報應(yīng)了。
【付費點】
呂三十張大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下意識朝著我看過來,在看到我一臉的得逞笑容后后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有看向聚光燈下舉著獎杯在歡呼的盧壬義。怒火取代了他的理智,他沖上前,一拳將盧壬義打翻在地。
主持人笑嘻嘻的笑容被恐慌取代,大叫著:“保安保安,保安呢?”
我輕輕來到還在揮拳的呂三十,俯身朝著盧壬義道:“殺青了?!?
呂三十還沒弄明白我說的話什么意思就被一拳打在左眼,他吃痛的往后倒下去。
我冷笑道:“盧壬義是全國拳擊比賽第一人?!?
呂三十原本囂張的眼睛里被恐慌占據(jù),他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地上,手腳都被盧壬義鉗制者,他一頭的汗水,失控道:“你不是要幫我做到華國第一廚師嗎?你怎么能出爾反爾?你信不信……”
我上前蹲下身子,手拍者他因情緒激動而微微發(fā)抖的臉頰,輕笑道:“你能干什么呀?你是我一手捧起的,我最知道怎么毀掉你了?!?
輕赤赤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優(yōu)雅得體的笑容,不遠(yuǎn)不近的站著看戲。
我招手:“輕老師,確定不動手感受一下大仇得報的感覺嗎?”
呂三十猛地往前撲:“我沒做錯什么啊,賀老師?!?
我一巴掌甩在他地臉上,一雙眼睛里迸發(fā)出透骨的恨意:“鵲山,遠(yuǎn)離的喧囂?!?
呂三十的眼睛突然瞪大,我冷笑,他想起來了。
“你是?你參加了《遠(yuǎn)離的喧囂》?!”呂三十咽了一口唾液,眼底里是深深的恐懼,整個身體都在用力的后縮。
我沒有看到我想看到的愧疚和贖罪的表情,手一動捏上了他的脖子,多么脆弱的脖頸,似乎輕輕一掐就要斷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當(dāng)年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輕赤赤的偽裝笑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那次的綜藝他失去了他最愛的妹妹,“你難道不知道你做的飯比屎還難吃嗎?”
《遠(yuǎn)離的喧囂》是一旦生活綜藝,本著向往鄉(xiāng)村遠(yuǎn)離城市喧囂的宗旨,將他們幾個嘉賓直升機放在了鵲山深處,并且全程五工作人員拍攝,又村子里的攝像頭完成拍攝。
而他們剛到鵲山門山村第二天就受到了最慘無人道的待遇。
而面前這個趴在地上像是一條狗在乞求放過他的人名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害死輕赤赤妹妹的罪魁兇手。
那時候呂三十還不叫這個名字,他每日做慘無人道的飯菜,每天每人都在腹瀉食物中毒。
除此之外,他自創(chuàng)菜品,皮蛋瘦肉粥里加巧克力、米稀里加辣椒和胡椒以及從來不用刀處理蔬菜都用他地一雙九陰白骨爪子捏碎。
他每天都在問飯菜好不好吃,面對攝像頭我們只能眼睜睜說好吃。
他每天都要將他從來不洗的手放在自己的碗里,別人的碗里和給大家做飯的鍋里。
輕赤赤的妹妹年齡小實在是扛不住了昏迷了,我們沒辦法只能通過攝像頭求救節(jié)目組,村子里的人確認(rèn)為我們擋了他們的財路,毀掉了進村的路。
節(jié)目組報警了,可我們卻被村民們關(guān)了起來,沒水喝沒飯吃,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之下,輕赤赤的妹妹不治身亡。
但我們被警方解救出來的時候,瘦骨嶙峋的我們吃了平時飯量三倍的飯后整整睡了三天。
自此,我、輕赤赤和關(guān)長英隱姓埋名,以新的藝名活躍在美食界,則因為他呂三十有這一個頂級美食家的夢想。
而我作為美食界的泰斗,“慧眼識珠”的發(fā)現(xiàn)了呂三十這個“滄海遺珠”,引他上鉤。
魚兒蠢的過分,撩撥兩下就咬鉤了。
接下來就是為魚兒準(zhǔn)備的赴死之路,一條捧殺的醉生夢死的下場。
“你真的不會以為這是劃過一年一度廚神大賽的現(xiàn)場吧?睜開眼睛看看,看看我為你打造的狗籠,你還滿意嗎?”
輕赤赤抓住他的頭發(fā)吐了一口口水:“小王八蛋,你害死我妹妹卻依舊逍遙法外,就別怪我們了。”
呂三十的眼睛里盡數(shù)破敗之色,他頹然的癱在地上,嘴里還在不斷地說話:“我做的飯菜真的有那么難吃嗎?他們都說好吃,他們都愛吃……”
我和輕赤赤對視一眼,決定給他最后一擊:“你做的飯菜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吃的,畢竟一個失去嗅覺和味覺的出事能做出來什么美食?”
我曾納悶呂三十為何吃自己做的飯菜面不改色,后來調(diào)查到他小時候異常高燒奪走了他的嗅覺和味覺。
為了立減我倆的關(guān)系,我斥巨資為他治好了嗅覺和味覺,才會有輕赤赤反擊他吃漿水魚魚的一場報應(yīng)。
尊嚴(yán)對于呂三十算不上什么,但是他堅信自己是一個天才廚師,如今聽到這個話當(dāng)下近乎癲狂的笑了起來。
盧壬義按捺不住他,后怕的縮了一下手,被他抓住機會掙脫開,呂三十起身,一雙眼睛充血像是捕食的財狼。
他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笑的前仰后彎,菜刀顫顫巍巍的,盧壬義欲上前奪刀,我伸手?jǐn)r下。
“他不敢動手的?!蔽逸p描淡寫道。
輕赤赤爆發(fā)出相較于呂三十更為猖獗的笑聲,鎮(zhèn)住了方才還一臉鎮(zhèn)定的呂三十:“呂三十,漿水魚魚里的東西味道怎么樣?”
聞言色變的陸任佳已經(jīng)在手指扣嗓子眼催吐了。
呂三十眼神一變:“呵呵呵,你會下毒,我就不會嗎?關(guān)長英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了,你們兩個也吃了我的豆角……”
我輕嗤:“關(guān)老師,你演技真好,他居然信了。”
本該在醫(yī)院洗胃的關(guān)長英氣定神閑地走到聚光燈下:“大家好哇?!?
輕赤赤攥緊拳頭:“你也知道這么做會食物中毒啊,你究竟有什么資本?”
我搶答道:“他有夢想!”
呂三十像是看鬼一樣看著關(guān)長英道:“你也是《遠(yuǎn)離的喧囂》的?”
關(guān)長英微微頷首道:“不是呀?!?
呂三十稍稍放下心:“關(guān)老師,他們要殺我!”
關(guān)長英點點頭:“說錯了,是我們”
三個要殺你。”
我糾正道:“不是我們殺你,是你咎由自取。”
盧壬義朗聲道:“賀老師,警方來了?!?
話音剛落,警笛聲劃破長空,打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畔。
“這才是你應(yīng)得的下場?!蔽宜砷_他地脖頸,俯身而下,惡魔一般在他地耳邊低語。
呂三十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他當(dāng)年能夠逃脫法律的懲罰不過是仗著節(jié)目組的只手遮天,如今節(jié)目最早和他無任何瓜葛,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自保的手段。
警方帶走了呂三十,而我上交了這些年收集的呂三十的罪證和當(dāng)年節(jié)目組的惡行證據(jù),成功將呂三十定為死罪。
而節(jié)目組因為丑聞的發(fā)酵,因此破產(chǎn)。
我和輕赤赤對視而笑。我們彼此都看清楚了對方眼睛里的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我們結(jié)伴去看了輕赤赤的妹妹,純潔的雛菊花放在她的照片面前,照片上的小妹妹有著彎月一般的眼睛。
曾經(jīng)我們都是懦夫,在節(jié)目組的打壓之下選擇了沉默,那幾年我們過得都如同行尸走肉,一遍又一遍的在內(nèi)心唾棄自己。
如今所做的一切,再是完美也是遲到了。
我探口氣,拍了拍輕赤赤的肩膀,我們這幾年的心理只有復(fù)仇一件事情,大仇得報我們都不知道路在何方。
我獨身一人去看了服刑之前的呂三十,我們隔著玻璃窗,我看著他無能狂怒的樣子內(nèi)心直覺好笑。
我輕輕地說道:“呂大廚,從云端墜落低語的滋味怎么樣呢?外面都在扼腕嘆息最能成為一代廚神的呂大廚居然是一個殺人犯呢?”
“不過那些掛你天賦異稟廚藝超群得分人刺客都在評論你這個人人人面獸心、他們以你為恥呢?!”
呂三十暴怒的跳了起來,被獄警制服帶了回去。
我躺在座位里,慢慢放下手里的電話,等待他的是死亡,而我會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