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限:開局穿越低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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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諸如此類的少年(下)
【玩家身份已驗證,編號9630……】
【世界抽取中……】
【當前可抽取世界等級:0、1、2】
【全新世界已添加……】
【當前世界:異化民國】
“你是一個跑腿的黃包車夫,平日里習慣于三點一線的生活,除了車廠宿舍就是小賭坊。這一天,你拉客到了魔都法租界,親眼目睹了一起兇殺案,被殺之人是個有名的嫖客,整個身體都被掏空,只余一張人皮被懸掛在樹上。所有人說那位叫林尚仁的嫖客還活得好好的,你被當成神經病關進了精神病院中,在這里,你有一個病友。現在,你必須證明那位林尚仁已經死了,你沒有得精神病。而他似死非死的背后,似乎還隱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你將在五秒后降臨世界,請做好準備】
【備注:當前世界為生存型世界,在當前世界死亡會立即返回現實世界】
【當前時間對比:1:60】
【最大停留時間:60天】
……
嘀嗒……
嘀嗒……
許元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房間里不知何處正在滲水,滴滴答答的水聲聽起來有些滲人。
借著幽暗的月光,他看清了自己身上穿著的病號服,也看到了病號服上幽幽浮現的一行文字。
【已獲得臨時能力:真實之眼】
【持續時間:三天】
一個持續三天的技能,不能觸發【觸類旁通】的被動。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總比沒有好。
許元捏了捏拳頭,測試了一下體內真氣的流轉,還是如同往常,毫無凝澀之意。
有這股力量傍身,他心中有了充足的底氣,關于這個身份的記憶也隨之浮現。
他還是許元,黃包車夫,不過已經26歲了,未婚。
這個精神病院叫做東山精神病院,位于魔都東郊的一座小山包下,周圍三公里都杳無人煙。
關于這座精神病院的相關記憶非常模糊,他只是隱約記得聽人提起過,這座精神病院里死過人,不止一個,但精神病院的幕后老板卻從未受到過應有的懲罰。
而且這里的管理相當嚴格,除了藥物治療,也有物理手段的療診,許多精神病人都在遭受著非常的折磨。
甚至在昨天,自己這副身體就挨過鞭子,手臂上的鞭痕清晰可見,傷口已經開始結疤。
仔細聽,似乎還能聽到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痛苦呻吟,遙遠得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這里的“醫護人員”基本沒有什么職業操守可言,但凡病人有一點不聽話就上物理手段診療……
這些藥物大多是鎮定類藥物,對腦部神經有一定的損害,根本不是用來治療的。
許元可不想吃藥。
要先想辦法逃出去,假如明天我還待在這里,少不了要挨一頓鞭子,即便武功傍身,人一多,個個拿著長鞭,短棍,我絕不是對手……許元默默思忖,翻身下床。
今夜就要走。
他落地的時候非常輕巧,但不可避免地發出了一點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無比清晰。
病房不大,只有兩張床……
“唔……”同病房的病友黎杭發出不知所謂的呻吟聲,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病床前站著同病房的許元,正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也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半晌之后小心翼翼地轉頭看了看周圍,低聲道:“你怎么?你要逃出去嗎?”
精神病人腦回路果然不一樣,半夜醒來床頭站了個人也一點都不驚訝,反而像平常一樣開始扯起了閑白……許元也壓低了聲音:“是啊,你不要告訴別人。”
“你要帶我一起嗎?”黎杭縮頭縮腦地半坐起來,“不用提醒我,我知道的。”
他瞪圓了不大的眼睛,皮膚煞白,瘦巴巴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一雙瘦如干柴的腿吊在床邊止不住地打著哆嗦。
“嗯嗯,你先待在這里,等我出去了,馬上接你出去。”許元像是哄小孩一般哄著對方,“等我啊。”
在他的記憶里,同房的這位病友有著輕微的狂躁癥,癥狀不是很明顯,如果不受到刺激的話,只要適當的安撫就能緩解。
“嗯嗯!”黎杭重重點頭。
許元悄沒聲息地走到門口。
門被一把鐵質的回形小鎖鎖上,鎖面生銹,但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他從胸口掏出甘闌匕首,找了個角度。
削鐵如泥的匕首將門鎖削成了兩半,但隨著重力的吸引徑直往地面掉落。
“咚!”
“咚~”
走廊里回蕩起一片異樣的聲響,許元屏住了呼吸,緩緩推開房門。
片刻之后,復歸寂靜。
差點玩砸了,這鎖在外面,應該先切一半的……許元隨手將地面的破鎖揣進兜里,生銹的鐵鎖上布滿了猩紅的鐵銹,在這個醫學并不發達的年代無異于一把簡陋的破傷風之刃。
可以預見的是自己要想逃出去,路上必定會受到阻攔,用一把匕首傍身還不夠,關鍵時刻,也能將這把門鎖扔出去。
走出兩步,許元探頭看了看走廊兩邊的病房。
病房內的患者們都穿著藍白相間的條紋服,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露出安詳而又平靜的笑容,似乎在做著美夢。
總之,看上去一切都很美好。
走出兩步,許元遇到了一間鐵閘門,間密的鐵柵欄上刷著白漆。
閘門上掛著二樓的牌子。
閘門旁有一間值班室,值班室亮著微弱的橘黃燈光,能聽到低沉的鼾聲,里面的人似乎睡著了一般。
“嘶!”
背后突然傳來冰涼的觸感,如同滑膩的蛇頭碰到了肌膚,瞬間讓他的背后起滿了雞皮疙瘩。
許元下意識轉身,一步后退扯開距離,不忘壓低身子,將身形藏在值班室的窗臺下。
借著微弱的燈光,他才看清原來是黎杭跟在自己身后。
“握草!你嚇死我了。”
黎杭身形微微彎曲,跟在自己身后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不曾讓自己察覺。
他表情非常緊張,卻絲毫沒有夜行之人應有的謹慎,反而因為受驚額頭滲出了細密的熱汗,整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聲音微弱,似哭未哭。
“你要跟在我后面,就不要發出聲音。”許元低聲警告,“要是你再嚇我,小心你的頭。”
剛才自己應激后退,沒有立馬動作,一是怕被蛇咬,下意識拉開距離,二是不想鬧出太大動靜。
誰知道黎杭竟然能跟在自己后面,能讓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
“對不起。”黎杭使勁搖頭,“我不是故意的。”
他身體彎曲著,但始終能保持一定的弧度,能讓自己重心下移的同時,不至于失去平衡……
練武之人?這下盤比我還穩……許元看了一眼,又叮囑了一句,慢慢直起腰,往值班室里看去。
再用匕首斬斷門鎖,一定會驚醒值班室里的人,自己要小心行事。
值班的男人穿一身黑色制服,肥大的腦袋靠在躺椅的邊緣,鼻子呼嚕嚕的往外冒著氣泡。
許元仔細窺視,目光鎖定了值班室桌子半開的抽屜,有一道銀白的亮光裸露在外。
是鑰匙。
正想是,他耳畔突然吹起一陣涼風,寒氣逼人,轉頭一看,黎杭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嘴巴離自己耳朵很近,正在呼吸吐氣。
人嚇人,嚇死人!
握草!你在干什么……許元忍住自己自己一拳將黎杭砸成肉餅的沖動,蹲了下來,緊貼在他身后的黎杭也蹲了下來,頭搖晃著像是要從腦袋上掉下來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
許元看著他下蹲的動作,莫名感覺有些熟悉,將目光挪向了自己的雙腿。
對方雖然有些蹩腳,但的確是在,下蹲?
這不是,拳樁的蹲起定式嗎?
不對,他在模仿自己的動作……
一個怪異的念頭闖入腦海中。
許元背后霎時爬起密密麻麻的冷汗,在夜風的吹拂下,驟然間清醒了幾分。
握草!
不會真的有鬼吧?
值班室里有鐘,他剛才看了一眼石英鐘表。
剛才分針的刻度剛好跳到12點,與時針重疊。
如果這個表是準的話,現在剛好是十二點。
巡夜的人要來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沒等許元冷靜下來,一抹厲白的亮光,霎時間劃破了黑暗。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