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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評論第1章
傅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姜與枝還沒睡,窩在沙發上看肥皂劇,聽見門聲毫無反應,甚至還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傅忱喝了些酒,深藍色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白襯衫領口的扣子松散開,帶著些禁欲的感覺。他隨手把外套扔到椅子上,徑直走向沙發,一手環過姜與枝極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姜與枝皺著眉,“喝了酒臭死了,別碰我。”
“嬌氣。”傅忱淡淡的評價。
他自然沒有把姜與枝的抗拒放在心上,他一手按著姜與枝,一手從她的睡裙底下伸進去,手指勾住姜與枝的內褲,輕輕往下拽了拽。
姜與枝氣的兩只腳去踹他。
“我今天不想。”
“聽話。”傅忱聲音壓的低,帶著些動情的沙啞,他一面抱著姜與枝,一面往樓上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只白色的內褲從姜與枝的裙擺下掉了出來。
“前天的拍賣會給你買了陳太太的紅寶石項鏈,你不是一直想要嗎。”
這句話堪比靈丹妙藥。
姜與枝不僅不鬧了,反而直接把兩條腿架在傅忱腰間,手上干脆利落的去解傅忱的襯衫扣子。
拿了錢就要辦事。
作為一個出色的情人,姜與枝一向很懂事。
一直折騰到凌晨兩點多,浴室才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姜與枝懶懶的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機。
傅忱圍著浴巾走出來看見,皺著眉,“快睡吧,晚上看手機對眼睛不好。”
姜與枝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老古董。”
不過她還是聽話的放下了手機,湊到傅忱的身邊,枕著他的胳膊,斟酌著開口,“周末我想和楚楚出國玩。”
“不行。”傅忱想也沒想的開口。
姜與枝一骨碌坐起來,叉著腰,柳眉倒豎,“傅忱,傅二爺,你不要總限制我的自由。”
她頭發亂糟糟的,真絲吊帶睡裙穿的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大半風光,這副模樣,倒是讓人生不起來氣。
傅忱揉了揉額角。
“明天我讓助理再給你送一張卡過來。”
姜與枝的一切小脾氣都能輕松的用錢解決,傅忱深諳此道。
他今日真的是有些累了,直接按滅了床頭燈,屋里頓時陷入黑暗。
“早些睡吧。”
姜與枝沒脾氣了。
可她卻是睡不著的,直挺挺坐了半個多小時,在傅忱熟睡后,才躡手躡腳的披著衣服起身去了露臺。
盛夏的夜晚,星星也格外亮。
姜與枝坐在躺椅上,拿著手機飛快的打字。
JIANG:楚楚!!傅老狗今晚來‘臨幸’我了。
JIANG:[累了jpg]。
微信那頭很快顯示著正在輸入。
C姐:二爺今兒又破財了。
姜與枝發了個鄙視的表情包。
JIANG:難道我是為了錢才跟他的?
C姐:不然???
姜與枝氣的按滅手機,沒再回復。
今天是她做傅忱情人的第三十天。
一個月過去了,她本以為的肥羊竟變成了一張網,將她這個獵人圍得密不透風。
姜與枝挫敗的嘆了口氣。
一個月前,她還是正在被逼婚的落魄大小姐。
姜與枝念高二的時候母親就因病去世了,不過三四個月的功夫,父親姜浩就娶了新夫人,姜與枝的這位后母不是別人,正是她母親生前的好閨蜜,許如。
同許如一起來姜家的,還有一個女孩,叫姜婉,是姜與枝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年紀不過小姜與枝幾個月,算時間,是姜與枝母親還懷孕的時候兩人就搞到一起去了。
這很難不讓人惡心。
一開始,許如還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可不過一年的功夫,這人就撕下了偽裝,等姜與枝一畢業,更是逼迫她和林家二少爺成婚。
林家家業豐厚,這婚事對姜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姜浩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可圈里的人都知道,林家二少是個花花公子,性格暴戾,名聲早就臭了。
姜與枝為這事兒整整快失眠了一個月。
最后才想出一個以毒攻毒的法子。
酒吧的包廂里,姜與枝拿著厚厚一沓子照片看的認真。
楚楚坐在她旁邊,一個勁兒的嘆氣,“你這法子能行嗎?”
楚楚是姜與枝從小玩兒到大的死黨,這次被姜與枝叫過來充當狗頭軍師。
“我勾搭一個有權有勢的,讓許如不敢逼我再嫁去林家。就算是做情人,也比嫁去林家被折磨死好。”
“我看要不你就收拾行李走吧。出了A市,姜家再能耐也沒法抓你回來結婚。”
姜與枝頭也不抬的道,“我走了,我弟怎么辦。”
姜與枝還有一個在高中讀書的親弟弟,正是因為放心不下他,姜與枝才忍受了許如這么多年。
楚楚這下子沒話說了。
她低頭認真的幫姜與枝挑人。
“這個怎么樣?宏盛地產的李總,上個月又買了兩塊地皮,家大業大。”
姜與枝瞥了一眼,“太胖了。”
“這個呢?秦氏集團的大公子。”
“太矮了!”
姜與枝看照片看的眼花繚亂,抬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卻不小心把一摞子照片打翻在地上。
她忙低頭去撿。
突然,她看到了落在她腳邊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只模糊的照到了男人的上半身,男人面色冷峻,手里拿著一沓文件,正和身邊的人說什么。
楚楚見她好久沒反應,湊過來看了看。
“這個是傅氏的傅二爺,前年剛回國,你應該沒見過。不過這個可不行,這傅二爺聽說心里有個朱砂痣,這兩年多少女人前仆后繼的,愣是沒有一個爬上他的床。”
姜與枝把照片攥的緊緊的,用力到骨節泛白。
“巧了。”她垂眸,淡淡道,“我就喜歡這種難對付的。”
楚楚驚了。
姜與枝可不是說說就算,她查了兩三天的資料,才把這位傅二爺的朱砂痣查明白。說是朱砂痣,其實更多的是以訛傳訛,都是營銷號發的一些沒營養的文章。
不過是前年傅忱回國的時候,身邊跟著一位穿著紅裙子的女人。記者本是要拍這位傅二爺,卻意外拍到了傅忱身邊這位。
這位記者之前是娛記,一打眼就看出來這女人正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小花沈怡如。
當紅明星接機傅二爺,這可是爆炸新聞。一時間,外頭傳的沸沸揚揚。可沒過幾個月的功夫,沈怡如突然宣布息影出國了。
外面都傳,沈怡如是和傅忱鬧矛盾才出國的。
至此,沈怡如就成了傅忱心頭的朱砂痣。
要想攻破一個人,必得先了解這個人的喜好。姜與枝看了幾張沈怡如的照片,分析了幾點。
紅裙,長發,濃妝。
她動作很快,立刻忍痛花大價錢定了幾個品牌的高定紅裙,約了造型師弄頭發,最重要的是,她打聽到了過兩天的晚宴上傅忱會出席。
她把傅忱視為自己的獵物,目標是一擊即中。
A市上流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酒會晚宴,打著各種名號,各種各樣的借口,不過是為了那么點虛偽的利益。
姜家的邀請函許如自然不會給她,姜與枝從楚楚那兒拿了她的邀請函,自信滿滿的去赴宴。
晚宴是在一處高檔會所,大廳里觥籌交錯,人聲嘈雜。姜與枝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端著酒杯做遮擋,仔細的觀察著傅忱。
去找傅忱應酬的人很多,可都被他三言兩語的打發了。
——他看起來興致不高。
姜與枝瞇了瞇眼,思索了一下,起身走出了大廳。
正廳后面是泳池,人少僻靜,最適合心情煩悶的人出來透透氣。
姜與枝抬手理了理頭發,確保自己的位置是一出門就能看見的,她表情自然,端著紅酒杯微微搖晃,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很快,身后腳步聲響起。
姜與枝垂眸,看見一雙黑色的皮鞋落在自己面前,微微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認識一下,傅忱。”
姜與枝抬頭,眨了眨眼,勾著唇角笑了,明艷動人。
“姜與枝。”
從會所出來,已經是深夜了。姜與枝穿不慣高跟鞋,走了兩步見周圍已經沒什么人了,干脆脫了鞋子用手提著,赤著腳邊走邊給楚楚打電話匯報。
“成了。”
楚楚足足安靜了十多秒,“你把傅忱拿下了?”
姜與枝斟酌著開口,“算是拿下一半了吧。”
“???”
“他給了我電話。”頓了頓,姜與枝半是惱怒半是尷尬道。
“不過是他助理的號碼。”
電話那頭頓時傳來楚楚的爆笑聲。
姜與枝努力保持微笑,并掛斷了電話。
該死的傅忱!
姜與枝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
當晚傅忱過來同她說話的場景很多人都看見了,不過一夜之間她這個默默無聞的姜家大小姐猛地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畢竟那可是傅二爺,能同他扯上關系的都備受矚目。
一大清早,姜與枝就被接二連三的電話吵醒。
就連她那個便宜爹也難得的打電話來關心他,順便不經意的探聽她和傅忱的關系。
姜與枝眼底閃過諷刺,嘴里卻輕描淡寫道。
“也沒什么關系,就是傅二爺約我空閑時出去一塊喝咖啡。”
姜浩態度直接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容溫和的問她什么時候回家一起吃個飯。
姜與枝不耐煩,隨意應付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盤腿坐在床上,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名片,上面印著助理何成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這是昨晚傅忱給她的。
她在床上咕嚕了兩圈,咬了咬牙給自己打氣,才小心翼翼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您好。”
姜與枝忙開口,“您好,我想找傅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是姜小姐?”
“對。”
“傅總吩咐過我,您有什么事兒可以隨時打電話叫我,我盡力幫您。”
姜與枝費了好久才明白過來。
傅忱是不想見她。
合著昨晚傅忱壓根沒看上她???
姜與枝自然不甘心這么放棄,她微微咬唇,輕聲道,“我和家里鬧僵了,沒有住的地方了。”
“好的姜小姐,我這邊馬上為您安排住處。”
“可我一個人又有點害怕。我能不能……和傅忱住一起?”
“……”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沉默。
大概何成活了這么久,也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良久,他才開口,“這個……我要去請示傅總。”
“好,麻煩您了。”
掛斷電話,姜與枝泄氣般的躺在床上,費力的想傅忱到底哪里看不上她。
半個多小時后,姜與枝的電話響了。
她蹭的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您好?”
“姜小姐,傅總同意了,您什么時候有空,我去給您搬東西。”
當晚,姜與枝就拿著行李入住了傅忱的別墅。
為了給傅忱留下一個好印象,她難得的洗手作羹湯,準備了一桌子飯菜。精心挑選了一套紅色的真絲吊帶睡衣,頭發隨意挽起來,甚至還畫了一個淡妝。
一直等到快十二點,傅忱才回來。
姜與枝本來等的昏昏欲睡,聽到聲音猛地驚醒過來。她忙站起來走過去,“傅二爺。”
傅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到桌子上的飯菜,甚是平淡的開口,“我吃過了。”
姜與枝一噎。
傅忱沒再看她,徑直往樓上走去。
姜與枝哪里甘心,她小步跑過去,拽住傅忱,嬌聲道,“我做了一下午的飯,手都累的疼了,你得給我揉揉。”
傅忱頓住腳步。
姜與枝仰著頭,一雙水吟吟的眸子看著他,她幾步又走到傅忱面前,把自己的手舉起來遞到他面前。
傅忱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
白皙纖長,指甲都被修的整整齊齊的,實在看不出哪里有累慘了的樣子。
見傅忱沒動作,姜與枝又走進兩步,一副耍無賴的模樣。
“你不揉,我不叫你走。”
傅忱沉默了一瞬,終于開口了。
“姜與枝,我大你七歲。”
這話似乎前言不搭后語,可姜與枝卻噗嗤笑了。
“你是老古董嗎?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姜與枝這次得寸進尺,干脆踮起腳去吻傅忱的下巴,離得近,似乎還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還不等姜與枝再仔細聞,下一秒,就被傅忱攔腰抱了起來。
姜與枝沒有驚慌,反而主動摟著傅忱的脖子,微微勾起嘴角。
事實證明,老男人總是精力旺盛的。
姜與枝被折騰到快天明才被放過,她渾身疼的厲害,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
傅忱洗了澡,又下樓去倒了一杯咖啡。
他沒什么睡意,只覺得心里煩躁的厲害。他沒想碰姜與枝的,可她嬌氣的站在他面前,他又怎么忍得住。
其實傅忱早就認識姜與枝。
那時候傅氏還是個二流企業,傅家與姜家離得近,兩家的后花園是連在一起的,只不過那里荒廢了許久,幾乎沒人來。
傅忱住在二樓,從他的窗戶正巧能看見這個花園。
大概是在他準備出國的前一個月,有一日他走到窗邊,突然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在孤零零的坐在那花園的破舊秋千上。
她低著頭,似乎在哭。
接下來的一個月,傅忱總會有意無意的往窗外看,無一例外的都能看到這個女孩。她像一只小獸,躲起來獨自舔舐傷口。
傅忱問了問才知道,這女孩是姜家的大小姐,叫姜與枝,近幾日,她母親剛剛病逝。
臨出國的那一天,傅忱特意吩咐人把后花園的秋千加固一些,好別叫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摔下來。
第二日,傅忱出國了,再相見,就是在那天的晚宴上。
傅忱聽說了姜與枝準備嫁給林家二少的消息,他特意去同姜與枝說話,給姜與枝名片,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他要給姜與枝撐腰。
可卻也沒想到,這一撐腰,就撐到床上去了。
姜與枝就此成了傅忱的枕邊人。
這一個月,她幾乎沒怎么出過門,實在是懶得應付那些趨炎附勢的人。
第二日一早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人了。
姜與枝打著哈欠下樓,意外的看到還沒走的傅忱,他一手端著咖啡,一手還在手機屏幕上敲敲打打。
她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在瞧見杯中是牛奶時又不滿的嘟起嘴。
“我說了不喝牛奶。”姜與枝早起的時候脾氣都不太好,其實在姜家的時候她素來沒有這些毛病,只是這一個月被傅忱嬌慣的,脾氣大了許多。
自從姜與枝搬進來了,傅忱就沒再雇人過來,一些小事都是親力親為。
他放下手機,走去冰箱又給她倒了半杯涼橙汁。
“太涼,少喝一些。”
姜與枝把牛奶遞到傅忱面前,繼續發難,“不要浪費,你都喝了。”
傅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端著杯子將牛奶一飲而盡。
姜與枝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氣的哼了一聲。
傅忱只當她還為了昨晚沒答應讓她出國的事兒生氣,皺著眉道,“你想去哪兒,等我這個月忙完,我陪你去。”
“誰要你這個老古董陪。”姜與枝喝光了橙汁,放下杯子就要轉身上樓補覺,卻又被叫住。
“把早餐吃光。”傅忱淡淡開口。
老古董確實是老古董,嚴格執行一日三餐,生怕姜與枝把胃餓壞。
姜與枝平時怎么撒嬌發脾氣都成,可當傅忱一旦冷著臉開口,她還是得乖乖聽話。
一塊面包片嚼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吃完了才被傅忱放走。
“晚上陪我去酒會,何成會來接你。”
姜與枝有些詫異,一個月了,這是第一次傅忱提出帶她去人前。
可姜與枝卻有些抗拒,她同傅忱去了,傅忱會怎么介紹她呢?
“我不去,我晚上約了楚楚。”姜與枝隨意找了個借口拒絕,不等傅忱再說話,就噔噔噔的跑上了樓梯。
這一覺,姜與枝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翻開看了看,最近的幾條微信是傅忱的。
提醒她要記得吃晚飯。
姜與枝打著哈欠,秉承著做戲要做全的原則,約了楚楚晚上去吃飯。
臨江的一家私人菜館,姜與枝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看來傅二爺把你照顧的挺好,你瞧著還胖了點。”楚楚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傅二爺那么一個禁欲清冷的人,平時是什么樣的。”
禁欲清冷?
姜與枝想到昨晚的那廝的模樣,氣的呸了一口。
“衣冠禽獸罷了。”
楚楚還要再說話,卻被一段電話鈴聲打斷了。她接起來,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么,楚楚的臉猛地冷了下來。
“我這就過去。”
楚楚掛斷電話,氣的咬著牙開口,“柳意被程楚騙去夜色了,她媽媽說她手機關機,急的不行讓我去看看。”
柳意也是從小和姜與枝玩到大的,她和程楚算是娃娃親,只是前年柳家破產了,這樁婚事就名存實亡了。
姜與枝一聽也急了,忙和楚楚一起去找柳意。
夜色是一家會員制酒吧,出入的都是圈子里吃喝玩樂的公子小姐。一樓大廳的燈光晃得人眼睛疼,聲音嘈雜,震耳欲聾。姜與枝和楚楚去前臺找程楚的包廂,可經理哪敢惹得起程家,推拒著不肯說。
姜與枝沒了耐心,猛地一拍桌子。
“你再不肯說,我就給傅忱打電話了。傅二爺是什么脾氣你知道的,程家你惹不起,傅家呢?”
傅忱當然更惹不起了。
經理苦著臉,他自然也聽說了近些日子這位姜小姐和傅二爺的風流韻事,生怕姜與枝真的一個電話給傅忱叫來。沒辦法,只能開口道,“我領二位去吧。”
經理帶著兩人來了二層最里面的包廂,千叮嚀萬囑咐的道,“二位姑奶奶消消火,千萬別惹事。”
楚楚冷笑一聲,一腳把門踹開了。
經理的臉瞬間慘白。
姜與枝忙跟著走進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柳意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里哭,地上是她摔碎了的手機。
姜與枝過去扶起她,見她身上沒有什么傷,松了一口氣。
程楚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不耐煩的皺著眉,“你倆來干什么?”
楚楚氣的破口大罵,“程楚你是不是男人,柳意怎么說也是你之前的未婚妻,你憑什么這么欺負她?”
程楚冷笑,“柳家破產了,婚事也作廢了。可前些年我可沒少在她身上花錢,每個月都是名牌包包手表的往她那兒送,現如今我把這錢要回來,不過分吧?”
“呸。”楚楚咬著牙,“你明知道柳意拿不出來錢來。”
“拿不出來錢來也好說,陪我睡一晚就行。”程楚冷冷道,“沒道理白白讓我花那么多錢。”
柳意一聽,身子又顫抖起來。她慘白著一張臉,死死咬著唇,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姜與枝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頭,淡淡的開口,“多少錢?”
程楚愣了一下,而后又諷刺的笑了,“聽說你最近傍上了傅二爺,怎么?來這兒狐假虎威來了。”
“對,我就是仗著傅忱,怎么了?”姜與枝認真的開口,她從包里掏出一張卡,放到桌子上,“傅忱的卡,你敢刷嗎?”
程楚氣的面色鐵青。
“你算個什么東西?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告訴你,傅忱不過是把你當個玩意兒,睡夠了就扔了。”
“你倒是很了解我。”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眾人微微怔住,順著聲音看去。
門口處,男人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明明是文質彬彬的模樣,卻駭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倒是只有姜與枝面色如常,還帶著些不滿的開口,“你怎么才來。”
早在過來的時候,怕發生什么意外,姜與枝就把酒吧的定位發給了傅忱。
傅忱沒說話,只是走過去把姜與枝拽到自己身旁。
他抬手揉了揉姜與枝的頭發,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程家少爺近來真是意氣風發,我怎么做事,也需要你來教了?”
程楚臉色發白,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半天也說不出來話。
“我要替柳意還錢,刷你的卡。”姜與枝指了指她放在桌子上的卡。
“給了你的就是你的,隨你支配。”傅忱淡淡道。
程楚像是一下子回過神,忙把卡拿著,雙手遞到傅忱面前,連連道歉,“誤會,二爺,今天都是誤會。”
傅忱頓了頓,才把目光淡淡的落到程楚身上,“程老爺子近來身體不好,程少爺也該規矩一點,讓老爺子少操些心。”
程楚冷汗淋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卡你留下,人我帶走,今晚的事,希望不會有第二次。”
傅忱說完,就直接拽著姜與枝走了出去,楚楚見狀,也忙帶著柳意一同出了包廂。
知道傅忱還有事和姜與枝說,楚楚沒敢打擾,匆匆道了個別,就和柳意趕緊走了。
姜與枝一路被傅忱拽到了門口停著的賓利上,司機是個懂事的,忙下車躲得遠遠的。
“疼。”姜與枝掙脫開手腕,借著月光一看,整整紅了一圈。
她不吭聲了,低頭吧嗒吧嗒掉著眼淚。
“沒時間陪我去酒會,倒是有功夫來這里吵架,你真是出息了。”傅忱聲音微冷,“若是今晚我沒看手機沒收到信息,你又打算怎么收場?替別人出頭前也煩請你保全自己。”
姜與枝不說話,只小聲的啜泣著。
“姜與枝,你委屈什么?”
傅忱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的叫她,這一下子,姜與枝更不敢輕易開口了。她咬著唇,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傅忱,一雙眼睛哭的通紅,活像一個小兔子。
傅忱靜了兩秒,敗下陣來。
他抬手拭去姜與枝的眼淚,聲音放緩,“只會哭,仗著我心疼你。”
傅忱去揉姜與枝的手腕,看見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紅印,微微皺眉,“怎么這么嬌氣。”
姜與枝抽抽噎噎的,“你弄的,你還說我。”
那模樣,實在是不可謂不嬌氣。
傅忱低低笑了一聲。他低下頭,吻了吻姜與枝的手腕,眉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