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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陳家村
十年前的某一天,本該是炎炎夏日的六月,陳家村卻被無盡的陰冷籠罩。天空灰暗如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腐臭味。
陳家村的村民們,個個裹著大棉襖,哈著氣,聚集在村長屋子里。眾人眉頭緊皺,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坐在中間的村長陳民中。
“村長,這天氣咋回事啊?都這個季節(jié)了,還這么冷,倒春寒也不至于倒這么遠(yuǎn)吧。”一名村民哈著氣,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緊接著,另一個村民也跟著抱怨起來:“村長,還有俺家那些雞鴨鵝,招誰惹誰了?咋都一個接一個地死了,現(xiàn)在就剩頭老牛,也快蔫了。是不是誰往俺家投藥了?”
其余村民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著:“是啊村長,俺家就指望著那些牲畜過日子了。”“這天氣這么冷,又沒太陽,俺的莊稼都快凍死了,這可咋整啊?”
面對村民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村長陳民中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招手讓大家安靜:“大家的困難我都知道,不要慌,不要著急。二麻啊,這天氣的事我也不懂。我已經(jīng)打電話問鎮(zhèn)上的領(lǐng)導(dǎo)了,說是未來一個禮拜都會有冷空氣。大家都準(zhǔn)備好御寒的衣物,多屯點(diǎn)糧食。村里那些牲畜,興許是受不了天氣給凍死了。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鎮(zhèn)上的李獸醫(yī),他明天就趕過來。大家別著急,等等會有結(jié)果的。”
眾人聽村長這么說,也只能作罷,打算等獸醫(yī)來了再說。隨后,村長連忙說道:“大家散了吧,該干啥干啥去吧,有啥事我再通知你們。”村民們聽罷,陸續(xù)離開了。
待村民們走后,村長陳民中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心里暗道:“終于快成了……”
回去的路上,兩個大媽在后面悄咪咪地說著:“欸,你說這是不是誰招惹什么天譴了?咱在這村子里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遇到過這種事。肯定是誰惹老天爺不高興了,才給咱們村子降下天災(zāi)。”
另一個大媽附和道:“我估摸著和村東頭那外來的老李家一老一少有關(guān)。自從三年前他倆搬來后,怪事不斷。先是后山上晚上莫名傳來怪叫聲,后面又是遇到百年難遇的大水,把我們一年的莊稼都給沖毀了。現(xiàn)在又出這檔子事,你說怪不怪。”
“你還別說,你這么一說,我還想起來。他們那家剛來的那天晚上,我就看見那家老頭子大半夜不睡覺,往山上跑去,也不知道是去干啥見不得光的事。我看啊,咱這村子的怪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們一家子惹出來的。要不是村長當(dāng)年看他們一老一少可憐,怎么會收留他們。”
“哎,先別說這么多了,還是先回去多準(zhǔn)備點(diǎn)食物吧。這鬼天氣,說是一禮拜,誰知道要多久。走吧走吧。”
村東頭,家里。我見爺爺在自己的屋里拿著個羅盤,正皺著眉頭,望著這詭異的天氣,無奈嘆道:“終究還是沒有壓制住它啊。”
我在門口疑惑地望著爺爺,問道:“爺爺,怎么了?”爺爺聽見我的聲音,立馬把手里羅盤收了起來,好像生怕我看見。隨后,慈祥地望著我,說道:“沒什么,來,爺爺送你個好玩的。”
說完,爺爺從箱子里拿出個鈴鐺,這鈴鐺上刻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紋路。我好奇地拿在手里把玩著,聽著鈴鐺里發(fā)出的陣陣脆響,開心地在院子里跑著。爺爺在身后喊道:“我子,跑慢點(diǎn),別摔著了。”
我跑到爺爺身邊,笑著說道:“爺爺,這鈴鐺好好玩啊,比一般的鈴鐺都響。”爺爺笑呵呵地說道:“這是當(dāng)然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鈴鐺。”
我追問道:“不是一般的鈴鐺?”爺爺笑著說:“以后你就知道了。”說完,爺爺就把鈴鐺系在我脖子上,并叮囑他:“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把鈴鐺取下來。”我撓了撓頭,應(yīng)了聲“哦”。
爺爺見天色已晚,便領(lǐng)我進(jìn)了屋。吃好晚飯,爺爺便早早讓我回屋睡覺了。
夜深時分,我聽見脖子上的鈴鐺傳來清脆的響聲,并伴隨著屋外傳來怪異的窸窣聲。他本想起身去找爺爺,可聽著鈴鐺那響聲,困意又席卷而來,他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屋外的砍柴聲吵醒。天氣也愈發(fā)的陰冷了起來,我迷迷糊糊地走下床,揉著眼睛,看見爺爺不知道從哪搬來一棵漆黑的大樹,正在奮力地砍著。
爺爺看我醒了,放下手里的刀具,向他走來說道:“乖孫醒了,走,先去洗臉,爺爺給你做了好吃的。”
洗漱完,我看見爺爺給他燉了一鍋甲魚湯,香氣四溢。我張著大嘴,狼吞虎咽起來。爺爺笑呵呵地說道:“慢點(diǎn),沒人和你搶。”
我邊吃邊說:“爺爺做的這甲魚湯太好吃了,嘻嘻。”隨后沒幾下就把這甲魚湯給吃完了。
爺爺問道:“吃飽了嗎,乖孫?”我笑嘻嘻地答道:“吃飽了,爺爺。”
爺爺微笑著說:“呵呵,那就好,來,把這棉襖穿上。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當(dāng)心別著涼了。你先在屋里玩,爺爺先去砍柴,再給你做把木劍。”
聽見爺爺要給自己做木劍,我興奮地站起來:“好耶,爺爺要給我做木劍咯。”隨后,爺爺便走出屋外,繼續(xù)去砍柴去了。
中午的時候,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并有人說道:“老李叔,在家嗎?”爺爺在院子里問道:“誰啊?”屋外的人說道:“是我,老李叔,光生。”爺爺聽是村里人,便起身去開門:“原來是光生啊,快進(jìn)家坐。”
陳光生是村長家的二兒子,這人看著長得中規(guī)中矩,但細(xì)看之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陰厲之色,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在爺爺?shù)难埾拢惞馍M(jìn)了屋。
爺爺向他問道:“是有什么事嗎,光生?”陳光生說道:“昨天您老不是沒去俺家開會嗎,俺爹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多備些吃食。還有,等會李獸醫(yī)要來村里看看村里的牲畜,我來看看你家那些牲畜有沒有病的,我統(tǒng)計一下,等下好讓李獸醫(yī)看看。”
“哦,好,走,我?guī)闳タ纯础!睜敔攽?yīng)著,便帶著陳光生往屋后走去。
到了后院,陳光生驚奇地問道:“咦,老李叔,你是喂了啥?你這些雞鴨個個看著生龍活虎的,村里那些一個兩個都病殃殃的,都快蔫了一樣。”
爺爺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就喂些苞米啥的。”
陳光生說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啊,老李叔。以防萬一,我等下還是讓獸醫(yī)來瞅瞅吧。您老記得多備些食物,多穿點(diǎn)衣裳,這鬼天氣愈發(fā)的冷了。”
爺爺答道:“好,謝謝你了。”陳光生應(yīng)著道:“沒啥的,不用客氣,老李叔。那先這樣,我先回去了,晚點(diǎn)再帶獸醫(yī)過來檢查檢查。”
爺爺回道:“那就不留你,慢走啊。”
在陳光生即將跨門之際,我在屋內(nèi)見爺爺一手在后形成劍指,畫了個圈,隨后一片樹葉落在了陳光生的后背上。
我好奇地走出屋內(nèi),問爺爺:“爺爺,剛才你在做什么啊?”爺爺笑著說道:“沒事,剛才手癢癢而已。來,你的木劍已經(jīng)做好了,拿去玩吧。”
我接過爺爺遞來的木劍,兩眼直冒光,握在手里,還有股暖洋洋的感覺。他開心地舞著劍,爺爺在一旁慈祥地看著他。
村長家內(nèi),陳光生回到家后,正在和村長不知道說些什么悄悄話。村長冷哼一聲:“哼,那個老東西,當(dāng)初要不是看他帶著那小家伙,正是極陽極陰之體,正是我所需要的東西,不然早把他倆殺了來獻(xiàn)祭。”
陳光生在一旁說道:“爹,要不晚上我悄悄去把那小子給你抓來,要是那老家伙不識好歹,就把他宰了。”
村長氣憤地說道:“你個傻小子,你不說了嗎,那老家伙在家里砍著一顆漆黑的樹嗎?我估計砍的雷擊棗木。”
“雷擊棗木?”陳光生疑惑地問道。
村長陳民中說道:“是的,雷擊木。這顆棗樹原本在后山上,已有百年,有了一定的修為。我早些年就看中了這顆棗樹,后來不知怎的,正當(dāng)我去準(zhǔn)備煉化它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早已枯萎沒了生機(jī),我便放棄了。可當(dāng)年他們搬來的那天夜晚,天降大雨,后山上劈下一道驚雷。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應(yīng)是我看走了眼。傳說當(dāng)某些生靈修出神智通靈,便會自己封印了生機(jī),造成假死之象,靈氣聚于根下,待到時機(jī)成熟后,想渡劫化形。可能那顆棗樹渡劫失敗了,當(dāng)初我應(yīng)該去看看的。沒想到讓那老頭子撿了便宜,大意了!”
陳光生在一旁問道:“爹,那這老頭用這雷擊木有啥用啊?”
陳民中說道:“這棗木已有修為通靈,且被雷劈過,尚存鼎冽之氣。尋常妖物鬼怪觸碰到,重則元?dú)獯髠p則脫皮傷骨。這雷擊木可做武器攻擊和布陣防御之用。依現(xiàn)在情況來看,那老頭很有可能是拿來布陣防御。所以,你在沒經(jīng)過那老頭的情況下,定會驚擾到他,壞了我們的大計。”
陳光生聽到這不解地問道:“爹,那這樣的話,我們不就抓不到那極陽極陰之體了嗎?”
陳民中擺擺手道:“無妨,待我們把這村子的生靈都獻(xiàn)祭差不多了,我就向邪神大人請一絲神力,助我們奪得那極陽極陰之體。”
陳光生聽到這,興奮地說道:“太好了,只要能請到邪神大人相助,我們就可安枕無憂了。”
陳民中說道:“眼下,你先去找你大哥,把那群無知的村民們安撫好。今晚我要催動陣法,加快我們的獻(xiàn)祭。”
陳光生聽到這,便快步地出門而去。陳民中按動房內(nèi)的一處機(jī)關(guān),露出一個秘道,并向前走去。誰也不知道,平時和藹可親的村長,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