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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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人畜無害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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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是吧阿sir,這劇情有點俗套呀
李拙呆呆地望著電腦上被領(lǐng)導(dǎo)罵成一坨屎的文案,估計又要改到天亮了,頭好像有些暈……
作為沒對象沒存款沒車房的“四無好青年”,李拙被同事戲稱為核動力驢,在領(lǐng)導(dǎo)眼里自然是不需要下班的,可以狠狠的壓榨剩余價值。
可惜李拙畢竟不是真的核動力,這天被壓榨完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不是頭好像有些暈,是真的暈,很暈,太暈了……
李拙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跳動,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糊,思維也飄蕩出去了……
“這樣也好,”李拙心想,“希望下輩子能當(dāng)一條咸魚……”
————
“公子你醒一醒呀,嗚嗚嗚”
隱約間李拙感覺好像有人在叫他。
“我還沒死?”李拙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喊他的人……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十來歲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卻也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樣,臉本來就臟兮兮的,眼淚和泥巴混在一起更顯得可憐兮兮。
而且這小姑娘實在是太瘦了,皮包骨頭一樣。身上的衣服都不能被稱作衣服,簡直像是破破爛爛的黑布條子掛在身上。
李拙自己躺在一塊破木板上,身下墊著厚厚的枯草來防止自己被硌到。
“這小姑娘還是挺貼心的嘛,”李拙心想,“啊停停停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想,這是哪呀,我是咋啦,發(fā)生甚么事了?”
小丫頭見到醒來的李拙一下子呆住了,然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公子你還活著呀,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哇——”話沒說到一半,小姑娘又哭了。
這聽得李拙滿頭黑線,什么叫做還活著,這還姑娘還真會聊天,凈撿好聽的說……
“姑娘你先別哭,這是哪呀,發(fā)生啥事了?我頭好痛。”
剛剛李拙還沉浸在震驚中,還沒來得及審視自己的身體,這才一張嘴,各種感覺才仿佛潮水般一起涌現(xiàn)了出來。
嘴巴里苦味澀味血腥味泥土味,頭上也傳開了陣陣劇痛,身體上疲憊不堪,關(guān)鍵是肚子一直在咕咕叫著……
“公子你不記得了呀,”小姑娘終于是不哭了,她摸了一把臉蛋上的淚痕,臟兮兮的小臉更花了,“咱們,咱們被山匪搶了。”
啥年代呀還有山匪?不過看小姑娘的穿著應(yīng)該不是現(xiàn)代,穿越了?
“咱們還得抓緊趕路,公子還要去上任呢。”
上任,上什么任?難道還要工作?自己穿越之前需要工作,穿越之后還需要工作,那我豈不是白穿越了?
“姑娘你慢慢說,我頭疼的厲害,什么都不記得了。”
“啊公子你患癔癥了呀哇——”
得得得又哭了,這小姑娘也太愛哭了。李拙趕緊安撫,又連哄帶騙終于了解了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
自己確實是穿越了,現(xiàn)在是唐同光二年。
作為一名歷史愛好者,李拙對唐代歷史也算熟悉,可是他翻遍自己的知識儲備也沒找到這到底是唐代哪位皇帝的年號。
不過還好,大唐盛世,自己好好經(jīng)營,還是有可能作為咸魚滋潤的過完一生滴。自己現(xiàn)在這幅身體也叫李拙,字明德,今年十八歲。
其他信息小姑娘說得云里霧里。
李拙能分辨出來的信息大概有,自己自幼喪母,三年前自己的老爹突發(fā)惡疾去世了,自己服喪之后便被家族趕出來,美名曰當(dāng)官,其實就是去挺遠(yuǎn)的地方任一個小吏,只有這個名叫小念的丫頭和一位名叫李忠的老仆跟著。
趕路的時候遇到一伙山匪打劫,在小念嘴里就是公子李拙不畏強敵,勇敢地和歹徒搏斗雖力竭不敵但勇氣可嘉云云。
在李拙聽來實際的故事應(yīng)該是本來李忠打算破財免災(zāi),可惜愣頭青李拙仗著年輕人的一腔熱血非要和山匪碰一碰,你和山匪碰你有這個實力嗎?
最終原版李拙被一棒子敲在頭上,茍延殘喘了幾天之后便一命嗚呼,這才讓自己進(jìn)入了這幅身體。
雖然得到了一些信息,但是李拙還是有些困惑。在小念嘴里,自己家以前可是“大戶人家”,逢年過節(jié)甚至是能吃上精米的。
但是“吃上精米”表示大戶人家嗎,這可是大唐,門閥世家林立,自己又姓李,怎么也不至于混成這樣呀。
而且官員上任的路上被搶?這山匪有幾個腦袋呀敢這么干?唉頭疼頭疼。
正想著,山上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嚇得小念一激靈,趕緊過去查看。小念速度很快卻沒有聲音,兔子似的看的李拙著實有趣。
“呀,忠伯回來啦!”小姑娘雀躍的聲音傳來,李拙也知道了,又一位主角團成員登場。
這是怎樣的一位老人呀。
李拙抬頭望著這位“忠伯”,衣服比小念還要破舊,身材雖然高大但也是瘦骨嶙峋,肩膀上有幾條傷口,血液凝固之后和破布條似的衣服粘連在一起。手上拿著一把嫩草根,一瘸一拐地來到李拙面前。
“老奴沒用,讓公子遭此大難……”李忠見到醒來的李拙難以抑制地痛哭了起來。
阿這……你們古代人見面都要哭一通的嗎?安慰完小的繼續(xù)安慰老的。
“忠伯,我沒事了,”李拙頗為虛弱地說,“說起來還是怪我,要不是我你們也不至于……”
“公子你這樣說更是讓老奴無地自容,我沒用啊!”
安慰的角度不對?
“忠伯忠伯,我不是這個意思,要不是你們,我早就死在山匪手里了。”確實已經(jīng)死在山匪手里了,李拙心里想著。
見到李忠和小念這個樣子,李拙心里確實一陣戚戚然。
自己作為現(xiàn)代人雖然不太理解他們的思想,但是這拳拳的關(guān)心之情是做不了假的。
雖然自己下決心要做一條咸魚,那也是一條能讓身邊人過上好日子的咸魚。
到目前為止,身邊人當(dāng)然就是小念和忠伯這兩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家人。
不過首先還是要搞清楚狀況,然后填飽肚子,好餓呀……
又安撫了一番,忠伯的情緒終于平穩(wěn)下來了,也知道了李拙被一棒子敲的失了憶,又是一陣悲從中來。
在忠伯口中,事情就清晰多了。
李家祖上確實算一個小望族,不過李拙現(xiàn)在的家族早就不復(fù)祖上的榮光,李拙一家子更是這個小家族里九代單傳的偏支。
李拙的父親為人剛正不阿。
三年前的一天,李家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和族長與宿老談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李拙的父親作為本支單傳,自然有資格列席。可惜他為人太過剛直,當(dāng)場駁斥了那位客人然后拂袖而去,然而沒過幾天便“突發(fā)惡疾”去世了。
李拙聽得牙癢癢,這算什么,意見不同就下黑手?當(dāng)我咸魚是好欺負(fù)的?
“公子莫氣,”忠伯看到李拙咬牙切齒的樣子,害怕他傷情加重,便趕緊安撫,“老大人仙去之后,李家也算顧及名聲,守孝期間也沒有太多人來找麻煩。”
沒有太多人來找麻煩——好好好,這么干是吧,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論語》不愛讀的話,孔夫子也是會一些拳腳的。
后來的事情便簡單了。服喪期滿,李家便給李拙安排了一個負(fù)責(zé)徭役的小吏,“督促”他走馬上任。
李家所有人都冷眼旁觀,只有小念和忠伯跟著李拙。
不過,李拙還是奇怪,徭役不是一般由當(dāng)?shù)氐耐らL負(fù)責(zé)嗎,怎么讓我一個外人來呢?
“忠伯,不知當(dāng)今皇帝……”李拙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措辭,嚼皇帝的舌根一個不小心就是殺頭大罪。
而且問啥呢?按理說知道皇帝的廟號就能了解當(dāng)時的時代,可是廟號得等皇帝死了才會有。問上一任皇帝的廟號吧,又感覺怪怪的,哪有一張嘴就問前朝皇帝廟號的。
忠伯聽到問題之后一句話就打破了李拙的內(nèi)心小劇場。
“皇帝,嘿,李存勖……”
臥槽,聽到這個名字李拙腦子里一下就炸開了,
“李存勖……存勖……勖……怪不得自己聽著同光這個年號這么耳熟呢。
這踏馬確實是唐代沒錯,可這是后唐,后唐呀。”
怪不得門閥世家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早就讓黃巢的起義軍打爛了……
怪不得把我踢過去負(fù)責(zé)徭役,這踏馬指揮系統(tǒng)失效了。
讓百姓服徭役別說管飯了,連餅都不給人家畫。亭長當(dāng)然不肯干這個事了,我一個外人去了,估計要被打死……
唉,本來想著來大唐盛世當(dāng)咸魚,竟然來到了后唐,難受呀……
這個時代在歷史書上并不叫后唐,而是:
五代十國
中國歷史上最混亂的朝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