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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和哥哥陳尋一起出了車禍,急需要血源治療。
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未婚妻指著我哭喊:
“抽他的血救陳尋,求你了醫(yī)生!”
我愛了何晴十年,最后她還是選擇了哥哥。
哥哥陳尋是我家族企業(yè)繼承人,有錢有勢。
“你確定他們是親兄弟嗎?血源不匹配。”醫(yī)生說。
當然不匹配,因為我才是親生真少爺,而他是假貨罷了。
1.
我愛了何晴十年,終于和她訂婚。
但我知道,何晴心中有個白月光,那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陳尋。
陳尋是我家的長子,從小受父親和我后母的關(guān)照寵愛,甚至要安排他繼承千億家產(chǎn)。
如今我和他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耳邊傳來不同人的聲音。
“一定要救我這個大兒子啊,多少價錢都沒關(guān)系!”是我父親的聲音。
“求求你了醫(yī)生,我未婚夫陳一的血能用,抽他的,一定要救救陳尋啊!”這是何晴的聲音。
“陳家大少爺怎么樣了?哎呀我們何家必定能幫多少是多少!”這是何晴父母的聲音。
陳尋長得白白凈凈,性格溫和,家長們很滿意他,何晴將他作為白月光,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何晴現(xiàn)在是我的,她發(fā)誓要愛我一輩子的。
旁人對我如何我不在意,我只要何晴愛我。
“家屬們確定他倆是親兄弟嗎?血源不匹配。”醫(yī)生看著表單認真地說出這句話。
眾人皆震驚,怎么會呢?
當然不匹配,我虛弱地睜眼看向一旁險些跪下神色慌張的后母許莉。
想起我那被戴了綠帽的老爹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正當我以為陳尋生世即將揭曉的時候。
何晴突然對我父親大喊道:“會不會陳一不是您的親兒子?”
我父親怒拍了桌子,“你胡說!”
何晴可以懷疑陳尋或許不是親生的,但絕對不能懷疑我,因為我媽才是原配,后媽是小三插足。
丑聞一直被我爸壓了下去,我媽失望離去,而小三卻上位成功了。
但是我爸知道,我媽只有過我爸一個男人。
“父……父親,不要生氣。”陳尋突然虛弱地開口說了話,他眼眶泛著紅,看上去懂事可憐。
眾人一下子圍了過去。
“陳尋,你還好嗎?”何晴急切地趴在他的床邊。
“我的寶貝兒子啊!”我的爸爸老淚縱橫撲了過去。
我躺在床上,渾身開始劇烈地疼痛,醫(yī)生還在催促。
“最后一點血源了,到底救誰?”
“救陳尋。”他們那些人異口同聲。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大腦因為缺氧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竟平安無事地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2.
撿回一條命,我穿好衣服從床上爬起,走出房間,遇見了走廊坐在輪椅上的陳尋。
他也平安無事,只是恢復得沒有我好。
還得靜養(yǎng)一段時間,何晴蹲在他身邊貼心地給他喂粥。
我竟一時間分不清她到底是誰的未婚妻。
“弟弟,你醒了啊。”陳尋眉眼彎彎,語氣友好,而我卻看見他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和挑釁。
何晴甚至沒有抬眸看我一眼,她用紙巾擦拭著陳尋的嘴角,動作溫柔親昵。
“何晴。”我聲音有些暗啞,喊著她的名字。
終于換來了她冷漠的眼神。
“你到底……愛誰?”我再一次問出了這個愚蠢的問題。
而她只是笑笑:“別多想,我還是愛你的,只不過哥哥現(xiàn)在需要照顧,你行動不便,我?guī)兔φ疹櫼彩菓摰模皇菃幔俊?
我懶于拆穿她這樣拙劣的謊言。
“我要撤回和你的婚約。”我冷靜地說出這句話,只覺得心在發(fā)顫。
何晴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她微愣片刻,轉(zhuǎn)而不在意說道:“好啊,這樣我就能嫁給陳尋了。”
她又當我說著玩呢,畢竟跪舔何晴的事,我這幾年做過太多。
我并不憤怒,也不難過,而是勾起嘴角笑看何晴。
我倒是要看看她最后嫁給陳尋的結(jié)局。
嫁給這個虛偽的假少爺。
陳尋的神情也越發(fā)得意了,他也在笑,我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因為他手上有一份造假的親子鑒定書,只需要在幾天后結(jié)果出來調(diào)包就能瞞過所有人。
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已經(jīng)在我的計劃之中。
“小晴,夫妻之間難免會有矛盾,陳一從小就是這樣急性子,你一定要好好和他再溝通,不能說這樣的氣話。”陳尋語重心長地對何晴說著,一副好哥哥的模樣,眉眼溫柔得都能掐出水來。
何晴眼里也閃爍著淚光,拉過他的手,“不,我想清楚了,我還是愿意跟著你。以后在你的事業(yè)上,我也會幫助你的。”
我聽明白了,陳尋不單單是何晴的白月光,還因為他是陳氏集團家產(chǎn)繼承人才故意巴結(jié)。
我從未想過何晴是這樣的女人。
陳尋沒有很快回答她,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小晴長大了,懂得為哥哥分擔了。”
我在一旁看著,內(nèi)心一陣犯嘔。
如果真的要嫁給陳氏集團家產(chǎn)繼承人,何家是遠遠不夠格的。
放眼全國能和陳氏集團匹配的,只有周家的千金大小姐周瑤。
周瑤出生優(yōu)越,在國外留學十年回國,學術(shù)精英,手掌周氏地產(chǎn)大權(quán),知書達理,樣貌柔美。
可惜,周瑤看不上我哥。
這也是我父親苦惱的地方。
但我從未向別人提起,其實周瑤早就向我表白了一次又一次。
而我為了何晴,全部都拒絕了。
看著何晴如今巴結(jié)跪在一個假少爺身邊伺候的模樣,我承認我確實看走了眼。
3.
我找到了父親,提出要和何家解除婚約。
父親眉頭緊鎖,但他沒有著急拒絕我,也沒有問我原因。
我明白,他在權(quán)衡利弊。
因為當初是我執(zhí)意要娶何晴,并且當著全網(wǎng)幾十萬人的面求了婚。
早就傳得滿城風云了,父親只是怕陳家的臉面掛不住,因為何家對陳氏起到的幫助遠遠比不上周家。
“我會以當初求婚的規(guī)模同樣宣布如今解除婚約的事情。”我平靜地說。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何晴被我退婚了。
父親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行,你既然執(zhí)意如此,就這么辦吧!”
于是何晴被我退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貴圈。
我耐心地等待著。
這場大雨下得很急,我的房間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我打開門,是何晴。
雨水淋濕了她的襯衣,里襯的吊帶很有心機地裸露出來,那雙楚楚可人的桃花眸泛著水光看著我。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可以在你這躲會嗎?”溫柔甜膩的嗓音如果在平時,我可能就心軟了。
但是這一切,都是何晴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瞥見了她褲子膝蓋處的泥濘,知道了她最先找的不是我。
而是陳尋。
她一定是苦苦哀求了陳尋娶她,陳尋作為長子,怎么會娶一個被弟弟退過婚的女人呢?
其實,我給了何晴機會。
如果她沒有按照我的預測走,如果她先找到了我承認錯誤。
或許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
“抱歉,嫂子在我這躲雨,似乎不太合適。”我淡然說道,甚至自然地改了口諷刺她,眸色不起一絲波瀾。
“陳一,我和你鬧著玩的,你知道的,我最愛你了……”何晴耐下性子,主動拉起我的手搭在她嬌弱的肩上。
我一次感受到生理不適,覺得手變得骯臟不已,我抽出手躲她。
何晴一愣,但是依舊不放棄,趴在我的褲腿上:“陳一,今晚好冷啊,我們一起睡覺好不好?”
“惡心。”我用兩個字斷送了她這個念頭。
何晴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她軟癱在地板上,嗚嗚咽咽像個孩子。
我想問她為什么哭。
她卻自顧自說了起來:“為什么陳尋不要我……他從小對我就很好,給我疊了一千顆的紙星星,給我寫了情書,甚至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也一直是他幫我,陪我身邊,當年如果不是他在海邊救了我,我可能連命都沒了。他明明是愛我的,我們明明是兩情相悅的……”
何晴不裝了,她徹底被擊垮了,到我這里訴苦。
擊垮她的并不是我的拒婚,而是陳尋的薄情寡義。
我苦笑,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惋惜。
因為她口中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在背后默默做的,而陳尋。
不過一個冒牌貨。
“那你就去好好愛你的陳尋吧。”我冷笑道,將她推出了房門。
當晚,我得知了小道消息。
何晴爬上了陳尋的床。
眼淚打轉(zhuǎn)著還是沒出息地流了下來,我安安靜靜地翻出相冊最中間一張的合影。
那是我和何晴的第一張合影,還是小學時候。
我和她青梅竹馬。
十幾年過去了,當年單純明媚的女孩子或許早就變了。
我把合照扔進了火爐里,看著它逐漸燒盡,屋里散發(fā)出淡淡的煳味。
我想那是我和何晴的愛情。
三天后,陳尋愿意娶何晴了。
我祝她有情人終成眷屬。
而另一個消息也下來了。
陳尋并不是父親的親生孩子。
4.
這件事暫時只有我和父親知道,就連陳尋和后母許莉也都被蒙在鼓里。
我看著房間角落里那份陳尋的作假鑒定書想笑。
因為他的手段太過拙劣,真把白手起家到如今千億的富豪當傻子一樣騙。
可其實連我這關(guān),他都沒有騙過去。
說實話,這么多年我從未想過要拆穿他。
因為當初我是戀愛腦,陳尋說會把何晴讓給我。
他讓我在家里不爭不搶,我說好。
但總覺得委屈,不單單是我委屈,連我的親生母親,似乎都遭到了屈辱。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何晴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死了。
是時候奪回屬于我的一切了,我要讓所有人都清楚。
陳氏集團的獨子只有我陳一。
我坐在父親辦公樓頂層的真皮老板椅上,半仰著身子打量我那氣得發(fā)抖的父親。
“許莉這個賤女人!”他從未在孩子面前吐過臟字,如今是氣狠了。
“她騙我,這個女人她騙我!”父親是氣壞了,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那個女人抓過來質(zhì)問。
“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兩個孩子,為什么他是哥哥,而我,你親生的兒子卻是弟弟。”我冷聲問著父親。
我不知道他還在等什么。
“不行,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他臉都氣綠了還在考慮面子的問題。
陳氏集團除了財力最大,估計第二大的就是我爹這張死要面子的老臉了。
我氣笑了,但是不著急反駁他。
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父親急忙把親子鑒定單藏好。
開了門,正是陳尋。
他身著黑色裁剪干凈的正裝,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乖順地走向我的父親。
看到我坐在父親位置上跟個大爺一樣,他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父親,這是各個企業(yè)策劃的報價,您過目一下,沒什么問題,我就簽了。”他語氣恭敬。
“你簽?”父親質(zhì)問道。
陳尋的表情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父親,您忘了,像這樣的小項目,你向來是讓我簽的。”
我瞟了眼合同上擬好的數(shù)字,兩百萬在陳尋的眼里就是“小項目”。
“從今天起,公司的大小事你不要過問了。”父親大手一揮。
陳尋徹底愣在原地,“父親?”
“哥哥身體剛恢復比較虛弱,加上最近籌辦婚事,確實費神費力。”我在旁邊添油加醋補了一刀,“是不是啊父親,看我多為哥哥著想。”
茶言茶語誰不會呢?
父親贊許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那你以后,這些事情也學著點吧,該長大了。”
我冷聲嗤笑根本不當回事。
遺傳了母親家族良好的經(jīng)商頭腦,我從小就對市場商戰(zhàn)了如指掌,從小媽媽帶我混跡各大社交圈子,光是大佬們就認識不少。
現(xiàn)在私下和他們的孩子們也都在聯(lián)系,但這些父親不關(guān)心,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當我是個圍著女人轉(zhuǎn)的傻孩子。
我看見陳尋攥緊拳頭的小動作,很恨吧,這才只是剛開始。
我瀟灑走出了辦公間,給陳尋留下了個背影。
剛出公司沒幾步,左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5.
“抱歉,請問您……”女人聲線溫婉,如初雪降臨在暖冬那般唯美。
車禍后我身上的傷并沒有好徹底,所以這一下撞得我肩膀生疼。
但是我有更加專業(yè)的醫(yī)生團隊照顧,好得比陳尋快。
我以為是我老爹良心發(fā)現(xiàn),但是目前看來并沒有。
我爹在醫(yī)院的人脈關(guān)系早就全調(diào)給了陳尋。
我一直弄不清楚是誰在背后幫我。
“陳一?好久不見。”女人又說道。
這時,我垂頭斂眸,看見了周瑤那雙靈動的杏眸。
她總是見到我時眼神才這么閃爍清澈,尋常他們都說周瑤高冷不好惹。
我知道,她是個善良并且很有能力的小姑娘。
“好久不見。”我禮貌地笑笑,“真巧,會在這里遇見。”
“不巧,我就是來見你的。”周瑤兩手插著風衣的口袋里,到膝長到風衣襯出她修長纖細的腿型,長卷發(fā)隨意搭在肩上,淡淡櫻桃清香縈繞在我鼻尖。
我的心里有答案了,之前車禍在背后出手相助的,是周瑤。
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
我知道這不是別人的電話,而是何晴的。
熱戀期的我給她專門設(shè)置了特別關(guān)心的專屬電話鈴聲,連振動的頻率也和別人的電話打來不同。
說實話,我并不想理會了。
但是周瑤卻笑著說:“沒關(guān)系,你先接電話吧,萬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轉(zhuǎn)過身走幾步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般的何晴聽起來心情不錯。
“陳一,我和你哥準備在下星期訂婚,你會來吧?我知道你肯定會來對不對?”她語氣雀躍,似乎已經(jīng)開始憧憬美好的未來了。
“嗯。”我輕聲應著,不再像以前一樣生氣,難得對何晴最后溫柔了一次。
并不是我對她還有舊情。
這是我對她最后的憐憫。
許是見我這樣平靜,她反倒有些不自然了,“陳一,你還在生我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