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吹牛大王歷險記(譯林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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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明希豪森男爵的海陸奇妙冒險》:去俄國和圣彼得堡旅行
有一年冬天我去俄國旅行。對很多人而言,從北部地區德國、波蘭、庫爾蘭和利弗蘭等地穿過的那條路是十分難走的,但我斷定由于冰雪這條路會好走很多。
我選擇了騎馬旅行,其實這是最舒服的方式,前提是馬和騎手都很健康。
當我從波蘭穿過時遇見一位可憐的老人,盡管我也非常冷,但還是充滿同情地把披風給了他。這時一個聲音從天空中傳來:“善良的孩子,你的善行會得到報答的?!?
我沒有理會這聲音,繼續前行,直到晚上來到一片雪地。我實在太困了,就把馬拴在雪地上一個露出的尖樹樁似的東西上,然后夾好手槍就在旁邊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村莊的教堂墓地里,我的馬則掛在教堂塔尖的風信雞[1]上。
我想了想終于明白,原來昨晚大雪覆蓋了這個村莊,我看到的尖樹樁就是埋沒后教堂露出地面的風信雞。于是我用槍打斷了馬的韁繩,然后騎上它繼續前行。
后來我平安地到達俄國境內,在那里給馬套上了雪橇,繼續向圣彼得堡行進。我還在一座可怕的森林里遇見了一頭餓狼,它把我的馬吃了,但我趁它鉆進馬腹吃內臟時對它實施了攻擊,它嚇得向前沖去,結果被馬具束縛住了。于是我繼續鞭打它,就這樣它拉著雪橇將我送到了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是俄國的首都,十分壯觀。但是我不想講它那些無聊的憲法、科學藝術,也不想講它那上流社會骯臟齷齪的風流韻事,我更愿意講的是那些偉大的動物們。例如馬和狗就是我十分重要的朋友,還有俄國數量眾多的野獸。最后,對于那些聚會娛樂、騎士訓練等方面,我也愿意講講。
距我到軍中任職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總是把時間和金錢花在聚會和賭博上。由于俄國寒冷,所以在聚會上喝酒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們比我們德國人厲害得多。其中最厲害的是一位將軍,他長著灰白色的胡子,皮膚呈古銅色。
據說他在與土耳其人的戰斗中失去了一塊頭蓋骨,因此他在聚會時總是戴著帽子,并常為此感到抱歉。他在聚會中似乎無論喝多少酒都不會醉,這令我非常不能理解。終于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他不醉的秘密。
他常稍稍舉起他的帽子,這個舉動在以前并沒有引起我的注意,后來我終于發現帽子里有塊用來充當頭蓋骨的銀片,當他舉起帽子時,銀片也跟著起來,他喝的酒就會化作一片煙云從頭上冒出去。后來為了證明這個想法的正確性,我趁他舉帽子時拿著煙斗來到他身后,然后點燃了那些煙云,他的頭上果然燃起了藍色的火焰。不過好在暴露秘密的將軍并沒有生氣,為了使形象變得高大,他反而讓我們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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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1]監測風向的設備,形狀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