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決定求爹爹答應我和杜郎的婚事時。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阿月，等我娶了丞相府的小姐，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壓著心中的怒火，笑著點頭。

回府后我笑意盈盈地拉起跪地求饒的丫鬟：「別怕，我的身份你且繼續用著，把戲演好，你貪的銀子我便權當沒看到。」

1

杜敏書那日見我時極為高興，起初我還當是他與我心有靈犀，已經猜到我的想法。

卻不料他拉著我的手，深情款款地對我說：「阿月，等我娶了丞相府的大小姐，我就納你為妾好不好？」

「我知道你們家應該也是書香門第，但是等我做了丞相的乘龍快婿，飛黃騰達，我一定只喜歡你一人。」

我看著他殷切的眼神，心里一陣惡寒，強壓著怒意點了點頭。你縱然是想寵妾滅妻，也得想想丞相家的嫡女能不能受你這委屈。

杜敏書，你若是能再忍個十天半個月，拿不準就真成功了。

「杜郎，你怎么會認識那丞相府的小姐？」我假裝好奇。

杜敏書有些得意：「我已觀察許久，丞相府經常有位年輕姑娘外出。每次出門都一擲千金，買下許多金銀首飾。」

「我便時常與她制造相遇，一來二去便相熟了，她也已經承認自己是丞相府大小姐——葉音妜。」

「你放心，她現在對我仰慕的緊，馬上我就能帶你過上好日子了。」

2

我和杜敏書是那日上街賣花相識的。后面也時常遇見，我當時只當是緣分，現在看來不知有幾分人為。

府里的丫鬟不知從何聽來，今生賣花來生似花。我雖并未相信，但還是隨著春桃一起出府賣花。卻不曾想碰上了地痞，硬說我的花不夠新鮮，是拿來騙銀子的次等貨色。

杜敏書是進京趕考的舉子，雖一窮二白，但屬實幾分膽色，替我趕走了鬧事的地痞。

在之后的相處中，我發現他接得上我的詩詞，賞得了我的琴音，也頗有文采。

他說他看不起官場的舞弊徇私，愛說自己若是為官后的舉止。當時我覺得他風光霽月，滿身傲骨。對他頗有好感。

他也總說他會專情，對我一人好。不過兩三月我就動了真情，這也是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走了眼。

那日我去赴他的約，本想告訴他我的身份，告訴他我已經打算求爹爹答應我們的婚事。卻聽到他要納我為妾的笑談。

原來不僅我看走了眼，也掉進了他的陷阱。那我為他準備的局，自是要設的精妙些。

3

我正是他口中的葉音妜，丞相府的嫡出小姐。

聽到他說一擲千金的年輕姑娘，我便猜到，是我身邊負責采買的二等丫鬟銀杏。

我讓春桃把銀杏喊進我房里，只開口說了三個字：「杜敏書。」

銀杏嚇得撲通一聲跪在我身前，聲淚俱下：「小姐！小姐！你就饒了我這一次，銀杏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把她扶起來：「你五歲進府，也算府里的老人了，父親定的規矩你應當知道。我的身份你且繼續用著，把戲給我演好，你貪下的銀子我權當不知道，好處也另外有。」

「你若是不聽話，應當知道是什么下場。」

她連連點頭：「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