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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錦衣

大明。

天啟二年,六月。

應天府。

城西。

烈陽高照。

一座破舊的小院子,院子中搭著個簡易的草棚,棚中擺著一口薄皮棺材,棺材板都還沒蓋上。

棺材里面躺著一個約摸十七八歲,容貌端正,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

只可惜,就是臉色有點蒼白,看上去像個死人。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氣了。

就是,男子身上那一套錦衣衛制服尤其顯眼。

死的人是個錦衣衛小旗。

一名肥頭大耳,油光蹭亮的大和尚,手上拿著木魚不停的敲擊,圍著棺材正在做法事。

棺材旁邊還圍著五個身穿錦衣衛制服,腰里別著繡春刀,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奇形怪狀的錦衣衛校尉!

他們看著棺材里面的男青年,神色悲傷,有還有個別人抬起衣袖,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或者是被自己的行為給整的忍不住了,竟然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和尚抬頭看去,又看到那五個錦衣衛還是那副悲傷的樣子,仿佛剛才那些都是幻聽。

他們都是專業的,如果不是忍不住,也不至于在現在這種情況笑出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

年紀輕輕的小旗,上任還不到半年,就這樣死了。

他們年紀都比棺材里面的趙敬思要大一些,原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當小旗了。

現在趙敬思就這樣死了,他們機會豈不就來了?

幾乎所有人心里都在盤算著,要走哪一條門路,該送些什么東西,才能接過趙敬思的位置。

不要問趙敬思作為一個錦衣衛小旗,為什么只有五個手下,問就是對大明王朝的不尊重。

堂堂錦衣衛,天子親軍,吃點空餉怎么了?

他們這都算是有道德的,只是吃了一半的空餉。

要是在遼東邊軍,號稱十萬大軍,能抽出來五千人馬,那都算是主將道德高尚了。

只有棺材旁邊蹲著燒紙的老管家招財,臉上是真有幾分悲傷。

他的命是老爺趙明庭給救回來了,如果不是趙明庭的話,他早就冤死在獄中。

趙明庭原本是應天府千戶所的一名百戶,結果半年前抵抗倭寇的時候死了。

朝廷憐惜趙明庭英勇,便讓趙明庭的兒子趙敬思繼承了他錦衣衛的位置,當上了應天府千戶所的一個小旗。

眾所周知,在錦衣衛當差是個好活。

如果工作地點是在應天府,那么這個更是好活中的好活。

當今朝廷無論是文官也好,武將也好,還是錦衣衛也好,只要工作單位上有應天府三個字,那幾乎都是閑差。

趙敬思更是年紀輕輕的,直接開啟了養老生活,平時除了巡巡城,幾乎也沒有什么別的活干。

少爺的性格跟老爺有很大區別。

老爺精明能干,千戶對他多有重視。

上司對下屬都有重視,那么后果就是臟活累活都是他干的,要不然也不能夠抵御倭寇死了。

只可惜老爺生前公事實在是太忙了,對少爺少有管教。

少爺便養成了一些不太好的習慣,吃喝嫖賭,溜雞斗狗,不學無術。

直到老爺殉職了,就連唯一的親人都已經失去了的少爺,才變得懂事了些許。

做事也不像以前一樣無所顧忌了,不再光明正大的進入青樓賭坊,改成悄悄的去了,只是輸的錢還是那么多。

眼看著少爺的性格已經大為改善,招財感動得老淚縱橫,不知道燒了多少天的高香,直呼祖上積德。

但是這香燒得好像沒什么用。

昨天是錦衣衛發餉錢的日子,趙敬思便想去狎個妓。

本來是挺美好的一個事情。

誰知趙敬思喝多兩杯酒,竟然落水了,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不過,也幸好是少爺死得早。

賭館早就派人來說了,三天后不還錢,得把少爺的腿打斷。

少爺本就欠了人家賭館三千兩,賭館又是魏國公的小舅子開的,這腿被打斷了,咱也沒地說理去。

這太陽太猛了,搭了個棚子不頂用,熱得很,幾個錦衣衛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折騰了半天,幾個人皆是水米未進,巴不得儀式早些結束,好讓他們吃上席。

“大師,你這法事做完沒有?”

大和尚敲木魚的手也是一頓。

從業那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家催促。

他看了幾人身上腰間的繡春刀,很堅定地說道,“還有幾下,馬上就完。”

“儀式一定要搞完,少爺才能夠去往西天極樂世界。”

“絕對馬虎不得。”

一個胖校尉臉色有些不耐,“趕緊的,天氣那么熱,再拖久一點,我們大人都臭了。”

胖和尚的手上用的木魚敲得更響了。

不多時,他左腳用力一踏地面,大喊一聲,“嘿,塵歸塵,土歸土。”

“先人上路,禮成!”

胖和尚一聲大喝結束,棺材里的趙敬思“砰”的一聲,直直坐了起來,蒼白的俊臉扭過來,看著幾名錦衣衛校尉和胖和尚。

“誰給老子搞的陰間cosplay?”

錦衣衛和胖和尚不是沒見過死人。

可這種情況,誰人曾經見到過?

胖和尚渾身一哆嗦,身體板板正正的倒了下去,濺起了一陣泥土。

其他幾個校尉也是雞飛狗跳,不要命的往外跑。

瘸子直接翻上了圍墻,一溜煙跑了。

瞎子沒看清道路,直接撞在了門框上,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瘦子和胖子剛好一起沖到門口,兩個人把門口堵得死死的,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

還是禿子機靈,直接從兩個人的褲襠下面鉆了出去,也不要命地跑了。

就連忠心的老管家,也不要命的往外跑,一不小心把燒紙的盆都給踢翻了,一陣火星四射。

趙敬思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里想,就是玩cosplay,也不至于那么真實。

“現在玩cosplay都那么專業的嗎?”

突然,一股粗壯的記憶,強行插入了趙敬思的腦海,讓趙敬思痛得慘叫一聲,又直挺挺的掉回了棺材里面。

大量的信息流灌進腦海,趙敬思頭痛得口中吐出了白沫,但也終于讓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穿越了。

趙敬思在現代社會,乃一個十里八村赫赫有名的獸醫,煽得一手好豬狗。

若是他出診進了村,豬狗都得捂著屁股走。

他昨天本來在業余時間和三幾個知己好友,打算一起去開銀趴。

結果銀趴開到了一半,他就不省人事了,再睜開眼睛,已然來到了這個時代。

他伸出雙手撐著棺材板,勉強從棺材里面爬了起來,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招財從院子里面一口水缸后面,伸出頭來看著趙敬思,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昨天摸過了趙敬思的脈搏,明明什么脈搏都沒有了的呀!

“還看什么?”

“趕緊過來!”

“本少爺還沒死呢!”

他邁動有些僵硬的腿,從棺材里面走了出來,找了個三條腿的凳子坐了下來。

招財勉強壯著膽子,顫顫巍巍地來到了趙敬思的面前,捏了下趙敬思的臉,結果被趙敬思一個伸手給拍開了。

“摸什么?”

“別瞎搞!”

招財激動地跳了起來,看著門后面。還有圍墻上探出來的幾個人頭,大喊,“快回來!”

“快回來!”

“少爺還活著!”

“少爺還活著!”

幾個校尉也相互看了看,有些懷疑,但是看招財的樣子也不像是在作假,相互支撐著又走了進來。

幾人壯著膽子膽來到了趙敬思面前,出手來摸趙敬思的脈搏。

趙敬思嘆了口氣,不給他們的證明一下,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了。

他伸出手來,讓他們摸過,經過幾人再三確認,暖的,有脈搏,真還活著。

幾人不由悲從心來,涕泗橫流。

這孫子竟然還真的活著。

他們的前程,沒了!

他看了自己的五個部下,當場也麻了。

他因為年輕,又沒什么本事,千戶所給他分的部下,都是奇形怪狀的,別人不要的貨色。

五個校尉,剛好一個瞎了一只眼,渾號:瞎子。

一個身高五尺,體重兩百多斤,渾號:胖子。

一個身高六尺,體重不足百斤,渾號:瘦子。

一個年輕時,偷了一名錦衣衛總旗的妻子,被總旗打斷了一根腿,渾號:瘸子。

還有一個年齡不足二十,卻早早謝了頂的,渾號:禿子。

可謂是人才濟濟。

趙敬思看了看他們,嘲諷道,“我還活著,你們哭什么?”

瘸子忍不住說了,“我們就是高興!”

“我們可太高興了!”

“想不到大人竟然會活著!”

“您還活著,我們就有個主心骨了!”

趙敬思冷哼了一聲,半分都不相信的這個幾個狗東西。

剛才他們哭得可能是假的,但現在哭得肯定是真的。

他還活著,這些狗東西便沒有機會接替他的位置了。

招財踢了踢那暈倒的胖和尚,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又轉過頭來看一下趙敬思,問道,“少爺,這大師怎么處理?”

趙敬思看了一眼胖和尚,認得這和尚是西山桃花寺的,做慣做熟了這種替人送終超度的活。

常人請他每次得花至少得花一百兩銀子,才請得動。

他說他看了一眼招財,問道,“你上哪找的銀子,竟把他給請過來了。”

招財有些委屈,“小的以為少爺您不行了,就把宅子給賣了,湊了一百兩銀子,把他請了過來,做完法事之后,這院子明天便有人來收走了。”

趙敬思大罵招財,“你怕是得了失心瘋,沒有了院子,你以后去哪里住,去乞討嗎?”

招財不知如何回答。

他只是想著少爺生前罪孽深重,不找個德高望重的大和尚操作一下,怕是來世要做豬狗,才忍痛把宅子賣掉。

誰知趙敬思竟然還活著,這銀子算是白花了。

趙敬思看來一眼旁邊的瘸子,“去打盆水了,把他弄醒。”

瘸子拖著他那根瘸腿,一瘸一拐地到院子里面的水缸打了一盆水,直接被潑在了胖和尚的臉上。

水從鼻子里面灌進去,很快就把這和尚印給整醒了。

他睜開眼睛,馬上就看到了面前的趙敬思,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鬼啊!鬼啊!”

“你別過來!”

胖和尚一邊叫著,一邊在地上下條蛆一樣蠕動著向后退去。

就從這幾聲鬼叫,趙敬思就確定了,這和尚也是個騙吃騙喝的,上去就是啪啪啪的幾巴掌,這才把那大和尚給抽醒了。

“清醒了沒有?”

“清醒了!”

“銀子還回來!”

大和尚極為驚恐,露出了比見鬼還要難看的表情,“布施的銀子不能退,會為你招來禍事!”

趙敬思摸了摸摸腦袋,就看著大和尚,“賠錢!”

大和尚更懵了,“賠啥錢?”

趙敬思冷笑一聲,“本少爺習有龜息之術,你卻說本少爺死了,沾染了晦氣,不得賠錢嗎?”

大和尚頭頂冒煙,大罵道,“你這是敲詐,我要告官!”

他突然想到,面前的趙敬思就是官。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趙敬思站直了,點了點頭,“你說的也行,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

他轉過頭來看著身后的胖子,“回去告訴百戶,就說專門采花的淫僧找到了,就把這狗東西送到錦衣衛,把案子給結了。”

“上頭催得緊,咱千戶正頭疼的很呢!這下子我可立功了。”

胖子也是極有經驗的,陰狠的眼光一閃,說道,“大人這次又立功了!”

和尚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突然才想到這些錦衣衛,誣陷也是一把好手。

他連忙大喊,“我賠!”“我賠!”“我賠!”

過了一會,胖和尚屁股尿流地從趙敬思的院子里面沖了出去,還轉過頭來,對著趙敬思門口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一群牲口!”

院子里面的趙敬思數著手上五張一百兩的銀票,滿意地笑了。

人生的第一桶金,這不就來了嗎?

管家招財已經跪到了趙明庭的牌位前痛哭流涕,“老爺你看到了嗎?少爺他會掙銀子了,少爺愈發的有本事了。”

趙敬思皺了皺眉頭,他爹是個正派的人,如果他爹還活著,看著他這樣掙銀子,那得把他腿打斷。

幾個校尉也圍了上來,嘿嘿地低笑著,討好地看向趙敬思。

趙敬思有些不情不愿地從里面抽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扔給了幾人。

這幾個狗東西老弱病殘的,他確實是看不上,但沒辦法。

他手下是什么人,不是由他來決定的。

他想著這幾個狗東西,以后還是有利用的價值,又想到剛才敲詐大和尚,幾人也出了力,不分他們一份,也說不過去。

幾人拿著一百兩銀票,可憐巴巴地看著趙敬思,眼神之中都有幾分委屈。

這趙敬思吃水太深了,真是個孫子。

趙敬思把頭轉過來,看向旁邊那個薄皮棺材,對管家說道,“棺材買的多少銀兩?”

“現在用不上了,退了!”

幾個校尉更是感覺自己刷新了三觀。

這棺材你都躺過了啊!

他們怎么感覺趙敬思重新活過來之后,變得比以前更狗了。

以前雖然狗,但也沒有那么狗。

不會是被什么山精柳怪的奪了舍吧!

旁邊的管家旺財有些委屈,說道,“少爺,這棺材不是買的。”

“你去萬花樓喝花酒,結果不小心落水,萬花樓老鴇人好,賠了咱們一副薄皮棺材,要不然咱還沒錢買這棺材。”

趙敬思瞪著他一眼,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本少爺在她哪出了問題,險些丟了性命,萬花樓不賠咱千八百兩銀子,那都說不過去。”

“她就送你一口薄皮棺材,你還歡喜得跳起來了?”

招財有些委屈,趙敬思腦子一轉,馬上就明白了旺財的委屈。

他還活著的時候,萬花樓自然是要給他幾分薄面的。

可他就死了,旺財就只是區區一個下人,能賠他一口薄皮棺材,也都算誠信商戶了。

趙敬思冷哼的一聲,這筆賬他記下了。

他感覺肚子有點餓,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可是真一口飯都沒吃過。

他順手拿起了供桌上的一個蘋果就吃了起來,反正是供給他的,又抬腿往外走。

“走吧,少爺請你們吃席!”

招財和手下聽到這話,心中歡喜,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他們今天來這里,可不就是為了吃席的嘛!

趙敬思走在應天府的街道上,看著四周的木房子,磚瓦房,看著街邊兩道的商鋪,看著人家沿街擺賣的貨郎,嘆了一口氣。

他這真是穿越了,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情緒有些低落。

他在大戶人家充的錢還沒用完呢!

也不知道大戶人家的那些小姐會不會想念他。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消息。

他穿越了這個身份還可以。

不然,最近流行穿太監,還是真太監,要真那樣,他不就完了嘛!

禿子湊了上來不知道,“大人,我們去哪里吃?”

趙敬思剛想開口,隨便找個地方吃個飯就算了,突然看到前面一間新開的酒樓,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一伙人頓時來了興趣,想圍上去看熱鬧。

沒等幾人靠近,一個六尺(明朝一尺約三十二厘米)壯漢被從店里面一腳踹飛了出來,身上的衣服都撕扯爛了。

壯漢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那酒樓大罵,“奸商!”

“奸商!”

“都是奸商!”

“明明說好了魚一條十八文,結果吃完變成一斤八十文!”

“明說好了,一碟蝦40文的,到最后倒變成了一只蝦四十文!”

“你們這是搶錢!”

“我要報官!”

“我要報官!”

“我要看看,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不說這話那倒還好,一說這話又是被幾個店小二一頓好打,衣服上的灰塵都被打的飄出來了。

把那壯漢打到當場趴下,倒在地上不停的悶哼。

就連瘸子都忍不住說道,“好專業的圈踢!”

一個店小二叉著腰,指著壯漢的鼻子大罵,“報官?”

“你去啊!”

“我們店的當家,就是應天府衙門的捕頭!”

趙敬思就看個樂子,這種情況無論在哪個朝代都少不了。

有些黑店專業坑外地人。

之所以他們敢那么囂張,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是應天府衙門的一個捕頭開的。

在當官的眼里,一個區區的捕頭算不上什么,但是對于一個外鄉人,要是沒什么背景,就只能夠挨揍的份。

果然,店小二把捕頭的名頭排出來,本來還躺在地上悶哼,半死不活的壯漢,一溜煙跑沒影了,跑的還是城門的方向。

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來應天府了。

民不與官斗。

雖然衙門的捕頭不是官,但在平民的百姓心目中,那就是官。

趙敬思轉過頭來看一下幾個手下,“狗東西太欺負人了!”

“我們就在這里吃!”

剛才滿臉橫肉,面目可憎的店小二,眼看著幾個穿著錦衣衛衣服的老弱病殘走了進來,頓時改了顏色,笑的跟朵花似的,連忙上來作揖。

他一眼就看出了,領頭的肯是趙敬思。

因為只有他看起來最像正常人。

“幾位客官,來這里是公干,還是吃飯?”

趙敬思一挑眉,“吃飯。”

店小二連忙喊道,“七位客官吃飯!”

“二樓請!”

趙敬思幾人直接上了二樓,找了個大包間坐下來。

店小二看向趙敬思,問道,“大爺。吃點什么?”

趙敬思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酒好菜全部送上來,大爺不缺銀子。”

店小二歡天喜地退了下去。

不多一會,好酒好菜便送了上來。

別看錦衣衛是肥缺,但是趙敬思一身惡習,存不下什么銀子,平時吃肉都沒怎么吃。

他那群手下更是跟他一樣,上梁不正下梁歪,難得上來好酒好菜,趙敬思手下都狼吞虎咽了起來。

趙敬思的也覺得有些丟臉,然后伸出手去提起了一只乳豬,開始表演起了三口一頭豬的絕活。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都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費力的靠在墻上。

趙敬思的狀態倒是好一些,雖然是餓了一天一夜了,畢竟是穿越過來的靈魂,基本的節操還是有一點。

“昨天晚上,我落水的事情,你們有沒有調查過,調查得怎么樣了?”

幾個老弱病殘對看了一眼,倒是禿子說話了,“大人,你是個錦衣衛小旗,又是忠良之后,你落水,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錦衣衛衙門都調查過了,只是并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懷疑是大人你喝醉了,沒站穩才掉到水里面去的。”

趙敬思冷哼了一聲,他當然不是喝多了掉在水里的。

版權:起點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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