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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評論第1章 我穿越成了《青蛇》里的許仙?
一處破敗小屋內,薛令山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這是哪里?
踱步四處查看了一番,又摸了摸身上的衣袍,薛令山陷入了短暫沉思中。
如果不是惡作劇,我應該是穿越了。
他手里握著一面從舊木桌上拿起的銅片,來回翻看了幾下,確定了這是一面銅鏡,看成色和款式,又素又新。
這是宋朝獨有的銅鏡,又叫照子,這么簡易,而且能出現在自己這樣的窮書生家里,也就是說普世率很高。那我現在所處時空,應是南宋年間……
“許老師在嗎?”
就在薛令山思考之際,屋外傳來一聲叫門聲。
收起紛亂思緒,薛令山推門而出,只見門外是一名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看年紀約莫18歲上下,他也不開口,只靜靜看著來人。
書生對薛令山行了一禮道:“許老師,現在申時已過,趙老師讓我來看看您,怎的還未去書坊教學,是否身體有恙?”
薛令山前世是一名基因遺傳學科學家,穿越前已經快要奔50了,雖然對穿越這件事有些錯愕,但做科學研究就是用事實說話,自己已經身處這樣的世界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既來之則安之。
現在想要搞清楚為什么會來到這,融入其中自然可以獲得答案。
他對來人點頭道:“今日確實有些不適,休息了一下午已經有所好轉,前面帶路吧。”
“這?許老師,不然我向趙老師講明您的情況,您今日就在家中安歇可好。”
薛令山眉頭一皺,斥道:“前面帶路便是,為何如此多言。”
“學生不敢。”
書生嚇得跟鵪鶉一樣,趕忙在前面帶路。
薛令山居住的地方是城北,背靠一處山丘,是一處獨門獨院的小居。兩人走了20多分鐘,來到了鬧市中,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街面上只有幾個行人匆匆歸家,從遇到的行人衣著來判斷,這里確實是南宋朝,而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南方,從空氣濕度來判斷,應屬江浙一帶。
來到書生所說的書坊,薛令山有些方,這里和想象中的學校差距有點大,這是一棟二層小樓,樓下是一間間隔斷小間,二樓一個大平臺,放了一些書案。
眾多學子交頭接耳嬉笑打屁,見薛令山到來,紛紛乖巧坐好,又喊了幾聲許老師。
薛令山對眾人點了點頭,來到最上方的書案前坐下,翻閱了一些書籍,大部分都是唐詩宋詞。
眾學子都看向他,他也不知道從哪里講起。
“你們今天自行溫習功課吧。”
眾人也無異議,翻書自己看自己的,薛令山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又開始仔細閱讀面前的書籍。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幾名學子開始掌燈。
雨越下越大,薛令山合上手上的書籍,緩緩呼出一口氣。
這些書對了解自己的身份毫無幫助,只能印證自己的猜測沒問題,他將目光投向下方眾多學子。
看來得找個借口從這群孩子身上找突破口了。
薛令山起身在眾多學子身邊游走,轉了一大圈,見一學子并未讀書,反而是在寫畫些什么,他從后面輕步上前,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學子正在寫詩,只是寫了幾句就在哪抓耳撓腮。
薛令山順手將學子手中詩詞抽出,緩緩念誦道。
“花送媚眼柳擺腰,神女偷看風月媱。郞抱清風……”
薛令山讀了幾句,感覺很是熟悉,他道:“這是我教你的?”
眾學子紛紛大笑,面前的學子低下頭,臉色臊的通紅,低語道:“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
學子詫異看向薛令山。
“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許老師,我叫秦松。”
“那我叫什么名字?”
秦松抬頭,一臉問號的看向薛令山,“啊?”
“說!”
“您,您叫許仙。”
薛令山點了點頭,將秦松寫了一半的詩丟給了他。
“以后不要在課堂上寫這些東西。”
剛走幾步,準備回教案旁的薛令山猛然瞪大雙眼,驚道:“你說我叫什么?”
秦松不知薛令山話中含義,見他如此激動,還當自己又說錯了什么?
趕忙起身道:“對不起,許老師,以后我不會了……。”
“你剛才說我叫許仙??”
呃……
秦松不敢再答。
薛令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書案前,剛穿越來那份淡然的氣度早就消失的干干凈凈了。
這一下麻爪了,許仙,南宋朝的,不會真是白蛇傳里的許仙吧?不對,白蛇傳里的許仙好像沒當過書坊的教書先生。
薛令山開始仔細思索,到底哪個白蛇傳里有當教書先生的許仙?
為什么是白蛇傳?
難道……
看著這陰雨連綿的天氣,這夜間還在讀書的氛圍,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異常的熟悉,一個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薛令山立刻朝四面八方張望。
秦松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嘴道:“許老師你在找什么?”
薛令山怒道:“這附近,最近的妓院在哪里?”
眾學子大驚。
秦松道:“許老師你是問青樓嗎?”
“對,青樓,附近是不是有一間青樓。”
依稀記得那部電影里,書坊的附近是有一所青樓的。
學子們聽了薛令山的話,紛紛起身指向不遠處,薛令山順著學子們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幾十米外有一棟小樓,建的頗為宏偉,窗戶在雨夜中透出朦朧亮光。
薛令山不理眾多學子,快步朝樓下行去。
“你們在這溫習功課,我去去就來。”
薛令山的舉動讓眾學子不解,幾名學子還在議論。
“今天許老師怎么這么奇怪?”
“是啊,他去青樓做什么?”
“秦松,你知不知道許老師去青樓做什么?”
秦松有些惱怒道:“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
眾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他和萬花樓的小梅眉來眼去,眾多學子都知道,平時也少不了調侃幾句。
一學子又道:“聽說萬花樓最近從天竺弄來了一批天竺舞姬。”
“那些女子也敢稱舞姬,各個生的奇形怪狀,丑陋不堪,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另一名學子小聲對旁邊人道:“許老師莫不是好這一口?”
“快別瞎說,當心讓許老師知道收拾你啊。”
薛令山之所以這么急著要去青樓,就是想印證心中的猜想。
他剛沖進萬花樓,一名小廝趕忙迎上前來,“公子一個人嗎?”
薛令山哪有心思跟他墨跡,揮手將人撥開,大步就要往二樓行去。
那小廝忙道:“公子,樓上已經被人包場了,您不能上去。”
薛令山三步兩步跳上二樓,剛上樓,就聽到一陣音色特異的靡靡之音,場中幾名外邦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席間眾多文人騷客放肆飲酒作樂,根本沒注意到薛令山的到來。
看到這一場景,這熟悉的音樂,這群女子的舞蹈,可不就是《摩呼羅迦曲》嗎。
正在這時,一陣青煙乍起,待青煙散去,場中突然多出了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那女子趴伏在地,幾米長的頭發沾濕成一條無序長辮。
這一刻,音樂消失,眾人的動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帶動著停滯下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那赤裸女子,足足兩分鐘后,那女子終于抬起來頭,她滿臉新奇的看向場中眾人。
待看清那張面容的瞬間,薛令山如遭五雷轟頂,這完全就是張漫玉的臉啊。實錘了,自己不但是穿越成了許仙,更是穿越到了電影世界里,史上最悲催,下場最悲慘的許仙。
這是《青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