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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過往云煙
江南小城正值寒冬,北凡依舊在戲弄未落地的白雪。高樓大廈不約而同的亮起那熟悉的燈光,暖暖的。那未回家的人正在里面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奮斗著,疲急而快樂著。華州市的繁華也在這一時顯現出來。單調的世界所說著不同的人生,但它不知道的是不同的人生還有一些相似之處。
“你想活下去嗎?”一個穿黑風衣的瘦小身影對面前的這個小混混問道。
“想!”
包容不僅是這個社會所倡導的美好品質,也是一個初入社會不懂人情世故的男青年的字,他今年25歲,經營著一家名叫“包新坊”面包店。這店占地大,特點實在是非常突出,便是進門就能看到一個左手端著蛋糕,右手堅著大拇指的人,當然這是包容的等高比例雕象,是包新坊開業時好友楊明辰送他的。他屬于創業的大學生,但他家里并不是富豪家庭,他之所以能開包新坊這家面包店,是因為他能把握住機遇。什么機遇?中彩票事,他可一次也設中過。只能說運氣好得不能再好,別人的悲劇倒成了他的喜事,而這件事他只跟他的股東江川說過,每當其他人問起這件事時,他也只是了了地說一句“忘了。”包新坊的生意從開業至到現在一直很火爆,雖然有部分人是來看副店長何顏的,但也不能就說水分含的非常多,實力還是占很大一部分的。
“你知道你命數已盡了嗎?”那人冷冷道。
“呃。”混混猶豫一下之后撒腿就跑。
包容長得也很“出眾”,出眾得非常標致,一雙有神的大眼,鼻梁的高度剛剛好,眉清目秀加上姿態偉岸,根本就是華州市的稀缺貨。他在氣質這塊拿捏得死死的,渾身散發得是魅力。哦,不,是自信!自信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包新坊怎么被他經營的這么好?
“可惜,這么年輕的一條命,要是能為我所用多好啊。”
“啊~”一聲絕望的慘叫響徹天際。
已是午夜,再加班工作的人也該下班了,放下一身的疲憊,放下書包,躺在床上好不快樂。包新坊的員工除了包容都走了,本來他是準備跟他們一起走的,但他走到店門口準備關門時突然想起今天還沒有清點貨架上的面包。無奈之下他只能老實地加班。
“這袋明天就過期了。”包容從貨架拿下了一袋面包,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都叫周平安他們做面包,都要控制量。你看這能賣出去還好吧,賣不出去不就浪費嘛。”
怡逢這時,包容感到肚子餓得慌。晚上他還沒吃晚飯,白天他忙得不亦樂乎,以至于只顧著賺錢的他忘記吃飯了。包容撕開這袋快過期的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不一兒便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嗝,這么便宜又好吃的面包怎么還會沒有人賣呢”包容想了一下然后一拍腦袋說,“肯定是太便宜?顧客吃得不放心,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包容?”這時進來了一位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男青年,雖然他長得也很標致,但和包容一比也略顯有些遜色。他拉下頭上羽絨服的帽子說,“來兩根烤腸。”
“怎么?又跟江梓兮吵架了?不是我說你,人家江梓兮是女孩子你得讓著她。”包容轉過身來說,“那兩根賣你的烤腸都是面包里夾得,要不是看咱們這么多年交情,我才不會單獨為你烤根腸呢,”
“不是烤根腸,是烤兩根。再說她還沒回家,我只是路過你這,順便給她帶點吃的。”楊明辰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和她到現在一次架都沒過,哪來的話?”
“來烤腸給你”包店遞給楊明辰一根烤腸說,“今天烤剩下的一根,趁熱吃,待會兒就涼了。”
“真的服了你,我吃這根是可以,那江梓兮晚飯到現在還沒有吃呢,必須給我現烤一根。”楊明辰突然將光放在了包名背后收銀臺上的一個禮盒上繼續說道,“包新坊做蛋糕,一向那是現做現賣,即使定制的也不會超過三小時那禮盒里裝的是蛋糕吧。那只有一可能,定制那蛋糕的顧客臨時不要了,我看個蛋糕應該是個小蛋糕。多少錢?給我吧?”
“老天,邏輯清晰得讓人無法反駁。”包容了一下說,“五十,賣那人八五塊七的,不能再少了啊。”
“好,可以。”說著楊明辰掏出手機,掃了一下付款碼說“付了啊,等一下,這什么口味的?”
“你放心,這是黃桃芒果味的恰好是江梓兮喜歡的口味,你也夠幸運的。”包容把蛋糕遞給楊明辰說,“祝你們早日成家早生貴子。”
“謝謝。”楊明辰接過蛋糕說,“也祝你和何顏一生幸福。”
楊明辰付完錢后就離去了,包容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十二點半了。頓時疲憊感人全身得都不想抬起來。
“開車太危險還是叫車吧。”包容自言自語道,“早知道讓楊明辰送我一程了,”
包容回到家里,立馬沖了一杯咖啡解解困。
“完蛋,這下根本睡不著了。”包容洗完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去客廳的電視柜里找褪黑素或著安眠藥
“小容回來啦?”突然一個碩大的影子站在包容后面說,“找什么?我幫你找?”
包包容雖然被嚇得心臟跳到嗓子眼,但他并沒有交出來,反而平靜地說:“不用了,找到了。媽,你不會出來找食的吧?”
“怎么說話呢?”母親云海婷不緊不慢地說,“你爸,呼嚕聲大大,把我吵醒了。我就起來上廁所,聽到客廳傳來聲音就過來看看。”
“行了,回去睡吧。”包容吃了兩塊褪黑素的軟糖,不出一會兒便感到睡意襲來。包容的臥室隔音效果很好,但對門父母的臥室依舊傳來父親包子民的呼嚕聲,包容起身去把房門關上,恢時清靜了。
“啊,舒服了。”包容感嘆道,“終于能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包容因為昨晚的熬夜讓他睡過頭,還是云海婷給他做的早飯。這要擱平常云海婷的早飯還得讓包容來做。
“哥,早上我晨練遇到了楊明辰。”弟弟云理遞給了包容一個藍色的記事本說,“他讓我把這交給你,這是你的記事本吧?”
包容像是入魔一樣,一把奪過記事本,嘴里還念著不知名的東西。他起身跑到臥室并“砰”得一聲關上房門。
“小容,這面條還沒吃完!”云海婷看向云理問,“沒事吧?”
“媽,我哥能出什么事?”云理說道,他不吃,給我吃吧,正剛才還沒吃炮。”
“瞧你那樣。”
包容坐在床邊看著這失散多年的記事本,激動的手有些顫抖,但還是熟練地打開了記事本上的密碼鎖,他一頁又頁的尋找著這些遺失的回憶碎片,也許這些回憶碎片值得回憶,但對包容來說這些回憶痛并快樂著。突然包容停在了一行“包容我真對不起你”上。這字
包容認得,就是楊明辰的字。
“你這家伙,今天不上班也要給你干趴下。”包容看這記事本心里雖有些喜悅但更多的是憤怒從那行字以后一直都是楊明辰在寫,一直寫到了記事本的最后一頁。
“他—”包子民正想間云理那記事本里寫著什么,包容就打開了房門準備出門。
“小容,你干什么去?”包容轉過頭來眼睛里透露出了一種要滅國的殺意,嚇得上前詢問的云海婷都退了回來。包容沒有回答,只是很快地穿上正裝換上鞋子出門便揚長而去。
這個記事本對包容來說這個就是第二條命,至少有一段時間是的。
楊明辰是個搞木雕的,所以他的木雕工作室就在他家的地下室,裝修得就不僅富有強烈的古典韻味還特別注重通風和防潮以防發霉和長蟲。
楊明辰工作的很入迷。全然不知包容已經在他的身后凝視著他。
“嘿!”包容一巴掌打在在了回過頭來的楊明辰的臉上,趁他還未反應過來就把他的肩膀往下一拉,楊明辰重重摔在了那紅木地板上痛得楊明辰直叫喚。包容抓著楊明辰的衣領,一把拽起,立馬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頭。另一只手則順勢松開,楊明辰再一次重重的摔在了木地板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包容又重重地刷了他一巴掌。
“狗日的,我的命不用你來救。”包容伸出一根指說,“這一巴掌都不夠你還的。”
說完包容便揚長而去。只有楊明辰坐在地止,想著那段難忘的經歷,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后悔……
初中是很多人獨特經歷的開始,它意味著我們應該有所改變成長為有擔當有能力的人,在此之前得讓一些事發生在我們身上。這時的包容很怕惹事,而且不想與別人發生太多的瓜葛,所以由此可知他在班上的存在感就等于零。甚至有很多同班同學畢業后都不知道還有一位名叫包容的同學。包容所在的赤云三中,是有名的“培養基地”,這也很諷刺,畢竟赤云三中的校風和校訓就是向善,唯美,求真。還被華州市教育廳評為“市級文明校園”,但有一說一赤云三中的表面功夫做得的確是鬼斧神工,今人嘆為觀止。
楊明辰本不是赤云三中的學生,因個人原因轉學來到了包容所在的赤云三中的八(五)班。兩人也因此結緣,成為了彼此的同桌。包容那時性格孤僻,冷漠,而楊明辰正好相反,就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做同桌久了楊明辰對包容的影響也漸漸地越來越大,以至于到畢業的時候完全和入學時的包容判若兩人,也變成了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包容,考得怎么樣?”楊明辰和包容交完考卷,一起走出考場時問道,“真好哇,終于看不到王麻子了。”
王麻子,原名王艾寧,因滿臉麻子而得其名。她是包容他們班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
“對啊,見不到她這件事比惹重點高中都高興,好像哪里不對。”
“怎么了?”楊明辰疑惑地說道,“好像拿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還要回三中拿。”
“哦,老天。”包容說,“還得回去現她最后一面,想想就惡心。”
“誰不是呢?動不動就讓我們去辦公室聽寫背書,她心情好還行,不好就直接罰抄和打手,真惡心人。”楊明辰問道,“這個暑假沒有作業,你準備干什么去?”
“我啊。”包容回答道,“準備和江川打打游戲,然后吃了睡,睡了吃,頹廢兩個月。”
“你認識江川?”楊明辰納悶道,“你怎么會認識江川?”
“怎么不認識?整個赤云三中好像都認識他和他妹妹江梓兮。再說了他可是救了我的命矣。”
楊明辰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像失了魂一樣獨自離開。似毫沒有理會包容在后面如何的叫他,包容追上去,他就跑。最后包容懶得追了,楊明辰也跑得沒影了。
這是一個白色的世界,一望無際,一覽無余。包容在這里來回度步,但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包容急了,他加快速度,朝一個方向跑,欲要跑穿這個世界。
“老天。”突然包容腳下一空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海洋里。為什么是海洋?因為在剛才的一瞬間這里變成了一片海。這下就完蛋了,畢竟包容不會游泳。包容立馬被水包裹住了,雖然能反抗,但好像又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在快要室息的時候,包容醒了。
窗外的風呼呼地吹,雷電擊破云層,發出陣陣雷鳴。
“唉,還有六段沒背。”包容起身關上房門,打開臺燈坐在書桌前打開英語書自言自語道,“現在,兩點十分。我一個小時應該能背完一段,我真無語了這個陳景途。”
陳景途是包容他們班的英語老師,個子不高沒有頭發,一副油膩的中午男人模樣。如果想不出來具體長什么樣,可以參考一下伐木工光頭強,不能說是神似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英語課代表家里。
“包容還有六段沒背,后天星期一沒背完的要叫家長哎。怎么辦?”一個長相傾國傾城濃眉大眼的女孩子剛上完廁所回到房間時自言自語道,“我如果幫他篡改背誦名單是可以,但他如果被老師抓住就完蛋了。”
陸景途會不定時來教室抽人去辦公室背書。
“現在不想這些,如果星期天晚他還沒有背完再幫他篡改。”
這個披頭散發,身材竊宛的女孩子叫何顏。
天亮了,雨停了,只有稍許的微風還在那不停地吹。包容已經完成了五段背誦視頻地錄制了,而他已經嗓子冒煙了,光也開始劇烈的疼痛,恐怕這就是用腦過度了。包容打開窗呼吸一下雨后清新的空氣,頭感覺也舒服了一些。
“這么玩下去,是活不成了。”包容自言自語道,“真希望向顏能幫我改一下背書統計名單。”
“小容,快點起床刷牙洗臉,路上給你買早飯,快遲到啦!”云海婷似乎還不知道包容老早就起來了。
“曉得啦!”
青竹教育,的一間教室里。
“楊明辰,我想舉報陳景途。”補習班里包容和楊明辰坐在一起,等待著老師的到來。
“舉報?”楊明辰思索了一下問,“網上舉報還是寫舉報信?”“網上舉報的。”
“安靜!”進來的不是培訓機構的專門的老師,而是光頭陳景途,他夾著英語書和資料以及教輔書。陳景途緩慢地走上講臺,每一個腳而是那么的沉重。
“我們今天不上課,我們來談談老師和學生之前的關系。”陳景途放下書本意味深長地說,“我先說說我吧!我姓陳,耳東陳。你們叫我一聲陳老師,我對你們掏心掏肺傾盡所有,不求回報。”
“陳蛋,老王八生的陳蛋。”包容暗自說道,“老陳蛋。”
“我教了二十多年書,一直都是淮江省的優秀教師,我自認為我教得非常好,我也不虧欠你們什么,但你們當中為什么會出現舉報我的人?”
“你舉報了?”楊明辰小聲地問包容說,“這么快?”
“包容,你說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無德,無能,無才?”陳景途很明顯是在指桑罵槐,態度十分強硬。
“我覺得這個人明顯是有私心。”包容站起了,表面上平靜的很,內心實則翻江倒海,火山爆發。他不但沒有坐下去,反而稍許提高了聲音繼續說道,“你們看陳老師為人友忘待人和善。遭到在坐的我們八(五)班的所有學生中的一個人舉報,其他人都沒舉報,就他舉報定是有私心。他肯定非常討厭陳老師,甚至到了厭惡的程度,由此可觀他肯定積攢了許多英語作業無法完成,后天星期一他肯定無法,交差,怕受罰就想辦法把陳老師弄走,趕出我們班甚至趕出赤云三中。”
包容說這些話時是很心虛的,要不是臨出門時把背誦視頻發給了問顏在名單上做登記,現在恐怕還無法讓其他人“背鍋”
“嗯,不錯。”陳景途示意讓包容坐下后又問道,“問顏,現在哪個人沒背的課文最多?”
“孫天雨和張佳琴。”何顏找出名單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紅勾,當然也有空格。
“多少個?”
“十二個。”何顏淡定地說道,“都是十二個。”
“不是你們兩個,坐下吧。”陳景途重新夾起書說,“其他人下課,包容跟我來。”
這下包容慌了,誰知道這個“光頭強”會對他做什么。包容網上舉報時是實名還是困名他已經記不清了,真希望楊明辰能陪他一起去,真希望能把陳景途弄走,真希望自己會沒事。
“愿上帝保估包容,那陳景途可一肚子壞水。”楊明辰心里默念道。
“舉報啊!你再舉報啊!有種你起來干我們啊!廢物東西!”陣景途把包容帶到青竹教育后面的小巷子里,頓時不知從哪沖出一群人把包容打倒在地,對著包容又踢又蹬。
包容大腦一片空白,用手保護頭部幾乎是本能反應,突然間包容的左手沒了知覺動不了。左手垂了下去大腦一直在嗡嗡作響。強大的意志支撐著包容不昏過去。忽然一腳,穿黑皮鞋的臭腳狠狠地踢在了包容頭上,包容的往地上一磕,徹底昏了過去。
“老大,這小子不會死了吧?”其中一個穿花色襯衫,戴個墨鏡的小矮子問道,“我那一腳不會把他踢死吧?”“廢物,你看他還有呼吸,死個錘子。”陳景途,轉身就準備走時說道,“就把他留這,咱們走!”
“是!”
包容的頭不斷滲出一絲血液,衣服也破爛不堪,至少貼身的衣服還算完好。書包里的書散落的到處都是,但書包卻不知道丟在哪里了。
“嗯?包容,包容!”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包容身邊大叫道,“江川!找人叫救護車!”
“我帶手機了,現在就叫!”
“孩子骨頭和內臟都沒問題,就是左手脫白了但沒事我們已經幫他接回去了,還有就是擦破點皮,醒了就能回去了。”醫生看著手里的檢查報告說,“還有一點輕微腦震蕩,反正也沒有什么事。要注意他以后的心理變化,我們這不少病患都是因為受到黑勢力的毆打最后都瘋掉了。”
“好,謝謝醫生。”云海婷問,“孩子智力不會受影響吧?”
“不會,以后多多留意孩子,這次可能就受了點傷,下次就不一定了,也但愿沒有下次吧。”說到這醫生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種無奈。
青竹教育門口的公交站臺,楊明辰背著一個書包手里還捧著些書和俊美的江川站一起。
“你喜歡小兮吧?”一旁玩手機的江川突然問道。
“嗯?”楊明辰有些理異地看向江月說,“人人哪看出來的?怎么證明我喜歡?”
“你脖子上戴的小懷表,里面有張照片,是小兮的照片。江川無奈地說,“小兮就是比我愛歡迎些。”
“誰說的啊?沒有的事啊!”楊明辰有些心虛地說道,“我的懷表人人都可以買,所以又不只有我一個有,你弄錯了吧?”
“你喜歡就直說,何必弄成這樣,咱們誰跟誰。”說著江川從書包里掏出一本記事本,藍色的令楊明辰很熟悉,繼續說道,“這記事本里說的清清楚楚,我就不坐公交車了,我先走了再見。”
說吧,江川轉身就走,只有楊明辰還在想這個記事本到底在哪看過。一瞬間包容的記事本在腦海里閃過,好生熟悉。包容的就是包容的!等到楊明辰想起來時,江川已經不見了蹤影。
“喂,江梓兮嗎?”楊明辰慌亂之中想起自己的手機在書包里……
“喂,江梓兮嗎?”楊明辰打通了江梓兮的電話。
“嗯?楊明辰嗎?”電話里傳出了一個甜美的外聲。
“我長話短說,你哥拿走了我的記事本,能幫我拿回來嗎?此事萬不可張揚。”
“好。”電話掛斷了。
“江川拿的?”問顏一邊記著賬一邊說,“楊明辰還你的,就證明江川與幫了楊明辰。
“對,是江川拿的,可他沒有外揚,楊明辰卻拿我的私人信息去換錢,憑這些完全能判五年左右,賠款就更不用我說了。”包容在一旁幫向顏記錄今天的收益,他抬起頭看向店外說,“外面在下雨,晚上我送你回去吧?”
“好,那江梓兮怎么幫楊明辰拿回記事本的?”
江川和楊明辰不在一個班,楊明辰在五班而江川在十一班。兩人小學在一個班,是親密無問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江川和江梓兮是對龍鳳胎,他們的母親在生他們的時候遇到臍帶繞頸,在生命垂危的時候做出了犧牲自己也要生下他們兩個的決定,她是個偉大的母親。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兩個孩子,也最終順利產下。她為他們所奉獻的不止是自己的生命,也為他們帶來了健康的身體和令他人所羨慕和嫉妒的顏值。母親生前巨額的財富全部留給了江川和江梓兮,他們年紀輕輕因為擁有母親的財產,所以基本上實現了財務自由。
哥哥很愛妹妹,妹妹也很愛哥哥。父親長期在外出差工業,與他們最親的人就是家里的管家和保姆。兄妹兩沒有因此趾高氣昂和懶惰不懂事,相反兩人有空時也會自己做家務和做飯。江川之前雇過一次保鏢,讓他們打裝普通點,上下學和放假時暗中保護江梓兮,但不要暴露他們富二代的身份。但經常惹得江梓兮有些反感,畢竟這是保護也是監視。
江川比江梓兮更聰明一些,自然學習成績也比江梓兮好一些。江川的興趣愛好也有點古怪,就是喜歡算命,手象,面象等玄學方面的一些東西。他思想縝密,毫無破綻,加上他喜歡玄學,所以在學校里有神算子江川一名。學校里有很多學生來找他答疑解惑,但更多的是他的追隨者。楊明辰喜歡江梓兮,而江梓兮似乎也對楊明辰有好感,想從江川這拿走記事本簡直不要太簡單。
夜深了,萬物俱靜,月不語星星也不講話了。江梓兮看了一下鐘表,微微點頭面帶笑意的說:“可以行動了。”江川這時應該已經熟睡了,去偷偷拿走記事本應該很容易。江梓氣體重很輕很主要的原因是她長得不高所以她體重較輕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而現在她已經悄瞇瞇地摸進了江川的臥室。說是摸進去,倒不如說是爬進去。
“等一下,楊明辰好像沒來得及跟我說記事本長什么樣我就把電話掛斷了。”江梓兮自言自語道,“但好像我哥臥室連書都沒有。”
想著江梓兮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環顧四周黑漆漆一片,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物體的輪廓。
“啊哈,找到了。”江梓兮定睛一看記事本就在江川的枕頭邊。就在快拿到手時江梓今被突然睜眼的江川嚇了一跳。
“來拿本子的吧?”江川懶洋洋地坐起來,打開了燈關心道,“問我要不就行了?拿去吧,早點睡啊。”
“嗯。”
江川摸了摸妹妹的頭,關了燈就躺下去睡回籠覺了。江梓兮回到房間后,久久不能睡去。因為她也對楊明辰有好感,還有她認為這是楊明辰的記事本,所以她按耐不住好奇心打開了記事本。
第二天,天公作美,微風習習使得氣溫保持在令人舒服的二十三攝氏度。江梓兮和楊明辰約在了赤云三中斜對面的紅緣奶茶店,名字的寓意也十分的明顯,無非就是紅火和緣分。而這里也是江梓兮與楊明辰第一次結緣的地方,緣分是天注定的。
暖陽透過虹光玻璃斜射進奶茶店里,照在楊明辰和江梓兮的臉上。
“來記事本給你。”江梓兮從書包里拿出了記事本,并遞給了楊明辰。
“謝謝。”楊明辰準備接過記事本,但他先站起來彎腰雙手俯身接過記事本,猶如君王在給他授予封地。
“這記事本誰的啊?”江梓兮莞爾一笑說,“挺有品味的。”
“包容的。”楊明辰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奶后說,“我兄弟可厲害了,都把咱英語老師給弄走了。他一直都是這樣的,誰弄了他,他就一定會弄回去。”
“啊?我還以為他是一個和和氣氣的陽光開朗大男孩呢!”江梓兮也從同學口中或多或多地聽了一些關于包容的事情,加上看了包容的記事本,她對包容的認識也更進了一步,但這么聽楊明辰一講似乎她了解的還不透徹。
“沒錯啊,他確實是個善良,正義,和和氣氣的陽光開朗大男孩。”楊明辰嘆了口氣后說道,“但他這個人可怕到極點,他比我們學校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恐怖。”
“為什么?”江梓兮吞咽了一下,吸起一顆珍珠在嘴里嚼著說,“真好吃。”
“這一點你哥知道。”
“我哥?”
“對,以他的性格他肯定將包容的記事本看完了,我跟你說也沒多大事。”楊明辰一口喝完了奶茶接著說道,“包容做事果斷,打架處處下死手。之前我班猿王陶遠打他,他直接就掐住他脖子不放。”
“陶遠?”江梓兮想了一下問,“是之前在操場上耍棍的那個吧?你們管他叫猿王?太好笑了,我已經可以想象他的出名程度了。”
“那段時間里學校的萬能墻可炸開了鍋,啊真好啊!”楊明辰感嘆道,“說起來能真心跟我交朋友的,好像就包容和江川。相比之下你長得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朋友應該還嫌多吧?”
“就你會說話。”江梓兮說,“我其實沒什么朋友,好像就你一個人真心跟我交朋友。而相比于其他人,她們只是想在我這里撈點小零食,畢竟......行了換個話題吧。”
“你看那面墻。”楊明辰指著店里那面貼滿便利貼的木墻說道。
各式各樣的便利貼,雜亂無章地貼在木墻上,但是確實是好看恰似一視覺盛宴,今人著迷。
“這家店剛開的時候經驗不足就刻意留下一面墻和便利貼讓顧客寫如何改進和提升。漸漸地學生越來越多,這里變成了許愿墻和表白墻。我看過,表白我的比你的多耶。”江梓兮拿起奶茶起身去看,楊明辰緊隨其后。
“我在上面寫過一首詩,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那你呢?寫過沒?”楊明辰尋找著他寫的詩,但密密麻麻的便利貼看得他眼花繚亂。
“寫過啊,我可喜歡那個人了,不敢當面表白就寫在這面墻上嘍。”江梓兮說,“這杯奶茶就當報酬了啊,你付錢。”
“我早付過了,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楊明辰說道,“念念不忘,似有回響。提一壺酒點一盞燈,聽一場雨。有雨就有痕,有燈就有人,有酒就有魂。”
“今天包容應該回家,你不去看看嗎?”江梓兮突然問道,“被打得那么重,醫生竟然說沒有事,這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的?”
“學校的萬能墻上說的,還有人花錢求知道包容的個人隱私信息,我就表示不理解,”
“那沒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說完楊明辰就跑了出去完全不管江梓兮還在店里一臉懵。
“媽,我回來了。”楊明辰滿臉蕩漾的表情,很迅速地換上了拖鞋。
“楊明辰,”這時從楊明辰的臥室里走出了一個滿臉傷痕的少年一上來就問,“我記事本呢?”
“包容?什么記事本?我媽呢?”楊明辰被嚇了一跳,緩過神來后準備拉包容進臥室,卻被包容拒絕了。
“阿姨出去買午飯了。我媽說是你幫我把書送回來的,但唯獨沒有我的記事本,我估摸著不是在你這就是在江川那,畢竟還是江川叫的救護車,但他的可能性不大。”
“我這也沒有,你在青竹教育那找了沒?說不定掉那了,我給你我書時書散的到處都是,我——”楊明辰還沒說完就被買完干飯的楊母陳佳璇打斷了。
“小辰回來啦?”陳佳璇拎了一大袋東西說,“來幫忙啊,小包一塊吃啊。”
“不用了阿姨,我媽還在等我回去吃飯呢,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就先走了,再見。”
“啊?”陳佳璇還沒有反應過來,包容就已經跑出去了。
“這買的三人份的怎么辦?”陳佳璇把午飯放在餐桌上說,“那浪費了啊。”
“一會兒,我吃完了我給老爸送一份去,這幾天正好工地上不放飯了。”
“好吧,注意安全。”
陳佳璇在白月織衣廠工作,父親楊思成是個包工頭,生活雖辛苦,但過得還算富裕。吃飯中,楊明辰一直保持沉默。他雖然并沒有顯得心事重重,但內心正在復盤著今天上午發生的一切。
首先是他在紅緣奶茶店,但是沒有告訴江梓兮自己曾寫下的一首詩:“青梅竹馬游江上,無燕梓樹舊時傷。雪殘難歸去年巢,最喜來與萬花開”最拙樸的詩,往往能表達出最純粹的愛意。
接著就是包容的記事本,包容在里面詳細記錄了他是如向舉報陳景途的過程,以及這件事的目的,可能性和后果。這些東西完全可以讓楊明辰賺點零花錢,或者加重陳景途的罪重。他主觀上是不想這么做的,但潛意識是必須讓他這么做了。
可天不隨人愿,楊明辰還是做了前者,良心的墮落是他最不再意的,情義在他這一文不值,至少在他的潛意識中是這樣的。楊明辰在學校編了一堆謊言給包容,在環環相扣,邏輯清楚,條理清晰的謊言下,可憐的包容最終還是相信了。相比之下,江梓兮還是比較幸運的,遇到楊明辰這個癡情的人也是她一生所幸。楊明辰對江梓兮的心熱忱,熾熱,而江梓兮對楊明辰的心更加真誠和純粹,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