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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女帝竊國
咚,咚,咚咚咚。
乾國,都城禹州,丞相府內(nèi)的一間獨立小院。
兩短一長的敲門聲響起。
一張帥臉出現(xiàn),唰的一下便把敲門的小廝拽進(jìn)了屋內(nèi)。
“劉全,怎么樣?”張忱急不可耐的問道。
小廝劉全苦著臉,答道:“少爺,完了呀!”
“今日早朝,女帝給了相爺最后一次機會,想讓他效忠。”
“可相爺……”
劉全吞吞吐吐。
張忱急道:“他到底說了啥,你倒是趕緊說啊。”
劉全:“相爺……相爺他說,女帝竊國,大逆不道,江河逆流,大地崩壞,大乾,已往矣!”
張忱人麻了,他知道自家這便宜老爹頭很鐵,可還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頭鐵到了這等地步。
“那女帝……”張忱又問道。
劉全答道:“女帝啥也沒說,氣呼呼的走了,但以她的尿性,輕則滿門抄斬,重則誅滅九族!”
張忱一聽這話,提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便欲跑路。
“少爺,你這是干啥?”劉全疑惑問道。
張忱擺了擺手,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啊,還能干啥?”
“哦,對了,以后你別再叫我少爺。”
劉全:“啊?跑路?可少爺你是相爺?shù)兆影。l都跑得了,唯獨不可能跑得了你吧?”
“還有,我不叫你少爺,叫你啥?”
張忱:“叫我高啟強!”
劉全人傻了,好家伙,連假名都提前取好了,少爺你想跑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少爺,三思啊,脫離了相府,咱靠什么過活啊。”劉全擔(dān)憂說道。
張忱:“別慌,我都想好出路了,你強哥我,當(dāng)然是從賣魚開始走上巔峰人生啦!”
……
2023年,春節(jié)。
追完了《狂飆》劇集的張忱熬夜苦讀《孫子兵法》,品啟強人生。
結(jié)果沒成想,把自己給熬死了。
再醒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名叫“乾國”的地方。
還成了乾國丞相張文淵家的嫡子。
這丞相張家,在乾國三代為相,加起來總共輔佐了五位乾國皇帝,可謂聲名赫赫,根基深厚。
張家嫡子張忱,所學(xué)淵博,談吐高雅,更是有著“乾國第一公子”的美譽。
突然成了官二代,官三代,乃至是官四代,還頂著“第一公子”的美名,可以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擁有優(yōu)先擇偶權(quán),張忱本應(yīng)該高興。
可是……乾國宮廷劇變。
一夜之間,乾皇變女帝!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張忱的父親,現(xiàn)任的丞相張文淵壓根就不愿意承認(rèn)女帝的帝位!
他屢次沖撞女帝,出言不遜。
要不是看在張家勞苦功高,而張文淵又兢兢業(yè)業(yè)的份上,女帝早把丞相府滿門抄斬了。
可即便如此,女帝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她初繼帝位,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哪有那個時間去跟張文淵耗?
女帝給張文淵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臣服,繼續(xù)做你的百官之首,為乾國效力,穩(wěn)定朝局,要么……你就可以去死了。
而張文淵絲毫不動搖,倒是徹底貫徹了“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基本方針。
整個就是一不怕死!
可他不怕死,張忱就……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可不是來體驗滿門抄斬一日游的啊。
張忱雖繼承了前身的記憶與情感,但對張家,對張文淵,卻并無多深的感情。
犯不著陪他們一起送死啊。
跑路,是眼下張忱能夠想到的唯一出路!
從小院里出來,張忱帶著劉全直奔相府正門。
“少爺,我們偷偷跑路,不應(yīng)該走后門嗎?”劉全問道。
張忱:“我們是君子,君子當(dāng)走正道!”
走后門,豈不是說明我心虛?
劉全眨了眨眼,心中腹誹。
君子?你君子不了一點啊!!
要說他們家少爺啊,以前確實是個謙謙君子,可自從女帝繼位之后,他就有些不一樣了。
時不時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全無君子之風(fēng)……
難道這就是相爺所言的“女帝竊國,江河倒流”?
連少爺這樣的“乾國第一公子”都不像個君子了啊。
思慮之間,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前院,距離相府正門只還一步之遙。
可就在這時……
嘩啦啦——轟隆隆——
相府門外傳來了整齊劃一的沉重腳步聲。
聽著起碼有數(shù)百人,盡皆著甲!
這動靜驚動了府內(nèi)的眾人,張文淵自正堂之中走出,只一眼就看到了背著包袱欲跑路的張忱。
“張忱,你在干什么?”張文淵怒而問道。
張忱頓時一臉正氣,“……這還不明顯嗎?我要去游說女帝,尋求令其退位之策,若不功成,絕不返家!”
“開玩笑,家國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她一介女兒身,又豈可稱王稱帝!!”
“若不能把她拉下馬,我愧對張家三代忠良,愧對這一身儒衣!!”
劉全本被張文淵的怒喝給嚇了一哆嗦,可聽到張忱之言……
他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少爺啊,您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什么相爺迂腐啊,什么女人能頂半邊天啊,女帝也沒什么不好啊。
咋就……這么快改變立場了?
張文淵聞言,臉色緩和了許多,他正欣慰,并想要勸誡張忱,這不是他眼下所能做到的事情。
可話還未說出口,就見一道紅綾嗖的飛出,徑直纏在了張忱的脖子上。
一道倩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張忱的面前,她朝著張忱走來,手握著紅綾,越勒越緊。
張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那女子才湊到了近前。
她的俏臉近在咫尺,張忱甚至能夠看清她臉上的……
誒?這女子皮膚這么好,一點毛孔都看不見?
她湊到張忱的眼前,神色間……似下了很大的決心。
她吐氣如蘭,說道:“張忱,你我與女帝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二人沒少護(hù)著你吧?”
“女帝也曾言,這世間她最信任的男人便是你張忱。”
“可你就這么報答她?想把她拉下馬?”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張忱:???
這不是大嫂的詞么,我還沒開始賣魚吶!
“陳青璇,你想干什么?”
“帶兵包圍相府,你休要欺人太甚!!”
眼見著張忱被制住,相府門外又圍聚了大量的士兵,張文淵冷喝一聲道。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道人影從他的背后飛出。
人影手中執(zhí)劍,徑直刺向了張忱脖頸間的紅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