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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造反與否(求收藏,求追讀)
“少主,如今主公已有鄭夫人所生的嫡子,你此生怕是難以繼承大統了,而且也會成為主公和柳先生等人的眼中刺,肉中釘,如今之計,若你還想保全性命的話,只得放棄兵權,隱于世間……”
“說不定主公會念在以前的舔犢之情,饒你一命。”
“以前的恩情都是虛的,原先主公等人對你多喜愛,如今對你也是多么的憎惡……”
廣元府,潮州。
刺史府后宅。
燈色昏暗。
陳豐正襟危坐,一身戎裝,他看著烏木桌案上的靖朝輿圖,以及旁側自己擺弄的沙盤,深深嘆了口氣。
靖朝天鳳三十四年,權臣伏光篡位稱帝,改國號為大離,建元隆武。隆武十二年,武帝伏光崩殂,其子文帝繼位不久,又駕崩離去,皇位由如今的幼帝啟光帝繼承。
短短三十年不到,國朝換了數個皇帝,中樞不振,自此天下各州群雄并起,共逐離鹿。
他義父寇山,前潮州刺史就是其中一位。
起兵不過五載,就已經是廣元府首屈一指的諸侯了。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我的……”
“是我那個弟弟的……”
陳豐臉上露出不甘之色。
五年前,他覺醒前塵,知道寇山是他養父且膝下無子后,竭力借前世記憶,幫助寇山這個潮州刺史掃除不平,助其起兵。
可以說如今寇家的富貴,至少有他的三成功勞。
不然,僅以潮州這一隅之地。
寇山早就兵敗慘死了。
可惜,就在一年前,寇山六十歲之際,其老來得子,有了一個名叫寇璽的嫡子。
“如今,寇山正與青鹿侯林平于捷陽交戰,雙方鏖戰數月,兵馬皆疲,我坐鎮潮州后方,管理糧草輸送、兵員征調,雖有前將軍寇林掣肘于我……”
“但我在軍中立威多年,親衛營也有三百兵甲。”
“若奮力一搏,未嘗不能取代寇山……”
“只是,以子弒父,人倫所不容,不管是靖朝,還是離朝,都以孝義治天下,若我為之,不僅難服潮州文武,其他諸侯也會勢必借此良機伐我,立威于天下……”
陳豐揉了揉微痛的眉心,不知如何是好。
起兵,不管成功與否,都會陷入死局。
他又不是楚霸王或者兵仙,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但若不起兵。
待他日斧鉞加身的時候,就為時晚矣了。
“寇山忌我,將寇璽留在帥帳,不在潮州,昨日帥帳的文書言曰,青鹿軍已顯敗像,其軍中用度不足一旬,文書發來的日期是五日前,那么,寇山回潮州的日期,就在這幾日了……”
打開格子扇,陳豐目光深邃的望向后宅左院。
那里,就是鄭夫人和其女寇蘭的居所。
“算了,左右都是死局。”
“義母待我也算不錯,寇蘭這妹子也一向視我為兄,這寇家的基業……也不見得有多么好……”
“天下的諸侯,這些年不知死滅多少了。”
陳豐自嘲一笑,認了命。
除了起兵叛亂之外,他還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聽老奴田翁的話,舍棄寇家的富貴,選擇歸隱田林。
如此的話,即使寇山再不待見他這個以前的養子,也會放他一馬,讓他活著離開寇家。
“這異界傳聞有仙人存在……”
“也好,舍棄富貴后,就去求仙問道……”
月光下,陳豐將札甲和佩劍從身上解了下來。
這幾日來,他甲胄不離身,枕戈以待。
如今去意已決。
也就不必再披甲胄了。
……
……
翌日。
秋風涼爽。
陳豐早早的起床,將房間里的文書、沙盤、輿圖,以及一些卷宗整齊擺放在桌案上,然后從木匣中取出底部留紅的兩枚金印,用絹帛包好,走了出去。
順著走廊,他來到了后宅左院。
“義母,這是【潮州主簿印】和【別部司馬印】,前者是豐兒輔佐義父的佐官官職,后者是……豐兒在軍中的官職……”
“這兩枚金印,還請義母收好。”
客廳內,陳豐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美婦人,微微躬身,將包裹向前遞去。
婦人年齡約莫三十,皮膚白皙嬌嫩,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一襲寶藍色綢緞衫將豐滿玲瓏的嬌軀包裹的嚴嚴實實。
又因是當家主母,氣質端莊典雅。
此時其見陳豐欲要“掛印而去”,不由娥眉微蹙,“豐兒,可是府中下人對你說什么閑話了?”
鄭夫人并不意外陳豐今日的舉動。
一年前,她產子之后,就對今日之事有所預料了。
若無嫡子在,這潮州偌大的家當,待寇山百年之后,就是陳豐繼承。但有了嫡子,陳豐的處境就顯得尷尬至極了。
潮州的元從不會支持一個外人,繼承寇山家業。
而且,一個幼子,明顯更好掌控。
“不是,是豐兒有了修仙之念……”
“這才想著對義母請辭,歸隱田林。”
陳豐說著謊話。
鄭氏主管刺史府后宅,他倘若承認是因“下人譏諷”而辭去職務,那就是在說鄭氏治家不嚴,苛待于他,非慈母。
或許鄭氏并無此心。
但能避免這等爭執,就盡量避免。
“再等等……”
“等你義父從捷陽回來,再行安排。你到底也是我撫養的,即使無心外務,也不能就此孤零離去。”
鄭夫人沉吟片刻,嘆道。
數月前,寇山離開潮州時,曾叮囑她要小心陳豐,并給她留下了調動兵馬的虎符。
如今陳豐選擇退隱,而非叛亂。
可見親情在陳豐心中更重一些。
將心比心。
她想讓陳豐做一個富家翁。
“倘若今日豐兒聽了義母的話,義父要是知曉,估計會以為豐兒以退為進……,以輿情逼他……”
語罷,陳豐搖了搖頭,將包裹放在一旁的幾案上,抬步準備走出客廳,就此離去。
在寇家多年,他也習練了一身武藝。
此時的大離雖是亂世,但以他的本事,做到自保,還是無虞的。
然而——
就在此時。
一個傳令兵從前宅沖了進來。
“夫人,前方來報,青鹿侯以計欺詐主公,主公誤以青鹿軍無糧,率敵輕進,被敵軍大將韓平以兵伏擊,損傷慘重,后……”
“后……”
傳令兵跪地,稟告軍情。
只是說到韓平伏擊之后,他話語就磕磕絆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