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6日，美國圣安東尼奧，馬刺隊主場球館ATT中心門外。

此時正是清晨六點，天邊第一縷陽光正從遠處的樹梢上空投射下來。

東方雨吃完最后一口面包，來到了球館門口。

抬頭看著球館外墻上張貼著的倫納德的巨幅海報——他是這支球隊的新星，上個賽季剛剛幫助球隊壓得總冠軍。

東方雨暗暗嘆了口氣。

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像他一樣，被制作成巨幅海報，張掛在某一座球館的外墻上。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東方雨見是父親打來的。

他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略顯蒼老的聲音：“還沒找到工作？”

東方雨勉強擠出些許笑容：“呃……快了?！?

父親：“你昨天晚上不是說馬上就能在馬刺隊打球了嗎？”

東方雨回想著昨天上午馬刺總經理搖頭拒絕的情形，他臉上浮現出無聲的苦笑，說：

“對啊，昨天是見了一面，今天是正式試訓?！?

電話那頭的父親沉默了片刻，語氣沉重：“要是那邊實在混不下去，就回來吧。”

東方雨一怔，苦笑都消失了。

顯然，父親已經從自己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什么。

沉默良久，東方雨看著東方初升的朝陽，聲音低沉卻堅定：

“爸，我不能就這樣一事無成地回華夏。”

說完，他掛斷電話。

緩緩抬起頭，邁步走向球館大門。

門口的保安大叔昨天見過東方雨，知道是來找工作的，所以并未阻攔。

看著東方雨進入球館的背影，他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昨天已經被拒絕了，今天還要來，這小子，有點倔勁兒。像我！”

東方雨進入球館大門，右轉來到副館——也就是訓練館。

只見訓練館之中，十幾顆籃球散落一地。

毛巾、水瓶之類的都散落在場邊。

昨天傍晚訓練完之后，球員們并沒有收拾這些東西。

東方雨心中一動——也許，這是個機會。

于是他開始行動起來。

將那些籃球收入籃球筐，將毛巾收進洗衣房的洗衣機中清洗。

將那些空水瓶扔進大門處的垃圾筒。

回過頭他又去健身房。

將那些健身器械沒有擺放好的，都一一歸位。

接著是泳池、休息室、臺球亭……

將所有地方都一一收拾完，將洗好甩干的毛巾拿出來晾好。

之后又找來拖把開始拖地。

訓練館很大，東方雨一直干到上午九點鐘，才勉強把地拖完。

他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

這時，訓練館門口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正是馬刺隊的當家球星，石佛鄧肯。

鄧肯看到被收拾得如此干凈整潔的球館，他臉上并沒有絲毫驚訝——他似乎永遠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

他來到東方雨面前，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拖把，說道：“你好。”

東方雨忙放下拖把，說道：“你好?！?

鄧肯問：“昨天你被總經理拒絕了？”

東方雨苦笑點頭。

鄧肯已經明白了東方雨的意思，說道：

“我會跟波波說一聲，讓他給你一次試訓的機會?！?

東方雨聞言，心中一熱，感激地說道：“謝謝！”

早就聽說鄧肯外冷內熱，對新人都很友善，果然如此。

也就是在此時，東方雨腦海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蘿莉音：

【獲得馬刺隊試訓機會，文班亞馬模板激活】

【激活禮包：三分命中率40%】

這突然而來的聲音讓東方雨一怔。

隨即一股喜悅浮上心頭，他握了握拳頭。

文班亞馬??！

這外掛可算是來了。

……

半個小時后，球隊的其他球員們紛紛到來。

馬努、帕克，還有上個賽季的FMVP，倫納德。

他們見球館來了一個陌生的家伙，有的上前打招呼，有的并沒有多作理會。

球隊的替補中鋒阿隆·貝恩斯看到東方雨，卻是眉頭一皺。

東方雨的個頭足足有2米24，他試訓的肯定是中鋒。

如果試訓成功，就有可能擠壓貝恩斯的出場時間。

想到這里，貝恩斯向東方雨一揚下巴：

“來自東方的小子？你沒機會的?！?

其余球員自然知道貝恩斯為什么向東方雨噴垃圾話。

他們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向東方雨說道：

“嗨，小子，跟他來一場單挑，贏了你就有機會?！?

貝恩斯雙手十指交叉，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向東方雨挑釁：“來吧，我會踢爆你的屁股?！?

東方雨看了一眼貝恩斯，并沒有應戰。

不是他怕了，而是這樣的戰斗毫無意義。

他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在教練面前表現，以期能贏得一份合同。

而不是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單挑。

貝恩斯見東方雨不理會，他戲謔地笑著：

“真特么慫?！?

其他球員們也紛紛搖頭，覺得有些無聊。

這時，一個個頭高大，一頭銀發，一臉銀色絡腮胡，紅色酒槽鼻，卻精神奕奕的老頭，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正是馬刺主帥，傳奇名帥：格雷格·波波維奇。

他一邊走一邊翻看著助理教練遞過來的訓練計劃。

鄧肯迎了上去，一指東方雨：“波波，看到那個年輕人了嗎？”

波波維奇這才抬起頭，順著鄧肯所指看向這邊。

當看清是東方雨之后，他搖了搖頭：

“他的高度確實足夠，去其他聯賽還是有點出路的。但在NBA來說，他的速度就像我家隔壁瓊斯太太的老爺車。而且身體太單薄了，就像瓊斯太太晾在門口的床單。蒂姆，你應該明白，不是長得高就能打NBA，不是誰都能成為姚明?！?

鄧肯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不過……請給他一次機會。這家伙今天早上打掃了整個訓練館?！?

波波聽到這里，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他四下里掃視了一眼這干凈整潔的球館，問道：“你是說整個訓練館，而不是只有球場？”

鄧肯點頭確認：“整個訓練館?！?

波波似乎想了想，終于松了口：“好吧，看在他打掃訓練館的份上，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就當是作為他的報酬。不過……”

說到這里，波波聳了聳肩：“我很確信，他不會從我這里獲得一份合同。他太慢，太瘦。”

他又強調了一遍。

隨后波波招了招手，讓東方雨過來。

“對于你打掃訓練館的事，我表示感謝。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試訓的機會?！?

東方雨連聲道謝：“謝謝！”

波波隨后高聲叫道：“阿隆，你過來，試試這個大個子的手段?！?

東方雨聞言，轉頭看向那阿隆·貝恩斯。

剛才這家伙要和自己單挑。

那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