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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天陰陰的,鉛色的烏云厚厚疊疊,看起來像是馬上要下雨的樣子。
“死神準備,商廈里的歹徒拒不投降,閻王下令,立即擊斃歹徒!重復一遍,立即擊斃歹徒!”耳麥里傳來特警隊隊長盧皓藍渾厚的聲音。
“OK!死神收到!”任逍對著耳麥說道。
“快下雨了,能見度很低,而且歹徒十分狡猾,故意躲藏在人質后面,看來是在特意避開狙擊手。死神,你有把握擊中目標嗎?”盧皓藍問。
“放心吧,別忘了,我叫做死神!”任逍冷傲地說道。
此時此刻,任逍世界只剩下一個幽綠色的十字,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很安靜,很安靜。任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舉起左手上的結婚戒指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吻。
在兩百米開外的海天商廈門口,一個全身捆綁著炸彈的歹徒正在那里和警察對峙著。十多個人質被他用槍威逼著,在商廈門口整齊地排成了一排,那十多個人質雙手抱著腦袋,渾身不停地哆嗦著,臉上的神色甚是惶恐,有幾個人質已經忍不住快要跪下了。
歹徒舉著手槍站在人質身后,對著人質的腦袋,沖警隊的談判專家大聲叫嚷道:“給我準備一千萬現金,然后準備一架直升機,快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媽的,已經浪費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從現在開始,我每隔一分鐘槍殺一個人質,直到你們把錢和直升機給我送來為止,現在開始計時,嘿嘿!”
面對如此狂妄的歹徒,談判專家也是束手無策,他快步走到指揮車里,向特警隊隊長盧皓藍轉達著歹徒的話語。
盧皓藍面色凝重地點點頭,抓起耳麥道:“死神,你怎么還不動手?一分鐘之后,歹徒就要開始屠殺人質了!”
“別急!”任逍的聲音十分沉穩,無疑是給盧皓藍打了一針定心劑。
盧皓藍對旁邊的副隊長高大明說道:“立即部署應急計劃!”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著,歹徒顯得極其狂躁,不時揮舞著手里的51式手槍,那些人質的腦袋在他眼里,就跟地里的西瓜是一個樣。
這個兇悍的歹徒右手拿著手槍,左手按在腰上的炸彈按扭上,只要特警隊想要沖上去,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按下引爆器,他身上的炸彈足以將商廈底層變為火海,而那十多名人質也將死于非命。
特警隊的突襲隊員被這個歹徒逼退到了三十米開外的距離,誰也不敢向前邁出一步。
任逍的手心里溢出了汗水,這個歹徒十分狡猾,他躲藏在人質的身后,使得狙擊手很難瞄準他的位置。兩百米的距離對于狙擊手來說,不算遠,但是暴雨來臨之前的能見度極低,再加上歹徒是躲藏在人質身后的,普通狙擊手根本不敢接受這個任務。關鍵時刻,A市警隊還是調出了他們的王牌,那就是有“死神”之稱的狙擊手,任逍。
任逍是A市特警隊的驕傲,自從調到A市警察局的特警大隊,任逍共接受了二十六次任務,并無一失手,被警隊封譽為“死神”。這次是他接受的第二十七個任務,巧合的是,任逍今年也正好二十七歲。
指揮車內,盧皓藍的眉毛緊緊地擰到了一塊,他盯著監視屏幕焦急地自語道:“死神,沒有時間了,開槍吧!”
十秒,九秒,八秒……
盧皓藍的額頭上已經溢滿了冷汗。
任逍均勻地保持著呼吸的頻率,面前的青灰色KBU-88式狙擊步槍仿佛生根在地上一樣,巋然不動,他的右手食指慢慢扣上了扳機。
狡猾的歹徒藏在人質身后,從任逍的角度看過去,根本沒有把握一槍爆頭。如果不能讓歹徒一槍斃命的話,憤怒的歹徒肯定會引爆身上的炸藥,后果將不堪設想。
通過縝密而細致的觀察,任逍在商廈的大門斜上方的位置發現了一個排氣風扇的窗口,從那個窗口對進去,正好可以瞄準歹徒的腦袋。但是,這里面存在著一個很大的難度,那就是排氣風扇是在轉動運行的,任逍必須做到讓射出的子彈穿過扇葉的縫隙,繼而擊中歹徒,這無疑是一個瘋狂的決定。不過,這也是眼下能夠避免人質傷亡的唯一方法。
任逍沒有告訴盧皓藍這次任務的困難程度究竟有多大,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因為他叫做死神!
死神出手,彈無虛發!
三秒,兩秒,一秒……
在歹徒舉槍準備射擊人質的瞬間,任逍果斷地開槍了。
砰——
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被槍聲給打破,一顆金燦燦的5.8毫米子彈脫膛而出,精準無誤地從兩百米開外商廈大門上轉動的排氣扇扇葉的縫隙里穿了過去,砰地擊中了歹徒的頭部。一朵血霧升騰而起,狂妄的歹徒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仰天栽倒下去。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歹徒,眨眼的工夫就已經成為了一具死尸。他只怕是臨死也想不明白,自己隱藏的這么完美,怎么還會被狙擊手擊中?
在歹徒倒下的同時,兩百米開外的一家賓館頂樓,任逍揚起嘴角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充滿了自信,只是這種自信的笑容里面卻帶著一種孤桀的冷傲。
商廈門口頓時亂作一團,驚慌失措的人質四散奔逃,特警隊員們趕緊沖上去,維持著現場的秩序,各路記者潮水般涌向指揮車想要采訪盧隊長,盧隊長砰地關上車門,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報告閻王,目標已清除。完畢!”任逍的冷酷聲音從耳麥里傳來。
“閻王收到,辛苦你了,死神!”盧皓藍緊握拳頭,萬分欣喜地說道。
任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容且熟練地將狙擊步槍收起來,關上保險,放進了專屬槍袋里面,然后將槍袋扛在肩上,邁開大步向樓下走去。
狙擊槍里的十字是屬于死神的,當死神用十字鎖定你的時候,你必死無疑!
這話是任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