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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農場怪影
我叫寧青飛,今年二十九歲,是一名驅魔師,已婚,育有一子,家庭和睦。
在這二十九年里,我遇到了無數親身經歷的怪事。
九歲那年,母親被查出癌癥,原本美滿的家庭瞬間凄風楚雨。
為了給母親看病,父親先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積蓄,又到處和親戚朋友借錢。
最后母親還是走了,是農歷十月初九走的,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夜里,我突然我看到母親站在我床邊,伸手撫摸我的頭,聲音還是和往常一樣輕柔:“小飛,不要哭,趕緊睡吧。”
母親說完就轉身走出了我的房間,迷迷糊糊的,我也睡著了。
從那以后,我總感覺,母親并沒有走,而是陪在我身邊,她依舊那么愛我,默默保護著我。
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我多次遇到危險,都在母親的“保護”下化險為夷。
印象最深的那次讓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五年級那年,我和父親搬到了鎮上,我也轉到了鎮上上學。
有天晚上放學和小伙伴在學校玩的晚,一直到六點多才回家,過鎮上瀝青路的時候,旁邊的轉彎處突兀的沖出了一輛大卡車,直直的撞向了我。
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眼看大卡車就要撞到我,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小飛,小心!”
接著,我感覺背后有人重重的推了我一把。
大卡車擦著我呼嘯而過,我愣愣的轉過身,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是母親的聲音,自從她去世后,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她的聲音。
回到家,我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兩鬢斑白的父親聽完后失聲痛哭。
自打那次以后,母親再也沒出現過,好似突然消失了。
剛上大學那年暑假,父親為了讓我不在家閑著,就在鎮上給我找了份工,那就是晚上去鎮上的農場值班。
該農場是我們鎮上唯一的農場,里面有很多農田和魚塘,也養殖螃蟹。
夜里值班有兩個人,鎮上的老光棍老黃和我,老黃五十多歲的人了,在農場工作了將近十年,無兒無女,他人很不錯,話少,在鎮上屬于那種老實憨厚類。
值班室就是農場正中間的小房子,小房子有電視機和空調,還有兩張折疊小床,我和老黃都是輪流值守,分上半夜和下半夜,其實拿老黃的話來說,在屋里看看電視聊聊天就行了,畢竟農場大門緊閉,四周的圍墻上插滿了鐵絲和碎玻璃,農場里還養著幾條惡犬,根本就不怕賊。
第一天到農場,老黃就帶我轉了一圈。
路過農場最里面的一間小平房的時候,他指著小平房,很是陰冷的對我說:“幾年前,有個老太太在這里面自殺了,邪的很,你別進這里面,知道嗎?”
我看了一眼小平房,木門上掛著一把大鎖,鎖很新,沒有一絲灰塵,看樣子經常有人進去。
不過奇怪的是,平房的窗戶都被用木板釘上了。
老黃既然都這么說了,我自然點頭答應。
我不是一個無神論者,特別是我小時候母親保護我的事讓我明白,頭上三尺有神明。
干了幾天后,我發現這工作的確挺輕松,晚上拿手機看看小說或者陪老黃吹吹牛逼,一夜就過去了。
唯一讓我頭疼的就是,老黃是個酒鬼,特別喜歡喝酒,所以小房子里總彌漫著一股酒味。
同時,還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奇怪。
每次輪到老黃下半夜值班,我天亮醒來,值班室里總有一很臭的味道,這股臭味蓋過了酒味。
我問過老黃幾次,他都說聞不到,直接搪塞過去。
這天晚上,老黃喝高了,躺在折疊床上的打起了呼嚕。
此時已經是夜里一點多,我戴著耳機邊聽音樂邊看小說。
一首歌放完,我隱約聽到了一聲狗叫。
我連忙扯下耳機,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狗叫聲越來越大,農場里的幾條惡犬都開始狂吠。
我趕緊拿起強光手電,嘴上喊道:“老黃,快醒醒,外面有動靜!”
老黃睡的跟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我只好硬著頭皮,自個打開門走了出去。
農場里面黑漆漆的,小屋旁的幾條惡犬見我出來了,都停止吠叫,一個個沖我搖起尾巴。
我用強光手電四下照了照,并無異常。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回屋,惡犬中體型最大的大黑對著我右側的方向汪汪兩聲,它突然這么一叫,其他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電照了過去。
那邊有一個小塘,是用來養螃蟹的,在小塘對岸的田埂上,我借著強光手電,清晰的看到那里站著一道白影。
手電的光芒剛照到那道白影,白影就抬手朝我指了過來。
我心里一緊,暗道不好,來賊了!
同時,我暗罵了一句,媽的,這賊膽子特忒大了吧,被我發現,還敢指我。
我二話不說,拿起值班室門口的鐵鍬,拽著大黑的狗鏈子朝小塘對面跑去。
大黑身上毛發全部豎起,大舌頭伸在外面,齜牙咧嘴,看它這個兇相,我不由想到了老黃曾和我說過,前兩年有賊夜里進農場偷螃蟹,被大黑咬掉了鼻子和一只耳朵,想到這,我心里也安定了幾分。
咦?不對啊,一般都是狗仗人勢,我怎么是人仗狗勢呢。
我一邊跑一邊用手電照那個白影,白影見我追了過來,好家伙,轉身便飛躥起來,速度很快。
我牽著大黑緊追不舍,一邊追一邊喊道:“站住!給我站住,再跑我放狗了!”
等我跑到田埂這邊,他停下了腳步,似乎在等我。
農場里面有很多大棚,他站在一大棚旁一動不動,又伸手指了指我。
狗日的,這分明是在挑釁我啊。
此時他距離我最多只有兩百米的距離。
我把手里的強光手電緊緊的對著他,瞇著眼開始仔細打量。
對方個子很高,目測比我還要高,我凈身高一米八五,他最起碼有一米九幾,只見他穿著一件白色衣服,褲子也是白色的,臉看不清楚,很模糊。
我松開狗鏈子,罵道:“大黑,給我上!”
突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很是嘚瑟的大黑這時候卻慫的跟孫子一樣,直接縮到了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