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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盧斯堡

什么是氣派?什么是權力?更重的勞動,更深的痛苦。——托·葛雷

秋天,是盧斯堡最好的季節。楓葉輕緩地飄落,鋪紅了整條密蔭古道,像是一位寫意畫家,將最純粹的紅色顏料隨手潑灑在迪斯薩羅山的頂上。

這個季節的雨,不像春的蒙蒙細雨,也不像夏的嚎啕大雨,雨不大卻下個不停,它飄飄灑灑,像一片幕布,無邊無際,朦朦朧朧;今晚的雨格外清新,但卻有一絲淡淡的哀傷。

盧斯堡外,十幾道披著灰綠色雨衣的身影站立在門口,他們拄著長槍,表情肅穆。白色大理石建造的墻壁,上面早已布滿了槍眼,大門前的那塊土地,木質的吊橋七零八碎的躺在地上,顯然這里不久之前剛剛發生的一場戰爭。

“殿下怎么還不出來?那個混蛋馬上就要打過來了。以我們現在的狀況根本就守不住的。”人群中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

“那個狗雜種!教皇陛下生前對他那么好,沒想到他竟然毫不猶豫地開槍,現在還要對殿下趕盡殺絕。真是養不熟的狼!”一位年輕執行官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還淌著血的傷疤,令他顯得格外猙獰,“那個狗雜種竟然將城中大部分軍力給調走了,連中央軍都給調走了一大半。”

“只要我們將殿下送出去,與外界取得聯系,事情一切都可以解決!”年長的執行官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轉頭看向所有人,臉上透露出一絲決然,“所以...我們必須要送殿下出去,哪怕是付出我們的生命!”

“是!瑞弗上校。”

所有的執行官腰桿筆直,行了一個軍禮,每個人的眼神都露出一抹堅定,皆宣告出了自己的誓言。

“轟...”

鐵質的大門從里面打開,年輕男人走了出來,頭發凌亂,身上透著嗆人的煙草味,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神情,特制的軍服貼合他修長的身材,白色的手套早已變得血跡斑斑。

“殿下,您終于出來了,快跟...”一位年輕的執行官快步上前。

“你們都散了吧,明天這件事就會過去的。”年輕男人打斷了執行官的講話,聲音有些嘶啞,但透著一股寒冷的味道。

年輕男人隨即轉身回到黑暗的城堡內,鐵質的大門再次緊緊合上,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瑞弗上校,殿下這是什么意思?”年輕執行官轉過頭詢問。

“不管殿下什么意思,我們依舊不能離開殿下一步!”瑞弗皺了皺眉,大聲喊道。

...

年輕男人走到衣柜前,取下一套干凈的黑色長袍換上,從書桌的抽屜里取出一枚金色的圣徽別在胸前--金黃色的薔薇花枝圍繞著一只展翅的白色蒼鷹。

隨即將身旁的椅子拖至大廳,坐了上去,月光透過窗戶灑滿了整個地上,年輕男人低頭理了理衣袖,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清晨很快就來臨了,帶來的氣息卻是沉重的,連一聲鳥叫都聽不見。但很快,一聲槍響打破了眼前這份虛假的寧靜,白色的蒸汽鋪滿了整條古道,漸漸向盧斯堡漫去,幾道鐵墻似的黑影從蒸汽中踏出,還有他們肩上連射銃的咆哮。

“保護殿下!”

“殿下快走!”

“狗雜種們!老子和你們拼了。”

槍炮聲接連四起,年輕男人坐在椅子上聽見門外的慘叫,怒吼以及最后還不忘讓自己快走的喊叫聲,但他沒有動,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凌亂的灰發掩住了他的神情,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著;白色手套上,一塊塊鮮紅正慢慢侵蝕著那早已凝固的黑紅。

隨著最后一聲槍響,盧斯堡重新回歸寧靜。

“砰!砰!砰!”

鐵質的大門被甲胄騎士肩上的連射銃撕得粉碎。

“哦,你竟然沒走。”一名身穿黑色軍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臉夸張的問道,他知道眼前的年輕男人不會走,他也走不掉,整座城都被封起來了。

“嗯,我沒走,霍爾斯。”年輕男人臉色平淡的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露的依舊是對這世間的漠視,仿佛面前的只是一個在張牙舞爪的小丑,并不值得他在意。

中年男子一怔,隨即看到年輕男人的表情,暴怒道:“你為什么不害怕?為什么?你以為你們博爾吉亞家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神嗎?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把人帶進來。”

霍爾斯希望看見男人驚恐的表情,哭著懇求自己放過他,而不是像是在看螞蟻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一名甲胄騎士拖著一位如同死狗般的執行官走了進來。

“既然你沒走,那正好。”霍爾斯如同瘋子一般癲笑,“正好請您看一出好戲,我親愛的殿下!”

甲胄騎士一把將那名執行官的頭提了起來,正是那位年長的執行官。

“殿下...你...快走。”瑞弗雙手緊緊的抓住甲胄騎士的手臂。

“哈哈哈!走?放心,他很快就會去陪你的。”霍爾斯仰面大笑,隨即面色猙獰的看著年輕男人,對著甲胄騎士揮了揮手。

甲胄騎士揚手將瑞弗扔了出去,尖利的鐵爪中殘留著一團跳動的血肉,那是人的心臟。

鮮血濺射在年輕男人的臉上,他只是輕輕地拭去臉上的鮮血,低著頭看著被染紅的手,臉上仍沒露出一絲表情。

霍爾斯看著眼前沉默的年輕男人,頓感無趣,對著甲胄騎士揮了揮手:“解決掉他吧。”

甲胄騎士微微下蹲,一柄鐵質長劍握著手中,一往無前,只有絕世的好劍手才能刺出這樣的好劍,可是甲胄騎士的身影卻在年輕男人前生生停住,那柄狹長的劍只差不到兩尺就能刺穿年輕男人的胸膛,但他連一寸也推進不了了,一只猙獰的鐵手抓住了他的劍,另一只手以之前同樣的方式洞穿了他的心臟。

那個黑影從年輕男人后面閃出,他籠罩在濃密的白色蒸汽中,黑影將鐵爪拔出,猙獰的鐵爪中有一團精密的機械核心,黑影輕輕握爪,機械核心直接被捏得粉碎。

甲胄騎士跪倒在年輕男人的身前,鐵爪無力地垂下,失去動力。

白色蒸汽被黑影撕碎,數道黑紅色的金屬甲胄矗立在年輕男人的身后。

“埃...埃癸斯!”霍爾斯攤到在地上,臉色慘白,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苦笑道,“難怪你不怕,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輸了,哈哈哈!”

年輕男人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像一尊無暇的雕塑般,在火光中熠熠生輝,卻沒有絲毫表情,他的血似乎是冰的,連烈火也無法加熱。

半個月后...

經過宗教審判,霍爾斯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其他所有反叛的人,連同家屬都被槍決,整個西俄曼徹底更新換代。

...

圣彼得陵,埋葬著西俄曼帝國歷任教皇。

男人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站在一塊墓碑前,點燃了一支香煙,底下擺著一捧白菊,怔怔的望著,遠遠看去如同黑梟裹著自己的羽翼。

一輛黑色的加長版轎車停在男人身后,男人右手捏住煙嘴,深吸一口,隨后掐掉煙頭,轉身轉進轎車。

男人坐在轎車后排,翹著腿閉目養神,一位中年男子坐在旁邊的座位上,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燈火通明的城市,有些晚歸的貴族認出了座駕,急忙從馬車或禮車上下來,站在路旁恭恭敬敬地行禮。

“圣座,新的官邸已經修建好了,就在令雅江附近。”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

“嗯。”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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