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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吾名為猙
引子
經華山之首,日錢來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
又西二百八十里,日章莪之山,無草木,多瑤碧。所為甚怪。有獸焉,其狀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擊石,其名如“猙”。
四皇移位,天降赤心。逐天下,服四獸,然者“猙”也。“猙”者,上古蠻荒之神獸,出于鐘山,陰燭之鼻息,日形于型,尾羽,腰生翅,首四角,琉璃眼,赤皮,生黑絡。誒靜伏于山間,首擊石,“猙猙”之鳴,故名“猙”。
吾名為猙。
我曾邂逅她,
我認定那是我生生世世的宿命。
我也曾為了她,禍亂世間。
世人都叫我妖怪。
直到燭九陰將我收服,他將我帶到鐘山,告訴我:“汝之錯根深蒂固也,畢方乃上古神鳥,豈愿你為禍人間?”
“我還能再見她一面嗎??,
“黃帝陛下命吾告汝,休得再生虛妄,所謂過往一切,都已成鏡花水月,不可觸碰。”
從此以后,我便跟隨燭九陰在鐘山修行,每日為其清理他身上的油氣和污穢。
這只是說的好聽罷了。何為清理污穢?其實就是個搓澡工。。。。給神仙搓澡的。。。。
作為回報,,他平日會給我傳授一-些功法技藝。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的暴戾之氣竟然在慢慢消失,開始平和的面對生活,當我以為我這一生都會在鐘山之上搓澡,時不時想起她來時。燭九陰下山了,下山當然不會帶著搓澡工。只不過他再也沒回來過。
我終于可以不用再搓澡了!?!
但是這鐘山之上,我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沒有燭九陰的傳授,我的功力已到達瓶頸期,再也上不去。
何如今已過百年,不知人間現在又如
我還想去泰山,在她墓前說說話,那怕兩個人的生活,最后只剩了一一個人活看,我相信她的神識還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陪著我。這就足夠了。
我要下山了,是去找燭九陰,或者我內心里是懷著能再遇見她的期待的,這種期待渺茫又可笑。
我化成人形,簡單的收拾起包裹,下了山。
第一章
不夜城繁華十里,可卻早已物是人非
誰料想,
他們都再也回不去了
牧遠望著這條熟悉又陌生的路,內心蕩開了起伏的波瀾。
這條街他與她曾經來過。
那時的她身著一襲紅衣,長裙曳地,纖腰云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金花樹步搖,面若芙蓉,微微一笑便能奪人心弦。
牧遠一直不如她,
她總是罵他廢物,嘴巴上一直不饒人,脾氣也暴躁地夠嗆,一言不合就噴口火。不過好在過了一會兒后,那爆脾氣也隨著火焰去了。但是每每初月的心里放著些什么,他都隱隱約約知道。
他想她了。
“救我!”
一只白貓忽而跳上他的肩頭,“帶我走,后面有人追我。”貓竟然在朝牧遠低語!
一下山就有這種意外,可真是有趣。不知為何,他想幫一幫這小貓。
“快點找,公主要是怪罪下來,咱們誰都擔待不起!”
“真是奇怪了,前兩天這貓還很溫順,這兩天怎么回事。”
“我早說過這貓通靈,你們不聽……”
后面人已追來了,他將這小白貓兒放入袖中,若無其事的離開此地。
這貓兒,惹了什么事?
有趣。
出了城
城南遠離人煙,草木蔥蔥,騁懷游目,多草野,也有郁郁樹林,偶爾會有周圍鎮子的馬蹄聲和一兩聲的鳥鳴。四下無人,它急忙跳下,這只貓通身雪白,極富有靈氣。
“你是哪里的小妖,?竟引來一群人追你??“在鐘山上待了這么久,對一只小妖也保持這樣的警惕,陳牧遠剛說完,就不禁笑自己草木皆兵了些。
“閑散小妖而已,謝大俠的救命之恩。在一縷青煙的籠罩下,小白貓化作一女子樣貌。
她身著淡藍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身披的那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她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像下凡仙女,不食煙火
但是
面前這女子的相貌
竟……與她如此相似!
“初月?是……你嗎”他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初月,我叫素兮哎,猙大哥!”她莞爾一笑,一拳捶在牧遠的肩頭上。
他已經顧不上那一陣疼痛感了。
牧遠抓住素兮的手,開始咄咄逼問:“你怎么可能不是初月,難道天下竟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嗎?”
“你撒開!”素兮眼色慌亂,慌忙抽開手“初月是畢方上神殿下嗎,她早就魂魄盡散,避世百年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猙,還知道這些事情?”
素兮微微活動下手腕,轉過身去三兩步跳在一棵大樹后,漏出半張狡黠的笑臉,“因為我的真身是朏朏啊。我可是會讀心術啊!”
傳說有獸焉,其狀如貍,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養之可以已憂。
原來她是靈獸所化的精靈素兮,并非他朝思暮想的畢方初月。
“世上原來果真有這般相似之人。”牧遠輕嘆一聲,轉身欲走。
“啊!你這就走了?”那小妖急忙從樹后繞出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不然呢?”
“喂,大哥,我看你的心病挺重的,要不,我幫你看看?”
心病?這所謂的心病已經多少年了
牧遠笑笑,擺擺手:“不必了,舊疾而已。”
可剛說完,他的眼前卻天旋地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
“牧遠……牧遠”
再度醒來,他是被人喚醒的。
牧遠是他原來去人間給自己取的名字,已有很多年不用了,知道這個名字的也只有她了……
等等,只有她!
“初月!”我急忙起身,眼前是一個山洞,他向洞外望去
無草木,盡瑤碧……
是章莪山沒錯了
他慌忙出洞,看見了一只大鳥。
它的樣子像是鶴,碧青的羽翼上有很多火紅色的花紋,而這些花紋現在正無時無刻的散發著紅色的火焰,它白玉般的嘴也在被火焰纏繞著,眼神里是數不盡的痛苦
牧遠知道那是她,她的性格簡單而易激動,當它出現急躁、生氣、憤怒、激動等情緒的時候,身上的火紋會向外釋放火焰。
說來好笑,曾經的章莪山也是有草木的,只是逐漸被畢方給燒盡了,從此寸草不生,牧遠也經常借此對她嘲諷一番。
他展露了真身,靜靜地待在她旁邊,晃著尾巴,發出著空靈的聲音。
每當他搖尾巴,她總會安定下來。
“初月,你這傻瓜還想把這里什么給燒了?”
“閉嘴!你信不信我把你燒成灰,撒在這章莪山的每一寸土地上,來祭奠彌補我所犯的錯
誤。”她化成人形,狠狠捶了牧遠一拳。
“傻瓜,伸手。”
牧遠將一尾斷開化成一根紅繩,化作人形,戴在她纖瘦的手腕上,那抹紅稱著她那白皙的膚色,竟讓人有些目眩神迷。
“你干嘛!這是你的……”
牧遠食指伸出,貼在她微微張開的朱唇
“初月,今日紅繩系定,這繩及代我,我要你相信,你我從今以后,定生死相依。”
“好,我信。”
…………
…………
“喂!大哥!醒醒啊!”